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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重生再为家姬-第25部分

小说: 重生再为家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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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半个时辰后,虞侧妃身边的掌事儿宫女名剑便送了一个金丝楠木匣子过来,很精致的一个小匣子,一掌可托。

    梅怜宝便嫌弃的道:“虞侧妃好小气,这巴掌大的匣子能装十两银子不?”

    名剑一听梅怜宝的话就露出了点点笑意,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传我们侧妃的话:她若嫌我小气就收了匣子给她银票,她若抱着匣子不放就收起银票,二者只能择一。”

    “宝夫人,您选什么?”名剑忍笑。

    梅怜宝有些纠结,看看巴掌大的匣子再看看一百两的银票,试探道:“这匣子里是不是塞了满满的像你手里那样的银票啊?”

    名剑摇头,“奴婢不能说。”

    梅怜宝瞪了名剑一眼,“明明是我赢了,明明答应给我银子,却又要我选,怎么比林侧妃还坏,欺负我位分没她们高,现在是穷光蛋是吧。”

    名剑笑而不语,做出了一个请选的手势。

    梅怜宝把眼睛一闭,“一林,二虞;一林,二虞;一林,二虞!就是这个了。”

    眼睛一挣开便打开了匣子,却是满满一下子金叶子,金光闪闪,闪的梅怜宝眉开眼笑,“虞侧妃真是个实诚人,姐妹们一起随便赌着玩的,怎么就真给了这么多,怪不好意思的,那我就笑纳了。”

    名剑笑出声来,恭恭敬敬行礼后,道:“奴婢回去复命了。”

    “去吧去吧。”梅怜宝挥手绢打发,头也没抬,正忙着数她的金叶子呢。

    将金叶子拿到外面去,对着阳光看,阳光把金叶子的脉络都清晰的照了出来,金叶子的影落在梅怜宝的眼睛上,眸色黝黑泛着水光。

    这日晚上,孟景灏点了梅怜宝侍寝,现如今已是夫人了,便不必像做家姬那般,被卷成春卷送到床榻上,而是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香汤沐浴之后,乘坐小轿早去一会儿,可以陪着做一些读书、研墨之类□□添香的雅事。

    端本殿依旧灯火通明,伺候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守在自己的职位上。

    梅怜宝被福顺引进书房的时候,孟景灏正在灯下看书,听着动静,眼皮不眨,只淡淡道:“随便坐吧,只不许扰了孤。”

    其他妃妾来侍寝孟景灏从不讲这句多余的话,她们都很有眼色,绝对不会来扰她,但梅怜宝不行,这丫头胆大起来不要命。她的小命他还有用,一时半会儿都得保着她。

    “是。”梅怜宝瘪了下嘴。四下一瞧,这屋里除了书还是书,都比不上孟景灏好玩,梅怜宝悄悄爬上炕,在孟景灏对面盘腿坐下,戏谑道:“殿下装的这样认真,兴许看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御人术》之类的吧。”

    孟景灏想了想,“孤从小到大看的书,听的书,收藏的书多了去了,怎么没听过有这两本书,谁人所著?可有名气?”

    梅怜宝捶桌大笑,膝行到孟景灏耳边嘀咕,“御女的书呀。”

    “……你看过很多?”孟景灏若无其事的问。

    梅怜宝认真想了一下,开始掰手指头数。

    孟景灏觉得自己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往外暴,“混账东西!”

    梅怜宝吓了一跳,“凶什么凶什么?”

    孟景灏将太阳穴上突起的青筋按了按,“不是骂你。”

    “往后再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还有,把以前看的也给孤全部忘掉,这是命令!”

    “殿下强人所难,再不许看倒是能做到,忘掉以前看的却不是阿宝能左右的,殿下不陪阿宝的时候,那些图啊、字啊就在脑袋里自己转悠。没有殿下陪,还不许人家想想呀。”梅怜宝委屈的道。

    莫名就想起那日响午的荒唐,她果真被太子妃她们养胖了些,冬日摸起来却更滑腻了,温温热热的一团,热情似火,又野又靡荡。

    孟景灏瞧着她嘟嘟的红唇,水靡靡的眸子,眼睛闭了闭又睁开,冷淡的一指炕下,“下去站那儿,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走动。”

    “说实话都被罚,殿下真难伺候,”梅怜宝不情不愿的下去站好,嘀咕道:“殿下小时候肯定没人喜欢,哪里像阿宝这样人见人喜欢我,我是他的小心肝呢,还有村里的小秀才,还给人家写情诗呢,我上街逛逛一路都不知尾随多少多情公子。”

    一边说着一边偷觑孟景灏,时不时四目相撞,就被冷睨一下,梅怜宝就道:“殿下有本事别宠幸人家,情浓时搂着人家不放,搓来揉去,爱的什么似的,这会儿又冷若冰霜,殿下就是没良心。”

    念经似的嘟囔,孟景灏后悔死了把她招来。

    “张顺德。”

    梅怜宝忙笑嘻嘻抱住孟景灏的胳膊,“殿下恼羞成怒了吗?好了好了,被殿下啃来啃去阿宝可欢愉了,这辈子只给殿下啃好不?快别生气了。”

    孟景灏一把捂住梅怜宝的嘴,亲自把她送到对面暖阁,“你给孤老实呆着,踏出这屋一步孤就砍了你父亲的脑袋。”

    因着恼怒梅严德让人教导了梅怜宝那些污秽之事,他正恨的了不得,故有此说。

    “真的?”梅怜宝却喜的什么似的,死挣活挣都要往外跑。

    孟景灏愕然,头疼的要命,越发觉得梅怜宝有古怪,“咣当”一声把门闭上,呵道:“老实呆着。”

    书房这才安静了,却又太安静了些,孟景灏沉了沉心复又看起书来,他深刻的知道,若想驳斥朝堂上那些苦读多年的老头子们,他就得多看书,以彼之矛攻子之盾才是上策,然而他也知道,他这是最笨的办法了,毕竟是去攻人家的长处,他得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努力读书才可以,然而那些老头活了多少年,积攒了多少阅历,他才活了多少年,阅历也比那些老头子们不知浅了多少。

    老姜贼辣。

    “一帮蠹虫。”孟景灏冷笑。

    被锁屋里了,梅怜宝也不怕,透过门缝,嗑着瓜子和福顺聊天,“小福子,你也住端本殿吗?”

    福顺老实的点头,“因要随时听候差遣,跟着师傅住偏殿暗间。”

    “你师傅肯定很辛苦,日夜都得跟着伺候。”

    “那可不。”福顺却很骄傲,“师傅服侍的好才被殿下倚重。”

    漫无边际的聊了会儿,梅怜宝便把一张荷叶笺从门缝塞了出去,“小福子最乖了,帮我给殿下递情书。”

    福顺拍拍胸脯,“看奴婢的。”

    躲在旁边听的张顺德笑歪了嘴,从小徒弟手里抢了活就悄悄进了书房。

    “殿下,宝夫人让交给您的花笺。”

    孟景灏淡淡“嗯”了一声,“放下吧。”

    将书放下,先端起茶喝了一口,随意一瞥,只见青翠的荷叶笺上写着一首诗: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

    良辰美景相思夜,妾已将身藏锦幄。

    登时一口茶就喷了张顺德一身。

    “殿下,您不要紧吧?”张顺德忙问,就见孟景灏眉梢眼尾都染上了笑意,张顺德便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得意极了。

    拿锦帕擦了擦嘴,将书一扔,孟景灏道:“穿鞋。”

    张顺德忙跪了下来伺候着穿鞋。

第38章 病愈侍寝藏花笺(二)() 
锦账已垂,光透过帐子逸散了出来,他能清楚的看到光影里的那一抹窈窕,便是期待的想,不知她又想出了什么花样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良辰美景相思夜,妾已将身藏锦幄。”将花笺收到袖袋里,道“为孤憔悴?孤倒是瞧着你胖了不少。”说着话便将帐子拨开了,却见梅怜宝穿的整整齐齐的,一点肉都不露,并不似他想象的那般香艳,一时倒有些失望。

    “哪里胖了哪里胖了?”梅怜宝赶紧将锦被顶在头上,将自己包裹严实,生气的道。

    孟景灏捏了一把那圆润的下巴,站直,张开手臂,“替孤更衣。”

    “殿下要夸阿宝一句纤纤美人阿宝才替殿下更衣。”梅怜宝顶着锦被不动,赌气道。

    孟景灏气笑了,“敢和孤讲条件?”

    龙目一眯,危险气息释放。

    梅怜宝闭眼不看,嘴巴嘟的老高。

    为这么点小事就兴师动众打她一顿?罚一顿?可依着她的脾气,不管打几顿,罚几顿,依旧死犟着不改。几次和她相处,他摸着一些门道,这臭丫头泛起混来,天不怕地不怕,光棍儿的很,大不了就是个死,就是这么大的犟性。

    遂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自己脱了外袍扔炕尾,踹掉鞋子上了炕,拽了一床锦被盖在身上,闭目养神。

    听不着孟景灏的说话声了,梅怜宝睁开眼一看,闭眼睡了?

    那可不行。

    掀开锦被一角往里就钻,孟景灏禁不住扬唇,就知道她忍不住。

    遂也不再忍,手伸到被子里将人拽出来搂着,搓揉一会儿,便弄了进去。

    浮花浪蕊蜂蝶戏,吞龙吐沫紧相连。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孟景灏从梅怜宝身上翻下去,搂着她喘息。

    梅怜宝便摸着孟景灏的脸,痴痴的道:“世上男人千千万,阿宝偏就爱殿下爱到骨子里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

    孟景灏动容,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哄孩子似的温柔。

    “万物相生相克,如水克火,金克木,想来殿下生来就是克制阿宝的,你就是阿宝的克星,阿宝一遇到殿下就什么都不顾了,一头的撞上来。可惜殿下都不喜欢阿宝,阿宝一进府殿下就想好了阿宝的结局。”梅怜宝流了泪,说到先前的痛心事,恨的一抬头就咬住了他的胸脯肉。

    孟景灏没防备又被咬了,嘶嘶抽冷气,却因心存愧疚而不敢撕扯,只紧紧搂着,由着她泄愤,一下一下轻柔的抚弄她散乱在鸳鸯枕上的青丝。

    一头青丝,一头情丝。并非无人爱他,但爱至梅怜宝这般如烈火焚烧的却只有一个她。

    之前因一直以为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便一早想好她的用处,后来证实她是无辜的,也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到底是对她造成了伤害,解释也于事无补,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多让着她些,多包容一些吧。

    又有些期待,若他纵着她,她会娇成什么样儿,又会给他沉寂的后院带去什么。

    疼着疼着就没感觉了,困意上来,孟景灏便睡了。

    梅怜宝牙酸,松了口,抬眼瞧了瞧他沉睡的模样,得意的笑了。

    只用身子勾搭只能算下下策,还要步步攻心,先用情话甜甜他。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梅怜宝枕着孟景灏的手臂也睡了。

    翌日,到时辰孟景灏就先醒了,却没急着起床,摸着怀里人比以前圆润的下巴,禁不住就带上了笑模样,还是胖一些好,掩去了些那靡艳生光的容色。

    昨夜那些话不知不觉就记到了心里面,她说,他是她的克星,见了他就什么都不顾了……

    甜意从心里泛上来,搂着软软的身子,他不想早起了,外头的天都还是黑沉的,再睡会儿。

    不行,一时堕,时时堕,要起!

    挣扎了好一会儿,孟景灏还是起了,按点去读书。

    捧起书来,脑子却不净,尽是些昨夜的缱绻缠绵和那些让人感动的情话。

    但多年来的习惯使然,沉淀了一会儿,孟景灏还是又沉浸到了书里,多看书才能驳倒那些老头子,他受够了当被人驳的哑口无言时的窘迫感。

    蓦地,孟景灏脑海中蹦出了一个词——相生相克。

    那么文人老头子的克星是谁?

    是武人!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武人就是那些文人的克星。

    孟景灏有些激动,扔了书,下炕,直奔寝房,寝房里梅怜宝酣睡正香,忍不住他就在她嘟嘟的嘴上亲了一口,又悄悄的走回了书房。

    他需要一个武人在朝堂看他的眼色行事,这个武人最好像阿宝一样混,却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犯浑,什么时候不该犯浑,想到这一点,他忽的又大步走回了寝房,拨开锦账,就那么紧紧盯着梅怜宝,仿佛想看出她的大智若愚来,可梅怜宝睡的死猪似的,一点不知道。

    孟景灏摇摇头失笑,又悄悄走了出去。

    回到书房,他就开始扒拉自己这一系的人里面,是否有这样的人才,然而遗憾的事,一时半会儿的这种人才还真不好找。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云层射了下来,梅怜宝也穿戴好被送了回去,司寝的冷莫言开始收拾床褥,闻着锦账里属于别的女人身上的那股子媚香,她冷淡的脸更冷了,活像谁欠了她钱似的。

    将皱巴的蟒袍一抖,本是要收起来送下去清洗的,却从里头飘下来一张荷叶笺,冷莫言一瞧,心里就是一阵鄙夷,这算诗吗?打油诗都算不上,纯粹胡诌。什么妾已将身藏锦幄,真是不要脸。

    “拿来。”

    突来一声,吓的冷莫言手一抖荷叶笺就掉到了地上,忙跪地解释,“殿、殿下,奴婢是要交给殿下的。”

    孟景灏弯腰捡起,“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因要上早朝,便将花笺先夹到了他放在炕桌上的一本书里。

    早朝后回来,在詹事府批折子到响午,因有事要太子妃做,午膳就选在了太子妃处。

    午膳后,又回到端本殿,招了乐平郡王过来说了会话。到了歇午觉的时候,便让乐平郡王直接在西暖阁躺躺,乐平郡王既是孟景灏的兄弟,又是谋士,西暖阁自来都是给他备着歇午的地方。

    乐平郡王自小在相国寺长大,却是没有歇午的习惯的,每到这时他一般都请求留在孟景灏的书房看看闲书。

    让福顺在书房里伺候着,孟景灏掩口打了个哈欠,便去了东暖阁。

    一个时辰过的很快,孟景灏到点就醒,来到书房,乐平郡王便拿着荷叶笺笑话他,“殿下,敢问这是哪位的诗作,如此直白露骨,大胆狂放。”

    孟景灏有点脸红,夺了过来收到袖袋里,道:“走,去端正殿。”

    乐平郡王却一下子收了笑,道:“是梅怜宝吧。殿下生辰宴那夜,红狐舞姬也是她吧。殿下竟然还留着那种祸害?!”

    孟景灏否认,“不是她。辟玉你太武断了。”

    “从殿下让我去调查她,我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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