应许梦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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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桌子上的画纸,拿起包,往宿舍方向走。
心里有着另外的一种轻松。
第二天
在宿舍房间里的床上醒了过来,整个宿舍只有我一个,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
书桌上的台灯开了整晚,罩子发烫,我伸了手过去关,看见手上的一道疤痕,已经开始结痂。
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周末活动。
在认识许映凡后,每到周末我便把时间空出来,拒绝任何人的所有邀约,渐渐地很多朋友都不在周末找我。
这是第一次能有睡到自然醒的周末,伸了伸手,看见阳台外,微弱的晨光透着窗帘而进。
去写生吧。
我起床收拾了自己,啃了几块饼干当早餐,背起画板下楼。
在楼下跟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出门。
坐上学校的电瓶车,由于是周六,车上很少人,司机也开得慢。
闲暇的时间,我望向这学校的风景,一切都井然有序,花草树木合宜,风轻轻吹着紫荆,散落一湖的姹紫嫣红。
我用手机录下了湖面的景色。打算回去描绘出来。
拐了个弯,司机要转进校门口的总站。
前面有台白色的车辆挡住了进出的通道,司机按了喇叭,车辆不为所动,我从景色中抽回眼。
是许映凡。
几个留校的学生在车道上排队,对着占用车道的车辆指指点点,车里的许映凡不为所动。
电瓶车停在他后面,进退不得,我赶紧从电瓶车上走了下来。
我走上前去,拉车门,是锁的。我走到驾驶座拍拍他的窗,他转头看见我,按下解锁按键,我拉开后车门,把行李扔进后座,坐在副驾驶座上。
“走吧,后面的学生该投诉了。”我说。
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出我的语气带点了埋怨。
背后一堆的人在议论非非的,而且我难得的假日就这么没了。
“你打算去哪?”他问我。
电瓶车司机在后面又按了一个长喇叭,许映凡不紧不慢地转动方向盘,看见我后座的画板,他问我。
“本来打算去吃早餐,然后去海滨公园写生的。既然你来了,那就不去了。”扣上安全带,我直视前方。
“好大股怨气啊。”他说。
“我们去哪?”我问,当车开出校园后。
“回家睡觉。”他望着前面的视线,用余光看了一眼我。
“现在大白天的就回家睡觉?夜生活太丰富了?”我问。
“昨晚送了丹妮飞机,回来打你电话关机,等了你一个晚上。”他说。
意外地听到这样的答案,我诧异了一下。
“你手机坏了?”
“可能没电了。”
印象里,回了宿舍之后,我把手机放在了外衣的口袋里,然后就去了洗澡。
而那件衣服我昨天把它放进了洗衣机里。
我坐直了腰杆,心虚地找其他话题。
“我看你很晚也没过来,就回宿舍了。”
“飞机晚点。”
“那天碰到的是丹妮吗?前几天去了同学生日,我那同学有点搞不清状况。。。。。。”话题一开,说了几句我就停了。
“嗯?”
到了关闸,他把钱包扔给我,让我给钱。
付完钱,我把钱包递回给他,我不再说下去了。
上了高速,车厢里闷得慌。
“那女的就一同行。”
过了许久,他见我没讲话望着着车窗外,转了个右转弯后,他主动说。
“哦。”我不予评论,对于那个女生,更加好奇。
过了几秒钟,觉得自己只回答了一个字,把自己推进了一种暧昧的怪圈中,于是我又找话“她很漂亮,身材很好,做老婆应该挺合适的,女朋友的话可能就要小心被人抢了。”
他转过头来,望着我,“你那天在那里干什么?”
“有同学聚会,去参加。”我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打算让彼此的话题就这么停止。
“看来不是去跟踪我的。”他说着,语气略带可惜。
“我没那么闲,再说,我真要去跟踪你,一天可能都忙不过来了,你说是吧。”
“吃醋啦?”
“哪会,看在钱份上肯定不跟你计较。”这话说出了口,许映凡脸色沉下来,我转过去瞄了眼许映凡,连忙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不会计较你生活怎么样的,不关我的事。你说对吧。”
“思想觉悟做得那么到位,让人听着不是那么舒服。”
“对不起。”
“你说的也是实话,我也就一时贪新鲜玩玩,都别太认真。”
“我明白的,我爸就是个例子。”
“你昨天拦在了你同学前面,让我脱身?”
“那同学不知道情况,所以就误会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的。我承诺!”
我举起手,对他说。
他轻蔑地扫了我一眼,把车停在了路边,打了危险灯。
我拉紧了安全带,以为他要生气。
他看着我,拉过我的右手。
“手背上怎么受伤了?”
“没事,不小心刮到了。”
“昨天被我的车刮的?”
“。。。。。。”我沉默当做默认。
“你可以再笨点。”他推开门下了车,我眼光随着他而去。他进了路边的一家便利店,过了会就出来。买了一堆的消毒药水和纱布。
看到这个阵仗,我急忙说“没那么严重,已经结痂了。”
他不容分说,拉过我的手,用消毒药水擦拭了我的手,轻轻地吹了吹,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看着他忙活。
“你做得挺熟练的嘛。”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继续把纱布缠在我手上,完工后,他收拾了驾驶座上的东西,扔到了后座。
“之前虽然我们约法三章,可是怎么舍得让女士受伤呢。心疼。”
“哦。”
“别爱上我就好。”
“呵呵,我不是白痴。”
“但是对于伤害到自己的事情,不要让我上心。”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我的手背。
“哦。”
我点点头,压抑了情绪,沉默地看着前方。
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车厢里放着空洞而又飘渺的女声。
到了他家之后,他帮我拿行李,走在前面。
许映凡的住处是复式的公寓,家具都很新,像是新搬来不久的。他走在我前面,进了门,我跟在后面。
他把行李放进更衣室里,自己进了浴室。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播着清宫戏,转了几台,在自己喜欢的明星面前停了下来。
转着转着,又开始转别台。
电视上直播着NBA的赛事,看着小人在里面来来回回。换做许映凡不在家的时候,往往很催眠。但今天不同。
我转着台,注意着浴室里的动静。
许映凡从浴室冲了凉出来,我挺直了腰背,假装饶有兴趣地瞪大眼睛盯着电视,许映凡围着围巾从旁边经过,经过我后面去了更衣室,头发还湿答答的。听着他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三个月以来,我一直害怕之前所说的交易的到来,在他家的每一个晚上都胆战心惊,睡不着。尽管他这段时间经常出差不在,没有碰我,但是耳边一直记着他那句“拿东西跟我换”的话。
许映凡换了身休闲的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我僵直了背,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干嘛开这么大声。”
“额,不小心按错了。”引起了他注意,我赶紧拿过遥控器把声音开小。
“你要睡了是吧。”我多问了一句,准备去书架上拿本书打发时间。
“恩。”他回答了一句,拿着吹风筒进了房间,我跟在后面。
他插上电吹着头发,我在他房间的柜子里随便抽出一本,利索地走出了客厅,还顺带给他关上门。
回到客厅,我靠在沙发上打开书,他的房间里持续地传来吹风筒的声音,我翻转着,书里的字还是一个也没有入脑。
过了十分钟,房间里吹风筒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打开了房间的门,我眼睛盯着书本,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好看?”他走到睡觉的沙发旁边停下,房间里安静到不能把他的话当做听不见。
“。。。。。。”我没回答。
“你书拿反了。”
“啊!”脑子里一顿纠结,手忙脚乱地把书摆正后,觉得自己演技差到离谱。
“怎么办呢?我想你陪我睡。”他说。
“我今天不方便。”我拒绝着,把沙发上的垫子拿过来盖着自己。
他走到沙发旁,抱起我,我尖叫了一声,来不及反抗,在他的强势下化为无声。
我被重重地扔在床上,他伏身上来,侧着身子将我按在怀里。
我靠着他的胸膛,脑子里全是空白。
不要!
“热。”我微微地推开他,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背后,怀抱在他胸膛里。
“嘘。”他说,我没有反应过来,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耳语,饶得我似痒非痒。我卷着身子,不敢动。闭着眼睛。
“真暖。”他说。
过了会,他没往下动,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我的体温。
“我是你家暖器吗。”回过神,我鄙夷了他,但是他看不见我的表情。
“嘘。”
“。。。。。。”
就这么过了五分钟,许映凡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慢慢地,我的耳朵边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我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累到连下巴的胡渣忘记刮了。
他是一晚没睡了吗?
昨晚在宿舍里,很早就睡了,现在让我再睡,我也睡不着,静静地陪他躺着。眼睛无聊地四处转动着,然后发现他下颌的线条很好看,皮肤也好到不行。
我嫉妒地羡慕着他遗传。
他熟睡后,我轻轻地拿开他的手,起了身。
拿了钱包搭了件外套下楼。
早餐只啃了饼干,肚子受不了饿,寻思着去楼下的便利商店买些零食。
天气有点冷,我戴着卫衣的帽子。低着头往前走。
“天芸。”
门口的拐弯处,有人叫住了我。收起放在地上的视线,我望向声音的来源。
“你来干什么?”
“一定要对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吗?”他严肃起来,眉头微皱。
我饶过他,往便利商店方向走。
“天芸。”
他拉住我,站在我前面。
“听爸爸说,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跟爸爸回去。”他从西装裤里拿出钱包,数了5张红色的出来,塞在我手里。
“我已经说了,只要你跟那女人在一起一天,我就绝对不回去。”我挥掉他给我的钱。
那钱散落在地上,他捡了起来。又站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
“傻女儿,不管她在不在,你都是我女儿啊。你在这里住人家吃人家的,也过意不去不是吗?”
“我这次不是闹着玩的。”
“你住在一个男的家像话吗?”
“不关你的事!”
没办法走出去,我只有走回大楼门口,按下密码进了门。
爸爸跟在我后面,入口处的门卫过来拦住他,要求他出示证件。
趁着这个空挡,我上了楼,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背后只有他不停叫唤我名字的声音。
许映凡还在床上熟睡着,我走过去,望了他一会,感觉自己在着做件危险的事情。
屋子里的座机响了起来,许映凡不耐烦地把枕头裹住自己,我接起座机走到阳台去。
“您好,刚刚那位先生在保卫处这里留了东西,需要我们上去交给您,还是您方便时过来拿呢?”
“他走了吗?”
“已经离开了。”
“需要我送上去给您吗?”
“我下去吧。”
看了一眼在床上的人,又没了动静,我下了楼。
刚刚的保安把一张储蓄卡和字条递给我,“密码是你的生日。不要伤害自己,爸爸在家等你。”
“麻烦你在这里签名。”保安把表格递过来,让我签收。
我道了声谢,发现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我一番。
我避开眼神,当做没看见。
确定他真的离开了,我出了门,转进了便利店。
我把储蓄卡快递了回去“这卡又不知道是跟谁借的钱”,心里暗自地想着,拿了支水在落地窗前咕噜噜地下肚。
拿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5块钱。
于是,什么也没吃又回了公寓。
下午3点,许映凡带着我去附近的酒楼,娴熟地点着下午茶。我的右边是整面可以俯视整个城市的落地窗。
我默默地吃,对早上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怎么都不说话。”在我吃下第十二个水晶饺的时候,他说。
“肚子饿了,顾不上说话了。”我看下筷子,笑了笑。
“刚刚家里的电话谁打来的?”
“就我买的快递,保安让我下去拿。”
“买了什么?”
“女人家的东西,你就别问了。”
“下次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你自己也没剩什么钱。”
“我够用的。”
“我给你的副卡你也不用。”
“怕欠太多,我还不了。别说这事了,你看看下面马路上的人,两三个成群的,看起来那么小,多有意思。”
“我没要你还。”
“什么?”
“。。。。。。”许映凡没有再重复一次,而是随着我的视线往窗户外面看。
我见他没再说话,看着窗外,指着马路上的人说。
“每个人都去往不同的方向。都有各自的一段故事,多神奇的事。我们只是自己生活中的主角,却是别人的配角。”
我望着窗外,打趣地说。
他看了一眼,“老是想着些天马行空的事。”
“你看看卖着风车的老人,光顾他的情侣,他们原本是两条平行线,但是却碰在了一起。”
广场上,一对情侣正在跟一位老人买着风车。许映凡喝了一口红酒,笑了笑。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许映凡接了起来,收回了视线,“怎么样?”
“还要再加?”
“都是一些见钱眼开的人,你适当地再加些,如果超过之前说的那个数字,就直接收购,懒得跟他们耗。”
“你自己看着办。”
冷冷地,他挂了电话。
“怎么了?”
“就一些闻着满身铜臭味的人,小事。我们吃我们的。”
我禁语,有那么一刻觉得他在说我,而后我说,“恩,钱都挺重要的。”
“我就说说而已。”他直勾勾地看透了我。
“哦。”
他笑,嘴角弧度往上。
喝足吃饱后,他又带着我去附近的商场。
“你养妞都是这么个模式吗?满足生理要求了,就开始心理要求了吗?”
“你未来的男朋友标准里难道没有这一项?”
“我有些自知之明的,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