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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大内改嫁记-第27部分

小说: 大内改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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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耶耶,瞧着他一心为那个肥雀谋划的模样,就知道已经不能完全依靠了。阿娘已经去世,他能靠的便只能是他自己。
  尉迟氏见他面上笑容凝结,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如同一只乖顺的猫儿,缩进他的怀中,一双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娇柔之态令人心生怜爱。
  萧琬见到,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少许,他低下头来,“姣娘。”
  尉迟氏微微起身,让自己上半身起来,将萧琬的头抱在怀中,手指轻柔的抚摸他披散下来的长发。
  他嗅了一下女子身上的香气,似乎还是记忆中阿娘常用的熏香味道。萧琬的心如同从闹市中一下子就进入到了静谧的深林之中。那种静谧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
  深秋里天亮的也晚,这会已经是平旦时分,所谓的平旦乃是日夜交替之时,这会掖庭的宫人也起身了要去庖厨里拿嫔御里的朝食,还有准备好熏暖了的衣裳等物。
  在掖庭居住的嫔御是三品婕妤以下的美人才人等,品级并不高,但是她们也是天家的妾侍,自然是不能和外面人家里的妾相提并论,她们有俸禄也有自己使唤的宫人。
  此时几名宫人正提着食盒赶回去,其中一名宫人强忍着要打出来的哈欠,眼睛里多了几分泪意。宫人们都认得她是在窦才人处服侍的,见到她如此模样,不禁压低声音问了几句,“听说窦才人宽和,并不是苛刻的人呀。”
  宫人都是苦命人,入宫之后,少有被圣人看中临幸升位的,大多是都是在宫中服役到死。所以彼此之间,还是存了几分的善意。大家都是可怜人,要是还互相过不去,这不是给自己在找长久的不痛快么。
  那名宫人强打起了精神,“最近才人不知怎了,对衣饰很是上心,昨夜为她熏衣,歇迟了。”
  此言一出,宫人们面面相觑。
  才人的品级说高不高,说低那也是不低,但是香料这等物什,非上好不能入味,六尚的女官对此管的十分严格,通常也只有高品级的嫔御才有好的香料。五品的才人能有多少的好香料?
  还真的没有什么好香料,窦湄拿起那叠熏好的衣物在鼻下轻轻一嗅,眼中的光彩便黯淡了几分。
  进宫三四年,如何鉴别香料,她早就摸索出来了。
  她用的和甘露殿中的实在是相差太远。
  窦湄看着那边垂首侍立的宫人,因为才人份位不高,服侍她的宫人也才那么两三个。
  “日后也不要熏香了。”窦湄说道。
  宫人原本心中一喜,为不用再早起而高兴,但是又一想,若非是才人觉得自己熏衣的手艺不好?
  想着面上就是一慌,窦湄见状知道是宫人多想说道,“我本不喜这味道,日后只需将衣物熏暖送来便是。”
  冬日寒冷,衣物不熏暖那简直是冷冰冰的叫人难受的不得了。宫人听了之后心中才安稳下来,这差事才人还是交给自己做呢。
  窦湄坐在席上,高足镜台早就搭起来了,那方铜镜将人的容貌照得有几分朦胧,她的手边放着一只妆奁盒,里头要用到的妆粉眉黛等物已经准备好了。宫人上前来给她梳头,梳的仍然是宫中嫔御内风靡的高髻,梳好了在发鬓旁插上一支步摇,窦湄向来不喜在高髻上装饰太多,此时仕女们常用的绢牡丹她都没让宫人们扎,平日里发髻里只需插上几根玉簪就行了。宫人们私下里说起来,都是觉得这个才人年纪小小,在打扮的事情来比起那些争奇斗艳的嫔御,还真像几分心死的老妪了。
  这几日窦湄倒是一反平常,那些被她压在最底下的妍丽的步摇也被翻了出来,戴在云鬓旁,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旁边的盒子里一掂,掂出一枚梅花形状的花钿,贴在眉间。
  方才熏好香的衣物已经被她放置在一旁,身上穿的是另外一套。她拿起一只小瓶子,瓶子晶莹剔透,里面绯色的液体就在这剔透的小瓶子中晃荡,这是圣人有一次在她侍寝之后赐给她的玫瑰水。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眉头也皱起来。
  她沉默了一会,还是将瓶口拧开,指尖沾染上了这玫瑰水的芬芳,轻轻的点在脖颈上。
  用过朝食,待到上值时候,她便和张孟一同去甘露殿书房中。
  张孟见到她梅花妆的装扮楞了楞,而后压低了声音对她说,“这几日湄娘比以前好看许多呢。”
  窦湄当年能被召进宫来的,也是因为那一副的好容色,如今年岁愈长,容貌也如同一支逐渐绽放的牡丹,越发的美艳,这份美甚至逐渐变得有几分咄咄逼人。叫人不想去直视这张年少妍美的面容。
  一头浓密的乌发绾成高髻,云鬓前的那只随着步伐微微颤动的步摇,更是为她通身添上一份美。
  窦湄平日里也不太爱施用妆粉,逼不得已,才拿米粉随便擦擦完事。而这一段时间的精心打扮,确实是叫人奇怪。
  “今日圣人要是见到了,一定多看湄娘几眼。”张孟心中有些吃味说道。
  窦湄垂下脸,“今日圣人来了,你站前面。”
  嫔御们都知道,这服侍圣人燕寝的时候,站在前面能被圣人看到。听到窦湄这么说,张孟不由得抬头去看,却看见窦湄脸上的坦荡荡,方才那话不似半点作伪。
  不想叫圣人看见,如此装扮又是为了什么?
  这话堵在她喉咙里,说不出来叫她难受的很。
  战事之后,便是军功和赏赐的事情,但是比起战事从六部发来的奏章还有不断发去中书省的那些卷轴比起来,实在是不能再轻松了。
  这一日倒比往常都要轻松许多,襄阳公主派来的小黄门见着窦湄已经将事情都做完,恭谨的一弯腰就请她过去。
  张孟见着了倒也不是完全的羡慕嫉妒,公主那里固然好,可是她除了一手的好琵琶之外再无多少上的了台面的东西。真要到了公主的面前除了丢丑也没有第二回事儿了,张孟十分有自知之明,窦湄的国公小娘子的出身和那一手的王字能得公主青眼,她凭什么?
  张孟目不斜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今日和公主写了几幅字。字,窦湄是常写的,她默写了一副兰亭集序让宫人交给襄阳公主,襄阳公主手边靠着凭几,手里拿着她那卷字,看了良久,最后说道,“阿窦这字,和阿兄真是像。”
  公主有三个兄长,但是公主口中的阿兄只有六大王之人,窦湄整理案上黄麻纸的动作楞了楞,“妾的字和六大王很像么?”
  襄阳公主看了看点点头,“像,虽说世间习王字的人多,模仿王羲之父子笔迹的多了去。但是形和气两者可不是随便就能模仿得来。”
  窦湄听见公主的话垂手恭听。
  “倒是阿兄的字好,就是那位字写得好的起居郎也说阿兄的字得二王所长,形气兼备。我在阿兄身边多年,早就将他字体牢记在心中,刚刚见到,还吃了一惊呢。”
  窦湄听了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笑意在她唇边只是停留了短暂的一瞬便归于平静。
  萧珩此时还没有出阁,最多不过是到东宫的弘文馆读书,读书之后很快就会赶回来照顾妹妹。因此只要在襄阳公主这里,不愁见不到他。
  “六大王资质绝佳,妾怎能和六大王相提并论?”窦湄扬起嘴角想笑,那一日萧珩执拗要她唤六郎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少年炽热的体温和煦暖的鼻息似乎还停留在面上,她垂目袖手。将眼里的那抹情愫给隐藏起来,在这大内之中,两个人的事情,只能是他们之间知晓。
  “阿窦也不必这样谦虚,”襄阳公主说道,“像就是像。”说着她看着窦湄。
  “阿窦变好看了。”公主看着窦湄一会说道。
  窦湄笑道,“贵主又来笑妾了。”
  “儿才没有呢。”襄阳公主颇有些不服气的嘟起嘴,窦湄看了愣了愣,大内之中宫规繁多,对于嫔御也是束缚多,像公主这么笑的,那根本是没有。
  “贵主前几日想要看三国志,妾为贵主拿来。”说着窦湄起身。
  “这种事让奴婢们来就可以了,阿窦何必亲自去?”公主问道。
  “这种事,奴婢不识字,怕做不好。”窦湄笑笑走下坐枰,穿上翘头履走了出去。书房一般设置在比较幽静的地方,书房外没有黄门郎,窦湄推门而进。一股混杂了陈年竹简气味和驱虫熏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窦湄走进去,转身把门合上。自己走入书房,书房里放置的是一卷卷的书卷,还有不知道从多久流传下来的书简。
  她才要走进书架前,一股她熟悉的瑞龙脑香从背后整个的环绕过来。窦湄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身后一双紫色的袖子已经环抱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容纳在怀中。
  萧珩将窦湄整个人都抱着,闻见她脖颈萦绕的玫瑰香气,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他将头埋入她脖颈的衣襟中,嗅得这缕缕幽香,而后又不满足于此,又将她翻过来低头便吻她。
  萧珩长相俊秀身材颀长,窦湄被他抱在怀里,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抵抗力。见着他吻过来,窦湄一躲,他的唇错过那嫣红诱人的唇落在了她的嘴角。
  窦湄双手抵在他胸前,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躲在这里来偷袭她。双手用力的推了推,“放手。”她低低说道。
  萧珩鼻中发出一声轻笑,窦湄立即察觉到有湿软温热的东西在一点点的舔舐她的嘴角,在引得她低声惊呼之后偷的这一空隙滑入檀口。
  窦湄被口中传来的酥麻所震的浑身一僵,而后被他整个的按在怀中动弹不得。他纠缠她,逼着她一起和他缠绵,将那股浓郁的情感传达到她的身到她的心间,她也不是半点都不反应的,窦湄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的回应他。萧珩大喜之下,行为越发孟浪,他抱着她的手一路下滑,隔着层层厚重的衣物一托,就将她整个人都托抱了起来。窦湄突然被放开终于可呼吸,她大口喘着气,脸上因为方才的纠缠红晕浓厚,和她眉间的梅花花钿映衬的越发娇媚多情。
  窦湄趴在他身上,刚想出身斥责他突然就窜出来,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他越显急促的呼吸,臀那里传来几分异样的感觉,他的那只手包在那里手指揉动。窦湄惊讶的无以言加,她抬头,就望见萧珩水样又带着几分欲求的眸子,他难得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般咬了咬唇,然后低下头来在她耳旁道,“湄娘,阿湄,我想你。”
  窦湄低了脸,“我也是。”
  不一样,不一样的。
  萧珩气息不稳的低下头,额头和她相触。他没法把他想到的关于她的那些旖旎的甚至下流的事道出。
  女子馨香芬芳的身体在怀中,很容易让他想起那些瑰丽到无以复加的梦境,以前那只是梦,而这次人却是真真实实在他怀里的。
  想到这里他翘了嘴角,手越发的不老实,趁着窦湄不注意已经滑入她的衣襟里,做坏的要解开里头的衣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还是喜欢掉节操,最近事儿多,更新会少,见谅咩~

  ☆、偶遇

  
  “你平日里那些书是怎么读的!”窦湄又羞又急,胸前内里的衣服被弄得一团糟,外头穿的衣物还有两件被扔到了地上,鹅黄的披帛一半挂在书架的空隙之处,还有一半躺在地上,估计是他随手一扔就挂在那里了。她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襟,胸前的裙带被扯的不成样子,萧珩被她推到一边,他眨眼看着窦湄几乎是气急的在整理衣襟,他拿过那边的系带走到窦湄身后,就抱住了她。
  “我不好么?”他问道。
  窦湄整理衣襟的手一顿,这种事情从那日之后,她也想过的,私情私情,男女之间的私情总是暧昧且纠缠不清的。
  “在书房里,你做的出。”窦湄没好气的扯过他手里的系带自己走到那边的书架后整理衣襟。
  萧珩站在那里,他方才将窦湄拨弄的一塌糊涂,但是他自己倒是衣冠楚楚,任然是一副年少亲王的模样。冬日里所穿的衣物多,窦湄花了点力气才将自己整理好。一摸云鬓发现原来戴的那只步摇不见了。只好回过头来去找,出来一看,在书房里的橘黄色一片灯火中,着亲王服色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只步摇,步摇上花枝正在修长手指的拨动下颤颤巍巍的颤动。
  窦湄见到他低头拨弄步摇,又想起两人刚才之间做的荒唐事。方才差点就……
  萧珩听见她的足音,抬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走过来,抬起手,就将步摇稳稳的戴在了她的云鬓上。
  窦湄面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她见着萧珩紫袍上暗金的纹路在眼前流转,宽大的衣袖挡在眼前,她的脸颊甚至都和这种产自蜀地的名贵锦帛厮磨着。
  待到衣袖落下,那只步摇已经回到了她的云鬓上。
  萧珩仔细的看了看她云鬓上的那只步摇,对自己选定的位置很是感到几分满意。
  “方才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喜欢么?”萧珩对窦湄推开他有些不满,明明怎么看她都是乐在其中的样子,而且指尖所触的不同寻常如同被春雨打湿的感觉,也是告诉他,她的身子是想要的。
  既然如此,忠诚于自己,岂不是很好?
  “贵主等着我拿书轴呢……”窦湄仰着脸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萧珩,这话才说出口,见着他眼里在一片平静下流动的暗流,她低了头,“我怕冷。”
  “呵。”窦湄听得身前男子一声轻笑,他低下头,鼻尖亲昵的在她的鼻子上蹭着。“那么就等阿湄觉得合适的时候好了。”
  窦湄的脸又噌的一下红了起来,她牙齿咬住下唇愤愤的瞪他一眼。自己走入书架中,拿了一卷书卷。她走出来,将肩上的帔子整理好,就要走出去。还没走几步,萧珩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袖子再一扯,就将她再次扯到他的怀中,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这次相比较上回的缱绻缠绵,这次倒是霸道的多,他蛮横的缠住她的舌头挑逗她最经受不住的地方来回刮弄,最后他满意了才放开她。
  窦湄被他吻的狼狈不堪,一脚就踩下去。结果萧珩脚下一动就叫她踩了个空。她抹抹唇上,亏得今日上妆的时候没有擦殷红的口脂,不然这会两个人脸上都好看了。
  她跺了跺脚,抱紧怀中的书卷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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