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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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大泊地区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流民,并在原来一万多亩农田的基础上沿河又新开了几千亩,使得这里的播种面积达到了两万亩。两万亩土地大部分种植的是生长期较短的土豆(三个多月生长期),少部分种植了春小麦、燕麦、黑麦之类的作物。相信到了9月份,这些土地收获后必将会把现在已经有些空落落的粮仓再度填满。
原来的移民再加上此番新来者,这片肥沃的黑土地上的明人数量已经突破了二万六千人。这么多的人口分布在广阔的河流两岸区域内,现有的数十名巡警以及百来名鄂伦春军户管理起来已经很吃力了。莫茗见到这种状况,大笔一挥将此番收降的六七百名原董学礼部河南兵以及此地一百多名鄂伦春人打散混编,再从新移居过来的日本人中抽调了两百人,凑足一千,编成了挺身队第23…26中队。这4个中队将在这里进行整训以形成战斗力,也许在冬季到来封港前会将他们调往大陆。
前番驻守汉拿山牧场的挺身队第19…22中队成军未有多久,大泊地区竟然又扩编了4个中队,这使得挺身队的编制已经达到了24个中队整整六千人的骇人规模。要不是前后劫掠来了大量银两,这每月发放的人员薪资就能让黑水开拓队破产。而面对莫茗肆无忌惮的扩军举动,刚刚调到本地半年多的宪兵队副司令鲍晨安对其提出了婉转的警告,告诉莫茗他的某些行为已经有触碰到高压线的嫌疑了。
对此心知肚明的莫茗打了个哈哈,不过也保证挺身队的规模几年内应该不会再有任何扩充了。顶多再招募一些勤杂警卫参谋人员,将挺身队第1联队的架子搭建起来。第1联队下辖3个大队,每个大队各下辖8个中队,每个中队250人,正好整整六千官兵。如果再加上筹建中的联队部直属的骑兵中队、工程兵中队、辎重兵中队、警卫中队、侦查小队以及一些诸如医官、武器修理匠、兽医、工匠、文书、鼓号手之类的勤杂人员,总兵力约为7500人。
当然这些后勤、技术兵种的组建比较缓慢,估计一年内都完成不了,再加上鲍晨安已经提出了警告,莫茗也决定给他个面子,联队部就慢慢组建,先把这六千人练好再说。眼下大陆上处处烽火,不愁没有练兵的机会。只要给这些人正常的待遇,使得他们安心训练,并不时地派上战场进行实战以积累作战经验和信心,时间长了以后他们的战斗力自然会大幅度上升,并成为黑水地区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4艘中型渔船在大泊没有停留,水手们很快驾船离开了码头,朝黑水港而去。它们将在那里接受船只维护与保养,然后与今年新造的三艘中型渔船一起,在7月下旬时出海追寻渔汛。随着一些坚韧耐用的剑麻纤维制作的渔网以及更多的大型组合灯具的到来,今年使用灯光诱捕秋刀鱼和远东拟沙丁鱼必将更加得心应手,产量预计会有一个较大的提升。
7月4日,莫茗在大泊休整了才刚刚五天左右,从前方返回黑水港补充弹药的“金枪鱼”号护卫炮舰在中途突然驶进了大泊港,并给莫茗带来了两名极为特殊的“客人”。
“俄罗斯人?”穿着一双高级鲸鱼长筒皮靴的莫茗用脚尖捅了捅两名被捆成粽子一样扔在地上的男人,开口问道。这两人都是欧洲面孔,但和传统的拉丁人或者日耳曼人不一样的是,他们很像是混了不少鞑靼血统的俄罗斯人。考虑到库页岛所处在地方以及沙俄已经进占至远东黑龙江流域的事实,这两个人必定是俄罗斯人无疑了。
他的提问没有得到回应。很快,几名身披呢子大衣的卫兵用牛皮军靴开始死命地踢打起了两名俄罗斯俘虏。俄罗斯人痛苦地嚎叫了起来,嘴里说着大家听不懂的俄语。看来是语言不通了,莫茗制止了警卫们虐待两人的举动,然后命令将这两人交给宪兵队,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进行审讯。
据“金枪鱼”号的大副介绍,他们是在鞑靼海峡内遇到他们的。他们当时被一群乘着兽皮船的山丹人捕获,正艰难地航行在海上。当“金枪鱼”号三桅风帆炮舰出现后,这些山丹人立刻兴高采烈地挥舞起了手臂,然后连人带船上了“金枪鱼”号。他们中有会说辽东汉语的人表示,他们在自己位于松花江河口附近的城寨内抓获了这两名俄罗斯人,同时还杀死了他们的六名同伙,原因是他们在当地勒索无度。
这几名倒霉的哥萨克怎么也想不通,去年冬天跟随波雅尔科夫首领在这里过冬时还温顺得很基里亚克人(费雅喀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居然敢对他们下毒手。至于说玩几个土著女人、勒索一些皮毛马匹算什么东西?他们在雅库茨克杀死的野蛮人都不下五百人了,惹恼了我们,将你们这个寨堡烧了,男女老幼全部卖给哈巴罗夫这个贪婪的商人做奴隶。哈巴罗夫在雅库茨克的伐木场内最需要这些野蛮人奴隶了,他会付一个好价钱然后好好“招待”这帮野蛮人的。
不过当这些费雅喀人从房间里拿出了十几杆上好弹药的燧发火枪时,这帮只有几杆老式火绳枪的哥萨克们顿时震惊了。在经过一番短促激烈的抵抗后,八名哥萨克大部被杀,另有两人被活捉。城寨的费雅喀长老此时也有些后悔,杀了几名哥萨克,这事情该怎么了结是好呢?要知道那个远近闻名的哥萨克首领波雅尔科夫手头还有一百三十人,他如今到北边探险去了,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返回,到时候整个寨子如何抵挡得住那些杀人魔王般的哥萨克?
想到这里,费雅喀人就觉得还是赶紧找个靠山比较好。而现成的靠山就是位于库页岛上的东岸人了,他们的火枪就是从东岸人那里购买的,也只有东岸人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保护他们。因此,他们便带着两名哥萨克俘虏,以及原本要上缴给俄国人的赋税——四百八十张貂皮、十六件貂皮袄,前往大泊港向东岸人祈求帮助。
莫茗对这些费雅喀人还算比较感兴趣,因为这和他脑海中策划的一个大计划有莫大的关系,因此他很快召集了这些费雅喀人进行询问。询问完毕后又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安抚,赐予了一些商品,同时也正式接受了这个费雅喀部族的归附,并许诺对他们进行保护。不光如此,他还决定派遣“金枪鱼”号护卫炮舰携新组建的挺身队第25、26两个中队共500人前往当地登陆,宣示主权、夸耀兵威,以震慑潜在的敌人。同时他还决定从黑水港调几个工程师过去,短期指导一下这些费雅喀人用木头和夯土修建一些科学的防御工事出来,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哥萨克的报复行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东岸人在黑龙江上(二)()
1645年7月10日,新近晋升的刘海洋海军上尉踏上了一片松软的河口冲击平原上。这里就是那几个费雅喀人嘴里所说的松花江的河口,不过刘海洋在仔细对照地图后,却发现这里应该是被更上游的原住民们叫做阿穆尔河(即黑龙江)的河流入海口。
仔细交流了一番后,他才发现这是一个误会。因为此地的费雅喀人将上游黑龙江与松花江合流后入海的这一段河流依旧看做是松花江的延续,而东岸人的地图上显然是将其标注为黑龙江的。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费雅喀人在离入海口不远处有一个哨所,十来间房屋远远地围成了一个圆圈,再杂以一些木栅栏,这就是一个简易城寨了。只不过这样的城寨实在是不具备什么防御能力,也怪不得那些费雅喀人要向东岸人求援了,只要波雅尔科夫率领的那一百三十多个哥萨克返回这里,凭借着他们相对精良的武器装备和娴熟的战斗技巧,征服这个简陋的城寨似乎不存在什么难处。
两个中队的挺身队士兵正在沙滩上整队。这500人中间有300人是来自河南的地方杂兵,另外还各有一百名来自日本以及鄂伦春的士兵,他们刚刚换上统一的土黄色咔叽布军服以及黑檐大盖帽,腰间束起了武装带,脚上穿着崭新的翻毛皮鞋,看起来也像是那么回事了。
部分士兵扛着从山东、北直隶缴获来的质量堪忧的鸟铳,但更多的士兵使用的仍然是冷兵器。此时他们在军官的口令声中排起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五行横阵,掌旗手举起了鲜红色的美洲鹫陆军旗。队形整理完毕后,他们便在军官的带领下朝沿着河流朝内陆地区而去。
费雅喀人的主要聚居地离此还有几天的路程。据带路的向导说,他们的老家在此段阿穆尔河的上游与阿姆贡河(即恒衮河)交界处。旁边就是一个湖泊(达里津湖),水草丰美,他们以种植燕麦和黑麦为生,是渔猎加农耕文明的混合体。
随从们给刘海洋牵来了一匹蒙古马,刘海洋翻身骑上,然后在大约七八名水兵的护卫下与挺身队一起,朝前方而去。至于他的副官们,部分留在了军舰上,以防不测;部分则乘坐着小艇,开始在阿穆尔河口测量航道水深、绘制地图。
按照刘海洋的记忆,黑龙江下游是可以通行大船的,后世俄罗斯在19世纪就有过大船从河口湾内进入阿穆尔河。不过这里的通航条件却也够糟糕,入海口是大片的浅滩,难怪后世的拉伯鲁兹、俄美公司的加夫里洛夫等几位探险家在没有实地测量过的情况下就断言阿穆尔河河口不能通航。当时沙皇听信了他们,几乎就下令放弃阿穆尔河流域给中国,只是后来年轻的涅维尔斯科伊违抗上级命令坚持进行了一次探险考察,并在河口处靠海岸边找到了一处足够通航大型巡洋舰、水深达八米多的航道,这令整个莫斯科都为之震动。
刘海洋虽然笃信他的这艘吃水三米多的炮舰能够绕开河口处的这片浅滩,从而开进宽阔的阿穆尔河内,但在没找出确切的航道前他也不敢造次,万一搁浅了可就麻烦了,那还得让大泊那边派船来拖航。因此,这趟进入上游费雅喀人的聚居地,大船还是停在外海比较好,而他则带着两个中队的士兵沿河岸向内陆地区步行进发。一路所需的补给由从大船上卸下来的几艘小艇装载,此时外面刮着东南风,撑起风帆来倒也走得不慢。
阿穆尔河这个名称还是来自当地人。当地人最初称黑龙江为“马穆”,久而久之就讹传成了“阿穆尔”。阿穆尔河两岸的土地非常肥沃,都是黑色腐殖土壤。而且这里的降水极为充足,土壤透水性也很好,难怪后世这里成了著名的农业区呢。大批的中国东北农民蜂拥进俄罗斯一侧,租地种粮食,收成极高,而且这还是在俄罗斯人不许中国农民使用化肥的情况下得到的收成呢,可想而知这里的土地有多肥沃。
东岸人沿着河岸行走了足足五天,这才看到了费雅喀人的聚居点,那似乎是一个大一点的村子。但这个大也只是相对入海口边的哨所而言,整个村子依然只有寥寥几十户,不足三百人。考虑到这边极低的人口密度,很可能在附近阿穆尔河两岸数百里的范围内,很难再有一个丁口能够媲美他们的“大部落”了。而也正是拥有如此多的丁口,才让他们得以占据着阿穆尔河下游至入海口这么一个风水宝地。这里食物来源丰富,土地肥沃,附近森林里的山货也不少,没点实力的部落是不可能长久占据这里的。
看到比他们全族人口还多的黄衣大军的到来,胡子花白的费雅喀族长立刻走到刘海洋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用字正腔圆的辽东口音汉语说道:“奴才巴尔金,叩拜大泊莫大帅麾下天兵。天兵雄壮已极,那吃人魔王波雅尔科夫必定不敢再来。”
刘海洋一听,顿时觉得这个老费雅喀人不简单,至少不像那些传统的野蛮人一样愚笨,这从他会一口流利的汉语就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去过汉地。
刘海洋扶他起来后,双方一交谈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想。这个巴尔金年轻时去过沈阳,那时候沈阳还在大明手里呢,商贸繁荣、民阜物丰,汉人、蒙古人、朝鲜人、女真人以及通古斯人随处可见,巴尔金当时就很喜欢去沈阳卖貂皮,因为没有一处别的地方能卖得出沈阳那么高的价格。只可惜随着后金与大明的战事渐起,这生意就渐渐做不下去了。
到了后来,大明甚至连沈阳都丢了,巴尔金甚至都无法想通沈阳那种在他看来没有可能被击破的坚城怎么就会丢了。再后来就是满洲人控制了这些皮毛交易,他们强令索伦人、鄂伦春人、达斡尔人、费雅喀人、布里亚特人按时上缴皮毛贡税,同时还要出丁参与他们与明朝的战事,很多野人女真部落生计就此艰难,丁口也日渐凋零。而这些,无疑给侵入远东阿穆尔河流域的俄罗斯人制造了天赐良机。
巴尔金的部落既受不了满清的盘剥,也吃不起俄罗斯人的勒索,因此就往黑龙江下游迁移而去,并最终定居在了现在的地点,以充分避开俄罗斯人修建在勒拿河畔的基联斯克堡、雅库茨克堡,以及位于乌第河畔的乌第堡的辐射范围。那些来自俄罗斯的罗刹鬼们异常残忍与贪婪,他们对原住民们的财富觊觎已久,对土地与森林的渴望也根本掩饰不住,很多部落都逃离了他们的控制区。
不过似乎逃到这里仍然还不保险,因为大家都低估了俄罗斯人的贪婪和对土地的野心。哥萨克首领波雅尔科夫仅仅带着包括俄罗斯破产农民在内的一百三十人就敢深入远东地区探险,并且沿途多次与原住民交战,真真是胆大包天,令人震惊。去年冬天的时候他们还在这里过冬,曾经扬言会有更多的哥萨克来到这里,要求他们不要再向满洲的博格德汗上供,而改向沙俄雅库茨克督军戈洛文交税。
“巴尔金,你既然愿意归顺我华夏东岸共和国,那么我们就有理由庇护你。我们可以向你们出售武器和防具,你们可以支付貂皮或砂金给我们。但我们东岸人也不是开善堂的,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我们庇护你们的安全,甚至还可以教你们更有效率地打渔、伐木、种地、采挖砂金,但你们也必须履行自己的义务。比如说交税、服兵役,你们能做到么?”刘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