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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重生再为家姬-第49部分

小说: 重生再为家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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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都停了吧。这五年委屈你们了。”

    此言一出,连捂着脸哭的文夫人都一下子精神抖擞了起来,诸夫人个个喜不自禁。

    虞侧妃却蹙了下眉,不过很快又展开,望着没有阿宝的馨德殿,她觉得有些无趣,抚摸着自己腕子上戴着的金镯子,不知她做了什么,金镯子就打开了,她开始摆弄自己的金镯子,素白的指尖这里摸摸,那里按按,好好一个金镯子就被她玩成了一只螳螂,耳朵里听不见声音了,眼睛也看不见那些女人了,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话当真?”小文夫人还有些不敢置信。

    太子妃瞪了她一眼,“本宫还能骗你们不成。原是太子应了本宫的,给本宫五年时间,生下嫡子,拉开嫡子和庶子的年岁,省得兄弟们年岁相当聚在一处起龃龉。”

    太子妃是这般粉饰脸面的,其实诸女都知道太子妃的本意,不过是为了稳固她和嫡皇孙的地位罢了,怕庶子抢了嫡子的风头。

    比起别个原配正室毒害庶子,太子妃的做法却是光明正大,诸女除了一开始妄图耍手段偷怀孕外,在见识到太子对太子妃的敬重就都熄了心思。

    不过是等五年,反正除了太子妃外,她们都在等,大家都是一样的,就也没人再埋怨。

    “今儿就散了吧,都回去闭门思过,等待太子的传召。”太子妃盯着文夫人道。

    文夫人吓白了脸,讷讷点头应是。

    太阳高高升起,阳光照着花草树木,滋养着它们在春季蓬勃生长。

    杏花渐渐败了,又迎来了桃花盛开。

    将寻觅幕后大手的事儿一股脑扔给孟景灏去想,梅怜宝睡了重生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睁开眼就看到了金线所绣龙吐珠,梅怜宝沿着这条翔龙慢慢往上看,就对上了孟景灏炯炯有神的眼。

    睡前的那一番疯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梅怜宝赶紧闭上了眼,假装还在睡。

    “孤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

    听语气,似春风拂面般温柔。

    梅怜宝先睁开了一只眼,见他并无怒色,这才也把另一只眼睁开,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起来。

    谁曾想她一动,孟景灏就龇牙咧嘴。

    “慢点。”

    “怎么了?”

    她都从他怀里爬出来了,怎么还维持着搂抱的姿势?

    “麻了。”

    梅怜宝眼睛一亮,戳戳他的手臂,“难不成你一直抱着我?”

    “你以为呢?别动孤。”孟景灏警告的瞪着梅怜宝。

    梅怜宝大笑起来,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她怎能错过。不让动,非要动,把着他的手臂就上下左右的摇动,闹的孟景灏“嘶嘶”的抽凉气。

    梅怜宝看了,解气的不得了。

    孟景灏便故作疼痛难忍的模样。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落了一室,这个时辰绝对已经中午了,梅怜宝忽然想起来,“你今儿早上怎么没上朝呢?”

    被梅怜宝上下左右摇晃了一会儿,他的手臂已经舒络,站起来跺了跺脚,疏通腿部筋脉,道:“从此以后都不用去上朝了。”

    梅怜宝大惊,“你被废了吗?”

    “孤可不是那么好废的。”孟景灏眸色微冷,“孤可是皇祖父封的太子,除非孤做了什么大逆不道,比如谋逆之事,否则,父皇是废不了孤的。”

    “啊?”梅怜宝惊讶。

    所以上辈子孟景灏被废,是他谋逆了?

第73章 赤胆忠心() 
早膳没用,梅怜宝一觉睡到响午,故此在秋夕斋传了膳,二人同桌共用。

    用膳时,必然是张全在桌边伺候,又是那一番验毒的招数。

    梅怜宝忽的想起一件事,要一口糯米糍粑打量起张全来,这是个老太监,头发斑白,脸上褶子如沟壑,纵横交错,额头上还长了一块黑斑,身材干巴巴的,有一点驼背,眼皮耷拉着,一副沉默寡言,忠厚木讷的样子。

    孟景灏见梅怜宝逮着张全看,心里一动,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张全领着太监宫婢退了出去。

    此刻,花厅里就剩下他二人。

    “你看张全做什么?”孟景灏直接问。

    梅怜宝却反问,“我的那些疯言疯语你信多少?”

    孟景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喝了一勺汤,喉咙滚动,咽下去之后才道:“信却又不敢置信。”

    梅怜宝将唇角的一粒白芝麻舔到嘴里,无所谓道:“不就是怀疑我吗,直说就是,你也从没信任过我。若你信任我就会记得我说过的话,梅怜奴是幕后黑手的棋子,她给你下了芙蓉粉,我方才看见给你验毒的太监就忽然想到,如若你入口的东西他都先你一步试一口,那么你中毒了,他也得中毒。”

    “并非全都要试。入口的茶水是不用的。而且,并非孤不信任你,而是不敢置信,对于你的能看见未来这个本事,孤闻所未闻,故有迟疑,却并非怀疑你。”

    “你信佛吗?”梅怜宝突然问道。

    “信,也许是受辟玉的影响,孤信佛却并不虔诚。”

    “佛家讲究轮回往生,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我跑的比你们快,轮回了一生又回来了。”梅怜宝信口胡诌,逗着孟景灏玩。

    笑眯眯的吃掉豆沙糯米糍粑,又有一颗白芝麻沾到了唇边,她伸出舌尖舔掉。

    嫩红的舌尖,油艳艳的唇,雪白的贝齿,孟景灏瞧在眼里眸色幽然,一时想入非非,没有答话。

    梅怜宝又拿了一个糯米糍粑来吃,孟景灏这才回神,用银筷子夹住她咬了一半的糯米糍粑,“一盘子六个,你已吃了四个,糍粑不易消化,不许吃了。”

    入了她嘴的东西哪那么容易吐出来,赶紧咬住,从银筷子下夺得最后一口。

    孟景灏哭笑不得,“若还喜欢吃,明儿还有。”

    说罢,将梅怜宝咬了一口的糍粑自己吃了。

    梅怜宝喜滋滋的,“章哥哥,吃了人家的口水了呦。”

    一口糍粑呛住了嗓子,孟景灏猛咳起来。

    梅怜宝笑呵呵的起身给捶背,还道:“多大的人了呀,吃个糍粑还能呛住。”

    又悄悄在他耳边,哼哼道:“从我嘴里夺食是那么容易的吗。”

    冰火两重天,孟景灏好不容易吐出呛住嗓子的那口糍粑,又被耳边的话语弄的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最后无奈放下筷子,“你自己吃饱了,就不许孤吃了是吗?”

    “被你看出来了呀。咱们接着说悄悄话,我的疯言疯语还没说完呢。”梅怜宝掏出帕子先给自己擦了擦,又往孟景灏嘴上送。

    孟景灏赶紧撇开脸,略嫌弃的看着梅怜宝的帕子。

    “你嫌弃我?”梅怜宝委屈了。

    想着梅怜宝早上的那个疯魔劲儿,震的他耳朵嗡嗡响的尖叫,忙把着她的手往自己嘴上糊,“擦吧。”

    梅怜宝这才笑了,给孟景灏擦完嘴后,拉着就往东暖阁里走。

    二月间,天气还冷的很,灰鼠帘子都还没撤,东暖阁里,此时阳光透过烟罗纱照进来,洒了满屋子,将炕上的引枕和一张薄被照的暖烘烘的。

    饱暖又思睡,梅怜宝打了个哈欠,她又困了。

    爬上炕,在引枕上歪着,又拉了薄被盖在自己身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章哥哥,你也躺下,咱们说说话,然后歇个午觉吧。”

    孟景灏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很愧疚她,情不自禁的就想顺着她,于是在她指定的位置半躺了下来。

    “我想了个笨办法查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你若是舍得,就把梅怜奴关起来,她既为棋子,必然和幕后之人有联系,你把她关起来,她联系不到外头的人,自然发急,一急就容易露马脚,梅怜奴的耐性极好,除此之外,你想她主动露马脚,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你为何总觉得孤舍不得梅怜奴?”孟景灏觉得自己很冤枉,“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因她的遭遇而怜惜她之外,孤并不喜欢梅怜奴,对梅怜奴也并无杂念。前头说了,孤信佛,虽不虔诚,但对着容貌如菩萨的梅怜奴也实在生不出欲念来。”

    “真的?”梅怜宝困意陡消,挺起身子钻到他怀里,眸子晶亮灿灿。

    “你起开。”孟景灏已经不想答话了。

    “那你以后会对菩萨起欲念吗,就像对我起欲念那样强烈?”梅怜宝又赶紧追问。

    “不会,孤很确定。你与她简直是两个极致,你是勾死人不偿命,她则是只能让人供着。但凡心中有佛的人,都不会对她起什么歹念。”

    这么说来,上辈子孟景灏就没有碰过梅怜奴,但是明明听人说他给了梅怜奴独宠啊,仿佛那会儿太子府高位上的妃妾都死的死,废的废了。

    梅怜宝现在确定了,上辈子的记忆,比如听闻的这种事情,很可能另有隐情。

    “那你会爱她吗,没有欲念的爱?”梅怜宝又酸起来。

    “没有欲念的爱?”孟景灏无语的看着梅怜宝,“你当孤是和尚吗?既喜欢怎能无欲?”

    “有欲就爱吗?”梅怜宝希冀的看着孟景灏。

    孟景灏意识到,这可能是梅怜宝的心病,就哄道:“自然。”

    “你不诚心!”梅怜宝生气了,“若我换了副身子,换了张脸,你对我无有欲念就不爱了是吗?”

    “但这就是你的身子,就是你的脸,这就是你。”

    “说来说去,就是喜欢身子不喜欢我。”梅怜宝瘪着嘴,从他怀里爬出来,侧身躺在引枕上,不搭理他了。

    孟景灏哑口无言,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

    手伸到梅怜宝细细的腰上要摸她,梅怜宝一巴掌打下去,“不许碰我。”

    “阿宝,你不要恃宠而骄,孤恼了。”孟景灏故作冷意。

    “哼!”

    孟景灏觉得不对了,以前那个扒着他要,颠颠的围着他转的阿宝哪里去了,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一时之间,孟景灏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遂起身道:“太子妃让人过来寻孤,说有事禀报,孤去瞧瞧。”

    梅怜宝磨牙切齿,“噌”的爬起来就扒自己的裙子,“喜欢身子就喜欢身子,反正身子也是我的。”

    “你做什么,别胡闹。”孟景灏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哭笑不得,“太子妃是真的有事寻孤,仿佛是文夫人放印子钱的事儿,孤得去处置。”

    “这是正事,没抓到幕后黑手之前,太子府千万不能倒,你赶紧去。”梅怜宝不折腾了,利索的挥手赶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孟景灏揉揉额角,转身走了。

    梅怜宝重新躺下,拉着被子盖到身上,望着棚顶,美美的笑了。这就是她无数次想要的情境啊,在章哥哥的怀里,恣意的撒娇,耍无赖,享受着宠爱。

    真美好。

    馨德殿。

    知道孟景灏过来了,太子妃迎出门外。

    孟景灏亲自扶起,道:“进去说。”

    见孟景灏神色欢愉,太子妃忍下心里酸嫉,笑着打趣,“想来是宝夫人伺候的极好?”

    孟景灏笑而不语,让太子妃坐到左手边的炕上,道:“说说吧,早上请安时都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遂简洁的叙述了一遍,道:“是妾管教不力,请殿下责罚。”

    说着要下跪,孟景灏拦住,依旧让她坐下,“此事不怪你。”

    “趁着这个契机,把她们及其身后的娘家都筛查一遍。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孤会着人去办。”

    “是。”

    “再有几日就是珏哥儿的生辰了吧。”

    太子妃立即道:“妾没忘记五年之约,今儿一早就告诉她们了,珏哥儿生辰宴后就停了她们的汤药,宝夫人也是一样,您想给她几个孩子就几个孩子。”

    最后一句带出酸味来。

    孟景灏正想事情没听出来,而是直接道:“孤不是要说这事,这等小事孤信你会处理妥当,孤是要说,珏哥儿的生辰宴今年不办了。”

    “为何?”太子妃有些生气,她的珏哥儿现在就开始被嫌弃了吗?

    孟景灏冷笑道:“孤现在被夺了军权,夺了政权,在外人看来孤是失了圣心,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趁此机会,孤倒要看看,靠在太子府的这些人,哪些是墙头草,哪些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哪些又真的是赤胆忠心!”

第74章 二皇子() 
一盏孤灯,两排将军,静静等候。

    外头月明星稀,树影摇曳,时有鸟儿咕咕叫。

    少顷,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头裹黑斗篷,身材壮硕的男子走了进来。

    两排十二位将军,同时起立,军靴一踏,井然有序,齐声跪拜,“拜见太子殿下。”

    “诸位将军无需多礼。”拿下斗篷,孟景灏亲自扶起近前的一位年纪最大的老将军,“姜师傅,您快起来。”

    这位花白了头发的正是太子少年时的骑射师傅。

    “今日秘召诸位将军前来是有事相商,孤长话短说。”孟景灏在上首坐定便直接道:“父皇夺了孤的兵符去,把你们编入左右武卫,诸位将军心安在?”

    姜老将军便拱手道:“咱们都是圣祖爷留给殿下的兵,为的就是保殿下顺利登基,我老姜只认殿下为主公,那兵符只是为了方便殿下调派兵力,只有在殿下手里才是有用的,在旁人手里不过是一普通玩器。”

    “臣亦然。”

    诸将军同时表明心迹。

    “好。”孟景灏彻底放下心来,笑道:“孤在此处见到了十二位将军,心中便已大定。明儿是小儿生辰,诸位便不要来了,也不要送礼,佯作背弃孤,忠于父皇,争取彻底的把左右武卫变成咱们的人。”

    见姜老将军有话要说,孟景灏接着道:“自然,孤不是为了谋逆,只是自保。诸位应该也有所听闻,孤失了圣心,如今赋闲在家,从枫叶山叛乱,到福郡王之死,孤自问无愧于心,却被父皇疑心,心中忧虑不安,怕有朝一日,父皇真会一时昏聩对付孤,孤也是未雨绸缪。”

    “殿下所言甚是。”

    “殿下忧虑的是。”

    “是啊。”

    诸将军纷纷应和。

    有个年轻的将军道:“若有机会提前登基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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