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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生再为家姬-第6部分

小说: 重生再为家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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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向着她说话!”梅怜宝气疯了,摔了碗莲,一股烈风似的刮向梅怜奴,一把抓了她的发髻,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扇的梅怜奴惨叫,也不还手,就护着自己的脸啼哭。

    孟景灏惊的僵住,待反应过来梅怜奴已被狠狠掴了三四个巴掌,哭着喊殿下救命。

    “小德子。”

    德总管一直守着呢,听着传唤立时进来,见梅怜宝悍的什么似的,也是惊住。

    “把这个、把这个悍妇给孤拿下。”孟景灏气的脸青。

    “是。”

    梅怜宝精着呢,见德总管进来,她立时松了手,猴儿似的满屋里蹿,蹿来蹿去,见着个紫檀木大柜子,便是一骨碌藏了进去,死死关了门。

    “这……”德总管颇觉哭笑不得,这怎么跟家里孩子犯了错怕长辈责骂就藏起来似的。

    这梅姑娘也太天真了些,这里可不是她家,由着她欺负姐妹。

    孟景灏气笑了,亲自去踢柜子,“你给孤出来,你以为躲柜子里孤就奈何不得你了吗,给孤滚出来。”

    孟景灏没注意,他的心神皆被梅怜宝牵制了去,连梅怜奴这个他宠爱的侍妾都忘了抚慰。

    梅怜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捂着脸孤零零的站在旁边,望着一个劲踢柜子的孟景灏,呆愣着出神,好像吓坏了似的。

    “梅怜宝,你再不出来,孤就让人劈了这柜子,把你一劈两半。”孟景灏威胁。

    “咣当”一声,梅怜宝忽的撞开了柜门,已是满面泪痕,小脸惨白着,显见也是吓的不清。

    孟景灏又是一怔,他何曾见过如此模样的梅怜宝呢,打从他认识梅怜宝,他就将这个女孩看的透透的,贪慕虚荣、争强好胜、胆大心狠,还在家时,她哭她闹都是为了和自家姐妹争他的注意,到了府里更是如此,把那套从市井花魁手里学来的本事一一演了个遍,闹了多少笑话出来。

    她纵对他有一分的喜欢也夹杂着九分的攀附荣华,这样的女子他的太子府里多的是。

    只是如今,看她这般形容……

    “劈死我吧,劈死我吧。我就是想打死她,你拿了我这条贱命去陪她吧。我爱着你,你当着我的面儿向着她说话,搂着她安慰,我嫉妒死了,恨不能掐死她,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这样做了。章哥哥,我悔了,我不该爱上你。”梅怜宝哭的不能自已,伤的狠了,气上不来,小脸更白几分。

    “你!”孟景灏真被这个死不悔改的女人气着了,胸腔剧烈起伏。

    “我知道你的打算了所以才敢这么闹。”梅怜宝一抹眼泪,从柜子里钻出来,站在孟景灏跟前,就那么仰头看着他,眼神狠戾如小兽一般,又夹杂着那么炽烈似火的爱意。

    “我一入府便是家姬,何为家姬我已是弄懂了的,被你彻底厌弃打发去陪别的男人只是迟早的事情。当我想明白为何她一入府就是侍妾而我却是家姬,我真是恨极了你。”梅怜宝高高抬着下巴和孟景灏凶狠对峙,“只是你做梦!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能再脱我的衣裳。”

    说罢一口往嘴里填了个东西,一仰脖就要往下咽。

    “不要!”孟景灏慌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抵住那卡在她喉咙里圆圆的凸起,他越抵她越是往下咽,眼睛仿佛在笑又在哭,又被吞下的那东西折磨的五官扭曲。

    孟景灏信了,梅怜宝是真的要寻死。

    忽的,这个叫梅怜宝的女人就在他心里用刀子刻下了自己血粼粼的名字,这名字被她用炽烈的爱烧过,用浓郁的恨浇过,又用命森森刻下,纵是梅怜宝就此死了,已是彻底的不能消亡了。

    她将在他心里活一辈子!

    这女人真狠!

    “七姐姐。”梅怜奴吓哭了,慌脚鸡似的扑来。

    “你滚开。”孟景灏急着把梅怜宝吞下去的东西弄出来,见梅怜奴还摇摇晃晃扑来捣乱,很是烦乱,就此一哄。

    “殿下……”梅怜奴一脸受伤。

    德总管赶紧拉下梅怜奴,“奴婢都不敢乱动,梅侍妾你就别上去添乱了。”

    “阿宝、阿宝你听我说。”慌的连“孤”都忘了,“吐出来,你吐出来我给你升位分,就唤做宝侍妾可好,章哥哥最宝贝的侍妾。”

    被噎的已翻了白眼,闻听孟景灏的承诺,梅怜宝剧烈挣扎起来,显见是不想死了。

    孟景灏高兴的什么似的,忙道:“孤帮你,你听孤的。”

    遂将梅怜宝横抱在怀里,往炕上一坐,立马将梅怜宝放炕上,令她脖子垂下来,一手拍她后颈,一手抵住喉咙处的凸起慢慢往上赶。

    梅怜宝也配合着大张嘴,滴滴答答,口水一个劲的往下滴,但还是要喘气,一吸气那东西就往喉管里钻,吓的梅怜宝一直往下滚泪珠子。

    孟景灏又怕又心疼,骂道:“你个蠢货,鼻子是干什么吃的,用鼻子吸气。”

    可怜梅怜宝被堵住了嗓子眼,只能发出“哦哦哦”的声儿,跟快死的鹅似的。

    孟景灏急了,照着梅怜宝背心猛的一拍,梅怜宝“呕”的一声就吐了个东西出来,沾着一大口血。

    德总管赶紧去捡,拿袖子一擦,竟发出金光来。

    孟景灏忙了一身的汗,紧紧搂着梅怜宝就问,“是什么?”

    “回殿下,是金珠。”

    孟景灏气的又拍梅怜宝的背一下,骂道:“你个蠢货,这玩意儿也是好吞的,吞到肚子里你就死透了。”

    梅怜宝险死了一回,缓过气来,搂着孟景灏的脖子就“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哑着嗓子嚎,“我不去陪那些臭男人,死也不去,我只要你,只要你。”

    孟景灏被她哭的心疼,轻拍着她好声好气的哄,“好好好,不去不去。”

    “你是太子,你金口玉言,你答应要让我做侍妾的,你最宝贝的宝侍妾。”梅怜宝捧起孟景灏的脸,眼对眼的死死盯着要答案。

    “不曾忘不曾忘,你就是孤的宝侍妾了,明儿就让太子妃给你提份例。”

    梅怜宝裂开嘴笑,笑着笑着又哇哇哭起来,搂着孟景灏哭个昏天暗地,哭的孟景灏耳朵疼。

第10章 初受宠温存小意() 
夜深冷寂,小雪细细。

    站在廊檐上,梅怜奴回望大殿,隐约还能听见里头梅怜宝撒娇卖痴,不依不饶的声音。

    “梅侍妾,小轿子停在那儿呢,不是后头,走吧。”福顺躬身催促。

    暖阁的灯熄了,里头一片黑暗,梅怜奴失望的垂下头,饮泣一声,听话的小步上了轿子。

    “起轿,送梅侍妾回凌雪阁。”声调里是隐藏不住的兴奋。

    这回他没亲去送,连嘱咐抬轿子的太监小心点,慢慢抬之类的空送人情话都懒得说。

    福顺立在雪地里,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捡到金子了?”

    后背冷不丁被拍了一下,福顺吓的一哆嗦,回头一看是自己师傅忙打千作揖赔小心,“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不在里头伺候,外头怪冷的。”

    张顺德袖手一拢,瞧着这大雪天,慢悠悠的道:“明知故问。”

    福顺嘿笑一声,搀着张顺德往偏殿走,“外头冷,徒弟扶您里头暖和暖和去,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闹不完,还是咱新进宝侍妾技高一筹。”

    听出福顺话里的得意,张顺德龇了龇牙,“你弄什么鬼?忘了师傅怎么教你的了,你是我徒弟,咱们是跟着太子的奴才,跟哪个妃哪个妾可都不准沾边,你给我记劳喽。”

    福顺赶紧点头,“师傅说的是,徒弟都记在心里头呢。”

    推开偏殿门,又见魏嬷嬷,张顺德看见这老妇就牙疼,转脚就想退出去。

    “小德子,进来暖和暖和。”魏嬷嬷开口笑,那常年显得阴刻的脸更阴鸷了。

    张顺德呵呵笑着进来,让徒弟关了殿门,仨人都围拢着一个烧的旺旺的火盆,都不开口,殿里死寂一般,气氛有些波诡。

    福顺还小呢,围着火盆子还忍不住打哆嗦,一直低垂着头不敢看魏嬷嬷。

    张顺德暗骂一句没出息,却护犊子的对魏嬷嬷感到不满,没事吓唬我小徒弟作甚,真闲的蛋疼。

    “嬷嬷怎么还不回去歇着?”张顺德拿脚踹福顺一下,“东窗下小茶几底下我藏了俩红薯,你去拿来,烤烤,咱爷俩一人一个。”

    福顺响亮的答应一声,赶紧离了这火盆边。

    “哪里就敢走,我是干什么的,专管龙子凤孙去留的,这宝侍妾不还在里头吗,我得守着,好好守着。”魏嬷嬷阴阳怪气的道。

    张顺德扒拉了几下炭灰,弄出两个窝来,让福顺把红薯埋了进去,没接话。

    爷俩一个烤手,一个缩在后头,没人搭理她。

    魏嬷嬷突然重重哼了一声。

    福顺吓的一哆嗦。

    张顺德恼了,瞅着通红的火星道:“我劝嬷嬷收敛,奶了太子您是大功,可说句不好听的,奴才还是奴才也变不成圣母皇太后。”

    “你!”瞅着张顺德的发顶黑冠,魏嬷嬷把怒气狠狠咽了下去,敛了敛后,轻飘飘的笑,“小德子你可真不得了,会叫的狗不叫,你不就是?”

    “哪比得上嬷嬷这会叫的狗,怪不得能爬上太后宫里大太监的床。”张顺德把手往袖子里一拢,站起来,拿脚踢徒弟,道:“有点犯困,去把暖塌给师傅收拾出来,我睡会儿子。”

    “哎。”福顺响亮的答应,忙跑去收拾。

    魏嬷嬷也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火盆,叽哩咣当一阵子,张顺德自去小睡,福顺乖乖的蹲在脚踏上给师傅守着。

    “我不小心把炭盆子弄翻了,福顺,你过来收拾干净,再换盆新炭来。”魏嬷嬷拍了拍粘在脚背上的灰烬,淡淡道。

    “谁的徒弟服侍谁,嬷嬷莫坏了规矩。”眼皮不睁,张顺德回身朝里翻了个身,淡淡开口。

    殿里的气氛凝滞成了冰,福顺鹌鹑似的缩在自己师傅脚头上,一句话不敢说。

    魏嬷嬷拢了拢自己褐色的披风,又把自己缩到靠背椅子里,偎着琉璃灯,幽幽道:“你就那么不看好我那女儿?”

    张顺德是真困了,他是太子跟前的大太监,什么都要过问,什么都要操心,黑天白夜的跟着伺候太子,好容易瞅着点空儿眯会子,还有只老鸟老在耳朵边上叨叨,很是恼怒,便是直接道:“我脑子坏了才去扶持一个小小的夫人,夫人又算什么东西,当我傻呢,捡芝麻丢西瓜,魏嬷嬷也不嫌自己胃口大不消化,哼。嬷嬷清闲,有的空儿睡大觉,我不行,您行行好,让我睡会儿子,我感谢您祖宗十八代。”

    “你个龟孙子!”魏嬷嬷怒骂。

    张顺德不搭理她,半响儿魏嬷嬷也不敢再撩拨。

    张顺德也不敢再得罪她,便是道:“嬷嬷把心放肚里去,我只忠着殿下,其他什么妃什么妾我都不管、不偏、不看,你们有心的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什么心思什么鬼邪的主意我是不知道的,只别弄鼠碰了玉瓶,我管你们做什么。”

    魏嬷嬷冷哼一声,抬脚出了偏殿,临走撂下一句话,“奴才就是奴才,奴才多的是,能做大总管的奴才,想做大总管的奴才往下按可都按不下去,可奶过太子的嬷嬷如今只剩下我,以后也不会有。这话我还给你,你等着吧。”

    一股冷气从脚心直直钻了上来,张顺德瑟缩了一下,眯了眼睛。

    门被大敞四开,细雪粒子被风吹来刮了一地,殿里的温度忽降,福顺打了个喷嚏,赶紧去关上,又小跑着回来弄炭盆,不忿的道:“这贼婆子,真当自己圣母皇太后呢,在端本宫里作威作福的,也只师傅您还能和她较量较量。”

    火被重新弄了起来,烧的旺旺的搬到张顺德边上,张顺德觉着有点暖和了,却走了困,精神起来,翻个身正面朝上,望着殿顶上所绘的龙腾凤翔,仙草奇葩出神。

    福顺见着也不敢打扰,重又把被魏嬷嬷踢出来的红薯埋了进去,这会儿烧上,师傅小睡醒来正好吃了垫肚子。

    “老贼婆拿捏了你什么把柄?”张顺德忽然转过脸看着福顺。

    福顺吓白了脸,哆嗦着看着张顺德,慌忙给张顺德磕头,“师傅,徒弟再也不敢了,您别厌弃了徒弟。”

    “整个端本宫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跟我弄鬼,哼。”

    福顺吓的更狠了,咚咚咚的只知道磕头。

    “行了,我若厌弃了你,你根本不知道就死透了,小傻子。把事情都跟我交待一遍,再有隐瞒就别怪我心狠。”

    福顺和张顺德一样长了一张清秀白皙的圆脸蛋子,细看很像亲爷俩,闻言就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说了。

    “我认的一个干妹妹就在太后宫茶水房里当差,我们还是同乡,一块进来的,魏嬷嬷威胁我说,我要不帮着她弄一弄宝侍妾,她就让人把小喜儿投井里去,师傅您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小东西,命太贱了,冷宫那几口井里都填了多少去,小喜儿那么可爱活泼,我不想看着她就那么死了。

    我想着反正太子也很厌恶宝侍妾,作弄她那么一下子,小命八成也就没了,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我……”福顺抹起眼泪来,哽咽难言。

    瞅着这小子,张顺德重重拍打着他的发顶,每拍一下福顺的心跳就停一下,整个人蔫的梅干菜似的。

    张顺德气笑了,老神在在的躺回去,拢着手打哈欠,“在家乡就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福顺顿了顿,点了点头,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行,我知道了,赶明儿你长大了,长本事了就给你弄来做老婆。”

    “真的?”福顺惊喜的抬头。

    “真的。你小子啊,去根不净啊。”张顺德感慨,翘着手指头算福顺二次净身的日子。

    “师傅还是算了吧,我、我已是阉了的,就别去祸害小喜儿了,等她长到二十五岁出宫去,我给她拿上厚厚的嫁妆,她还能嫁个好人家。”福顺唉声叹气的把自己缩成团,拿着火钳子给红薯翻个个烤另一边。

    张顺德摩挲着小徒弟的脑袋,不吱声,神色诡谲。

    “再和我说说,你和宝侍妾做了什么交易,让她替你瞒了?”

    福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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