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爱上大明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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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收回盯着她的目光,柔声对我说:“我们也走吧。”
我缓缓摇头说:“忙什么,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们把鸡汤拿进来这儿趁热喝。”
“好,你等我。”李骁在赫萱后面出了门口。
我用手遮住面孔,哀哀地想着,原来他曾经经历了那许多的挣扎和折磨,原来我们都一直活在疼痛的边缘无法自救。
蓄意的谋杀
再见子霂是在元宵夜,李骁征询我的意见,要不要约子霂一起,我知道子皓是一定会来的,何况那次后,李骁和子霂之间似乎也生分了,我不愿看到他们因为我的缘故反目成仇,便说:“为什么不,我可不希望成为破坏你们友谊的罪魁祸首。不过,让他把赫萱一起带着来。”
李骁答应着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结果那天不但赫萱来了,连曾芒溪和司马延也来了。来吧来吧,我无所谓,多俩人少俩人有什么区别呢。
李骁考虑非常周到,他让人在湖边扎了帐篷,然后生起熊熊篝火,照红了半山湖,让人感觉不那么寒冷了。今天子皓也带了个女孩子来,名叫付小蝶,有一种干净的美,笑起来总有一点羞涩的感觉,但其实很开朗,中文系的她和艺术范儿的子皓站一起,有点微微的冲突,却又相得益彰。
每个人似乎都是出双入对的,这样也好,没有人落单。如此氛围之下,孤独似乎也变成了一件可耻的事情。
我帮李骁准备一会儿的吃食,子霂和子皓两对儿在准备河灯,司马延那一对在一旁游手好闲地打闹。我边忙着手中的活计边问:“怎么准备那么多灯?”
“可以让你想祈福什么都成。”李骁回答。
“得了吧,祈福多了我担心上天顾不过来,把顶重要的反倒忘记了。”我笑说。
“那你就挑顶重要的事讲,别的就放出去做个伴儿也好。”
我看着他们那三对,由衷地说:“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开心。”
“会的。”李骁过来拥着我,“你在担心什么?”
“没担心什么。”我任由他的体温包围着我。
子霂在赫萱佯装摔倒的一霎那挽住她的腰,赫萱就势娇羞地靠在他的怀里,用手环住他,一切都这般平静美好。看到这一幕,我微微地笑了,这样似乎真的挺好。
“笑什么?”李骁低声问。
“你看大家都一派幸福,真希望这种时光能够定格成永恒。”我微扬起脸对他说。
“你的心里有太多不确定,有太多不安全感,总担心美好的东西转瞬即逝。其实这不过是你的心理作用,不要想太多,把自己放心的交给我。”
我点点头。
子皓牵着小蝶的手跑过来,大呼小叫地说:“忙着谈恋爱啊,那我们一会儿不是没东西可吃啦!”
“饿不死你,馋猫!”我挣开李骁的怀抱,“这一桌子我拿去湖里喂鱼。”
“鱼会吃吗?”子皓煞有其事地问。
“子非鱼焉知鱼不会也。”我笑语。
小蝶过来牵着我的手,说:“走,秋翎,不和这些臭男人磨嘴皮,我们放孔明灯去。”
子皓追着上来,嬉皮笑脸地问:“臭男人?我们哪儿臭到你们啦!”
小蝶把他推开几步:“你去问鱼啦!”
说完,小蝶拉着我跑上了坡顶,然后站在那里向下面的人们使劲儿挥手,喊着:“你们上来啊!”
我们是同龄人,可是我们的心境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和她相比,我可近乎是老态龙钟了。
曾芒溪和司马延最先跑上来,和小蝶一起挥手欢呼。我笑望着他们,心里想,其实快乐比我想象的简单。
跟着上来的是子霂和赫萱,赫萱紧紧贴着他,看到我,刻意站到了我俩中间。这个小动作引得我一阵微笑,她未免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小蝶冲着子皓和李骁喊:“就差你们了!”
“马上来,你们先放吧!”李骁大声回答,“我们添点柴火。”
“那我们不等你们啦!”曾芒溪开心地喊。平心而论,她不要总那么不让人待见的话,应该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
我们转身去取灯,谁料抢挤中,小蝶不小心撞到我。此时是寒冬,地上全是枯草,我的脚下一打滑,紧跟着一个后仰,眼看就要摔倒。
一旁的子皓眼疾手快地伸手想抓住我,结果却只拉到了我的衣角,在布帛的撕裂声中,我终于还是跌落了。但就是这几秒钟的缓冲,一个黑影突然纵身扑了过来,抱住我,把我的头紧紧抱进怀里,整个身子围住我,和我一起朝下飞快地滚落下去。
在他搂住我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子霂。我听到在急速的滚落中,他的身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听到他的呼吸在我的耳畔,听到此时他还在安慰我:“抱紧我,不要怕,有我呢!”
我想起了初相识那一夜他救我于危险之下,想起了那一次头破血流时他的相扶相救,我还想起了圣诞夜我们一起放的烟火,那么美丽的画面似乎是梦中才会有的场景。
终于停下来了!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却觉得犹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子霂并没有放开我,只是松了点劲儿,低头审视着我,急急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摔到了。吓到没有?”
听着他关切的话语,看到他额头的擦伤,我的泪马上涌上来。我多想拥抱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告诉他我其实想他想得就快发狂,骂他知不知道那很危险。
可当我看到四周围聚拢过来的人,看到那里面的赫萱脸上的噬骨痛恨和李骁焦急万分的眼神时,我终还是推开他:“谢谢。”
然后我对赶到的李骁说:“李骁,扶我起来!”
小蝶跳过来,脸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秋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啦!”我拍拍她的脸,笑说,“我知道,瞧你哭得。去,洗把脸去。我们还要放灯呢。”
子皓和赫萱扶着子霂从我身边走过,我看到他的脚有点跛,料想是脚受伤。我推推小蝶说:“去看看吧!”
李骁很不放心地问:“你到底伤到哪儿没有啊?”
“没有。”我肘关节其实疼得厉害,但那应该不算什么,没必要拿出来哼哼,“倒是你快去取医药箱看看子霂的情况吧!”
“你确定没事?”
“嗯,去吧。”
李骁奔进帐篷拿医药箱。记得当时他和我带上医药箱的时候,子皓还笑话我们是好好的盼望病痛,多此一举。李骁回答他说:“到了那里,荒郊野外的,真要需要了,去哪儿找?”我也凑合着说:“有备无患嘛。”现在的情况倒像是预先知道会出事似的。
我慢慢跟在后面,看着子霂的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曾芒溪停下来等我,充满敌意地说:“是不是很得意?”
我无奈苦笑:“这话说得好像我自己策划整件事情,乐见这般结果一样。或者说,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做?你们大家才会满意。”
“依我看,你们这次元宵活动本就没安什么好心。”
“你一定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也没办法。”我不愿和她做口舌之争,加快脚步,跟在小蝶后面。
子霂被扶到帐篷外的篝火旁坐下来。李骁撩开子霂的裤腿,我们才看到伤口自他膝盖往下,足足近十厘米,加上旁边的擦伤,看上去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大家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我背过身不忍再看,心里疼痛泛滥成灾,眼里却是一片沉寂。
赫萱突然冲到我跟前,又踢又打:“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害人精……”
子霂和李骁同时喝道:“赫萱,住手。”
司马延和子皓忙来拉她,劝慰:“赫萱,不要这样,这不是秋翎的错,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事。”
小蝶走过来朗声说:“赫萱,冤有头债有主,是我不小心推到秋翎的,你要有气往我身上撒。”
赫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甩袖子走回到子霂身边。我不想再刺激她,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子霂身上之际,转身向湖边走去。
湖面很平静。我在草地上躺下来闭上眼睛。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是我的岸在何处,我可还回得了头?这红尘种种,千丝万缕,丝丝相扣,哪能说舍便舍。如果那般容易,在爸妈舍下我后,何以我挣扎于这尘世如此辛苦,他们的离开是我今日苦痛的因,如若我与他们一样舍去图个万般自在,我舍去的果会是什么?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我起身准备回去,才走了几步,又被前面的争吵声惊退回来。
是子霂和赫萱!我知道偷听是一种很卑劣的行为,可是现在我确实无处可躲。
“子霂,你会不会太过分?”
子霂的语气很平缓:“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赫萱冷笑:“该做的事?什么是你该做的事?救别人的女朋友连命都不顾,就是你该做的事?”
“赫萱,你不要借题发挥。今天这事儿,换做任何人我都会救。”
“任何人!任何人!”赫萱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子霂,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我。你一直在意她,否则怎么能够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去救她,就算你会救所有人,但你不会对那些你口中的所有人那样疼惜,抛弃自己的生命不顾,去换她的毫发不伤。子霂,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
子霂痛惜地说:“照你的意思,我就应该看着她有危险,无动于衷,视若无睹,哪怕她摔死,我也应该先顾及你的感受。抛开感情不讲,最起码的人道主义也不应该是你说的这个样子。赫萱,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看我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赫萱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梦寐以求的就是离开我,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你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可惜的是她已经和别人双宿双飞了,你被判出局了。钟子霂,你和我一样是个爱情的失败者,不,应该说你比我更失败,至少我爱得光明正大,爱得酣畅淋漓。而你呢,不过是黑洞里的一只老鼠,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子霂沉默了几秒,很飘忽地笑了:“对,我是一只黑洞里的老鼠,你比喻得很好。只要秋翎幸福,我宁可做这样的老鼠。你知道你和秋翎最大的不同在哪儿吗?你做很多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善良温柔和宽容,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自私狭隘;而秋翎,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住着一位天使,一位为他人可以牺牲自己的善良的天使!”
子霂慢慢地走了,脚跛得很厉害。他突然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还有,我提醒你,以后不要总打主意伤害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赫萱朝他的后影歇斯底里地喊:“钟子霂,你会为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后悔的!我赫萱对天发誓!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我一定会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赫萱跑远了。我坐在地上,脑袋里像打翻了一桶浆糊,晕头涨脑,没有头绪。
“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好一会儿了!”李骁跑过来,看到我,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到这儿静静。”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我们要吃元宵了,烧烤也烤得香喷喷的快上桌啦,你再不去就被他们吃光咯。”李骁笑着诱惑我。
我强颜欢笑:“那还等什么。走!”
吃元宵的时候我没见赫萱,想起刚才她的激动失态,心里不禁很担心,小声对李骁说:“赫萱呢?怎么没见她?我们去找找她,别出事啦。”
李骁扫了子霂一眼回答我:“子霂去看过了。她一个人在帐篷里生闷气,不吃东西不说话,曾芒溪已经进去陪她了。”
我叹口气:“李骁,我俩这个活动办得太失败。”
“不是活动本身的问题,”李骁慨叹,“是人的问题。”
我苦笑:“看来我们几个人很难和平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我总想化解大家的矛盾,可惜事与愿违,这梁子好像越结越深。”
李晓笑笑说:“一笑泯恩仇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哼哼,就难于登天了。”
“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别想了,快吃,吃好了我们放灯。我现在只想着快些天亮,早早结束这折磨人的一夜。”
“唉,”我叹气,“今天又被我搞砸了。”
“我说过不是你的缘故,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李骁加重语气说。
吃了东西,我们分工合作,男生去放孔明灯,女生去放河灯,子霂因脚上有伤,只能在原地休息。
我拿起三个河灯,独自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我蹲在湖边,点燃第一盏灯,在心里默默念着:愿姑姑的病能够逢凶化吉,早日康复。我虔诚地把灯放进湖里,轻轻一推,双手合什,不停祷告。
我跪在地上凝望着那盏祈福姑姑健康平安的灯渐渐飘远,和湖里其它的灯汇合。小蝶和曾芒溪的嬉闹声越来越大,她们根本就是在图好玩,只求越多越好,只一会儿工夫,湖里就飘满了灯。
男生那头就显得很安静,十几盏孔明灯划破了黑夜的屏障,缓缓飞上天空。夜幕下,湖面上,因这些烛火变得奇幻神秘,瑰丽无比,似乎所有的心愿真能够因这星星灯火而实现。我微叹:有梦总是好的,何苦连梦都要打破,来面对冷冰冰的现实。我也宁可相信,我诚心许了的那些愿望都是能够成真的。
我点燃了第二盏灯,对着灯火轻声说:“仁慈而万能的天上之神,请让子霂远离痛苦折磨,庇佑他一生平安,快乐幸福。”
我把灯放入湖中。冬天的湖水冰凉透骨,犹如千万个冰锥往皮肤里钻,真冷啊!我轻轻一推,河灯借力漂了出去。我一边把手放在唇边哈气取暖,一边出神地看着那盏灯。
李骁说得真对,今天晚上人才是最大的问题,我们如此辛苦,如此勉强,只不过让今晚乱成了一团麻,有些人注定了永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