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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重生再为家姬-第39部分

小说: 重生再为家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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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石。水又从潭子里满溢出来,往下流成了一条小溪,溪边有猴儿、麋鹿等在低头饮水。

    他正愁没水洗剥野兔,心下不禁一喜。

    蹲在溪边,看着手里的两只野兔,孟景灏顿了几顿,持刀在野兔身上比划了几下,犹豫着从何处下手剥皮,怎么剥皮。

    野物打过不少,也吃过不少烤熟的野物,可是怎么洗剥野物,他却是从没尝试过。

    想着吃烤野兔时,那野兔是剥了皮的,而且肚腹空空,孟景灏依葫芦画瓢,剁去兔子头和兔子尾,从中间切开,皱着眉把内脏全都挖掉后才开始剥皮,虽是带着内脏挖去了不少兔肉,好在他弄的还干净。

    提着处理干净的野物原路返回,抬头就看见君玄璧提剑立在山洞口,血一滴一滴的从剑上低落,而剑身上还缠绕着一团青丝。

    孟景灏心口一窒,蓦地想起乐平郡王对梅怜宝毫不遮掩的杀心。

    “太子哥,我杀了她。”乐平郡王淡淡道。

    “乐平!”孟景灏怒喝一声,扔下野兔,挥刀便砍向乐平郡王。

    “太子哥!”

    乐平郡王用剑格挡,刀剑相交擦出火花,僵持不下,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洞察明了,一个痛极失态。

    “太子哥要为了她杀我?”

    孟景灏一脚踹向乐平郡王的腰腹,乐平郡王没有反抗,被踹的后退数步,背脊抵住石壁。

    他一手捂着腰腹,一手以剑拄地支撑着身躯,面无表情的看着孟景灏,道:“她果真该死。”

    “混账!”

    孟景灏气急,猛的将刀掷向乐平郡王,乐平郡王不躲不避,由着刀破洞射来,擦过他的脸,插入石壁。

    刀锋再近一指,便可割破他的动脉血管。

    孟景灏不再看君玄璧,直奔洞内。

    洞内,梅怜宝趴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身上盖着孟景灏脱下的外袍,发鬓凌乱的铺在石面上,一动不动。

    “阿宝。”孟景灏将梅怜宝抱在怀里,心如刀绞。

    “阿宝……”

    他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喊梅怜宝的名字。

    可梅怜宝闭着眼睛,没有一丁点的回应。

    孟景灏眼眶通红,摸着梅怜宝的小脸,低低哽咽,“阿宝,你别不理我。”

    心痛的仿佛有刀子在割裂,孟景灏将梅怜宝捂在胸口,愧悔不已,“阿宝,我来晚了。”

    梅怜宝原本睡的好好的,孟景灏将她抱起时惊醒了,闻着味道是孟景灏,她还在生闷气,因此就故意不理他,没成想却听到了她心心念念想要听的话。

    虽然还想听他能说出什么来,却是差点被闷死了,慌忙挣扎起来。

    悲伤戛然而止,看着挣出他的怀抱,大口大口喘气的梅怜宝,孟景灏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想闷死我呀。”

    “你没死?”

    “你咒我?我就那么招你厌恶?”撩起水眸,梅怜宝嗔怪。

    孟景灏一把抱住梅怜宝,欣喜莫名,“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你以为我死了?”梅怜宝恍然。

    “那都不重要了。”失而复得,孟景灏这会儿特别稀罕她。

    “你再说一句那话。”梅怜宝伏在他怀里,得寸进尺的道。

    “哪一句?”他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就是那句‘阿宝,你别不理我’。”梅怜宝催促,“快说,快说。”

    孟景灏抿了下唇,顿了顿,摸着她发烫的小脸,正视着自己的心意,认真而略带卑微的道:“阿宝,你别不理我。”

    这种时候,她该嚣张的大笑起来。

    可是一双眼睛却是酸涩的,她也摸向他的脸,缓缓摩挲,眸深染雾。

    孟景灏,我用一次奋不顾身终换得你一句“阿宝,你别不理我”。

    我看见了你一丝的卑微。

    孟景灏,你终于学会向我低头,可这还不够。

    孟景灏亲她的唇,她微微张开一条缝,由着他的舌钻进来,缱绻深吮,烫热灼人。

    孟景灏察觉她身上的热度不正常,止息了蠢蠢欲动的身躯,摸了摸她的额头,语带忧虑,“你发热了。”

    “热就热了,来嘛,来嘛。”梅怜宝缠着他还要亲亲。

    “你老实些,别乱动,为孤多珍惜一些自己。”孟景灏训斥了一声。

    “你凶人家?”梅怜宝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好,是孤不对。”

    刚才还我啊我的,这会儿又开始孤来孤去了,哼。

    “乐平精通药理,我去问问他,能不能为你采一些退热的草药。”

    “殿下,那个乐平郡王他欺负我,他竟然割我的头发,你看你看。”梅怜宝扒拉出被割断的那一缕向孟景灏告状。

    “原来只是割了头发。”孟景灏露出一个笑模样。

    “什么叫只是割了头发,难不成你还想让他割了我的脑袋?”梅怜宝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

    “别气,孤去为你教训他可好?你再睡会儿。”

    话落起身,往洞外来。

    洞外,天色已大亮了,再点篝火就招不来刺客了。

    乐平郡王将孟景灏扔掉的野兔弄干净泥土,架在了火上烤。

    火舌舔舐着兔肉,烤出的油脂滴在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乐平郡王坐了一块石头,在旁边空出了一块,孟景灏坐了上去。

    “你今日能因她对我起杀心,他日如果她向你进谗言,说不尽多少冤魂会死在她的口舌之下。太子哥,我原本是想杀她以绝后患的。”

    “为何没杀?”孟景灏翻了翻兔肉道。

    “我不能因她犯下杀戒,她也不该死在我的手里,她有她的死法,太子哥你看着吧,我说过的话会一一应验,她是媚魔妖姬,祸国而来。”乐平郡王认真的看着孟景灏。

    孟景灏避过不提,道:“……疼不疼?”

    “疼。”

    抱歉认错的话孟景灏是不会说的,他只把烤的焦香黄嫩的兔肉递给了君玄璧,“吃吧。”

    “太子哥的心神大概早飞到洞里去了,我不吃荤腥。”乐平郡王起身,“我去寻些野果子吃吧。”

    孟景灏有些赧然,但还是道:“顺便采些清热的草药。”

    乐平郡王叹了口气,“是。”

    乐平郡王一走,梅怜宝就钻了出来,抱着孟景灏的手臂,张着小嘴吹了吹热气就咬了一大口,烫的直吐舌头,咕哝道:“他不次(吃)我次(吃)。”

    “慢点吃。”孟景灏给她靠着,从衣襟里钻到她的背脊伤处摸了摸,见并没有崩裂伤口就没说什么。

    梅怜宝啃了一条兔腿就饱了,油汪汪的小嘴在孟景灏的袖子上一擦,瞅着她奸笑。

    看一眼油迹斑斑的袖子,再看一眼已经擦干净了的小红嘴,孟景灏气笑了,所幸这一身衣裳早已脏破了,就给她做了擦嘴的锦帕使吧。

    见她吃饱了,他才开始吃起来。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嗯。”孟景灏没什么表示。

    “我觉得那个乐平郡王肯定喜欢我。”梅怜宝郑重的点头,“我现在是殿下的女人,他得不到就卑劣的想要毁掉,肯定是这样的。”

    孟景灏被逗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不知道呀,他真的想杀我,剑都抵在我的脖子上了。”梅怜宝愤愤的瞪着越笑越大声的孟景灏。

    “然后呢?”

    梅怜宝嘻嘻一笑,抱着孟景灏的手臂道:“你看呀,人家也是有人喜欢的,你不要不珍惜。殿下,我能继续我的志向了吗?”

    梅怜宝小心翼翼的看着孟景灏。

    “好。”双手沾着油脂不方便抱,孟景灏用额头抵了一下梅怜宝的额头。

    察觉她的额头烫的吓人,孟景灏忧虑道:“身子可难受?”

    “头晕晕的,沉沉的。但是没关系,有殿下在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情话一串又一串的往外吐,不要钱似的。

    甜的孟景灏一直把笑挂在脸上。

    “殿下,我生乐平郡王的气了,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一字字一句句的都是要逼死我呀。我不就是长的好看了点吗,至于就诅咒我是什么祸国妖姬吗?哼哼,若有机会,我祸给他瞧瞧。殿下,你看看,人家只是长的好看了一点点而已。”梅怜宝撒娇道。

    “嗯,孤瞧瞧。”

    眉如黛山,眼含秋水,玉管琼鼻,唇不点而艳,一颦一蹙风情靡荡,孟景灏愣了下神,虽然早知她艳气十足,此番再瞧,只是一眼便心动如擂鼓,陡生欲念。

    梅怜宝心沉了沉,扶着头就叫,“头好晕。”

    软软的挤到孟景灏的怀里做虚弱状。

    心里早已翻起大浪来,思忖道:莫不是上辈子判罪时,就是这个乐平郡王给她判的罪?监刑她的那个人莫不是也是他?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置她于死地的就是这个乐平郡王?

    可是偷听他和孟景灏的对话,他仿佛对孟景灏一片忠心。而且,这个乐平郡王并非皇室血脉啊,弄死了诸皇子,毁了孟景灏也轮不到他坐皇位啊。

第59章 引郡王佛() 
昨夜被刺客逼得急,不分东南西北的逃入深山,此刻天亮了才发现,他们在一处山谷里。谷内,有一处温泉,汩汩冒着热气,烘的四周温暖如春,泉水边长着几棵野果树,树上挂着红红的,婴儿拳头大小的果子,果树下还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嫩黄青绿一片。

    三人从山洞挪移到此处取暖,在温泉边重新点起篝火,乐平郡王拿头盔给梅怜宝煮药汤。

    梅怜宝烧的两颊通红窝在孟景灏怀里,时不时的发出难受的哼唧声,明明脑袋沉的跟装了石块似的,她却强忍着不昏睡,拿桃花眼撩着乐平郡王,脸颊贴着孟景灏的脖颈来回磨蹭,还故意发出暧昧之声。

    孟景灏起了反应,那处顶在梅怜宝的屁股上,一巴掌高高扬起轻轻拍下,低声斥责,“你在做什么?”

    “我媚惑给他看看,不是说我是媚魔妖姬吗,我做的就是妖姬该做的事情。”梅怜宝勾着嫣红的唇,眸色却冷若寒冰。

    “置什么气,闭上眼睡一会儿起来喝药。”孟景灏看一眼低垂着眼睫的乐平郡王,赧然的假作咳嗽。

    “他往我头上乱扣帽子,我百张嘴都说不清,为了不平白耽了这名声,我非得媚给他看看不可。要我,要我。”梅怜宝去扒拉孟景灏的衣襟。

    孟景灏一把捂住梅怜宝的嘴,把她紧箍在怀里,抱了就往别处走。

    梅怜宝呜呜不从,双腿乱踢蹬。

    “咔嚓”一声,刀削出来的粗拙勺子长柄在孟景灏和梅怜宝离去后被乐平郡王折断。

    “阿弥陀佛。”乐平郡王念了一声,紧绷的身躯才慢慢放缓,他盯着火焰上烧开的浊色汤汁,木了几番神色,抬眸望向远处,远处山峦起伏,鸟雀呼啦啦成群结队的飞向蔚蓝天空。

    溪水上游便是瀑布,瀑布下水潭附近有一块大青石,正是修云水禅心的好去处。

    乐平郡王一走,梅怜宝就闹着要回来,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孟景灏心知还是在温泉边上呆着对她的病情有好处,就又把她抱了回来。

    望一眼在远处青石上禅坐的乐平郡王,孟景灏旁观者清,他是着了阿宝的色相了。心里略酸,他点了点梅怜宝的额头,“你别着他,惹得他走火入魔,孤饶不了你。辟玉是孤唯一能交心的兄弟。”

    “那你把我让给他,要不我陪他睡一觉?”

    孟景灏怒的咬牙切齿,低头就使劲咬了梅怜宝的下唇一口,咬的梅怜宝嗷嗷叫。

    “你真咬呀!”添了一下唇,一股子铁锈味,梅怜宝不干了,伸着爪子要挠他的脸。

    “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人给你缝上。”孟景灏恨恨的抓住她的手,箍着她不许她抓挠。

    “殿下舍得吗,若是缝上了,殿下可是少了许多乐趣呢。”梅怜宝朦胧着眼,呼着热气,眉眼撩情。

    “闭嘴,睡觉。”孟景灏把梅怜宝的脸扳向自己的胸膛,掌心都滚烫起来。

    梅怜宝笑的团起来贴在他怀里,亏得孟景灏身材伟岸,胸怀宽大,不然真抱不住这个热团子。

    寂静山林,笑声传出去很远,乐平郡王所念的清心咒戛然而止,再起时却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不成段,上下衔接不上。

    乐平郡王俊秀的脸有一瞬的狰狞,仅是霎那,他又恢复成佛陀安详模样。

    喂梅怜宝喝了药,在温泉旁用干草弄了个窝,就让她自己睡会儿。

    梅怜宝拽住孟景灏的袖子,“你要去哪儿?”

    “孤得去外面打探打探情况,不能坐以待毙。”给梅怜宝盖上自己的外袍,孟景灏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道,“别再置气了,就算要置气也得等养好病。更不许再撩拨辟玉,再有一次孤打断你的腿。”

    梅怜宝早就糊里糊涂的了,哼哼着随口应下,咕哝道:“你不看着我,野兽把我叼走了怎么办?”

    孟景灏失笑,“你放心睡,孤会嘱咐辟玉看着你,不会让野兽把你叼走的。”

    “他对我图谋不轨呢?”一听提到那个疑似幕后大手的乐平郡王梅怜宝就稍稍有了精神,逮着机会污蔑他。

    “不会。辟玉向佛之心极盛,孤少时与他相识,他的志向便是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再有,他与孤同一个太傅,他比孤更懂得克制。不该这么说,孤有七情六欲才会克制,辟玉则清心寡欲许多,少有佛性,大而佛法精深。”

    “狗屁。”梅怜宝轻声哼唧。

    “回去后,孤就派四个教养嬷嬷守着你,教教你怎么说话。”孟景灏临走又摩挲了几下梅怜宝滚烫的唇。

    强撑这许久,梅怜宝实在撑不住了,浑浑噩噩就睡了过去。

    温泉四周被热气围拢,烟云雾霭,也将躺在泉边干草窝里的梅怜宝包了进去,这边终于消停,瀑布那边乐平郡王终于换了部经默念。

    因林木茂盛,无人踏足过,孟景灏怕出去了回不来,一路用石子弄了些记号,得益于多年来的勤学苦读,杂书也看了不少,他通过砍断小树干,观察树干年轮的疏阔来判断方向,年轮疏散的一面是南,年轮致密的一面是北,而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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