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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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得没有了市场,那么这个时候再不加大进口注定要垄断市场的东岸布还做什么!
唯一可虑的可能就是政策风险了,也许那帮老爷们某天因为分赃不均而开始封杀东岸布,那么自己的这笔投资就很成问题了。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自己要么将这些布贩卖到别的省区,要么就偷偷私卖,总之是有很多手段来避免风险的。
很快,第一个外地商人向帕斯奎尔家族豪气地购买了2000匹棉布,然后装运走人,似乎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些棉布带回家乡销售好大赚一笔。有了人带头,其他人自然不会再犹豫徘徊。实力足的直接采购,实力不足的联合出资,总之一整天时间,这些外地商人们买走了整整六千匹东岸白棉布。
三天时间销售出去了约16700余匹棉布,这是一个惊人的成绩。其中差不多约有一半流进了波尔多的市场,这导致短期内市场上大量充斥着价廉物美的东岸纺织品。质量粗劣的本地纺织品和价格昂贵的印度棉布完全销售不出去,传统的纺织工场主们与他们的贸易商盟友们叫苦不迭。
一大堆商品砸在自己手里,根本卖不动,这些被套牢的商人们欲哭无泪。特别是一些举债做生意的商人,这个时候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债主上门逼债,那么自己就只有破产一途了。
当然,他们的债主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今这股愈演愈烈的棉布风潮呢,他们此时正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债务人呢,甚至有些担心本金安全的债权人已经性急地开始上门逼债了。
为了应付债权人的逼债要求,一些急于回笼资金的商人们无奈之下痛下决心,开始以低于东岸布售价的价格大量抛售手头的积压棉布。他们的售价定的极低,很多都只有5苏、6苏、7苏,完全是亏本大甩卖的架势,这一次他们的低价策略引爆了那些手头有闲钱的普通劳动者阶层的消费欲望,所以这些商人们多少还是处理掉了一些积压商品,回笼了部分资金。
不过他们的抛售行为还是在短期内引发了市场的恐慌情绪。
6月13日这一天,东岸布的销售平稳之中略有下滑,全天零售出去了不到200匹棉布,批发销售数量为2000匹。与之相对应的是,市场上的本地棉布的价格则开始了崩盘式下跌,起初低价抛售的商人们还多半是以7苏、6苏的价格抛售,但是到了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商人加入抛售行动,本地棉布的售价也越来越低。到傍晚时分,甚至有些商店根本不关门,并挂出了4苏6丹尼尔每匹的超低价格进行疯狂甩卖,不理性的恐慌感蔓延到了市场的每个角落。
这一天波尔多的消费者们是幸福的。有钱的可以去买那些价廉物美的东岸布,没钱的可以去买那些曾经价格高高在上、如今却便宜得不可思议仿佛白送一样的本地纺织品,总之,你都可以轻易地买到你所需要的东西。
6月14日,本地的大贸易商及纺织工场主的代表们再也坐不住了。这几天他们虽然在努力劝说那些小商人们不要亏本甩卖,但是收效甚微。他们虽然没有亏本甩卖,但是仓库里大量的棉布积压在那,占用了大量的资金,想想就够头疼的。
为此,他们在试图召开旨在打压、封杀东岸布的纺织行会会议失败后,马上就联合了起来向市长和税务官请求干预目前已经完全脱离他们掌控的棉布市场。市长先生和税务官大人在仔细听取他们的汇报后只是不痛不痒地表示,这件事情他们会着手进行调查,请这些商人与工场主们稍安勿躁。
听到这样的官样答复后,他们顿时心中一凉,接着泛起的便是无比的失望与愤怒。一些人回去后继续苦思对策,而另一些人尤其是那些大贸易商们的心态则起了微妙的变化。
政府的态度他们已经知晓了,而这也正是值得人玩味的地方。想到这里,这些大贸易商们也不再犹豫了,他们一边命令家人加入抛售本地棉布的狂潮,一边开始派人与以帕斯奎尔家族为代表的利益阶层进行私下的接触。
朱利安等人当然不会傻到将这些无论是资金实力还是销售渠道都相当拔尖的大型贸易商们推到敌人的怀抱里,双方几乎是在一夜之间里达成了媾和。两家大型贸易商联合买走了仓库内剩余的六千匹东岸白棉布,算是正式递交了投名状。朱利安给他们的是与其他商人一视同仁的价格:9苏/匹。
从6月10日到今天,时间不过才过去短短的五天,但是帕斯奎尔家族手头的两万六千匹棉布除了仍放在商店内零售的近千匹外,其余的已经全部销售一空。如此顺利的销售行动令朱利安、许信等人欣喜异常,这得益于东岸布优良的品质和低廉的价格,以及朱利安等人前期进行的大量的铺垫工作。
销售掉整整两万五千匹棉布,销售收入约为11700多法郎,刨除人工、销售费用以及要支付给东岸共和国的货款,净得利润2600多法郎。这笔巨大的财富无论是放在哪里,都是一笔惹人眼红的财富。
要知道,在此时人均收入高于法国的英国,一个人年收入达到20英镑以上,在缴纳盾牌钱(免服兵役)后,即有资格(仅仅是有资格而已)成为贵族成员。英国大商人威廉·邦德在1569年给国王贷款1500英镑(国王还缺1500英镑……);1576年他死后留给女儿嫁妆1000镑,留给妻子和儿子4200镑现款,后来他儿子凭借这笔钱和人合资创办了东地公司,成为东地公司第一批特许商人。
2600多法郎相当于3200多英镑,这已经是一笔巨额财富了。更关键的是,以朱利安为代表的“买办阶级”只是动用了一下自己的权势与人脉关系,便轻松地赚得了这许多的金钱,实在是太惬意不过了。
当然了,需要分钱的人很多。比如纺织行会的弗洛雷斯先生,以及能量很大的洛里斯男爵。此外,一些大人物那里也需要打点,最后真正能着落到手上的可能也就是几百法郎而已,但是朱利安已经无比满足了。
在这个时候,他是如此迫不及待地盼望着前往东方港拉货的“夜莺”号赶快回来,因为那上面还装载着意味着大笔财富的数万匹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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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波尔多风云(八)()
路德维格脸色铁青地看着商店内的账本。
最近一段时间,他前往马赛处理一笔生意上的纠纷。当他处理完毕回到波尔多时,已经是6月下旬了。在这段时间内,他商店里的棉布竟然是一匹都没有卖出去,这令他感到很是恼火。
当然,原因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就是那个可恶的帕斯奎尔家族以及那些东岸人弄出来的事情。他曾经派遣仆人购买过一匹东岸布回来研究过,以他老辣的眼光看来,这种布不但比本地产的棉布质量高了很多,就连那些意大利和荷兰产的棉布与之相比都明显差了一个档次,甚至就连他店里的那些高档印度棉布在透气性与坚韧程度上都略有不如。
这下事情就棘手了!路德维格放下账本,揉了揉额头,他的贴身老仆人恰到好处地递上来一杯香浓的咖啡。
路德维格喝着咖啡,思索如今的对策。眼看政府方面是没法指望了,自己虽然有些关系,但顶多也只能让政府方面两不相帮,至于让市长和税务官倒过来帮助自己遏制东岸布,这基本属于天方夜谭。那么,事情就只能从下层着手了。
“最近那些雇工们情绪怎么样?”路德维格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是很好。”老仆人低声回答道,“半个月前我就停止收购任何棉纱了,他们手头的棉纱卖不出去,又没有其他的生活来源,按时间算来,他们差不多都已经开始挨饿了。”
“挨饿好,挨饿了才会涨记性。”路德维格说道,“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深切地痛恨那些夺去他们饭碗的家伙。他们的恨意越强烈,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再等两天,等到他们的怒气蓄满的时候,就是该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老仆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突然问道:“要不要找一下莱斯特这个家伙?这个苏格兰人最近还在城里游荡着,要是我们给他一个足够的价钱,我想他是不介意干一票的,这样我们会省去不少麻烦。”
路德维格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了起来:“暂时不要惊动他。事情如果闹到这一步的话,我们也很难收场的。先静观其变,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再去挑动那些愚蠢的贱民,让他们帮着我们把事情闹大。只有事情闹大了,局面才可能出现转机。”
与此同时,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商站内,国家情报总局的特务头子莫茗正在和他的几名手下商量着事情。
这次国家情报总局一共派出了六个人来到了波尔多的商站,其中莫茗是主事者。这个人穿越前是土豪出身,学过很多东西,貌似啥都会点。据说还有个医学博士的文凭,在情报局搞了几年情报,貌似挺有能力的,但是具体在做什么却没多少人清楚。这次是他主动申请到波尔多来建立情报站的,出发前被上级临时任命为波尔多站站长。
他的副手是一名明朝移民,名叫孙黑七,卫所军士出身,后来落草当过土匪,很是惹过一些案子。1633年在台州地区作案时戏剧性地被刘香的部属抓获,于是稀里糊涂来到了东岸共和国。后来被国家情报总局的头头焦唐看中,给了个助理分析员的编制。不过这厮学了一年还是只认识不到一百个字,文化水平太差,没法胜任情报分析员的工作,多数时间还是在充当情报部门的暗探。此人身手了得,加之心思缜密,曾经破获过西班牙奸细刺探兵工厂的情报大案,因此这次便被莫茗要了过来,充当自己的副手。
接下来是两名日本武士出身的情报局探员,这两人接受过一些系统的情报训练与杀人技巧训练,目前充当整个情报站的打手与炮灰。此外还有两名瑞士法裔移民情报员,这两人同样是普通探员,母语就是法语,在情报站内充当打探消息的人选。
以上六人除了莫茗外都已在东岸共和国本土内娶妻生子,并经过了一系列的考验,算得上是较为可靠的人了。
“最近那些手工业者的情况怎么样?”莫茗坐在椅子上,用汉语问道。
“情况很糟糕。”取名为毕腊思的瑞士法裔移民比拉斯·弗洛雷斯说道,“现在本地棉布要么处于完全滞销的状态,要么就是处于亏本大甩卖的状态。不论以上哪一种情况,都会导致本地的纺织工场主们不再购进新的棉纱,也不会再生产新的棉布。很多工场主已经解雇掉了自己的工人,然后关闭了工场。这些人已经处于失业状态,虽然他们还租种了一点田地,但是这完全不足以养活他们及他们的家庭;更何况,织布工中有相当比例的人是全职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收入。”
“他们现在的生活水平怎么样?下降了多少?”莫茗接着问道,“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满的言论?”
“下降了不少。”毕腊思继续说道:“我和超过10名纺织工人聊过,织布工生活的下降程度远超纺纱工。他们中的很多人是全职,因此受到的影响特别大。现在基本上是在靠以前微薄的积蓄在过活,但是也撑不了多久。而那些纺纱工们,他们的生活水平虽然也下降得很厉害,但是很多人暂时还不至于挨饿。因为他们往往租种着一点土地,抵消了一部分纺纱经营上的风险,但是也撑不了太久。失去了纺纱这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收入,很快他们就会被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压垮,破产成为农奴。至于说情绪方面,根据我的实地调查了解,他们目前的怒火主要集中在纺织行会与帕斯奎尔家族身上。事实上他们对目前发生的一切还根本不了解,他们只知道有种叫‘东岸布’的外国廉价纺织品进入了波尔多,并抢占了所有的市场。他们并不知道东岸是哪里、是什么含义,他们只会迁怒于他们所直接面对的组织与个人。”
“观察得很仔细,毕腊思。”莫茗赞了一句,然后朝另一名瑞士法裔情报员卢奇问道:“卢奇,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我设法接触过很多纺织工人,尤其以生活较为困难的织布工人为主。他们目前的情况很糟糕,很多人家里的负担很重,已经处于断炊的边缘。”卢奇说道,“我挑了一些好时机和他们试探性地讲过去新大陆的前景,并着重描述了我们国家的生活条件和工作报酬、制度等内容。他们中的一些人很是动心,表示愿意搬迁到东岸地区;另外一些人则是迫于生计,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表示愿意去东岸定居;再剩下的就是一些摇摆不定或者明确表示反对的人了;各种态度的人的比例各占三分之一。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生活状况的恶化,这些人的态度还会再起变化,我们应当密切注意。”
“嗯,我知道了。”莫茗淡淡地说道:“同意移民去东岸的现在就可以组织他们收拾行装了。我们和海军私掠舰队有过约定,他们最迟在下个月中旬就会抵达波尔多,但是我觉得他们很可能在这个月的月底或下月初就会抵达,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好的。”卢奇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于经费,你去向许部长申请。放心吧,他会给你的。”莫茗说完后,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孙黑七,说道:“孙探长,最近商站附近有没有针对我们的敌对人员在行动?”
孙黑七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大概三十来岁,看起来很忠厚,但是谁能想到他是身背十几条命案的杀人惯犯呢。只见孙黑七用略显惧怕与巴结的语气说道:“莫大人,小人这几天潜心观察过。窥视我们的人共有三拨,后来经证实这些人都是城内各个商人及工场主派来的。其中两拨比较业余,看起来完全就是普通人;另外一拨则很明显是有一定江湖经验的,看得出来干过咱老孙以前的这行买卖。我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