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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帝欲-第63部分

小说: 帝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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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膝跪下,脸埋进她的脖颈,捂住了她平静的双眼,“生我的气只惩罚我一个人就好了。”
    他的头久久没有抬起,有温热的液体流进了她的衣襟。
    “我害怕了,韩澜说你快要死了。他说孩子也保不住,你也保不住。。。。。。他胡说,我让他进了天牢。。。。。。”
    燕脂静静躺着,半晌慢慢抱着他的头,轻轻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眼里的你和别人眼里的你便是两个人。”两个大大的眼泪滚落进他的黑发,“我明明恨极了你,却还是会感到心痛。”
    皇甫觉抬起头,满含希翼的望着她,“原谅我好不好?就这一次嗯?我绝对不会再犯。”
    他眼睛湿漉漉的,近乎讨好的看着她。
    燕脂慢慢摇头,“我放不下便忘不了。”她笑了笑,“你设计了那么多人,贤妃、祥嫔、如玉、王嫣,总该有一个脱离你的掌控。”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纠结的要死。赶紧爬被窝。

  ☆、105决裂

放不下便忘不了。
    你设计了那么多人;总该有一个脱离你的掌控。
    她的语气很平静;近乎超脱的平静。就连哀伤也如此明澈。
    就好像,就好像生无可眷。
    皇甫觉紧紧抓了她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听到她低低呻吟也没有放手;凤眸里有风;起于青萍之末。
    “我只不过让她们顺从了自己的本心而已;是她们的*毁了自己。我想给你一个安静的后宫;她们自取灭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似乎有淡淡的灰色爬上了燕脂的脸颊;连带着唇瓣也枯萎了颜色。
    时近四月;屋里燃着三盆炭火,她却依旧觉得冷。她叹息着闭上了眼;“我若是你的真心,那太妃又算什么?”
    “是我太痴,竟信了帝王的真心。”
    “弱水三千,我只不过是其中一瓢而已。”
    放了我吧,让我带着阿绿的记忆就这样离去。
    她的腕骨很纤细,似乎他一用力,便会折断。这样单薄的躺在床上,仿佛刚刚的三句话带走了她所有的生气。
    皇甫觉霍的站起来,单手掐住她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说:“燕脂,你睁开眼。想放手,你休想!十年前是你招惹的我,上天入地,你都别想躲开我!你若死了,我便让燕府变成修罗血海,让所有的人都下去给你陪葬!”
    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迅速涌上不正常的红晕,一道血丝蜿蜒出唇角。
    皇甫觉慌忙松开手,将她抱在怀里,贴了他的掌心,试图输送内力,她体内却像无底的沼泽,再多的内力输进去都毫无作用。
    然后他便发现在他的怀抱她的身体僵硬如石。她喘息着试图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不要。。。。。。白费力气。”
    他紧紧抿着唇,手臂坚若磐石,望着她的目光慢慢幽暗下去,幽暗成暗夜之下风暴压抑的大海,一扫屏风后堆积的人影,缓缓开口,“朕难道养了一群不长脑袋的白痴吗?”
    韩澜领头,一群白胡子的老头急忙跟进。
    皇甫觉起身,将她放回枕上,面色冷冽,动作轻柔,他面无表情的将她唇瓣的血迹拭去,“他们的性命悬你一身。”
    烛光和泪水将他的面容迷离,只余阴鸷的神色。他后退一步,转身离开,再无半分犹豫。
    燕止殇候在门口,“皇上,臣有话说。”
    皇甫觉拂袖回身,眉目森冷,“讲!”
    燕止殇躬身道:“臣请皇上将娘娘带回未央宫。娘娘有喜,乃国之幸事,关乎皇朝承嗣祖宗基业。养在为臣家,于清不通,于理不合,为臣也担不了这干系。”
    他不卑不亢,一席话后,满院无声。
    皇甫觉逆光而立,慢慢将他看一眼,冷笑道:“好,好,好!”
    再无一言,直接转身离去。
    海棠花开,累累似红烛垂泪。
    石青色的垂帐漫卷,光影绰绰,似有阴影游移不动。
    玄黑的万字连纹地板上,横七竖八的散落了一地的酒瓮,满室浓郁的酒香。
    海桂蹑手蹑脚的上前,“皇上,子时过了。”
    皇甫觉高坐在宝座上,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像黑夜潜伏狩猎的兽,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
    海桂大气也不敢出,垂首候着。
    皇甫觉缓缓开口,“太后回去了吗?”
    “没有,佛堂那边传话,太后一直跪着。”
    皇甫觉冷笑,“前人都用滥的法子,你为什么不会?宫中难道就只有一味檀香?”
    海桂一凛,“奴才这就去办。”
    皇甫觉忽然一笑,黑眸中仍是冰寒,“不用着急,多跪一会儿也死不了人的。海桂,你跟在朕身边,也有几年了吧。”
    “禀皇上,圣元四十年师傅就把奴才带到身边,至今七年零四个月了。”
    皇甫觉睨着他,“这么长的时间,怪不得你城南的私宅地下能埋三层金砖。”
    海桂大惊,跪在地上,浑身筛糠一样的抖,“皇上。。。。。。皇上。。。。。。奴才有罪。。。。。。皇上饶命!”
    皇甫觉瞅着他笑,“没出息的狗东西。喜欢点儿钱也没什么不好,裕王妃送你的和田贡玉藏哪儿了?”
    海桂哭丧着脸,“出事了奴才就砸碎了。”
    皇甫觉的笑收了,冷冷望着他,“朕本以为你有点儿小毛病也没什么不好,你总算还识大局,知道什么不该做。福全便是一门子的拗,忠心是有了,手也伸的长。只是朕都没想到养的这只猫,没抓到老鼠,反倒抓伤了自个。”
    福全反倒不哭了,抹了一把泪,咚咚磕了两个头,“奴才对不起皇上,奴才财迷心窍,只是想着裕王妃是皇后的家人,见一面也没关系。奴才,”想一想这几天宫中太监宫女死的惨状,又带了哭腔,“奴才别过皇上。”
    皇甫觉哼道:“死倒是便宜了你。先去把差事办了,回来便去找夜魅。”
    夜魅掌了暗卫的刑堂,进去便死了一遭,却总比真死好。
    海桂谢了恩,爬起来时腿肚子还在打颤。
    皇甫觉看他连滚带爬的出去,散着眼神,反手又拍开一翁酒。
    酒喝多了,手便会软的。
    今夜,他竟不想杀人。
    子时已过,一道道谕令从九州清晏殿四散各处。
    本已宵禁的朱雀大街却有骏马来回奔驰。
    “左谏议大夫裴令先蓄须纵家奴,圈占人地,买卖私盐,着宗人府收监。”
    清平公主披头散发从内室冲出来,手里宝剑出鞘,“先皇于此尚方宝剑在此,谁敢捉我驸马?”
    带队的禁军将领将圣旨一合,说道:“卑职奉了圣谕,公主,得罪了。驸马爷,请!”
    裴令先对着清平安抚的一颔首,大步向前走。
    清平一咬牙,穿好吉服,驾了马车冲了玄武门。
    锦绣城中,司岑光睡眼惺忪,被人直接踹开房门,枷锁套身。
    “御前带刀侍卫司岑光设骗赌局,诈人钱财,逼人致死,现着大理寺捉拿归案。”
    司岑光睁大了眼,看着昨晚还在一起喝酒的同僚,“光头。。。。。。咱俩谁喝多了?”
    小春花光着腿抱了过来,“大人,你还没给钱呢。”
    昭阳公主三子萧鼎方、左千吾卫将军步擎天、鸿胪寺卿诸葛云鸿一夜之间纷纷入狱。
    一时间,大理寺高
    作者有话要说:赶得太急,留言都没有回,柳柳都有看。
    果然要虐才有爱呀……
    明早一更。

  ☆、106早朝

天终于亮了。
    御史台连同礼部联名上奏;前朝旧例;没有皇后久居娘家的道理。国不可一日无母,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后已有身孕,应接回宫中调养。此时废后之事,万万不可。
    燕止殇在人群中冷笑。
    这便是舆论的压力。皇甫觉将皇后被掳一事压了下来。旁人只能看到太后深夜求佛;皇后搬回娘家。顺理成章的猜测皇上恼了行事任性的皇后;要行废后之举。
    皇后有孕;正宫嫡子。该是怎样的一阵风吹过朝野;多少人烦恼忧愁,切齿痛恨。
    水已经很混了;接下来自会有人把它搅得更混。
    又有数名御史参裴令先跑马圈地;山东淮阴尽为私产,逼死数十条人命;几人附议。
    又有人奏步擎天府兵超编,私藏器械。
    。。。。。。
    皇甫觉等他们安静下来,食指敲着宝座上绵延而出的黄金龙头,含笑开口,“众卿家清早便这么有精神,朕心甚慰。朕已经决定发兵西甸,就近从淮海道,江西道,川蜀道抽调三十万大军与东南海军组成联军,由叶恒荣统率,王懿清督察,五日之后登坛拜将。右丞有恙,中书无首,擢司农寺少卿王守义中书侍郎,先行辖制百官之权。”
    他凤眸里嚼着森森笑意,目光从文武百官面前一一扫过,“众卿可有异议?”
    昨夜半城喧哗,涉案之人看似毫无联系,矛头却隐隐指向萧王两家。
    箫王两家俱是一等世家,数百年来将相无数,太后便是当代家主萧禹的嫡亲姑姑,昭阳长公主又尚了萧鼎二叔的嫡子,萧家崇尚俭以养德,年青一代大多从外任做起。萧禹身子不好,近年淡出仕途,萧家却仍是横在众人面前的一座绵延高山,百官之中纵有那闻弦歌知雅意的人,却不敢随意捻胡须,只能摩拳擦掌对王家跃跃欲试。
    皇甫觉的这番话便如一石如水,激起千层浪。
    中书令右丞王守仁有兄弟四人,仁、义、礼、信,司农卿王守义性子最为古怪,端方的近乎迂腐,平素最不喜与人打交道,尤其厌恶逢迎上意溜须拍马之人。传闻他素日起居饮食俱遵循圣贤遗训,做事必依古礼。
    这样的一个人辖制百官,当场便有一半人黑了脸。
    叶恒荣是谁?早年曾是海盗,得了东南海军明威老将军的恩惠,便一心一意的在他麾下效力,军功积累的极快,一路从副尉做到了将军,明威将军颐养天年后,便由他接了东南海军。
    此人生性残暴,东南海军的军饷一半是他从海岛劫掠过来,所过之处,往往妇孺不留,骨子里的强盗习气,流氓作风。任他为帅,领三道府兵,剩下人的脸便也黑了。
    燕止殇皱着眉,对上皇甫觉的视线,他像俯瞰众生的神,轻蔑的怜悯的看着他底下惶恐不安的臣子。
    他从宝座上站起来,淡淡说道:“军政之事便由诸位爱卿多费心。对了,宫中还有一件喜讯,王贵妃有喜了,朕心大悦,擢升为皇贵妃。另外后宫空虚,爱卿家若是有可心之人,不妨送进宫来陪朕解闷。”
    百官遭水淹没之后又遇雷劈,全都面容抽搐头顶上冒着白烟。
    再脸皮厚的人,也不敢接着这话头把自家闺女送进宫里当陛下的玩物。
    皇甫觉摆摆手,海桂拉长了声调,“众卿,无事退朝——”
    热闹闹的早朝就此落幕。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凤舆春鸾车静静的停在镇国公府侧门外。
    王临波站在房中,看着屋内深深浅浅各式各样的红,眼里痴迷欲醉,迷离醉人。
    清平公主推门进来,正撞上她手摸着百褶凤尾裙的鸾凤刺绣,脸上一片绯红,娇羞无限。
    她咬了咬下唇,极力掩饰住内心的厌恶,“母妃,时辰到了,女儿送你最后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少了点,却是没有时间了。
    做个揖好了。

  ☆、107下场

轩廊的窗开着;风顺着半敞的门吹进;涌进一股子暗香。
    这是她未进宫前的绣楼,这些年一直为她闲置。
    她终于可以续起满怀的少女心事,谱动鸳鸯琴弦。这一腔欣喜忐忑风月旖旎却在女儿进来时生生打断。
    她对这个女儿素来不喜,看到女儿哭得红肿的眼;也不由泛起怜惜。执了清平的手;柔声说道:“放心吧;令先不会有事的。我进了宫;一切都会好的。”
    清平勉强笑了笑,抽出了手;“是呀;一切都会好的。”她的目光在屋子里很快的扫射了一遍,眼里有暗光一掠而过;“时辰到了,女儿送你。”
    王临波一怔,随即喜道:“宫里已经来人了吗?”她几步走到嫁衣跟前,手指颤抖,九层红绡夹杂着金丝,熠熠生辉,她慌乱着披到身上,“清平,帮帮母妃。”
    “娘亲还会是清平的母妃吗?”清平的声音微微的,有些怪异。
    王临波什么也来不及想,她的全部心神都已经被眼前炫目的红夺走了。只嗔怪着说:“说什么傻话,母妃怎么会变呢?”
    “好啊,母妃,清平帮帮你。”她走上前,朱红色滚云边的宽袖抬起,柔柔笑着说:“您一直做清平的母妃吧。”
    她微笑着,左手环住了王临波的肩头,眼泪打在她衣领回纹绣就的本色莲花上,“永永远远和父皇在一起,做清平的母妃。”
    王临波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前,血色正迅速泅漫白莲,她尖叫一声,发疯般从清平的手中挣脱,一手指着清平,“你,你竟敢。。。。。。来人!来人!”
    清平的脸惨白,踉跄几步,靠在了门上,凤眸直直的看着她,“不会有人的,母妃,你还不醒悟吗?”
    王临波捂着胸口,寇红色的指甲深深掐进罗衣,恶狠狠的盯着清平,“不要。。。。。。叫我母妃!孽种,孽种!本宫。。。。。。后悔。。。。。。生了你!”
    清平突然笑了,笑容像开在悬崖的鸢尾花,清冷孤寂,“您早就后悔了,我一出生您就后悔了。爱我的人是父皇,疼我怜我的是驸马。您已经疯了,我却不能让驸马死,也不能让您对不起父皇!”
    王临波大口喘息着,鲜血从她痉挛的手指滴落,蜿蜒出道道血丝,她扑向清平,“让开。。。。。。进宫。。。。。。我要进宫。。。。。。”
    她如此用力,几步之间撞到了描金填彩的小茶几和海棠式小杌凳,双目圆瞪,喉咙里格格作响,面目扭曲恐怖。
    清平下意识一闪。
    王临波扑到了门口。
    夜风缠绵的卷起及踝的衣裙,空气里花香腻的发甜。
    绣楼坐落在相府的西北角,能将相府的景色一览无遗。
    她冲出去的身形突然便停了下来。
    她的绣楼外静悄悄的,灯火似乎全部集中到了西侧,一个阴柔的声音慢悠悠在夜空中响起,“起轿——回宫——”
    “不,不!”一声凄厉的长叫划破夜空。
    王临波死死抓住门框,十指上鲜血淋漓,怨毒的望着追上来的清平,“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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