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爱上大明星-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推开他,边走边从包里摸出钥匙。
他靠在一旁看我开门,不厌其烦地问:“那是什么样子?”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进了屋,把包挂起来,说,“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一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二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老先生总可以放心了吧!”
“那你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这点我倒可以跟你保证,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会结束了。”
“好,我相信你。”李骁终于松了口。
“喝水吗?”我问。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李骁说,“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好,拜拜!”
“拜拜!”
李骁终于离开。我站在窗前望着那棵高大桂花树的阴影,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我一定会让曾芒溪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清早,我一进公司就看到办公桌上一片狼藉:我所有的物品都被丢在地上,踩上了黑黑的脚迹;桌上喷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骚货!滚!”,那两个惊叹号因为蘸墨太多,墨迹未干。我看不出这是谁的手笔,或者在场的人都有份,这个社会看人笑话,落井下石的人不胜枚举。
所有的人都在观察我的反应,我偏偏不哭不闹不激动,打定主意不去娱乐任何人。这些都太小儿科了,对我的人生经历来讲,什么也算不上。
我不动声色地把掉在地上的东西 归回原位,到杂物间翻出一瓶喷漆,在三个字上画了很大很大的向日葵,灿烂的颜色占据了我所有办公桌的空间,我甚至还在末尾很认真的签上了我的名字。然后我笑意融融地扫视全场:“欢迎大家参观访问。”
他们都被我怔住了,全部傻愣愣地看着我拎起包,走进了亮哥的办公室。
亮哥从手中的杂志上抬起头:“秋翎,你来了,你正要找你。”
我站在他对面静候。
亮哥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透过烟雾看着我说:“你要不要考虑换份工作,或者换个人跟。”
“如果可以不换,我还是希望能够跟着曾芒溪。”我保持声音的平缓。
“你觉得自己还待得下去吗?”亮哥挑着眉毛问我。
我说:“亮哥,公道自在人心。”
亮哥往后一靠:“秋翎,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吗?”
我浅笑:“比起亮哥,我就是一个小虾米,一个小人物,哪有什么值得您欣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话捡好听的讲总不会错。
“不不不,”亮哥果然笑了,“我欣赏你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那股子劲儿,现在的年轻人缺少的就是这个。”
我打哈哈:“亮哥,你别消遣我。”
亮哥摆摆手,说:“你认真考虑考虑,从长远打算一下,趁年轻择良木而栖,我可以帮你安排,兴许能有更开阔的发展前景。”
我定定看着他:“亮哥,你这么相信我?报道上的事儿你怎么看?”
亮哥朗声大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些年,不说阅人无数,也看尽了人世冷暖,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门外那些人没有打压到我,伤不了我半分,亮哥这番话却让我喉咙发紧,热泪盈眶。
“你真的决定了吗?”亮哥提醒我,“那种日子不会好过。”
我不在意地笑:“做亏心事的人,做做样子是可以的,真要锣对锣鼓对鼓地当头对面,反倒会气虚。”
亮哥点点头:“好吧,随你。既然做这样的选择,就一定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我当然明白这后面的隐语,向亮哥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谢意,说:“我会一如既往,不会逾越本分。”
他看得穿这件事另有猫腻,却怎么也猜不透这里面的诸多枝节。不过我从心里感谢他的信任,虽然他的信任来源于他敏锐的洞察力,不见得关乎情谊,但起码他眼明心亮,光这一点就难为可贵。
曾芒溪对我的坚持同样表现出惊疑,但在和我的对视中,她终于羞愧地低下了头。
司马延找曾芒溪大吵了一顿,把她客厅的东西摔了个七零八落。我抱臂冷眼旁观,与这趟浑水保持距离。
司马延悲愤地摔门而出,门被他砸得山响。我谅解他,换作是我可能直接用刀把门劈得粉碎,还觉得不够解恨。
曾芒溪坐在茶几的碎片中,目光有些呆滞,神情中还是有些伤,看起来她人性还没有全部泯灭。
我担心碎玻璃划破她的肌肤,把她扶到露台上。她似乎还没回过神,我牵,她走,我放手,她就停住。
我叹谓:“你真的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她看向我的目光很茫然。
我让她坐在凉伞下,回身收拾客厅。
我正低头打包垃圾,她鬼魅似的溜到我身后,叫我的名字,把吓我一大跳。
我转头,看见她的眼睛红红的,不由又有些恻然:“弄那么多事,现在不是如愿以偿,他终于还你自由。摆一张苦瓜脸做什么,你不是应该为此开香槟庆祝。”
“为什么会这样?”她看起来很混乱,“为什么这一刻我心里那么难受?”
我叹气:“做人最怕的就是一直不知道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心里面最在意的,最想要的是什么。搞不清楚这些,人生就失去了方向。你自个儿感悟去吧,我走了!”
她在人生旅途中迷路了,可是除了自己,谁也救不了她。我和她不同,一直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我重视的人都能幸福健康地在我的身边,我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
我去医院之前先到了“等”,李骁说请隔壁的小吃店熬了汤让我带过去。现在想来,万事皆有定数,当年一场相识,竟成为今日的危难相助之人。
一进“等”,我就察觉到今天的气氛很怪异,平时喜欢和我谈笑风生的几个女孩,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和平时判如两人。
我疑惑地走到调酒师小皮身边,看着全场人,问:“怎么回事,大家都怪怪的。”
小皮压低声音说:“秋翎,你现在最好不要忙着去找李总。”
“为什么?”我不懂。
“他在和他妈妈吵架。”
他妈妈!我脑海中凸现出那个打扮得怪模怪样的胖女人,过去了这些年,不知道她还和从前一样趾高气昂愚昧无知吗?
我轻声说:“我过去看看!”
我不顾小皮压低嗓音的叫声,径直走到李骁的办公室门口。还没走近,就听见两人尖锐的咆哮和争执。
我贴在门板静静听着。
“骁骁,你再这么鬼迷心窍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妈!”这个声音和四年前一样尖啸,直钻进耳膜,震得大脑“嗡嗡”乱响。
我探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变,甚至更加夸张与俗不可耐。
李骁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耐性,但还在勉强隐忍:“你们能不能换点新花样,来不来就跟我玩这种不认亲,断绝关系的把戏,这招以前不管用,现在更不会管用!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我不但要和秋翎在一起,还要和她结婚,一辈子都不会和她分开。”
“你……你……”方艳气得浑身发抖,就快昏过去的样子。
我苦笑连连,原来是这样。我转身回到吧台交代小皮:“不要跟李骁提起说我来过。”
人有很多痛苦和折磨都是别人强加的,但最后被迫承受的只有自己。我身上好像是被贴了“阴暗”和“孤儿”的标签,然后像传染病人一样,被隔离起来了。
我坐在姑姑的床前,她睡着了,脸色很苍白,头上的青丝早已不再,看着她,我问自己,一个人到底是健康重要,还是金钱重要?是爱情重要,还是亲情重要?是权势重要,还是自我价值的体现重要?如果只能选择其一,我会选什么?很难抉择,取舍难定,很贪心地想知道可不可以多项选择。
李骁推开门,把汤放在桌上,静静走到我身后:“你都听到了?”
我把食指放在唇边:“嘘!”
我俩漫步在医院的花园里。春天是真的来到了,满园的春色越来越浓。我摘了一片叶子,轻轻转动它的叶柄,把玩着。我说:“李骁,我们分开吧!”
李骁猛地站住了。
我看着他眼里弥漫的伤,心里很抱歉。我说:“李骁,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和我在一起必须有所取舍,那么我退出这场战役,你值得更好,懂吗?”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秋翎,还有谁能够比你更好?”
我笑了:“太多太多了。”我指着路过的人中那些或匆忙或悠闲的女孩子们,说:“这个,那个,很多很多,只要你肯为她们打开心门。”
他用显得有些暗哑的声音说:“秋翎,知不知道你很残忍。”
我点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
他看着我半晌,终于问:“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还是觉得我不够可靠?”
我摇头:“怎么会,你这么一等一可靠的人我都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
“那么,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放弃我?”他穷追不舍。
我掩面:“李骁,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辛苦,恋爱如果变成对方的一种负担,还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
李骁拿开我的手。我在自己感到强烈不适的时候,抽出手。李骁改为隔衣扶住我的胳膊:“秋翎,这不是理由,有阻碍只会更坚定我要你的决心,不会动摇我半分。他们的问题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你只要想着我就好。”
我突然词穷意尽,口齿笨拙,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运筹帷幄
然而事情并没有李骁以为的那么简单,方艳第二天就找上了我。我就知道,生活中的爱情从来就不会是真空的,只看着对方,不顾及其他种种,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穿了一条绿色的修身裙,那种绿非常难看,令人想起菜腐烂后的恶臭。对她庞大的身躯来讲,那条裙子就好像是从别人身上硬生生扒拉下来,拼命套上去的,一动就能够听见布帛绷得“咔咔”的声音。
她老了,四年的时光,对一个青春早已不在的女人来说,已经足够漫长,她再想竭力挽留都已是徒劳。偏偏她的资质又做不了半老徐娘,就显得特别不尴不尬。
她一如当年地逼近我,脸上的横肉随着急促的脚步在抖动,浮肿的眼里射出阴鸷的光芒。
我站在公司的门口,抱着一摞资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松弛的脸在午后的阳光中涨得通红。
她一上来就气呼呼地推了我一掌。我避让不及,退后了好几步才站定了。
她用多年前的那个手势,往我脸上戳,唾沫星子横飞:“晏秋翎,你这个有娘生无娘教的烂蹄子,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罢休,当年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家骁骁,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你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安静安静再安静。
我的沉默令她意外,同时更加嚣张跋扈:“你讲话啊!你不是伶牙俐齿,很会讲吗?理亏了!心虚了!没话讲了!”
我微扬起头:“对你,我无话可讲。”
她用手使劲推着我的头,口中叫着:“我告诉你,晏秋翎,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嫁进我们李家,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种女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犯贱……”
太多不堪入耳的话从她的嘴里不停往外冒。原来骂人可以这样精彩绝伦,酣畅淋漓,赫萱和曾芒溪比起她,真是无法相提并论,我真是大开眼界。
在她骂得就快断气,不得不停下来喘粗气的空挡,我理开额前的乱发,平静地看着她,冷着脸说:“骂够了没有?骂够了的话我要办事儿去了。你听好了,我晏秋翎以前不稀罕你家,现在更不稀罕。哭着喊着要在一起的不是我,是你儿子,和我吵是白费力气,你先搞定你儿子再来和我说吧!”
她的软肋就是降服不了李骁,我一针见血地让她傻眼,让她前面煞费苦心的精彩骂剧全部白搭。我的实战经验告诉我,对待强悍的人,要不就比他更强悍,看看谁耗得到最后;要不就找准他的弱点,让他一招毙命,不浪费一点战斗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刚回到公司,就接到子霂的电话:“有空吗?”
我一边上楼一边问:“有事吗?”
“十分钟后我到你公司旁的公园等你。”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再拨回去,电话就没人接了。我只好把新签的那份广告合同送给亮哥过目后,赶在和曾芒溪去北京之前,小跑步到了那个公园。
子霂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负手而立。我跑到他身后,问:“急着找我什么事?”
“今天李骁的妈妈来找你。”他转身问,“李骁知道吗?”
我看着映在他镜片中的两个自己,摇头说:“我想应该不知道。”
他取下眼镜:“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在意:“不怎么办。”
他没好气地说:“她不会善罢甘休,你不能总这样被她找麻烦。”
我牵动嘴唇笑说:“没办法,我和她的梁子结得深,结得远,一时三刻解不开,兴许一辈子都没法子解开。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没想那么远。”
他沉默看着我,像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似的。
我故作轻松:“你是不是安插了什么眼线呐?好像什么事儿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他禁不住笑起来:“朋友算不算?”
我点头:“效果一样!”
他看看表:“快两点了,这次去北京,有什么事记得马上打我电话。”
“不会有事的。子霂,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婉拒,“我走了。”
公园东南角有一株西府海棠,已高至五六米,现时是四月中旬,正是花期鼎盛时,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