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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东拐子日记-第85部分

小说: 东拐子日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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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宝宝补充说道:“关健是质量。抓不住质量可不行。眼前是修修补补,无所谓。要真的做联椅,全是新买的木料。做坏一张的话,恐怕做三桌好的也挣不出这一张废品的成本来。我提醒你,要挣钱,在质量上可不能绚私情,亲兄弟明算账,父子分家,财物各别,心不硬挣不了钱。要铁面无私才行。要意识到浪费的木料可是你的钱。”邢二拍拍脑袋:“对呀,我咋没往这深处想哪。好哇,这一说,我更离不开你了。宝宝,来亲个嘴,奖励我一下。”说着,伸直了脖子就凑过去亲吻田宝宝。田宝宝往旁边一闪,邢二没亲着。两个人围着砖石转圈打闹。一个跑,一个追,“咯咯”的清脆笑声,迴荡在静静夜空。

    牛二自从四处找爹未果,心里疙瘩解不开,整日里低头不语,跟他爹娘也不说话。更不出去干活。自从分地以后,老革命身小,直接没有劳动能力,生产队在时,她依靠当队干部,整天拿根木杆四出检查社员干活质量,混个壮劳力工分。现在生产队一散,她就失了业。她是职业革命者,靠阶级斗争吃饭。现在形势转变成各顾各家。他这职业便落了空,没人听她训斥,更没人请她当领导。她只好蹲在家里,眼瞅着屋梁,长吁短叹,愁眉苦脸。跟在洪县长身后去锄麦子,干了半天,连她男人的十分之一也没干上,自己气自己,扔了锄头跑回家。眼泪汪汪的坐在炕沿上发呆。洪杏回娘家,叙说牛二钻牛角尖的事,老命眼前一亮。当即想一妙招。牛二即然和他爹娘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就趁早分家单过,省的耽误了过日子。她这一想法,正中她女儿心意!洪县长眼见女婿牛二是典型的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不碰南墙不回头。没办法,只好把当仓库的两间房腾出来让他小两口住。幸好这时绿杏已经参加工作,到县木器厂上了斑,是民政局照顾老革命这双烈士子女,给的招工指标。牛二自从搬进丈人家居住,在丈母娘面前他老实了很多。从前生产队那会,他都是受老革命安排干活,不敢偷懒,趁着那点余威,老革命还是能镇住牛二这憨小子的。

    洪县长对待牛二挺好,爷俩一齐上坡干活,晚上回家吃饭,高兴时爷俩还整两盅。牛二婶自从儿子和媳妇洪杏搬走以后,刚开始觉的挺自在,可时间一久,便觉着不对劲,分地以来,生产队一年一度的年终分红没了。手里积攒的那几个钱越花越少,看看邻居就知道世界变了,周围人家都在想办法挣钱,别人不敢比,就那被她一脚踹出去的牛大,现今也是过上了好日子,第一粮食丰足,靠着牛场有拖拉机,种地不愁。给邢二木器厂看门,每月工资六十元,比个公社书记少那么一点点。因祸得福。踹出去的瞎货被媒婆七婶点石成金,挣的钱比一个壮老力还多,你说怪不怪?她又往前头想:不对呀,自己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当年

    可是有媒有证明人的合法夫妻。牛二爹是后来捎带上的,不能算正宗男人,顶多是拉帮套的名份。正当家的还是牛大。即然和牛大是合法两口子,那么牛大挣的钱应该交到自己手上才对呀,而不应该交给媒婆。我才是那正尊。不行!得去问牛大要钱才行。七婶和牛大充其量是互助组关糸,自己跟他可是同床共枕几十年。

    牛二婶到牛场找牛大,恰巧叫七婶碰上,两人在说话,七婶过去讽刺说:“才离开几天呀,就追到场里来,一个男人喂不饱咋的?”

    牛二婶也不示弱:“牛场喂牛,怎么听着象母驴叫呢,难道是我耳朵背么?”

    七婶也不理她,走到牛大跟前说:“牛大,丑话我说在前头,你若想跟她回去享福也行,但有一条,当初咱俩搭伙时我早就有约法三章,第一条便是不和牛家掺和,你若坏了规矩,我可不饶你。走容易回来难,难于上青天。你的事你作主,掂量掂量哪盘炕热,你自个看着办吧。”说完,七婶不再跟牛大纠缠。扭转头回到伙房烧火做菜。

    牛二婶冲她背影“呸”一小口说道:“我找我男人回家,管你什么事?碍你哪根筋啦?小他爹,下工后跟我回家,从今往后咱一心一意过日子。你挣钱我种地,有吃有喝有钱花。多自在。我给你每天晚上弄一壶百粮春烧酒,让你觧乏解困,回家吧啊?”

    邢大在旁边插话说:“牛大,莫错过良机,借坡下驴。跟你老婆团圆才是正经。”

    朵儿提醒牛大爹:“立场要坚定才行,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是怎么冒着漫天大雪来牛场的?再说啦,牛二爹不是还在那个家么?一山不存二虎,牛大爹呀,你要慎重,莫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牛二婶斜眼看着朵儿说:“一个姑娘家,没结过婚,怎知夫妻情深?”

    朵儿哼一声:“我是不知那夫妻情深,只看见有人冒着漫天大雪来投奔牛场,被踹的滋味很好受吧?牛二爹可不是善茬。”

    牛二婶辩白道:“那牛二是拉帮套,压根不是我男人。”她转身对着牛大:“你放心;只要你回家睡,我立马把那拉帮套的伙计给辞了。放心,我说道做到。”

    牛大爹蹲在地上,犹豫不决。他扭头看看正在伙房做饭的七婶,有些恋恋不舍,可他又架不住前头这老婆的攻势。一辈子听她发号施令惯了,乍一下还不适应。到太阳下山,牛二婶一直在逼牛大爹就范。眼见其它工友都放下工具回家,牛二婶一把抓住牛大胳膊,硬拽着他往家走。两人拖拖拉拉走出牛场大门。七婶从伙房出来,跺着脚骂牛大:“软骨头,枉费我一片真心对待你。有大路你不走,偏偏要回去跳枯井,我不拦你!”

    牛二婶冲她说:“我拉我男人回家,你管的着么?难受就去爬花椒树。”

    田宝宝说:“大姑,随他去吧。明天牛大爹保准跪在你面前认罪。那女人是为钱而来,走着瞧,牛大爹下半夜好受不了,回来吃饭吧。”

    牛大被拉着走出牛场。走出老远,还不住的回头朝牛场张望。就这么着被拉着走。跌跌撞撞回到家中。牛二爹正在吃饭。牛二婶吩咐说:“你先到你儿那屋去住。正当家的回来了,你这拉帮套的伙计靠边站。莫影响了俺两口过日子。”

    牛二爹猛一下站起来大声质问道:“什么?说我是拉帮套的伙计,不行。”

    牛二婶说:“不行也得行,还敢顶嘴?滚那屋去。”牛二爹虽气急败坏,可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放下饭碗,卷起他的铺盖,极不情愿的走出屋门。牛二婶把牛大按在方桌正坐上坐好,麻利的弄了几个小菜,烫上一壶酒。放到牛大面前,娇声道:“小他爹,喝吧,往后我好生伺候你。”

    牛大喝了一壶酒,迷迷糊糊睡过去。半夜醒来,发现牛二婶还没睡,正在翻他的口袋找钱呢。她搜的很仔细,每个口袋都找过,没发现钱的痕迹,又把棉裤腰用手摸过,生怕牛大把钱缝在裤腰里。连裤角跟每条衣缝,牛二婶都不放过,还是找不见钱。她歪头正硺磨:这老死鬼能把钱藏哪儿?牛大爹醒来正好,她厉声责问:“你老实交待,发的工资哪去啦?“

    牛大低声说:“在七婶手上。”

    “好哇,有钱不往家里拿,反而给那媒婆子花,起来,跟我去向她要回来。你记住,往后挣了钱,如数交我手上,听明白了?”

    牛大爹无奈的点点头。天亮了,牛二婶草草吃过早饭,押着牛大爹来到牛场。一见邢二,便招手把邢二叫过去吩咐说:“二呀,往后俺家牛大发工钱,别给他,更不能让旁的女人冒领了去,我来拿才行。”

    邢二不和她啰嗦,让田宝宝跟她说话。他自己则去伙房吃饭不搭理这凶婆子。

    田宝宝说:“用不着领钱那些手续了,牛大爹昨晚擅离职守,被邢老板辞退了,上半夜因无人看守,丢了三块大板,他看门的差事已被别人顶替。他这几天的工资抵销那丢的三块大板还不够哩。得往厂里再贴些钱才行。牛大爹,你的铺盖还有那生铁壶、地瓜干等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拿着走吧。随你老婆回家好生过那美满幸福生活。”正说着,七婶与朵儿两人把那铺盖等物从门缝递出来,交到牛大爹手上。牛大爹两手颤抖着接过自己的物品背在肩上。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七婶说:“你这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落这等下场,活该,谁可怜你谁倒霉。”

    牛二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牛大被辞退?那就是说,往后挣不着钱了,即然不挣钱,要他还有什么用?养爷的话也轮不到他呀,家里头那位还不好安排哩。想到此,她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还嘱咐牛大:“千万别回家,回去也不准进我家门。这事闹的,差点叫他赖着。我可没有闲饭养活闲人。”说完,溜之乎也。

    牛大闹个进退两难,走投无路,滩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第六十五章 :坎坷() 
牛大爹走投无路,只好坐在牛场大门外,无精打彩抽旱烟。场里的人都不敢叫他进来。邢二出门办事回场,牛大爹抱住他的腿喊道:“邢领导、邢贤侄,救命呵。”

    邢二两腿叫他抱住,挣扎几下挣不开,只好招手,叫朵儿把自行车先推进去。手里的包也让朵儿收好。他坐在牛大对面,拿起脚边一块小石头,敲了几下生铁壶,取笑说:“挺经的住折腾呀,铁做的。”

    牛大爹央求邢二跟七婶讲个情,让七婶还收留他。

    邢二说:“这事我可不敢再说,上回是我作保,七婶才同意让你上门的,谁知道你老小子不争气,净给我丢脸,结果弄个鸡飞蛋打。工作丢了,我也不敢再用你,牛二婶要拿你工钱,七婶这边也是早有约法三章在先,你说说看,这工钱给哪个人合适?依我看,给谁都不行。七婶对你热心一片,你老小子倒好,叫那半截老婆牛二婶拉着胳膊就回了家。七婶这回是凉透了心,决意不跟你再有来往。我可不敢再去动员她接收你,我一张嘴,肯定找抽。”

    牛大爹可怜巴巴的哀求道:“你说我怎么办呀。”说着双手把装满烟叶的烟袋递到邢二手上。邢二天生装大狗,顺手接过烟袋叼在嘴上,牛大爹赶紧划火柴给他点上,“吧咭”几口之后,邢二给牛大爹出一主意,让他先到下头小池塘那边小屋住下,有空就去锄地拔草,农活呢,连七婶那地一块锄草,也一快浇水。过些日子,七婶这边气消的差不多了,我再出面给你俩撮合撮合。不过你不能再在我这儿干了,得想法干点挣钱多但又不出力气的活才行。我估摸着你一进我厂干活,牛二婶肯定还来闹着要工钱,这样的话,七婶的气永远消不下去,你的事就办不了。

    牛大爹听从邢二安排,到下边原来他的小屋住下不提。再说七婶这边,她从门缝里瞅见邢二跟牛大爹在嘀咕,知道邢二用意。等邢二一进他的办公室,七婶脚跟脚的进屋来表明她的立场:“牛大立场不坚定,属随风草性质。我是决心不再理他。趁着你还未给他讲情,请你免开尊口。”

    邢二说:“七婶,我怎么能为他讲情呢,他想的倒美,我吃饱了撑的?咱们关糸近,看我和宝宝成亲是早晚的事,你是宝宝的亲姑。我能吃里扒外么?牛大央求住他原来那小屋,我答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即便你答应要他,我也不敢再做保人。这老家伙说不定哪天杀了人,还得陪他坐牢哩。“邢二说到此,使劲摇头。

    七婶说:“杀人的事牛大倒是不敢,没亊我去做饭咱们吃。”

    自从牛大叫牛二婶拽走那刻起,邢二便安排他大哥顶替了看门的工作。七婶原来没在牛场干,只是帮忙,邢二这回也安排她专门做饭。早晚是做饭给内部的四个人吃,即邢二、朵儿、七婶自己和田宝宝,中午做大锅菜给上工的师傅们吃,干粮师傅们自带。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学校小礼堂的那批联椅,早已做完,工钱也结算清楚。邢二听从田宝宝建议,钱到手后主动到徐光达家走了一趟,连田宝宝也在外头等候,兄弟俩到底干的啥外人无从知晓。反正一星期之后,县府大礼堂联椅制作工程交到了邢二手上。并且还预付了一笔不小的款项,木材指标也一次划拨到邢二名下。

    洪杏的儿子有病,拿不出钱来看病。洪杏抱着孩子,抹着眼泪到牛场求助。朵儿怕洪杏在田宝宝面前重提那摸大腿的事,等洪杏一进门,她便迎上前去,主动堵住洪杏的嘴说:“杏姐,你可是稀客,来有事么?”

    洪杏含着眼泪,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孩子有病,想去和他看医生,钱不够,找你哥借些钱,好去医院看病。

    朵儿说:“我刚发了工钱,二十块够吗?“

    洪杏连忙说:“够、够了。不够再回来拿。”朵儿把钱塞进洪杏手中,催她快走,怕耽误了孩子看病。

    田宝宝笑着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啊。”洪杏来借钱的苐二天晚上,洪县长拿了一些煮好的牛蹄筋,还有一些碎牛肉来答谢邢二。牛场的全部四个人加洪县长围一圈,坐在长条桌四周。喝个尽兴。

    酒后邢二邀洪县长到办公室喝茶。洪县长再三感谢邢二治病之恩,也谢过朵儿给洪杏孩子出钱治病之情。他真情的说:“邢贤侄,咱交往这几年,彼此都知根知底。我那矮脚老婆,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在你面前羞愧难当,无颜面对你们兄妹俩。我有个难题解不开,还望贤侄赐教。

    邢二说:“不必客气,尽管说给我听。“

    洪县长红着脸说:“请你帮我参谋一下,我这个家庭情況,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走?我那女婿牛二,你也知道的,空有一身力气,可头脑简单,干活行,动脑不行。做不成生意,得想个法挣钱才中。眼下我家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这样下去不行啊。今日来,还求贤侄指点迷津。”

    邢二挠挠头皮,思谋一会儿,试探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短板。你分析一下,自己会杀牲口,从前不允许个人杀猪,我去赶集,见东拐子的李四在集上卖肉。他说是他收的猪,等于加工后出售。我估计一头猪能挣十五块钱,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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