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1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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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流淌着的额尔古纳河畔,呼伦贝尔挺进支队司令孙武中校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今年因为应对巴尔虎人的“叛乱”,导致开春后的头鱼宴被取消,但在集结东属蒙古四部精锐人马讨平敌人后,孙武宣布补办一次盛宴,要求各部首领、贵人及族中勇士都要到场,不到场者以叛逆论处。
毫无疑问,叛逆的罪名是很重的,谁都承受不起。因此,那些征讨完了巴尔虎人的四部蒙古、山丹诸部首领都唯唯诺诺,第一时间赶来了黑山头乡的额尔古纳河畔聚集。有些人甚至来得还很早,带了一些族中的毛皮、金子、奶酪、牲畜过来,从东岸商人手里换一些谷物(这倒不是为了果腹,而是为了调节饮食)、香料、蔗糖、烟丝、辣椒、烈酒及其他草原难得一见的商品。这些东西带回族中往往能带来数倍的利润,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做。
当然这人一多,是非也就多了起来。一些跟着酋长过来的壮汉自恃勇武,喝了几两小酒后,就开始了打架斗殴。这几乎发生在任何地方,集市里、酒馆内、帐篷外,每天都能看到人打架。而驻扎在这里的东岸官兵也不以为忤,他们早就接到了上官指示,只要这些人不到重要地点(如长春宫)放肆,就由得他们去好了,只要别让他们动器械,拳脚干架算不了什么大事。
7月10日,孙武中校赶到了黑山头乡以西的额尔古纳河畔,接见了包括巴尔虎汗部、额日勒和克汗部、额尔古纳汗部、吉日木图汗部在内四部蒙古首领,表彰了他们先前在平定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巴尔虎人的战斗中立下的功勋。当时,这四部集结了大概三千余人,带着战马、弓箭,驱赶着牛羊,东岸人派出了五百精兵与其汇合,同时接济了一些枪炮、弹药,一同征讨巴尔虎人。
巴尔虎人在向清廷求救不果后,被这总计3500骑的蒙、汉官兵击溃,死伤达到了两千多,余下的也一哄而散,逃得不知所终。当然了,也有一些巴尔虎蒙古人部族就地投降,总计大概数千人,大部分都被四部蒙古瓜分了,少数被呼伦贝尔挺进支队收编,成了他们直辖的蒙古部落。
总体而言,这次趁着清廷无力北顾征讨巴尔虎人的战斗还是比较成功的。这个呼伦贝尔草原上最大的蒙古游牧群体经此一役后,元气已经大伤。相信再经过几次军事打击后,他们就会彻底一蹶不振,再也无法抵挡东属巴尔虎汗部蒙古的侵蚀,出身并不高的巴特尔说不定有朝一日也能成为整个巴尔虎人的大汗呢,这对他而言是极大的荣耀,虽然他头上似乎还有东岸太上皇管着。
征讨巴尔虎人的行动从另外一个角度剖析的话,其实也是一种加强东岸系统内各部凝聚力的历练。一起扛枪打仗,一起抢劫敌对部落,一起获得胜利,没有比这更能加强凝聚力的举措了。而他们之间的些许矛盾(比如对战利品分配不公的抱怨),也在东岸人的居中调解之下被极大弱化,关系进展自然是一日千里了。
与这些蒙古人相比,东岸人在大兴安岭各地收编的山丹人彼此之间就要陌生许多了。他们的文明层级比蒙古人还要低一些(当然也更野蛮、凶悍一些),各个部族比邻而居不知道多少代人下来,因为捕鱼、打猎引起的纠纷当真是不在少数。在东岸人统治他们之前,他们就互相争斗,统治之后,争斗的行为虽然大大减少,但时不时仍然可见。
今天来到额尔古纳河畔的各部山丹贵人及勇士大概有一千多人,就一直吹胡子瞪眼的,想要彻底把他们拧成一股绳,发挥更大的作用,还任重道远。
“那海、嘎尔迪、巴特尔、伊德尔,这次征讨巴尔虎人,你们表现都不错。本司令说到做到,各奖励燧发火枪三百杆、大炮四门、火药若干。另外,之前你等俘虏的巴尔虎蒙古人,都归各自所有,不必交出。当然你们若是与巴特尔协商妥当了,愿意进行交易的话,本司令也是允许的,这是你们的内部事务,我不多管。来,喝酒!”说完这些话后,孙武中校直接拿起牛皮水囊,猛地灌了一口登莱酿造的烧酒,大呼痛快。
在关外这么些年,他感觉自己有点被环境同化了。比如这饮酒之事,他原本酒量其实很一般,且喜欢喝葡萄酒,但在这关外苦寒之地,喝葡萄酒很多时候并不顶事,因此在一来二去之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粮食烧酒。而且因为“练习”颇勤的缘故,他的酒量也蹭蹭上涨,现在喝个一斤多根本不是个事。
孙武孙大司令都喝了,底下人自然不敢怠慢,一个个低头喝酒起来。而在喝了两圈之后,这气氛也渐渐活络了起来,这些家伙本就是粗人,礼仪什么的自然是不懂的,说起来当真是荤素无忌,口沫横飞,言语中不乏对略有些尴尬地坐在那里的山丹人的轻蔑。当然对俄罗斯人、南逃的喀尔喀蒙古诸部甚至是准噶尔汗部的吐槽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们有东岸人做靠山,对这些原本草原上响当当的势力都有些不放在眼里了,自信程度可见一斑。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都尽量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在交谈,实在有些不会说的地方,才会用蒙语。这是东岸人的要求,也是他们的自觉,毕竟积极学习汉语,抱东岸大腿抱得最积极的吉日木图汗那海,如今就兵强马壮的,那一水的东岸火枪,簇新的骑兵战具,让其他三部的人那个羡慕嫉妒恨哟。而且,那海还是东岸商品在草原上的重要分销商,多年来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财富,大家不是傻瓜,都看在眼里,自然要极力效仿了。
而蒙古人这边爽了,坐在那里的山丹人就有些不忿。于是乎,在一位酋长的示意下,一位身材矮壮敦实的勇士站了出来,在得到孙武中校的许可后,直接掣出弓箭,将一只飞过众人头顶的天鹅给射了下来,顿时技惊四座。
孙武中校哈哈大笑地接过了山丹人进献上来的天鹅,对他们的恭顺非常满意,同时对他们的实力也非常满意。别说现在是热兵器时代了,事实上在草原,传统的骑马射箭在很多时候依然是决定一场战斗胜负的关键因素。这位山丹勇士的箭术堪称卓绝,就连蒙古人里都找不出多少,因此他非常高兴,直接让勤务兵从库里搬来一个装钱的箱子,也没有多数,将大概几百块银元全数赏给了这位勇士,喜得他连连磕头。
“诸位,此次进讨巴尔虎人,效果颇为不错。然这不是终点,下一步巴特尔你部仍需除恶务尽,将草原上不服从的部族征服,扩大我大东岸的影响力。”酒过三巡,孙武中校站起身来,踱步到了正中间,诸部首领也敛起了笑容,开始专心听起他的部署安排,只听孙中校继续说道:“伊德尔、那海你们两位,要加紧向西北方向挺进,尽可能多地收拢布里亚特诸部,扩充你们的实力。尤其是那海,不要舍不得那些财货了,只要在西北那边立了功,本司令是不会吝啬赏赐的。当然你们也要注意行事手段,以蚕食为主,不要过于激烈,尽量避免与俄罗斯人展开直接的武装冲突。”
“嘎尔迪,你部尽快返回河西,收拢散落的部众,同时想办法与加赞(噶尔丹)的人马取得联系。若是他们态度和善,那就速速报来,我自有方略。如果他们态度不善,意欲吞并你部,那么也不要硬顶,可以退回来。有我东岸大军在此,谅那些准噶尔部的人也不敢放肆。”孙武中校又说道。
其实,在喀尔喀蒙古三部南逃的当下,漠北草原已经出现了巨大的权力真空。噶尔丹现在手头不过三万多骑,撒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当真是一点浪花也翻不起来,根本不可能控制整个漠北草原。这个时候,作为呼伦贝尔挺进支队司令的孙武中校,心思就有些活泛起来了。他打算让手下的额尔古纳汗部渡河重新进入漠北草原,他们本来就是车臣汗部的牧民,被噶尔丹的人打散后才投奔东岸的,因此这会返回车臣汗部的游牧旧地,可谓是熟门熟路。噶尔丹现在兵力分散在各处劫掠,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找拥有两千多骑的嘎尔迪部的麻烦,这就足够了。
而一旦让额尔古纳汗部在漠北草原上站稳脚跟,那么随后跟进的东岸人就可以在这里设立据点。当这些沿河的据点建成,城头上架起大炮,再驻扎上数百精兵后,即便是噶尔丹本部亲来,怕是也要费上好一番手脚才有可能清除,更别说噶尔丹愿不愿意来管这边的破事还两说呢——漠北草原再好,人都已经跑光了,噶尔丹要想翻盘,还是得在漠南草原想办法!
公允地说,孙武中校的这个计划还是很有操作性的。噶尔丹和康熙现在互相瞪大眼睛盯着对方,谁也不敢先眨眼。既如此,那么东岸人也就没必要客气了,先将势力伸进车臣汗部的旧地,再慢慢图谋其他地方。等到康熙和噶尔丹差不多分出胜负的时候,东岸人在漠北草原上也经营了几年了,还可以趁乱再扩张一下。这样的话,草原上一个庞大的新势力也就彻底成形了,一个由东岸人控制的蒙古势力,必将彻底改变草原格局!
第二百四十九章 铁拳征税()
“这个商铺有问题,给我搜查。”恩克赫伊曾城内某间皮具店外,一群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冲了过来。他们熟练地将大门围住,然后用枪托将其砸开,露出了里面惊慌失措的几个人。其中一人穿着考究的礼服,身材高大,神色也不是特别慌张,这让带队的东岸军士长一下子就认准了目标,直接挥舞着手枪上前抓人。
“你们是什么人?暴徒!狂热的暴徒!我是恩克赫伊曾市议会议员,放开我,暴徒!”这位绅士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在被几枪托砸倒在地后,他便再也没了声息,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两名士兵拖走。
店里的其他人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军人。还好,东岸军人的目标并不是他们,在抓了这位市议员后,这伙军人就有秩序地离开了,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不过,他们的麻烦很显然并没有结束,因为一位来自海牙的征税官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随员走了进来,打算彻底检查一下商店的账目,并与他们谈谈最新的征税项目。
联合省政府是真的财政紧缺了。他们现在债台高筑,每年光为了偿付国债利息就要花费大概400万东岸银元,更别说那数量更多的本金了。从各国购买战争物资、给瓦尔德克亲王支付军饷、重建海军、招募雇佣军(包括支付给东岸的雇佣费用)、维持政府运转、拉拢盟友,这每一项都要花费无数的金钱,单靠现有的税收肯定是不行的了,主要还是靠发长期国债及商人筹资。
但无论是说服荷兰、泽兰两省的商人购买国债还是无偿捐赠,现在都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尤其是代表商人态度风向杆的阿姆斯特丹十二大批发商,他们就对北方三省的贵族、平民不交税非常诧异,并要求政府即刻采取行动,否则他们可能会拒绝购买即将发行的新一期价值四千万盾的二十年长期国债。
三级议会议长康拉德·范博伊宁根仔细了解了商人们的抱怨,并认为他们的不满是有道理的,因此立刻请求毛君中小率领的东岸雇佣军进驻最顽固的弗里斯兰、格罗宁根两省,协助议会派出的征税官员们征缴税金。
至于为什么仅仅是这两个省,其实也很好理解。北方三省中的海尔德兰省,在之前已经被三级议会做通了工作,表示为按照政府制定的新税法来征税,同时组建民兵部队开赴南尼德兰,作为瓦尔德克亲王的后备军。
另外,人口众多的德伦特地区也被范博伊宁根收买了过去。他收买的条件很简单,同时也让该地区的人民无法拒绝,那就是正式给德伦特地区建省,给予他们政治权力,允许他们派遣代表前往三级议会参加表决。毫无疑问,拥有政治权力一直是德伦特地区广大民众梦寐以求了多年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们的表决权一直是由其他省代行的,这使得他们的很多利益受损。这次范博伊宁根抛出的这个条件他们根本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因此很愉快地与联合省政府达成了妥协,允许三级议会的税吏过来征税,同时组建更大规模地民兵队伍,加入到反法联军中去。
这样一来,剩下的就只有奥兰治家族影响力非常深厚的弗里斯兰、格罗宁根两省了。当然这两个省的有识之士也不是没意识到如今所面临的尴尬局面,但无论是奥兰治家族的影响力还是他们内部的争执,都导致他们无法及时回应议会提出的增税要求了。而不回应,在范博伊宁根看来就是拒绝,因此一些不好的事情落在他们头上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当然如果我们从财政角度来讲,从弗里斯兰等省征税其实并不能弥补联合省政府所面临的巨大财政亏空,但这种行为本身从政治角度来讲其实就是一种表态,即你们弗里斯兰等省的民众和贵族们是否愿意共体时艰,为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和牺牲。阿姆斯特丹等地的商人已经付出很多了,如果你们仍然坚持一毛不拔,那么如果能够让其他人信服?躲在后面什么也不做并不是你们的特权,你们必须为这场战争做点什么。
于是,在协商不果之后,素有心狠手黑“恶名”的东岸军队便从战场上撤了回来,开始充当协助海牙政府征税的暴力机器。至于东岸人在这种名正言顺的征税行动中是否自己也捞取了一些好处,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反正支队官兵们定期汇回本土的钱一直是没有断过的,且数额看起来也相当不少,远超他们所获得的军饷收入。
恩克赫伊曾作为荷兰捕鲸船的主要出发港以及与俄罗斯贸易的重要商港之一,有钱人其实并不在少数。这里同时还有荷兰烟草、染料作物的重要产地,最大的皮革制造中心之一,最主要的鲸鱼制品生产基地以及与霍伦并称的海产品集散地,东岸人来这里一趟自然不会空手而归。事实上在前往这个皮具店抓捕一位亲奥兰治家族的议员之前,他们已经合法查封了这位议员的主要财产,不动产自然无法带走,这需要交给联合省政府来拍卖,但些许浮财在统计清点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