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酿酒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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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连连点头赞同:“可不是,要不是她,这陆家也不能过上好日子,咱们也不能赚钱,偏有些人不知悔改,一个劲的作贱又又。”
这说的人,就是崔氏了。
如果崔氏有一丁点内疚或者悔感之心,也不会这么遭人恨,要是不这么三天两头的上门又闹又骂,相信以又又的心肠日后肯定不会真忘了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不过转念一想,张母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那崔氏真要有一丁点的良心,这十五年来就不会这么虐待蹉跎简又又,虽说是养在简家,真的还就跟养了个丫环一样,以前又又不爱说话,问她什么也是闷声不吭,久而久之村里也没人会去管简家的事,也就陆彩云那丫头三不五十的拿东西去接济她。
这也真叫善有善报,如果没有陆彩云,简又又怕是要被简家给饿死了,也就没有如今陆家的好日子了。
没听简又又认了陆母做干娘,现在人家,有娘了,崔氏那个养母也不过如此了。
大门虽然关着,但却不妨碍村里的人伸着脖子在墙外面往里看,见院子里忙碌的几人,不少人心里又是嫉妒又是不甘。
崔氏也在人群里,看简又又叫别人帮忙,也不叫她这个当娘的,心头蹿起一把火,在陆家门口就骂了起来:“简又又你个黑心黑肺的烂货,不管你爹娘的死活尽是倒贴别人,你的良心被狗吞了啊,还有你们陆家,丧尽天良霸占人家的女儿不还,早晚会遭报应的,你们还我女儿……”
有人嗤之以鼻,报以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什么霸占你的女儿,简又又分明是被这婆娘赶出家门的,还有脸说。
聂春花干活的手一顿,恼道:“这贱婆子动不动就上门闹事,真是太过份了。”
简又又抬头,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种人春花嫂子别在意,就当是野狗在外面乱叫就是了。”
对崔氏这种极品,要么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打怕她,要么直接弄死她,显然,这两者都不适合简又又干。
她被简家赶了出来,五十两银子从此恩断义绝,这事去了衙门她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但若真把崔氏打一顿,那站在道德的角度上就是自己的错了,毕竟简家收养她十五年是真,再恨毒了崔氏也不能揍她。
更别说弄死她了,为了一个崔氏让自己沾上人命,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干。
简又又的声音不小,说的话也让外面的人听个一清二楚,崔氏听到自己被比喻成野狗,更是气得脸色涨红,噼里啪啦又是好一阵骂。
“娘,你闹够了没有?”突然,简单出现在人群里,拉着崔氏就往回走,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难堪。
崔氏被人拉着往外走,待看清拉她的是自己的儿子,原本到了嘴边开骂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单儿,你位娘做啥?”
“回家!”简单闷闷的说了一两个字,站在陆家心里格外不安,有种羞愧的无措感。
当初是娘将又又赶出了家,而且又又也提议离开家,若不是家里让她失望透了,她怎会想要离开,娘到现在还不省心,这是要让又又恨他们呢。
崔氏一把拽住简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回啥家,我还没找那小贱人算账呢。”哼,赚了钱一个劲的倒贴给别人,也不说想着她这个当娘的,这小贱人就是该打。
简单脸色也沉了下来,听着崔氏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喊着心里很不舒服:“娘,你骂又又的时候有没有把她当女儿看,既然没有把她当女儿,她又怎会把你当娘。”
如果娘对又又稍微好一点,又又就不会想着要离开。
“你懂个啥,不管咋说,我都把她养了十五年,她敢说这十五年来没有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崔氏看了眼四周,嚷着声音道,一副想要让人来评评理的模样。
“就算有恩,娘问她要那五十两银子的时候,也把这恩情给斩断了。”五十两,那本来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已经称得上是天文数字,这些年家里供他读书赶考一直在花钱,本就没什么积蓄,他虽然不愿娘去逼又又娘这银子,但也知道若没有银子他们家根本难以生存,所以当初没有极力制止。
也让他到现在,都觉得不能面对又又,简单觉得他自己很无耻,逼迫又又给他们家拿了五十两银子。
崔氏瞪大了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气呼呼的看着简单,伸起的手想打,硬是没舍得打下去:“你真是气死我了。”
到底是唯一的儿子,考了秀才的功名让他们家在村里生生高人一等,眼见着入秋就要去考举人了,这要是中了举人,那家里就跟着水涨船高,单儿就能在衙门里说的上话了,到那时他们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
更别说以后还得指望儿子养老,崔氏就算再气简单,也不会动他一根头发。
因着简单在,崔氏也没有继续闹下去,甩着手回了家。
简单跟在崔氏的身后,回头看了眼门口站满了热闹的陆家,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又又,到底是跟他们家生份了。
陆家大门一直关着,院子里的景象虽然一眼都能看见,只是里面的人没一个理睬他们,看着看着,也都无趣了,瞥了瞥嘴一个个回了家。
再怎么羡慕嫉妒,也不能把自家的活给耽搁了。
晚上聂春花回到家,王立雪立即给她打来热水洗脸洗手,按着她坐在饭桌上给她端来饭,又殷勤的给她捏肩背,一家子人围着她,看得聂春花都不由得害臊了。
“你们干啥呢这都?”太热情了,热情的她都有点受不住了。
王立诚对着她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现在你可是咱家赚钱最多的人了,干一天活累了吧,得好好犒劳你才是。”
“对对对,嫂子你还要啥,我给你去拿。”王立辉在一旁忙不跌的点头。
聂春花看着家人的体贴,心里暖烫暖烫的,摇着头:“一点都不累,真的。”
简又又本就不要她们抢时间,也不要求她们做快,只要仔细就行,毕竟做的是吃的,她就是卯足了劲,力气也花不完。
第二天,聂春花去陆家的时候,王立雪也跟着去了,是来送衣裳的。
简又又跟陆彩云看着那新衣裳,笑的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都是时下姑娘们爱穿的款氏,虽然比不得有钱人家小姐穿的,但却也很漂亮,细棉的布摸在手里柔软的不行,上面绣着各种的花,很是喜人。
“立雪,辛苦你了。”
王立雪温和的摇头笑道:“不辛苦,你们喜欢就好。”
来的时候她还有些忐忑,这会已经完全放心了。
简又又拿了一只钱袋子给王立雪,王立雪红着脸,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又又,谢谢你。”
“应该的,你绣活这么好,不能叫你白做了,我以后的衣裳怕是都要麻烦你了。”
这才只是刚开始,以后的衣裳他们只会越做越多,每个季节都要做,赚了钱就是为了过日子,若是连自己都亏待了,那还累死累活的赚钱干麻,所以不管赚多少,她都绝不能亏待了自己。
王立雪连连应着。
聂春花很快就熟悉了酿米酒的过程,简又又便放心的将家里都教给了陆母三人,没几天又做了南瓜酒酿汤圆跟陆彩云去了县城卖,留下季老帮着看家,免得一些不长眼睛的人再上门来闹,来一个,打一个。
当初季老本就说了是来给他们看家的,所以很爽快的应了下来,更别说他还惦记着简又又的青梅酒,也不会违背简又又的意思。
家里的酒酿卖了些,自己吃了些,这么几天时间,已经没了半缸,简又又也不敢天天过来卖,就怕县城里的人天天吃给吃腻了,没多久就厌烦了这个味。
好在赵家嫂子是走隔壁村卖,一天也只能卖一个村多一点,远一点的只能卖一个村,每天的量也不多,这样相邻的几个村走下来,再重走一遍,也隔了几天,人家吃过一回的也就都开始念着了,生意倒是一直没有断过,还不错。
换了一个地方摆摊,陆彩云便吆喝开了,三人出来的早,刚摆好摊正是早上的时候,有人出来买菜没吃早饭,正好热呼呼的吃上一碗。
在一个地方停留一阵,便又去另一个地方摆上一小会。
简又又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看挂在天空正中间的骄阳,叹道:“马上要进入三伏天了,咱们再卖个一段时间就不卖了。”
这么热的天,没有空调没有电扇,站在大太阳底下非得晒脱一层皮不可。
彩云跟虎子常年这样受得了,她可真是一点都受不了。
陆彩云看简又又为了赚钱这么辛苦,忙点头:“恩,又又你已经赚很多钱了,可以好好歇一歇。”
家里酿着米酒,这是跟颜记酒坊签订合约的买卖,一直有的做,也不怕没有钱赚。
“要是有牛乳就好了。”简又又叹了一声。
陆彩云问:“啥?”
“牛乳!”最好再有冰窖,这样她就能做简易冰棍了,大夏天的吃上一根,不要太爽。
陆彩云睁着乌黑黑的大眼珠子看了简又又半晌,一脸的茫然,愣是没能理解她嘴里的牛乳是啥玩意。
牛肉都没有吃过,更是没有听说过牛乳,那是大户人家才吃的上的东西。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一阵的哭声,伴随着几个孩子的嘻笑怒骂。
“哪里来的傻子?”
“没见过,不过身上穿的衣裳倒是好料子,还是绸缎的呢。”
“扒下来,还能卖不少钱呢,咱们能买好些个鸡腿肉包子呢。”
说着,几个半大的孩子便围一哄而上,似乎将什么人围在了中间,简又又寻声望去,看不到最里面的情况,只听到一声声的哭喊声。
“都给我住,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那强盗的行为,羞不羞。”简又又大喝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一群孩子听到有人过来,忙一哄而散,手里抓着从人身上扒下来的衣裳,还有玉配跟一个钱袋子。
“臭女人,关你什么事。”
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见了简又又,不仅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对她做着鬼脸。
然后一招手,一群孩子蜂涌着离开。
简又又两条好看的眉毛气得抽了抽,果然到哪里都不缺熊孩子,扭头,就见一名男孩仅剩白色的里衣坐在地上,身上早就沾满了灰尘,黑不溜秋的哇哇大哭。
男孩看上去十岁左右的样子,娃娃脸,皮肤如陶瓷般白皙,浓密的睫毛像蒲扇一般挂着晶莹的累珠,乌黑的大眼睛纯澈无比,好像这世间一切的污秽在它的注视下都无所盾形。
简又又怔了怔,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眼睛。
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孩,放在现代,那就是十足的萌正太一枚。
“好了,不哭了,乖。”对于漂亮又萌的孩子,简又又毫无招架能力,一颗心瞬间给软化了,蹲下身子轻声安抚着。
那孩子眨着大眼睛看着简又又,哭声止住了,吸了吸鼻子,抽咽了几下,能说话后,指着那几个小屁孩离去的方向,软软糯糯的声音道:“姐姐,他们抢了宝宝的糖葫芦。”
宝……宝……
简又又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孩子。
十岁了吧?!就算没有十岁,也该**岁了吧,不说古代的孩子都早熟么,在乡下,懂事的孩子三岁就能帮着大人干一点小活,就算这孩子穿的再好,也不能这么大了还这么说话。
即便放在现代,**岁的孩子也不会自称宝宝!
突然想到那几个孩子围殴他时说的话:傻子——
该不会真的脑子有问题吧?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简又又斜眼打量着男孩,试着问道。
男孩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胖乎乎的小手放在嘴里咬着,含糊不清的道:“我叫宝宝呀,几岁了?不知道!”
简又又抚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果然真的脑子有问题啊。
“那你家住哪里?”
“不知道,姐姐,你问题好多喔,可不可以给我买糖葫芦?”男孩没有耐心回答简又又的问题,拉着她的衣服让她去给自己买糖葫芦。
别看他人小,力气却不小,简又又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堪堪稳住,看着他那期盼又渴望的纯净黑眸,心头一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去买了根糖葫芦。
得到糖葫芦的男孩很满足,伸出粉色的舌头一舔一舔,安静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吃着,满足的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安静时候的他,看上去跟常人无异,一点也不像个傻子。
陆彩云将简又又拉到一旁,小声嘀咕:“又又,你不会要把这孩子带回去吧?”
唔,是个傻子耶,他们家可养不起傻子啊。
“不会啊。”简又又摇了摇头,道。
这孩子看着挺富贵的,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要么是下人没有看好自己偷偷溜了出来,要么就是带上街不小心弄丢了,他们要把这娃带回去,就成了拐带人口了,要是人家报案查到她身上,被人误会就得坐牢了。
现代有警察局,这里不是有衙门么,一会卖完汤圆把这孩子带去衙门,等县太爷发个告示出去,丢了孩子的人家自然就会去衙门接人了。
听了简又又的话,陆彩云连连点头:“又又,你果然很聪明。”
简又又舀了一小碗酒酿汤圆,给男孩端了过来:“给你吃。”
男孩警惕的目光看了看简又又,咬住最后一颗糖葫芦:“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要把我卖了?我娘说了,不能随便接陌生人的东西吃。”
简又又额头诡异的目光看着男孩,真想剖开他脑袋看看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这警惕性这么高,是个傻子会干的事情么?
“那你还吃了我的糖葫芦呢。”简又又笑道。
男孩歪着头,想了想:“也对喔,我吃了糖葫芦也没有不舒服。”说着,接过简又又手里的碗,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酒酿汤圆过了这么久也不烫了,简又又看他吃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