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三国时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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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的话语,令王丰眯起了眼睛。
事实上,王丰的心很大,他从未想过在盈江县呆上一辈子。
王丰为人,野心勃勃。
王丰想要走的更高走的更远,仕途上就不能遇到的波折。
几十年的风雨打磨,也锻造了王丰一颗沉稳的内心,他思虑片刻,面色一紧,就有了决定,问道:“我同意你们的计划,那么,你家公子要本官怎么做?”
此话一出,李元溪松了口气。
事情,成了!
李元溪神色淡薄,道:“公子的计划很简单,集合兵力大举压境,攻占清泉山!”
思绪了片刻,王丰道:“转告你家公子,本官答应他的条件!”
事已至此,盈江县便成为了皇甫牧最为牢靠的盟友。
………………
与此同时,皇甫牧也来到了鹰嘴山的聚义堂内。
大堂里,梁柱纵横交错,裸露在外,显的很是粗拙。
此前一别,已有数日,周向秋望着眼前这个模样未曾改变,但气质却仿似脱胎换骨一般的少年郎,声音浑厚问道:“不知皇甫公子避去我家兄弟,想要与我谈何事?”
事不宜迟。
皇甫牧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周向秋相磨相耗,此时,他眼神锐利而认真,诚恳的说道:“敢问周大当家,你难道就这么甘愿做一辈子山匪吗?”
第五十二章 蓄势待发()
深夜,清泉山。
一间屋中,一名魁梧如山的中年汉子袒胸露腹,不着半分衣物,在他身下是一具雪白的身影,只是,以往妙曼的躯体此事却伤横累累,女人在哀嚎,除了身上的耻辱,更多的却是心中犹如滔天一般的绝望与悲泣。
在女人身边是一具男人的尸体,男人脖间扭曲,赫然是被人生生拧断的,男人已死,可无神的眼眸却直望前方,仿似在痛诉着世道的不公。
男人是名悍匪,原本也是横行乡里的大恶之人,可眼下,他却这么孤零零的死在了地上,原因无二,只因他遇到了比他残暴百倍的狠辣之人。
施暴的男人无疑是一名传奇人物,斗大字不识,粗鄙至极,原本只是一乡间农夫,可天灾人祸,年年辛劳却换来颗粒无收,心性转变,竟残暴的杀害乡绅全家一十三口夺财谋粮,从此过上打家劫舍的生活。
他天生勇武,手上沾血之后行事更加无所顾忌,短短数年时间内,游走天下三州大地,犯下累累血案,堪称恶中之恶。直到被张角收服之后,他撇弃以往的游荡身份成为了太平道中的一员。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信奉张角之后,他非但没有修身养性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太平道信徒无数,广布天下,有支持者便有反对者,而对于后者,张角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任何势力都需要一个侩子手,而他便是最好的人选,杀乡绅、杀官员、杀百姓、杀文士、杀武将,男人依靠血腥的手段在太平道内快速上位,短短时间内,便成为三十六渠帅之一,在太平道拥有极高的地位。
这个人就是管亥,当世侩子手,太平道头号猛将。
在管亥身前,站着一名头绑黄带的青年,他眼角残虐,望着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朗言道:“渠帅,四天了,葛方还没有回来,刚才兄弟们下山又搜寻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踪迹。”
管亥根本没有刻意遮挡自己的体魄,他站起身来,不顾女人哀呼一脚踩在对方肩头,粗犷的说道:“把孙翼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同为黄巾军的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出门叫人,片刻之后,他便与孙翼一同走了进来。
屋内煞是凌乱,无论是死尸也好,还是女人也罢对于孙翼来说,都无异于是一种打击,这一刻,往日仅凭一己之力便攒下这偌大一个家业的匪首孙翼,更像是一个卑躬屈膝的小人,他的头颅甚者都不敢抬起过高,维诺说道:“大人,你找我何事。”
管亥斜眼看了一眼孙翼,随后一脚将女子踢开,对一旁的青年说道:“这娘们今晚是你的了,我与孙翼有话说,你先退下。”
青年谄媚的答应道,不顾女子的反抗,掐着对方脖子便走了出去。
苍天无眼,世道不公。
太平道或许从一开始都是一些吃不上饭,为求生存才拜入张角麾下的可怜人,可时间却是最锋利的刀刃,太平道让这些人忘却了最初的淳朴,有的,只是残虐无良的扭曲灵魂。
此时此刻,他们这些人或许都不能被称之为人,而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女人痛苦的叫声还在孙翼耳旁萦绕,对于她来说,苦痛的悲惨远没有结束。
看到这一幕,孙翼低着头,双手紧握,但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一丝愤恨。
躺在地上的死者是清泉山的二当家,也是最早追随自己,一路与自己厮杀到现在的生死兄弟,可就在刚才,就因为管亥看上了他的女人,他出言反抗,便被一手捏死,简单至极,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恨吗?
当然恨!
可孙翼却不敢反抗,除却自己性命,自己一家六口全在山中,若是惹怒对方,自己死容易,可自己刚刚满月的儿子与三岁的闺女又该如何自处?
这段时间,孙翼经历了人生中最为凌虐的侮辱。
愤恨、恼怒、羞愧、怨恨、无奈。
此时,孙翼心中有着太多的苦涩。
短短三天,他从以往的大当家,沦为管亥手中的一个戏子,清泉变天,自己的不作为让往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兄弟们渐渐心寒,他们明面虽然没说什么,但孙翼却清楚,自己已经失了人心。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
管亥太强了,强大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
无论是为了清泉也好,也是为了家人也罢,孙翼只能卑躬屈膝,活在管亥的威压之下。
不顾孙翼心中的想法,或许可以说根本就是不屑孙翼心中的想法,管亥抬起头,语气冷冰冰的说道:“孙翼,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没有?”
孙翼脸色惨白,喃喃说道:“我已经让弟兄们出山去寻了,可几天下来,依旧没有对方的身影。”
管亥眼中阴森,露出一抹杀机,皱了皱眉头,质问道:“人是在你的地盘丢了,四天了,你竟然还没有找到,你这是在敷衍我吗?”
管亥语气森寒,这让孙翼的身体直接冒出一股冷汗,他的脊背越发低耸,急忙解释道:“大人,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这几日我天天让山中的弟兄们四处寻找,可那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哼!”
管亥这几日看在眼中,知道孙翼并没有欺瞒于他,但同行的同伴已经失踪四天,这让管亥有些心烦,他不相信对方会弃逃这里,那么,对方失踪的原因或许只剩下两条,要么是遇到了什么事,要么,就是连命也没有了。
屠城还没开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更何况,作为自己的亲信,他的身上还有大良贤师的亲笔书信,即便信上没有落款,但被人发现,难免会影响计划的进展。
不能等了!
自己必须在事态变坏之前解决掉盈江县。
心中有了计算,管亥的目光随即变得有些森寒,随后摆了摆手说道:“人先不要找了,你准备准备,我们明日攻城!”
虽然一开始便知道对方的打算,但事到眼前,还是让孙翼面色惊慌,小心翼翼的问道:“攻城?明日?不是说十日后吗?”
“嗯?你在质疑我?!”
管亥深深望了一眼孙翼,杀机豁然闪现。
“不敢!”
在管亥的注视下,孙翼终于败下阵来,将头低下,不敢再有任何反驳。
管亥性情乖戾,盯着往日匪首湿透衣衫的后背,这让管亥感到心满意足,挥了挥手,便将对方驱散,随即躺在床上,思考着明日攻城之事。
从屋中出来,孙翼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攻县屠城,对于孙翼来说,他是他以往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可眼下,他迫于无奈只好听从对方的安排,深深叹了一口气,孙翼便下达命令,原本沉寂的匪窝刹那间便变得纷杂了起来,叫嚷之声不绝于耳。
夜黑风高。
没有人注意到,在清泉山一颗高耸的巨树上面正站着一只灰褐色的猛禽。
猛禽长约一米,似鹰如雕,此时,它就如一块石头般端站在那里,眼眸更是流露出一抹诡异的人性化目光。
皇甫有眼。
名灰鹫。
第五十三章 嗜杀词()
“噗!”
一阵唐突的声音响起,清泉山守门的悍匪便随即倒地。
夜幕下,吴封将匕首从对方脖间拔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五个!
也是清泉山放置于山寨外面最后一个眼线。
山中的管亥想不到,就在他将攻城计划提前的那刻起,皇甫牧已经带人来到了山寨周围,并且,已经将这周边彻底掌握,
吴封干净利索,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在将尸体藏匿好后,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距离清泉山两公里的一处平地中,聚集着一大片人马。
王丰、郝雄、周向秋、皇甫牧、韩稠、李元溪、褚严;代表着三个势力的人马尽数到场。
只是,眼前这临时组建的盟友团队根本不算牢靠,此时,除却左权村的战力除外,王丰带领的盈江县衙与鹰嘴山上的悍匪正剑拔弩张,哪有一点合作的意味,仿似,稍有不慎就能引发火拼。
对此,皇甫牧只能表示无奈,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双方积仇已深,短时间根本没有缓和的可能。
这些天共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韩稠回来了,不辱使命,韩稠共计带回来二百七十三名无家可归的难民,人数之多,甚至可以比得上左权村的总和,但是,能够拿刀战斗的男人却只有八十几人,其余都是一些老幼妇童,对此,皇甫牧倒没有过多怨言,能战之力能够占到难民三分之一,这已经大大超出了皇甫牧的预想。
第二件事是李平的藏宝图,这一次,狍子山没有让皇甫牧失望,依照藏宝图的标志,皇甫牧竟挖掘出两百金。
两百金到手,皇甫牧并没有丝毫贪墨,而是尽数将其都换成了粮食。
粮食换了不少,但相对左权村现如今将近五百的人口计算,难免是有些不足,根本坚持不了几个月。
但皇甫牧现在手中握有土豆的种子,只要熬过这个冬季,土豆就可以下地播种,到那时,别说五百人的村落,就是五千人的村落,皇甫牧都有信心养得起。
事情虽然繁杂,但总算都有了一个好结果,眼下,只要再将清泉山这株毒瘤根除,皇甫牧便彻底在这里站稳了脚步。
清泉山。
想到阻碍在自己面前的这座山头,皇甫牧双眸半眯,浑身充斥着一股森寒的冷意。
“皇甫公子,不知我们何时攻山?”就在此时,一声询问时在皇甫牧身后响起。
皇甫牧转头过去,只见身为一县之主的王丰面色焦急,眉眼之间,哪有往日一丝官威,有的,只是满面的愁容,即便这时与自己交谈,一双眸子也不由朝众匪身上看去,神色之间充满忌惮。
当然,也不怨王丰这般不安,毕竟,盈江县素来与周边的匪徒不和,此时,以往水火不相容的两方人马竟站在一起,难免会让王丰有些颇为不适。
虽然知晓这一切,但皇甫牧并未点透,而是不急不缓的说道:“此次攻山若要确保万无一失,必须让清泉山毫无察觉,麾下已经去伏杀清泉的眼线,只要眼线一除,我等就放火攻山!”
王丰轻叹了一声,缓缓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啊!”
“以目前情况来说,只能等着了。”
皇甫牧神色镇定,继续道:“眼线不除,我方随时有暴露的危险,王县令,此计关乎到在场所有人的性命,不可轻易行事!”
“可……”王丰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皇甫牧有些森寒的眸子,却欲言又止,最终重重叹了一口气,朝一旁走去。
皇甫牧脸上镇定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冰冷。
对于王丰这人,皇甫牧算不上厌恶,但也对其没有一丁点好感。
皇甫牧也看了对方的属性,按说身为一方县令,总有些过人的本领,但王丰的智力与政治竟双双没有超过四十,除却一个能增加巧言的圆滑专长外,总的来说,王丰此人根本就是一个废材。
就像这种人,即便再向上攀爬又能如何?
而且此人名声不显,在盈江县向来被予以诟病,对此,皇甫牧也断了与其结交的心情。
皇甫牧清楚,就算把他收为麾下,也并没有多少用处,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丰此时忧虑繁杂,而一旁的周向秋却不慌不忙,脸色并未流露出太大的波动。
而致使周向秋这般老神在在的原因,双方人数鹰嘴山占了上乘算一件,而更多的原因是,在周向秋的心中,他依旧在思绪着皇甫牧那天与自己交谈的内容。
镇远镖局。
皇甫牧就是用了这寥寥四个字,请动了周向秋出山。
镖局是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全的机构。
初听这个名字,周向秋有些摸不着头脑,可随着皇甫牧逐步解释,却让周向秋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简单的说,镖局就是凭借武力,受人钱财,专门保人保物的行当。
当了十几年山贼,周向秋清楚这个行当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盈江势弱,往日未曾剿匪,可其它富裕的县城却兵多将广,平日专以山贼悍匪练兵习武,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人头不保,命丧黄泉。
干山贼,需要去抢去杀夺钱财,还有性命之忧。而干镖局,则靠保靠护赢奖励,即便也面临被劫的危险,但性质却完全不一样,作为雇主的雇佣方,自己只需要把对方送到安全的地方,便可获得财物,而且还不会被官府通缉杀头,同样是挣钱,这种财物可要比当山贼安全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