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女战神-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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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云深身为赫赫有名的九真派掌门人,实在不方便出面,也不能出面。
岷山吾武功高强,若想擒他,即便失手后也不引火烧身的人少之又少。
担当此大任者必须是个在江湖上不说无名,起码也是生脸的绝世高手。
所以……
生擒冉駹国首席大将军岷山吾的唯一人选,挑来挑去就只有其铁枯藤窦铁峰师叔一人能胜任。
因为……
他的功夫不在窦云深之下!
男与女斗。
以长欺幼。
统统都是持强凌弱,胜之不武。
自命不凡的铁枯藤窦铁峰当然不耻于自掉身价的此举,其并不想大打出手,更不愿被他人笑话。
于是……
稍作试探之后他便施展出浑厚的内力向人逼去,预想不动声色地在一丈之外就落定胜负。
对方一展内力,武赢天也自起护体罡力。
“她”暗暗惊讶:这个瘦如柴薪的老头好生厉害,他的劲道居然比泺济泉高出了数倍!
“窈窕淑女”吃惊,铁枯藤更是大为吃惊!
他没想到一介弱花女子竟经得住自己五层内力的压迫而依然如沐春风,面容淡定。
铁枯藤窦铁峰屏息,再加了一层过去!
武赢天的逆血潜龙也随即加力去接纳。
窦铁峰加了码,但对方的身体根本不动,脸色更是不变,还是那么亭亭玉立!
其焦虑之心顿起:此女身上确有不凡的体香,莫非她真是妖狐狸赢溪不成?可是此人数年前就消失于江湖,怎能这么巧让我给赶上?
毕竟功力深厚,信心很快就令焦虑消失。
他笃想:赢溪又如何?管她是谁,拼了!
“嗬!”
随着一声吐纳,铁枯藤窦铁峰竭力发功!
他浸淫了数十年的九龙神功猛扑杀而出!
其自认为普天之下当无人能接住此一击。
九真派九龙神功的力道圈在全力之下如排山倒海之势吞噬而去!
窦铁峰嘴角迅闪出一丝邪笑,等待着对方经脉尽断,跌下高台。
武赢天的警惕气场何其宽广,一查觉对方加了狂力,“她”便不再束缚早已按奈不住的其余逆血潜龙。
五条逆血狂龙呼啸着撕杀而去!
“嘭!”
九龙神功与逆血神功的对抗,犹如江湖河流的龙子龙孙遭遇到了天界四海的龙王祖宗,整个是不堪一击。
“呃啊……”
“砰嘭!”
“咣啷啷……”
不自量力!
铁枯藤窦铁峰被震得口吐鲜血飞出数丈,直接砸烂了福祥酒楼的木窗板跌落进去,再也没出来。
“哈哈哈哈……”
“啪、啪、啪”
酒擂台附近传来笑声和伴随称赞的击掌声。
“女侠好俊之玉姿妙功!”
武赢天扭头斜望……
只见说话者是个目光如柱,五官有棱有角,英明神武的佩刀美男子。
而且……
他不是一人,身边还跟了两位牵着马匹,背负着皮制行囊的佩刀随从。
此三人虽然着了普通汉人装扮,但观他们的相貌特征,隐约不是汉人。
该男子行近后便作时揖道:“在下冉駹国岷山吾,敢问姑娘芳名?”
对方果然并非汉人!
然而对于冉駹这个国度,武赢天的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只道是一个无名小国,至于岷山吾是何人?“她”就更是无从得知。
岷山吾久居边远孤僻的冉駹国,这位大将军对于大汉朝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女赢溪也是茫然不知,所以听到了名字也无任何特别反应。
“她”道:“吾乃赢溪!”
“幸见赢溪姑娘。”
礼毕,他又道:“赢溪姑娘,岷山吾最佩服女英雄,可否与在下移步至酒楼一聚,结为知己?”
第34页【奇缘版】——阴阳界34()
武赢天心想:“此人虽不是汉人,但别人斗殴竟然也敢过来打招呼,颇有气度和胆量。认识一下也无妨,或许从他那里我还能打听出师父的下落。”
物归原主,“她”先行拾起了被老者遗落在台边的金子。
武赢天和容道:“结交知己乃人之喜事,求之不得。撄”
玉手跟着一伸。
“岷山吾,请上前带路。偿”
近在咫尺的福祥酒楼纯属是非之地,自然是不会进去,岷山吾带着武赢天多行一程,重新选了一家雅致的酒楼。
互相攀交的两位陌生人入座二楼窗边,随从则很自觉地远远另就一桌。
待叫要了酒菜,岷山吾开门见山道:“观赢溪姑娘之容,当在二八际,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以兄妹相称?”
武赢天既然假扮了师父赢溪,那年纪自然也随之而变。
打架胜出本就令人泛喜,眼下对方的话更是叫人开怀。
“她”打趣道:“赢溪乃期颐之年,敢问阁下高寿?”
赢溪!
期颐之年!
这番互相佐证的敏感话语让四下逐渐***动!
岷山吾因为始料不及,不由得一炯呆一炯滞地眨巴着其明锐的眼睛。
回味一番之后他大笑道:“赢溪姑娘言笑之技甚高,笑煞岷山吾也。”
又闻赢溪二字!
***动越加地甚!
周围的邻桌非但未被此二人欢快的气氛感染,相反纷纷神色紧张地搁碗歇筷扔银子散去。
这对男女大声地赢溪来赢溪去,即便是耳朵再背的人也听了个清楚。
当听得这个姑娘自称是百岁的赢溪,然后辩之相貌与传说无二,谁还胆敢在妖女赢溪的身边多加逗留?
岷山吾自然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但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位姑娘一开口就吓得众生弃下酒席?难道她真是个容颜不老,令人害怕的邪道狠角色?
因为他刚才亲眼见识过赢溪的功夫,虽然不知道那位老者是何等货色,但此女不动声色就能轻松将人震飞,其本领确实不凡。
岷山吾心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对方所言不虚。”
有了基本的判断,岷山吾再问:“姑娘此言当真?”
“她”闷笑,“嗯,当真!”
岷山吾信其大半,并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地惊而起身,严色作时揖。
他边礼边道:“赢溪前辈,请恕晚辈先前确实愚钝不知而出言无礼。”
武赢天强忍笑,伸手去释身。
“她”道:“快快免礼!不碍事不碍事,既是初识,何来无礼?不必挂心,请回座。”
“谢赢溪前辈抬见!”
为了弄清来龙去脉,岷山吾才落座便启问:“晚辈见赢溪前辈武功盖世,不知前辈师承何门?”
这个貌似很简单的问题却叫武赢天为难了一下,因为师父压根就没提过何门何派这茬。既然无法道明,还不如干脆依据师父模糊的叙述来作答。
“她”趣调道:“武技乃系自创,也不知当归属于何门何派?”
岷山吾听罢甚是震惊,再度离开座位,行起了单跪大礼。
他敬色道:“赢溪前辈竟能自创武功,真乃旷世奇侠!晚辈岷山吾伏身景仰。”
“诶,使不得使不得,既是为友,切莫再这般拘礼。”
武赢天万万没想到古人如此有礼数,礼数还如此繁多,“她”被这位性情率真的冉駹国汉子弄得既感怀又极不自在,赶紧地将人扶起来。
礼数之闹才消停,两个小二已是来到跟前,他们一人抱酒坛,一人端送菜肴。
来到酒楼就是要行以吃喝,发邀之人立刻招呼着武赢天喝酒吃菜,甚是热情。
岷山吾要的是一整坛酒,旁人见了不以为然。
酒坛打开,跟着是摆酒具。
这位礼数极盛之人亲手预备的酒具却大小不一:大碗一个,小杯一只。
武赢天一看便知他要用酒家附上的怡情酒具斟给自己,于是摆了摆手,道:“酒事切莫代劳,随性自斟自饮方才畅快。”
岷山吾的酒性本如此,喜洒脱,特别嗜好自主尽兴,至于旁人,爱醉不醉。他笑道:“如此甚好。”
待岷山吾斟满,武赢天也用大碗斟了个满满。
“赢溪前辈,请……”
敬了第一碗后,岷山吾就只顾自己边吃边喝。对于尊上,冉駹国的风俗是不劝酒,敬酒也只能是一次。
为了真实地演绎出师父的不凡酒量,岷山吾喝一碗,对酒并无嗜好的武赢天也速度一致地喝下一碗。
一碗接一碗!
几个回合下来,诺大个酒坛子就空了!
因为武赢天暗下的运功排酒,整个酒楼和窗外的空气中飘满了浓烈的酒香,就好似打碎了酒坛一般。
对于非一般的酒味,不明真相的岷山吾只当是此酒相当好,须痛饮一番。
在感怀酒的同时,他暗暗佩服赢溪前辈的爽劲与酒量,更是忽然间心神豁朗,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人生知己。
好酒之人扭头便是一声招呼:“小二,再上两大坛天安酒!”
此声一出,酒家和远座的客人一律怔了怔,各种古怪的眼神招呼而至。
在长安城,这天安酒的度数在所有酒类中数最高,一个大坛就足以让数个壮汉喝个酩酊大醉,可这区区一男一女竟要喝它三个大坛,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除了酒的度数,天安酒的价格也奇高,因此鲜有人海喝得起。
一连三坛价格高昂的上等酒,虽不算是小本买卖的酒家也不免担心自己遇到打死捏碎也付不出酒钱的混食赖子。
最后送酒过来的小二主动留了脚步。
他于施礼中直言不讳道:“二位客官,掌柜命小可前来相问,这酒钱……可否先行付罢?”
岷山吾也不生气,畅笑着拿出一大锭金子递过去。
他反问道:“足否?”
店小二眉笑颜开,赶紧作时揖赔不是:“足已足已……二位客官请慢用。”
岷山吾正身爽笑,“晚辈乃是好酒之徒,但饮遍天下也难逢知己。今日得遇赢溪前辈,才算是寻到了快哉之友。赢溪前辈,可否与晚辈各守一坛,喝它个痛快?”
武赢天之所以海喝不醉是因为能用强大的内力将酒排出到体外,而这个来自冉駹国的岷山吾却是真刀真枪地凭真本事来喝。
“她”很好奇这人怎地这么能喝?
好奇之余营生出佩服,于是“她”拉过一坛子酒,欢悦道:“岷弟,请……”
“岷弟”二字叫岷山吾一时惊谔!
这称呼为何突然之间发生了改变?
究竟是口误,还是其它?
疑惑者不愿太多自我瞎想,于是他开口讨教:“赢溪前辈因何称呼晚辈为岷弟?”
武赢天之所以这样其实不过是为了顺自己的心,明明是年纪偏差不大的人却硬要弄出个别扭的长幼尊卑来,叫人心里堵得慌。
虽然其初衷实因为假扮师父,不得不如此,但言来听去始终感觉怪怪的,隔阂太甚,于当下欲欢的喝酒气氛不符,于是干脆换了个说辞。
“她”笑回:“一口一个前辈,一口一个晚辈,听去甚为别扭,莫不是生分。既是知己,吾等且以姐弟相称方才自在。”
岷山吾受宠若惊,大为喜悦!
于是……
繁礼之人又离开了桌子,这次直接行出了双跪大礼。
他道:“赢溪姐姐在上,请受岷山弟一拜。”
“她”实在受不住此番大礼,又是忙于抬手又是忙于言释:“岷弟快快免礼,若再这般繁礼可是折煞姐姐了。”
以姐弟相称之后,武赢天和岷山吾两人果然双双因此而随性。
抛开了潜在的束缚,姐弟俩一心爽于谈天说地和把碗豪饮中。
这顿酒菜……
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酒罢菜尽,岷山吾起身作时揖言辞:“赢溪姐姐,岷山弟今日还有要务需去见觐汉皇帝,为弟就此与姐别过,待明日午时再于此处行相聚。”
见觐汉皇帝!
武赢天心下吃了一惊!
其心想:“原来这个岷山吾竟是冉駹国的使者,怪不得他的言行谈吐间彰显出不凡的气概。”
其又思:“师父的余日已是不多,此人虽然可深交,但我恐怕不能再与这弟弟纠缠不清。”
“她”道:“也好,吾等有缘再相聚。”
岷山吾一听,顿时不安,因为赢溪姐姐的话明显是明日之约她不会来,其中更透露出了告别,有可能不再碰面的意味。
对于眼前之女挚友,他是万般的不舍。
思量片刻,挂念者上前悄声耳语一番。
武赢天听罢喜不自禁,频频点头应喏。
接着,岷山弟奇怪地正颜行大礼致歉。
原来,岷山吾为了与武赢天多处几日,斗胆问“她”愿不愿意假扮为自己的夫人,假名柯木泽,然后一同前去朝见大汉皇帝。
武赢天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应下,因为面见皇帝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事,尽管寻找师父同样很重要,尽管自己这个男人要暂时委屈为他人的老婆。
冉駹国的服饰与发型皆与汉人不同,换装势在必行。
于是……
岷山吾便寻了家客栈,租下一间客房叫赢溪姐姐进去更衣。
由于时间紧迫,不可能找店家新制冉駹国的女衣,出于无奈,武赢天只能有什么穿什么。
岷山吾身材魁梧,他的衣服不合适。
武赢天最后穿的是岷山吾下属待备换的男式新衣,“她”也因此首次惊诧地目睹到了冉駹国的特殊服饰。
更衣完毕,接下来是改变发型。
因为复杂的发型难以用简单的言语来表述,屡次的尝试均不贴切,岷山吾不得不笨手笨脚地亲自帮“她”重新梳理了冉駹已婚女子的发型。
武赢天精心准备的,才佩戴不久的首饰因为不属于冉駹风格而遗憾地被为其梳妆者要求取下。
这位大将军心下自我宽慰:她这份古怪的装扮明白人一眼便能看出破绽,发型也只是模仿了个大概,但大汉朝中想必没有明白人,只道是地域与风俗不同,冉駹国人士的服装格式男女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