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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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口,那租车还在,我们上去,然后催促司机马上离开。不然怕那疯妇改变了主意,要捉住我们,要毁坏黄妈妈身上带来的证据,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司机见是有几名大汉在追赶我们,更是怕惹祸上身,马上发动引擎,逃出这鬼门关。一直到国道边,黄妈妈这才稍息平静,她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有。
黄妈妈气愤地说道:“想不到那婆娘真是不要脸,变脸比天还快。以前她还处处奉承我的呢!”“你们是过来讨钱的吧?”那司机开腔道。“师傅,你怎么知道?”黄妈妈好奇地问道。
“我是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家工厂外表光鲜,可是一年到头却不知有多少人来追债,我都拉过好几拨人了,见得多!那里的老板娘真是一毛不拔,我从没有见过有人能要到钱走的,没有一个不是骂骂咧咧离开的。你们不要惹她吧,人家有势力得很!欠钱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司机在滔滔不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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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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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之路(6)
黄妈妈见他了解这么多情况,就不免多问一些,想多掌握一些内幕。那司机就越发得意,车也开得飞快,他每多说几句话,秒表就猛多跳几下。
他说:“里面的台湾婆一天从早到晚,都躲在工厂里的。她平时都不敢外出,据说也很少回过台湾。她搞了一个内地的身份证。反正这里就是她的城堡,这里的要人是帮着她的。她也养了一大队保安,都在保护她!还有大狼狗,不过白天没有放出来,晚上就汪汪直吠了。如果有人晚上敢进去,那就惨了,会被狼狗咬得体无完肤。”司机开始漫无边际的吹侃了。
我看再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能再任凭他胡吹了。所以就叫他停下,我们下了车。我们打算先回东莞,然后再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在车上黄妈妈不停地在打电话。有些是打给朋友,有些可能是打给黄董,总之是不厌其烦地说。可能是诉说刚才的遭遇吧,也可能是联系可以帮忙的人。因为要追讨这一笔欠款,显然比想象中的棘手许多。
到了东莞,我们下了车,我和黄妈妈都显得很疲惫。只是心情的失落比身体的劳累更易累人。“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可以证实了那贱人的老窝就是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丰,我们得有信心!一定有办法的。”黄妈妈强打精神地说道。
话说刚落,黄妈妈突然一声尖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辆无牌的摩托车已飞驰而去。黄妈妈惊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脖子上有一道鲜红的抓痕,颈上的项链已被扯去,更重要的是她挂在肩上的挎包也一并给掳夺而去!
待我明白怎么事,迅速地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那飞车砸去!无奈,那匪车开得实在太快了,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我赶紧扶住黄妈妈,只见她的脸色吓得发白,我刚要问她是否有事,谁知黄妈妈身体一软,头往后一仰,人竟然昏厥过去!
我随即大急,不停地呼喊她。路边的人也围上来看个热闹。有看到刚才一幕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遇到了“飞车党”抢劫了。这时,有个好心的女人,帮我扶着黄妈妈到她店里。她不停地喊旁人走开,不要围观,以免妨碍病人呼吸。原来那女人是一个药店的驻店医生。那药店就在路边,她也看到刚才发生的事。她一边用药油涂按黄妈妈的太阳穴,一边诅咒那无恶不作的“飞车党”。她说自己以前也被抢过,还差点受伤呢,所以很同情年迈的黄妈妈!
黄妈妈终于苏醒过来,那女人给她喝了一杯温开水。黄妈妈才慢慢恢复气色,当她得知是遇到了抢劫,才稍微明白是怎么回事。想着当时的惊险情况,她还心有余悸!
其实我也很自责,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本来下车时,我若让黄妈妈走在靠里边,我走在靠马路外边,兴许贼人就不会有机可乘,轻易得手。
“小丰,你不用自责,这不关你的事。贼人要抢你,有什么办法?当破财免灾,人能平安就好。”黄妈妈反过来安慰我道。我问黄妈妈损失了什么,黄妈妈说,除了项链,就是手提包,里面有手机和钱包,再没其他重要的东西。那项链也只是装饰用的,并不值钱。女人都不戴真货上街。黄妈妈道。
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并没有丢去护照、身份证和其他重要的文件。我指的当然是借据和法院判书了,黄妈妈并没有带在身上。我们跟那女人道了谢,并给钱当做诊金让她收下。她劝黄妈妈再休息一会儿,黄妈妈说没事,执意要走了。
重整之路(7)
行到外面,黄妈妈说要回广州了,她说要再跟朋友从长计议一下,然后有办法之后再找我。我想黄妈妈遭逢大吓,一定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她回去有小晶陪着也是好事。于是我叫她站在远远的路边等一下,我截到的士再叫她。
我在路边候着。蓦地,看到黄妈妈不知何时竟然已蹲在地上一人嘤嘤哭起来!我急忙走过去,想安慰她。此时黄妈妈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刚才有旁人她还可以强忍着,现在就真的情难自控了。“我的妈啊,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竟在内地遭受这份罪!”黄妈妈哽咽道,“我只想讨回我应得的,我只想帮我先生实现他的心愿,为他讨回公道。难道这也有错吗?老天爷也不帮我吗?”黄妈妈悲切呜鸣,无不让人动容。我一阵心酸难过!我搂着她,拍拍她的背。她是我的长辈,我当父母般那样尊敬她,可是她真情流露时,让我明白她也不过是一个无助的老妇人罢了。黄妈妈发泄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我递给她纸巾,她的眼线,早已被泪水浸模糊了。由于已没有化妆盒,黄妈妈只得擦干净了脸。在我眼前,黄妈妈此刻是个苍老而慈祥的真实女人。
看我呆呆的,黄妈妈重新展现了笑容,她拍拍我的肩说:“吓坏你了吧,小丰?我没事!我是个神经质的女人。哈哈,别笑话我,不要让小晶知道,好吗?”我还没有从难过中恢复过来,勉强地点点头。她是怕小晶知道了今天的遭遇,更加反对她在内地办厂了。我说:“我送您回广州吧,黄妈妈,我不放心。”
黄妈妈马上说:“没事,省得你来回奔波!我今天就够倒霉了,老天都瞧见了,一定会照顾我的。”我只好拦了的士,讲好了价,然后给了黄妈妈车钱,嘱咐她路上小心,回到小晶那里再给我电话。“再见,继续,加油!小丰,我们不要放弃!”黄妈妈坐上的士,临走时,她握着拳头,挥了挥地对我说,也是对她自己说。
看着黄妈妈远去,我心中涌现的使命感更强了。她更唤起了我的斗志,一个老妇人所受的委屈,她能处之泰然,哭过了又继续,永不放弃!我一定得帮助她达成愿望!她哭着说“只想取回应得的”和“为爱人讨回公道”的那一幕深深地烙在我脑海之中。
如果有朝一日,我站在对手面前,对泓说:“我只想讨回我的女人,你是我的。无论我曾是多么坚强或者自卑,此刻我只想说,一切都不曾让我动摇过,只因我爱你!即使你和我分手了,我也不会放弃!我会证明,我比他更值得你爱我!”这样,泓会感动吗?她会重新投入我的怀抱吗?此后两天,我都沉浸在对泓的憧憬之中,我在计划,我在梦想。
阿华觉察了我的异样,她已感受到我的情绪。也许她早已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当我内心变得强大时,我就会离开她。她已看出了我的跃跃欲试,那是酝酿在内心中的激情慢慢喷发之兆。她没有细究我要做什么,一如既往地细心照顾我,而且装作很无忧。她只是在默默等待,我对她说要离开的那一刻。她越是这样,我越是难开口,无数缠绵过的夜晚,我们曾是那样彻夜不分离。我无法面对,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卑劣的家伙,伤好了,却要远走他方寻找自己的爱人!
黄妈妈给我解了围,她让我到东莞和她会合,商量要钱的事情。我想起了深圳的王哥。他退伍军人出身,有一副好身手,而且他在深圳混得不错,相信也认识好些有头有脸的人。上次,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帮我把亿威的七万多元的欠款给追回来。虽然是那亿威公司碰巧是跟富达集团有业务关系。可是钱是人家的,要人家乖乖地吐出来还是得花一定手段的。个中细节,我相信只是王哥不在我面前透露而已。
我已经不再找豆豆,也就再没有和王哥联系了,我怕他又在好心地撮合我们。现在为了帮助黄妈妈,我也不能顾忌什么。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这个忙,毕竟这次不是老板叫他做事。我只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我当即打了电话给王哥。“小丰,是你啊?你怎么不找大哥?你电话换了是吗?我有急事找你怎么也找不到!这下正好了。你终于找我了。”王哥在电话的那头先是责怪我一番,然后就是兴奋莫名!我很愕然,王哥有啥事找我了?难道……
“王哥,实在不好意思。小丰前段时间换了工作了,手机号也随之改了,一时忘记通知你!是我不对,向你认错!”我先是跟他道歉,王哥是义气之人,我是该自责的。
“丰老弟,你就别客气了,能联络上就好,你在哪里?东莞吗?我马上来找你。”王哥心直口快地说。我还没有开口求他,他却真是有事要找我。“王哥,不用你操劳,应当我去找你。实不相瞒,小弟是有事相求……”我赶紧对王哥说道。
“这样?那不正好,没事。我过来,反正我开车,方便一些!”王哥坚持道。我也不再谦让,就告诉他,我们在龙化镇的凯旋大酒店会面。龙化的酒店多如牛毛,但是五星级的却不多,凯旋大酒店王哥一定找得到。王哥应诺,说四十五分钟后见面。
我带黄妈妈到了凯旋大酒店的餐厅,坐下边聊边等。我跟黄妈妈说起,王哥曾帮助过我的往事,并说他为人爽直,豪气仗义。身手了得,但又颇有谋略,不是恃勇之辈。王哥虽是一个集团公司的保安主任,但以他的本事却不会止于此,唯一的理由是他知恩图报罢了。
我对王哥的好感和信任,不仅是因为和他的交往。更因为是豆豆,一个秦老先生可以将豆豆交给去托付的人,一个豆豆也信任熟悉的人,我没有理由不信任他。但是我和豆豆的那一层关系,我再没有跟黄妈妈透露,毕竟豆豆与这事情无关。更不用说,我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了。
智勇双全闯虎穴(1)
我约王哥在五星级大酒店会面,是因为王哥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而我要求他帮的是黄妈妈,所以我也要相应抬高黄妈妈的身份。其实黄妈妈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但是却有一颗高贵的心。她能只身到内地再创业,替丈夫完成心愿。这一举动本身就无比坚强和勇敢表现。所以我有信心王哥会帮助她。有缘人惺惺相惜,安排这五星之会实在是最合适不过。黄妈妈赞许了我的安排,对王哥的期待也更为殷切。这是个最后的机会!黄妈妈掏出镜子照了照,又补了一下妆。她要以最佳的状态示人!
不知不觉,时间快到四十五分钟了,此时我的电话响起,王哥准时地出现了。王哥一身魁梧,穿着西服,戴着墨镜,真有点像电影中的黑社会大佬。不过,他雅儒多了。他样子更潇洒,一点也不像四十好几的人。王哥一见我,就用力地一抱,拍了拍我几下。我差点呛了气。还遍身鳞伤呢!不过,王哥拍得我再用力。我也是乐意受用的。
我跟黄妈妈介绍他,王哥也礼貌地跟她握了握手,他们刚好是同姓,更是相谈甚欢。我跟王哥说起了我和黄妈妈的关系,说起我们以前的宾主情谊,更说她待我亲如母亲。王哥恭敬地向她点点头。王哥受到了秦老先生的提携和赏识,一路平步青云。对这样的相敬相重的宾主关系,情浓于水的主仆之情更是由衷理解和感同身受的。接着我跟王哥讲,黄妈妈的讨债经历。从台湾到内地,从过去的金兰姐妹到如今的反目成仇,都一一跟王哥叙述了。我着重地提到了黄妈妈决心重办工厂、以续夫志的事。此时的王哥已经摘掉眼镜示人。他的眉宇紧锁,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任务艰巨,还是因为对我的要求感到为难。
黄妈妈将王蕙兰的借据和法院的判决书给王哥看,王哥略看了一眼,显然他早已相信我们说的话是真的。但他还是不发一言。“王先生,我知道这件事确实很让人为难。我在内地找遍了所有能认识的人,现在也没有什么结果。”黄妈妈倾诉道,“我在这边只有小丰,才是我最可靠的朋友,他热心帮助我,只因为我是一个需要人帮助的老人家。不怕王先生笑话,我和我先生的企业早被人吞占了。我可以算作一无所有,除非有这一笔债务才有可能让我和先生东山再起。否则的话,我也只能是认命了。”
王哥没有看我,只是看着黄妈妈,严肃地说:“黄太太,我还不能说一定能帮你讨回这一笔钱,但就凭你刚才的话,不要说是小丰的朋友,就是别人,我也是一定会帮忙的。但是这取决于两个前提条件,请你考虑。一是你能充分信任我吗?一切要听从我的调度和安排;二是你有必死的信心去打这一仗吗?哪怕是遇到生命危险也毫不畏惧!说到底,很简单的一句话。信任我和不怕死。只要你答应,并能做到,我就帮你办。”
“王先生,你没有跟我谈报酬,只跟我谈这样的条件。就凭这一点,我知道你是个做事踏实和胸襟广阔的人。我怎能不相信你呢?如果害怕,我就不会一个人来内地,也不会这样劳碌奔波。我已是知天命的人了,是生是死,总有定数。我计较也没有用,我要的只是讨回一个公道。”黄妈妈也斩钉截铁地说。说话中颇有坚毅之气,巾帼不让须眉。
“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