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5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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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商人与运输船抵达詹姆斯敦港口的次数日益减少,导致弗吉尼亚烟草种植园主的利益受损,而这,显然为荷兰人的介入提供了天赐良机。
在上个十年里,虽然整个弗吉尼亚殖民地的英国人大部分都牢牢信奉着重商主义,但在面临着生存与饥饿威胁的时候。这些种植园主们依然不得不接受荷兰人的出价,将烟草出售给他们以获取利润,同时也从荷兰人那里购入旧大陆的工业品、奴隶以及委托他们从旧大陆帮忙运输的契约奴。否则他们在弗吉尼亚殖民地便会很难坚持下去。其实,在整个40年代,不光是切萨皮克湾附近的殖民地,包括新英格兰地区的很多殖民地都通过立法放松了对荷兰商船入境的限制。因为这关乎他们整个殖民地是否能够发展壮大下去。
当然了。我们也都很清楚,荷兰西印度公司从上到下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就是群极度追求利润的吸血鬼。英国殖民地的对外贸易被他们把持了,那些英国佬们自然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烟草既然卖给了荷兰人,那么这其中的贸易收入自然也和英国商人们没关系了;另外,从旧大陆运输工业品和奴隶到殖民地销售的收入以及在两地间的货运收入也没有了。
最后,所有的这些收入损失最终都会反应到英国政府财政收入的减少上面,因为政府的收入来源很大一部分来自这些由国家支持着的大商人。他们没钱了,对政府的资助自然也就少了。此外。英国政府同样也损失了烟草及工业品通过本土港口时的进出口关税,盖因无论是旧大陆的工业品销往美洲大陆,还是美洲殖民地的特产运回旧大陆,按照规定都必须在伦敦、布里斯托尔、利物浦等港口缴纳进口或出口关税。如今这些生意被荷兰商船一包办,英国政府自然是一根毛也捞不着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如何能不让旧大陆的英国政府高层们愤怒不已?
“荷兰船长们从不在英国采购商品,他们只会在阿姆斯特丹、鹿特丹、代尔夫特甚至北德意志采购各类殖民地急需的手工制品,这让英格兰的工业大受打击。我叔叔在布里斯托尔开设了一家纺织作坊,自从荷兰人包办了弗吉尼亚和新英格兰的贸易后,他的收入便大为减少,有次他喝醉了,曾经朝着我直嚷嚷,说不管议会和王党哪个赢,只要有人愿意干掉荷兰人,替他们抢回在北美的优势商业地位,那么他愿意为此捐献四分之一的家产……”詹姆斯敦码头酒馆内,来自新英格兰的乔治。汉普顿先生一边喝着由荷兰商人运来的法国葡萄酒,一边朝新近被派往欧洲担任莫三助手的高文刚说道。
高文刚是外交及对外贸易元老高摩的长子,从小接受了他父亲亲自监督的严格教育,通晓英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等多门语言,目前还在学习土耳其语,同时也对经济、贸易和外交有一些了解,可谓是博学多才。这次被派往欧洲,前期担任莫三助手,后面可能就要外放商站实习了,以为将来主持某个方面的工作积累宝贵的经验。
他此次是乘坐一艘东岸船只抵达詹姆斯敦的。这艘从东方港出发的笛型运输船隶属于南海运输公司,在悄悄地往多巴哥岛附近海域运输了一批补给物资后,又顺着季风与洋流驶进了切萨皮克湾的詹姆斯敦,对在航行途中被大风吹断的一根桅杆进行修理,同时也顺便保养一下船底。多亏英国人十年前就放宽了外国船只的入港限制,这才使得这艘笛型船能够得到及时的修理与维护。
而在码头酒馆小憩时,高文刚本人却又遇到了来自新英格兰、以前和高文刚有过几面之缘的乔治。汉普顿先生。这位先生与他的好友约翰。希尔在弗吉尼亚也有着棉花、烟草种植园,因此这个季节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乔治。汉普顿先生显然对荷兰人没什么好感,以至于刚刚在港口内看到一连两艘重载的荷兰运输船靠岸,立刻就忍不住向高文刚抱怨了起来。
高文刚对汉普顿先生的抱怨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幽幽地说了一句:荷兰西印度公司如今也采购了不少东岸工业品销往北美大陆啊,站在东岸的立场上来看,荷兰人真是不折不扣的好朋友、好伙伴但这话却不能对着这位有些微醺的英格兰人说。
“呵呵,是吗,荷兰人可真是够令人讨厌的。他们在东岸,也总是对每个商品都挑挑拣拣,不断议。有时候摄于他们在商业渠道上的优势,我国的商人或企业也会向他们妥协,以便能够销售更多的商品出去,这里面荷兰人赚大了。”顺着汉普顿的话头说了一段后,高文刚又话锋一转,用一种旁敲侧击的方式小心地问道:“汉普顿先生,我听说因为荷兰佬的缘故,贵国有大量的海员面临着失业的窘境或者说他们已经失业了好一阵子了,那么,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是否有人愿意去东岸工作。对于有经验的海员,我们华夏东岸共和国从不吝啬给予他们最好的待遇。当然了,我们也会为此支付您一些费用……”
“趁早别打这个主意了,高……”乔治。汉普顿瞄了一眼高文刚,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道:“我和你的父亲打过多次交道,我很清楚你们的目的。在以前,也许我会很乐意帮你介绍一些这样的水手,这些小伙子们都跑过远洋,很多都有着丰富的海上经验,但生活上面普遍不是很如意,这本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但现在情况变了……”
“是的,情况变了!”说到这里,乔治。汉普顿的情绪突然之间高了一些,只见他轻轻摇晃着北德意志出产的玻璃杯,用一种略带神秘的语气说道:“听说伦敦的一些大人物们自从好几个月以前就在热烈讨论着制定一项新的贸易条例,并着手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具体的条款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了,那就是从今以后,荷兰人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因为大人物们一直在酝酿着从荷兰人手里夺回外溢的经济利权,而议会和政府高层也对此持支持态度如今政府的财政状况实在是太过于糟糕了,必须寻求新的财政来源,否则会渐渐维持不下去的。”
“到了那时候,也许只有英格兰的船只才被允许装载货物来往于本土与北美殖民地之间了,让那些该死的荷兰佬见鬼去吧!他们一直在吸吮着我们的血液,英格兰近海的绝大部分鲱鱼都被荷兰人捕去了,他们较大的捕鱼船甚至也在撞击着我国渔民的小船,为此每年都会酿出几起渔民溺亡的惨剧。我们为什么就连吃英国水域出产的鲱鱼都要向荷兰人付钱?为什么我们出口的每一匹棉布都要先运到荷兰去?为什么切萨皮克与新英格兰的对外贸易全被荷兰人把控了?真是荒唐,詹姆斯敦的居民想买一匹故乡的呢布却发现市场上到处都是荷兰货!这真是糟透了!这种状况必须得到改变,否则英国是没有未来的!英格兰崛起的第一步,首先就是打破荷兰人加诸在我们身上的枷锁!”
高文刚对汉普顿先生的话默然无语,他从里面闻到了一丝战争的味道,这促使他不愿意再在这待下去了。6月2日,维修保养完毕的东岸商船,颇不容易地从荷兰人的手指缝里买到了一点烟草托汉普顿先生的福,然后迅速拔锚起航,离开了詹姆斯敦。(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九章 见闻(二)()
“流言存在于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佛罗伦萨商站内,已经转任此商站站长的康丁正手扶额头,一脸苦涩地朝刚刚随船抵达此地的高文刚说道。·..高文刚乘坐的笛型运输船目前正停泊在里窝那港,而他则搭乘马车来到了佛罗伦萨,与本地东岸商站的负责人康丁交割下他们随船运来的烟草。
康丁也是东岸人派驻欧洲经营商站的老人了,是现任中央执委、原贸易部、外交部领导人许信的亲信。他原本是波多尔商站的站长,在波尔多商站因为法国内战被迫关闭甚至目前就连商站站馆都被一支乱军占据着后,康丁便带着商站原班人马撤到了佛罗伦萨。在此之后,部分人手被分流到了即将开设的地拉那等四个新商站(不足人手部分由本土选派,部分在当地募集),部分人手则停留在里窝那港,在热那亚人暗地里的协助下,主持着针对法国的商品走私行动。
至于康丁本人么,目前就担任了佛罗伦萨商站的站长,全面负责起了该商站的事务。原本此商站的站长及数名管理人员,已经因为销售业绩差而被莫三解职,全体登上了一艘东岸商船回国,准备接受贸易部新的分派。
不过佛罗伦萨自从转到康丁等人的手里后,该商站的业绩确确实实也是提升了不少,这个奥秘在于法国南部地区的走私东岸货物,目前基本都是由佛罗伦萨商站出售的(里窝那是发货港)。而这项新业务的开拓,自然而然地使得佛罗伦萨商站的业绩提升了不少。至于说该商站原本的销售业绩么。依然惨不忍睹。今年预计将只有一万六千余元的纯利润,实在是少得可怜。这点钱,也就够在当地网罗少许手工艺匠人或者一些被教会打压的科学家去东岸的,至于说其他的诸如收买当地官员、培养间谍刺探情报之类的活动,对不起,没上级追加投资的话是无法有效展开的。
“法国从拉罗谢尔、南特、波尔多出航的船只在外海失事率很高,特别是前往加勒比的商船,有三分之一没能回来。商人们损失惨重、怨声载道。他们抱怨国内的贵族们只知道内战,丝毫不关心法国商人在海外的命运,他们呼吁内战双方一致停战,集中对外,即首先将再度进入法国境内的西班牙军队驱逐出去,然后派出军舰前往加勒比海,保卫法国商船的利益。不过幸运的是,无论是以马扎然为首的王党一方,还是以孔代亲王兄弟、朗格维尔公爵、内穆尔公爵、拉罗什富科公爵为首的叛党一方,目前都抽不出精力来应对这些破事。他们目前的首要工作。还是争夺法兰西的统治权。”康丁喝了一杯茶,脸上苦涩的笑容不减。只听他继续说道:“但是法国国内最近出现了不利于我们的流言,那就是有西班牙、英国商人坚称,他们看到了东岸船只长期徘徊在加勒比海各处,形迹可疑,看样子似乎是在进行私掠活动,而近段时日以来各国商船(其中法国商船占了绝大部分)频繁出事,很可能就是这些东岸船只所为……”
高文刚一听到这话,立时就觉得这事麻烦了。因为在如今的欧洲,海盗、私掠这两个词可是相当之敏感的,在不远的过去,当时欧洲各国船只争相进行私掠活动,严重打击了国际贸易,使得关税收入锐减,国内物价腾贵,各国君主与大商人都逐渐坐不住了起来。为此,西方国家之间经过多年的反复磋商,后来终于互相约束住了自己的行为,使得几乎半公开的海军私掠从此销声匿迹。
同时他们也开始大力打击、通缉海盗,惩治起来也毫不手软,比如历史上曾经有英国海盗袭击了西班牙船只,后来被苦主告到了伦敦,伦敦法院经查实后公开吊死了被告海盗,由此可见在此时,各国惩治海盗并不只是做做样子的。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铁血手段,才使得海盗的嚣张气焰得到了一些遏制,为各国的海上贸易创造了良好的环境。正因为这样,现在东岸海军假扮海盗进行私掠活动的流言一在欧洲传出,那么对东岸形象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因为在达成不成文的默契后,目前还没有哪个国家敢公然和有海盗称呼的国家交往。更何况这个国家还是个黄皮肤的异教徒国家,本身便是有着原罪的,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麻烦自然会不小。
“莫特使指示各商站,立刻拨出一部分利润,专门用来‘洗地’唔,这是他的原话,也许是公关的意思?”康丁面色有些凝重,显然他也知道这些流言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如果对此置之不理并任由其发酵传播的话,早晚会给东岸人造成大麻烦。
“洗地是必须的。”高文刚表示同意,“这事,我们在当地的代理商也得出些血。他们平时依靠我们挣了大笔的钱,这时候也该他们出马了。况且他们与我们关系密切,合作多年,外表早就贴上了我们的标签,他们如今是想甩也甩不脱了,这时候不出来洗地,早晚会被人栽上一个私通海盗的罪名,这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因此于理于情,我们都应该多找这些人商议一下,目前大家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嗯,图卢兹男爵、帕斯奎尔家族、洛里斯家族以及巴黎的阿德里安家族,都是我们合作多年的伙伴。另外,主导着热那亚共和国的家族中,对我们抱有好感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多利亚家族,如今更是在整个大西班牙市场上销售着来自东岸的价廉物美的商品。这些人在法国、意大利以及大西班牙地区至少经营了百年以上,势力根深蒂固,他们应该会很有一些办法来消除对我们不利的流言。但是,这往往也只能应急一时……”康丁说着。
康丁的话没说完,但高文刚这个年轻人比较聪明,略一思索之下便明白了他的潜意思,那就是这些当地的代理人们确实有一定的人脉和能量,也确实能够帮东岸人解决一些麻烦,但他们的这种能力不是无限的。特别是这种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流言,势必会得到在之前的私掠行动中损失极大的法国商人和贵族们的极大重视,这个时候若是加勒比地区再传出一些不利于东岸人的消息的话,那么事情就有可能复杂化毕竟,东岸人的舰只确实曾经在那里长期逗留过,并且现在还有船只在那里活动,这是抹杀不了的事实。什么?你说他们抓不到切实的证据?你别逗了好不,他们何时需要过证据?对于你这种天然有原罪的黄皮肤异教徒国家来说,需要证据么?
如今的关键,在于海军舰船应该及时从已成是非之地的加勒比海撤出,然后到别的地方去折腾。高文刚对此有些担心,虽然目前海军在加勒比海就只有一条战列舰和两三艘辅助舰只了他搭乘的船只甚至刚刚在多巴哥岛给他们送了部分补给但保不齐出些什么问题。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