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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孽恋:爱上大明星-第4部分

小说: 孽恋:爱上大明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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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就那样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我在那一滴滴血里,看到了姑姑被打得血流满面的样子,我愤怒地抬起了我的脸,像当年面对张锦龙一样,目光如刀地盯着她。我的样子一定是很可怖的,包括曾芒溪在内的所有人都吓呆了。

  钟子霂就是在这时走进了一片死寂的化妆间。在进台时我曾遇到过他,知道今晚他也来录节目,那时我还祈祷不要出状况,大家平平淡淡擦肩而过,不要再有交集。我其实恨透了那个疯狂想念他的自己,我多么想控制住失控的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等姑姑的病有一个结果,我就离开这里。我于这个地方不过就是一个过客,过客如风,来去留不得半点痕迹。

  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走过来一把拥住我,看着曾芒溪一字一顿地说:“芒溪,你太出格了!”

  我看到自己的血染在他雪白的衬衣上,那么丑陋。我在这一瞬丧失了刚才的斗志,没有了锋芒。我盯着那点点血迹哀求他:“请带我走,马上,立刻,求你!”

  他真的马上就拥着我离开了那里,带我去包扎好伤口,将我带回他家,让我睡在他宽大的床上,然后手忙脚乱地为我熬粥。我嗅到枕头上属于他的味道,泪终于狂奔了。

  我多希望自己不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过着最平淡的生活,带着最纯净的自己站在他的面前,而不会是永远以这么不堪的姿态出现!我多渴望那些存在于我过去中的一切有关于罪恶的东西,都不过是一场梦,醒来我还是那么纯洁美好!

  听到他进屋的脚步声,我把脸转向里面,却还是没能忍住泪水。他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猜到呢。他轻轻绕到里侧,蹲下来,那么那么温柔地看着我,那么那么温柔地对我说:“别总这么苦了自己,我会在你身旁!”

  我知道这个算不上承诺的承诺,不过是他对于弱者的同情,不过是尽职尽责地履行着李骁的拜托。可是他深邃的眼睛像夜空里闪亮的星星,还是让我迷失了心智,从没有一个人用这么疼惜的目光看着我,好像他懂得我所有的伤和痛,我就这样跌进他如一泓清泉的眸中无法自拔。

  后来他拗不过我,把我送回了家。我躲在窗帘后面看到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然后上了车,离开了。我追出去,一个人站在他站过的地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蹲下来无声地哭泣。

  再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办法宣泄心里的痛苦。每当快要抵挡不住心中的噬骨思念,我就会跑到李骁的“等”唱午夜场,然后在他的“盼秋归”里平复我就快爆裂的心。李骁以为我是因为曾芒溪,盯着我说:“这么痛苦就别做了,秋翎,你知道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点头,这一切的痛苦都可以结束!”

  “打住,打住,”我作出停止的手势,低头告饶,“知不知道你这是第四十八次旧话重提,李骁,现在这样我就很感激你。”

  我很清楚地看到李骁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并不能理解曾芒溪根本构不成对我而言的任何伤害,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痛苦来自别处。

  如果爱情是一种宿命这种荒诞的说法成立的话,我想我真的遇到了我的宿命,可是我更加清楚地知道我的人生里不应该出现爱情,对于我这样背负着太多不堪的人来说,爱情就像橱窗里那件镶满钻石的昂贵的礼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Abi大师的珠宝展
  圣诞节那天,我陪曾芒溪和司马延去参观全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大师的遗作,虽然我对钻石没有多大兴趣,可是这种一般人做梦都想不来的机会,我想,看看应该没什么坏处,何况去不去根本由不得我。

  我们在门口遇到钟子霂和赫萱。我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他,前久,听说他忙着开工作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忙的缘故,他看起来瘦了。

  我站在曾芒溪身后没有任何表示,并没有做出很熟识的样子。我知道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或者说我把自己隔绝在了太多人外面。

  钟子霂很开心地走到我面前,关切的问:“一切可好!”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我们都有对方的电话号码,却从没有谁主动打给对方电话。我看了赫萱一眼,疏离地笑了:“我很好。”

  曾芒溪笑眯眯地说:“自从那次你千拜托万拜托后,我可是再没动过她一指头!”

  他拜托过曾芒溪?难怪这段时间曾芒溪收敛了很多,除了言语过激,再没有肢体上的动作。我探究地看向他。

  钟子霂挑挑眉毛,付之一笑:“人始终是我介绍来的,你总得让我和朋友好交代嘛!”

  赫萱往前一步,挽住曾芒溪的手,莞尔一笑:“就是,你也知道李骁和子霂是这么些年的朋友,子霂有时也很为难。听子霂说,李骁等了这么些年,就是因为她,所以酒吧才取了那个名字。就连那杯‘盼秋归’都是为她调制的,李骁这样用情至深,我们也不好这么对待他的心上人不是!”

  这些话像一枚枚深水炸弹,震得我的耳朵里开始有微微的鸣叫,我呆呆地看着赫萱一张一合的嘴,猛然惊觉自己的迟钝。其实我早可以发现的,那么明显的暗示,恐怕只有我这种白痴的人才毫无感觉。

  钟子霂转过头来长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清晰,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们进去吧,要封门了!”

  其实我现在很想退到一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理清自己的头绪,可是我只能机械地跟在他们后面,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些璀璨的矿物元素,什么也没装进心里。

  钟子霂不露痕迹地慢后一步,压低声音在我耳畔轻声说:“什么事等出去再说,先看吧!”

  他暖暖的气息扑耳而来,像极了当年姑姑在我耳畔安抚我的感觉,我抬起头看着他坚定的目光,突然平静了许多,安心了不少。

  我们随意地在大厅上走着,到处传来啧啧的称赞声。赫萱在一对镶着巨大白色钻石的戒指旁停下脚步,欣喜地指着那对戒指,微仰着头对钟子霂说:“你看,这对戒指好漂亮,我们结婚的时候就买这种款式的。”

  曾芒溪吃吃地笑着说:“你是看这钻石又罕见又大吧!”

  “我哪有!”赫萱微微脸红。

  钟子霂没开腔,只是淡淡地扫了那对戒指一眼。

  曾芒溪不饶她:“口是心非!”

  赫萱装作没听见。她看着身旁的钟子霂,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等等!脸上什么时候粘了点东西。”

  我定眼看去。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粘在他脸上,但赫萱却煞有其事地掂起脚尖,伸手去触摸他的脸,用纤细的手指深情地拂过他的眉眼。那个画面很唯美,俊男美女深情款款的对视着,亲昵的动作那样自然和谐,很像某部广告片里的情节被定格。

  我决定不再跟在他们后面,而是自己一个人开始专心看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这么昂贵的东西在此之前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存在于我的视线中,我对它们一无所知,看不出门道,我只好看热闹。

  一直走到最后一个展览柜,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对与前面风格迥异的戒指。它们镂空的心形里镶嵌着几乎要看不见的泪珠状的碎钻,整体设计简洁大方,却隐隐可以感受到幸福的气息。

  我凑近了看,发现指环上似乎有类似文字的痕迹,一时好奇,便努力把脸靠近玻璃,希望能够看清那上面到底是什么。我呼出来的气很快在玻璃上结了一层白色的水汽,我用手擦了,再努力地看,但是那字太小了,简直和蚂蚁蛋没什么区别。我正要放弃,钟子霂突然凑在我旁边,问:“看什么呢,整个人恨不能钻到里面去了!”

  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怎么不声不响就突然出现,吓死人了!”

  “我有叫你,是你太专心,没听见。”钟子霂把脸贴近玻璃,问:“你喜欢这对戒指?”

  “嗯,我能够从它们身上看到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钟子霂审视着说:“是用碎钻镶的,而且谈不上克拉,小得快看不见了!”

  “碎钻怎么了,小又怎么了,幸福又不是用这些衡量的,肤浅!”我不认同的反驳。

  钟子霂看我一眼:“现在像你这么想的女孩子不多了。你刚才看什么那么用心?”

  我透过玻璃指给他看:“指环上有字!”

  “哦?”钟子霂看了几秒,说:“好像是,但不一定是文字,也可能是某种图腾。”

  “我觉得这对戒指有故事!”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直觉!这么多饰品,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只有这对戒指显得太突兀,太与众不同。”

  “找工作人员来问问不就清楚了,你在这里等着!”

  一会儿钟子霂就和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女孩交谈着走了过来。他在几步之外抬起头来看着我灿烂地笑了,纯白的外套,俊朗干净的笑脸,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书上所说的倾倒众生就应该是现在这样子的,看着他,仿似可以忘了这纷纷扰扰红尘里的一切烦恼忧愁。

  他走到我面前,很服气地说:“真被你猜到了,这对戒指后面有着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我凝定心神问:“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让工作人员讲给你听会比较详细一些!”钟子霂说。

  女孩微微清了清嗓子,说:“这是大师的最后一件作品。女戒上刻着的是:男戒上刻着:隐含着爱很简单的寓意。据说这对戒指是大师在苦苦守候他30年,却从来都无欲无求的情人去世时设计的。他认为爱情应该是最淳朴的,最简单的爱才最令人铭心刻骨。当时很多人认为这个设计特别独具匠心,建议大师用来镶嵌,那样的话,这对戒指势必成为钻戒的一个新传奇。可是大师执意要选择最不值钱的碎钻,他说,这对戒指在设计之初本身就是为了纪念那种无私无欲的爱情,何必让它沾上世俗的尘埃,希望得到这对戒指的情人能够得到世间最简单的幸福,能够天长地久守望彼此!”

  钟子霂不解地问:“那为什么是大师最后的一个设计?”

  “大师在这个设计完成后的半年就去世了。那半年里,他一直待在情人的墓前没有离开过,再没设计过任何一件作品。”

  故事吸引了不少人,包括赫萱他们。我却在这时对这对爱的纪念品失去了兴趣。我看着那个女孩讥诮地反问:“那为什么他忍心让她独守空房三十年,一个女人的青春能有多久?他又怎能忍心她看着他的快乐而心碎。等她魂归天国后再来凭吊会不会太虚伪,太矫情。他究竟是为了求得良心上的救赎而完成这作品,还是向世人炫耀除了家庭,他还有这么美好的爱?展示他的魅力!”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钟子霂出来打圆场:“这么凄美的一个爱情故事也能被你剖析成这个样子。大师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整整为她守了半年的灵,他的痛苦那么深重。你这样说并不公平!”

  我冷笑着说:“半年的守候和三十年的无望等待,谁的痛苦会更蚀骨焚心?不过也对,没有人叫那个女人等,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怨不得别人。痛苦是自己给的,羞于示人!”

  围观的人群在这时发出唏嘘声。我知道自己的话对于一个受人敬仰的艺术家,是大不敬的,何况他们都已入土为安,是非对错只能由我们这些外人妄自猜测,刚才的话确实太偏颇了。

  我对钟子霂勉强笑笑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去上洗手间。”

  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声苦笑,果然是心理阴暗无比的人啊,正如钟子霂所说,这么凄美的一个爱情故事居然被我剖析成了那样。这样的我怎么配拥有美好的爱情,我是注定孤独终老,得不到幸福的!

  赫萱和曾芒溪并肩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同样不甘心的笑容。“你说那番话不过就是哗众取宠,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赫萱说。

  我叹口气,看着镜子中的她们,提不起任何情绪,更不想反驳:“是的。”

  “你达到目的了,现在外面的人还在议论你!”曾芒溪说。

  我转身,仍然存微笑:“是的。”

  “你……”赫萱语塞了。

  曾芒溪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她逼近我,将我抵在洗手台,黑着脸警告我:“晏秋翎,你心里面打什么小九九,我是清楚得很!”

  我很奇怪,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她就清楚得很了,但我不想申辩任何:“是的。”

  “你所有的清高都是装出来的,你是个虚伪恶心的女人!总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你,没人吃你那一套!”曾芒溪恨不能把手指戳进我眼睛里。

  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是的!”

  她们此刻脸上的表情真的好好笑,说不出的受挫和灰败,就像两只斗败的母鸡,耷拉着羽翅,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们不知道,我只是不屑于和她们斗,只是懒于和她们浪费唇舌。

  我移开自己的身体,平心静气地对她们说:“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我要走了,洗手间腾出来请你俩慢用!”

  我真的走了。她们无端来挑衅,我简直没用任何心思和言语,已经打败她们了,但我实在没心情和她们玩这种无聊的斗鸡游戏!

  才出门口,我的手就被人抓住了,那双手很温暖,力道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那么短的时间内,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那是谁,可是我已经猜到了。看着我的手安心地缩在他的手中,我惊奇地想:真的没有任何恶心的不良反应吔!相反心里那样暖,那样安定,这是为什么?

  我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从后门溜了出去。门口的保安拦住我们的时候,他笑着对那个黑黑的小伙子说:“对不起,我们迷路了!”

  小伙子一眼就认出他来,毕恭毕敬地说:“钟先生是要回大厅吗?”

  “对!”

  “那我带你们过去吧!”小伙子刻意不看我们牵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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