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爱上大明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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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再次暴响起时,我吓得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发现有来电时,才重重吐了口气。电话刚接通,我就听见李骁的声音:“秋翎,没听你说,你要去杭州嘛!”
“就一天的行程,明天一早就回去了!”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杭州?”
“我在陪子霂喝酒呢!是他告诉我的!这家伙可能是和赫萱闹别扭了,一句话也不说,喝得特别凶,快醉得一塌糊涂了!”李骁的笑声里没有藏着一点心思。
我没有做声。我感到自己是如此忧伤,却无法排遣,那种忧伤像一只蚕在吞噬桑叶般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点点,一点点吞没我的心。
“你现在在哪里?”李骁再问。
“在西湖边。”我回答。
“这么晚去湖边做什么,那么冷!”李骁说,“你没事吧!”
“嗯。”我说,“就随便走走,看到有人在放河灯,好漂亮。下次有机会我们也找个地方放河灯啊!”
“好啊!”李骁兴奋得像个孩子,“等你回来我们就去,约上子霂子皓一起。我再去弄些孔明灯,天上,水里,到处是我们的祈福,还怕什么愿望不能实现!”
听着他的豪气万丈,我很想告诉他:如果祈福能够管用的话,我愿意为姑姑的病快些好起来祈福一千次一万次,我愿意为我和子霂心灵上的救赎祈福一千次一万次,只是那真的会管用吗?
我才回到酒店大堂,曾芒溪的电话就来了:“晏秋翎,你在什么地方?”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大堂。”
曾芒溪哼哼:“还不快上来!”
一进房间,曾芒溪就把电话直戳到我脸上:“给司马延回个电话,就说我睡了。”
“一个小时前,我已经告诉他,你发烧不舒服,吃了药后就睡了。他让我转告你,他明天回来!”我低头看着地板,唯恐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冷言相讥。
曾芒溪并不傻,坐到沙发上狐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默然对上她的目光,忍无可忍:“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吗?”
“你想死吗?”曾芒溪从沙发上跳起来,挥手想甩到我脸上。
“够了。”我一把抓住她挥下来的手,像丢掉一袋厌恶透顶的垃圾似的甩开。望着她可笑的表情,我说,“我真受够你了!下次想偷腥要记得把门锁好。否则记者冲进来,倒霉的绝对不是我。”
曾芒溪整个愣住了,半晌才说:“我说怎么感觉有人进来过。”
“怨不得我。你不乐意被撞见,我还怕半夜做恶梦。”我冷冰冰地说。
“你……”曾芒溪气得脸都绿了。
我看着她滑稽的脸,嘲讽地说:“与其在这儿摆着一张臭脸,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好好策划如何继续脚踏两只船,并且不被人发现吧!”
她第一次乖乖噤声了,脸色灰败地溜回了屋。
我脱下大衣,开始收拾明天要带回去的物件。我听到内屋传来摔东西的巨响时,东西已经收完了。
我倒了杯热茶,倚在窗框上,看着楼下的霓虹,听着内屋的动静,觉得真是乱套了,做错事的人竟然成了最有资格发怒生气的那一个!
这样应该就是常说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杭州回来后,曾芒溪不但再不提要辞退我的话,反而有着一点隐约的讨好。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知道,我也清楚,但我们都不点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我知道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她一定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爱情曝光
当赫萱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抓起我的头发就开始撒泼时,我明白过来,她是要假借赫萱的手对我进行打压。对赫萱,我有内疚,虽然这种内疚其实大可不必,但当子霂吻我的那一刻开始,这种内疚就扎根在心底了,所以我只是躲闪,并没有还手。
赫萱完全丧失了理智,疯狂地对我又抓又打,嘴里不停地骂着:“狐狸精,臭婊子,不要脸,你不得好死……”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直说得我的头有两个大。她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挠过我,火辣辣的疼从脸上和脖子上传来。我尽量往后退,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她却步步逼近。我一直退到墙根,被逼无奈,才拦下她的手,大吼:“你够了没有啊!”
然后我听见曾芒溪在和记者说:“我是最不希望发生这种事的人,这么些年,我和赫萱情同姐妹,当然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当然希望她能够幸福,可那些都是亲眼看到的事实,我确实看到他们接吻,你叫赫萱情何以堪,所以今天她的任何过激行为都是可以理解的,希望媒体朋友们伸张正义,同情弱者!对于这种恶劣的‘小三’行为给予最严厉的打击,这样才能遏制住那些一心想通过勾引别人老公和男朋友变成金凤凰的女人,扫清社会不良风气!”
终究还是被她看到了那一幕!我缓慢地垂下了手,赫萱不失时机地一耳光打在我脸上,力量之大,让我的嘴里马上有了血腥的味道。打完这巴掌,赫萱就整个坐到地上开始大哭。从头到尾受伤的好像都是我,可是哭得要命伤心的人却是她!我真是欲哭无泪!
曾芒溪假惺惺地一边掉眼泪一边扶起赫萱。所有的记者在此时迅速包围住我,不停闪烁的灯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那片刺眼的白光。记者们的问题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让我喘不过气。我低着头企图突出重围,可是失败了。
就在我茫然无助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臂环抱住我。我抬头就看见子霂黑沉沉的脸和压抑着怒火的眼神。我慌而不乱,想推开他,不愿意让这件事情更加复杂化。他却低着嗓音在我耳边警告我:“别动,不要逼我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我不敢动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说得到就一定做得到。在他带来的几个保安的奋力保护下,他拥着我离开了一团乱的现场。被塞上车的一刹那,我听见了赫萱撕心裂肺的哭声。
钟子霂狠狠砸上门,吩咐赖光学:“开车!”
我透过玻璃窗看见曾芒溪的幸灾乐祸和赫萱的伤心欲绝成了鲜明的对比,心里不免为赫萱遗憾,十几年的友情居然变成了别人的利用工具!
钟子霂扳过我的脸审视了一下,忍着怒火说:“这笔帐我会记着!”
我发现自己实在和他无话可说,干脆扭过头不去理他!
“子霂哥,现在去哪儿?”
“回我家!”
我急急地反对:“不要,我要回我家!”
“反对无效,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钟子霂笑脸都不带一个。
我并不吃他冷冰冰的这套,马上说:“那我去李骁那儿!”
他猛地转过头盯着我。
我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居然吩咐赖光学:“去酒吧!”
“知道了!”
他不再讲话,向后一靠就闭上了眼睛,可是眼皮跳动的频率却很快。我不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什么,也不想再去探究!现在的状况我自己也必须理清头绪,我干脆也闭上了眼睛整理所有的事情。
李骁弄了一瓶药水要帮我上药,我摇头说:“不用!”
“不小心会留疤的!”李骁坐下来不由分说地把药往我的伤口上涂。
我看着他平静无澜的脸,很想问他为什么都不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开口。
钟子霂坐在不远的地方喝着酒陷入沉思,今天他一直是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骁上完了药,又拿过冰块递给我:“敷敷吧,肿得老高了。”
我没有接,而是站起来走到钟子霂面前,很大声地说:“知不知道你今天的举动很愚蠢!不要奢望我会为此感激你!”
他慢慢撩起眼皮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秋翎,你不要逼人太甚!”
这个子霂是我所陌生的,我从来不曾知道原来他静下来像秋夜的清冷月光,热起来却像团烈火可以燃烧得这么熊熊。我放下身段,放柔声音:“你现在就回去找赫萱,跟她解释今天这一切,告诉她我们之间根本什么事也没有。钟子霂,你走回你的轨道上,不要偏离过来,懂吗?回去和她继续在一起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他讥诮地笑看着我:“你当她是傻瓜吗?还是你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谁会相信?”
“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可以做到!”我不死心。
他苦笑:“你太高估我了,我不是神,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更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我做不到心里装着一个,却欺骗着另一个!”
我决定再下一剂猛药:“钟子霂,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一直在那里自说自唱。你喜欢把这个世界弄得一团糟是你的事,我记得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现在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你,到死都不会爱你!如果我爱上你,就叫我晏秋翎不得好死!”
我知道自己很过分,知道自己很残忍,我看到他整个人被我击垮了,他久久地看着我,问得痛而坚定:“有必要发这么狠的毒誓吗?”
我知道自己的目标就要达成,他将永远被我推得远远的,永不再回头!我装出轻松淡定的样子,来最后一击:“因为不会爱上你,所以誓言毒不毒有差别吗?”
在我最后一个字吐出来时,他猛地转身走了,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稳健,再没有回过头!
我疲惫地跌进椅子,捂住自己荒芜的脸,蜷缩着。李骁坐到我身旁:“你会不会太狠了!”
我抬起脸,看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讶异,似乎对一切早已经洞明。我有些机械地问他:“你都知道?”
“你在西湖边那晚,后来子霂喝得很醉,他一直在对我说抱歉,说一切并不在他意料之中,一切都失控了,他对此无能为力。”李骁用很认真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子霂这个样子,他一直是一个冷静自制,和煦暖人的人。我想他大概是被这份爱折磨得太深了!”
“那又怎么样呢?”我将头埋进膝盖,闷声说,“我并不爱他啊。”
“你撒谎!”李骁平心静气地说,“如果你不爱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如果你不爱他,为什么急于把他推开。秋翎,你的反应越激烈越说明你在乎他,要命的在乎他。什么是不爱,像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爱,你可以和我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可以畅谈,可以经历风雨,但绝对没有爱情,你对我这样才叫不爱,懂吗?”
我疲乏地叹气:“我懂,但我只能这样,很多东西你不明白!谢谢你,李骁,你是我最在乎的那个朋友!”
李骁苦笑着说:“那是因为你只有我这样一个朋友,你只能稀罕我!”
我点头:“好像是这样!”
奇怪的是,在他真的离开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只剩一片寂静的时候,我的心居然再无波澜,像一片沉寂的海,没有了涛声,没有了潮起潮落,平静得荒芜!
果然,各大娱乐报刊马上就登出来各种各样的版本,我每一张照片都照得特别白痴,估计是记者们故意的丑化,他们要像曾芒溪说的那样,伸张正义,同情弱者,扫清社会不良风气。
我对这些报道全都一笑置之,对记者们的围堵一律采取躲避方式,实在躲不开的那几回我坚决不予任何回应。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在大家的记忆中被淡忘,因为每一天都有那么多新鲜事发生,我不过就是一无名小卒,他们关心的其实不是我,而是钟子霂和和赫萱,我只不过好巧不巧的凑了一脚,给他们平静的生活提供了一点饭后八卦罢了!
可笑的是曾芒溪,事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但主动和我搞好关系,甚至会送小礼物给我。我从不把这些礼物带回家,总是随手丢进办公桌的抽屉里。至于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我懒于去猜测,见招拆招吧。我也有自己的打算,绝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自那以后钟子霂只要戏份一结束,就离开片场,我和他成为了两个最彻底的陌生人,眼神偶尔交集时,我们就像怕烫到一样弹开了。
一次我进摄影棚,他正好和赖光学谈着话走出来,我们在门口避无可避地相遇了。我安静地站在墙角让他们先过,他擦着我的肩过去了,连眼角都没有扫过来一眼。那一刻我觉得释然却又怅惘,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他们走远了,我还站在原地,听到身后有人在讥笑我黄梁美梦的破灭,讥笑我被他冷然对待的不堪。讥笑的人从我身旁刻意慢慢地走过,然后装作一本正经地不看我,等走远的时候又故意发出那种刺耳的难听的咕咕笑声。他们以为我会羞愧,素不知我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我宁可自己腐烂,也不愿子霂与我一样痛苦。记得俄国最有名的诗人泰戈尔曾经写过:
我想对你说出我要说的最深的话语,我不敢,我怕你哂笑。
因此我嘲笑自己,把我的秘密在玩笑中打碎。
我把我的痛苦说得轻松,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我想对你说出我要说的最真心的话语,我不敢,我怕你不信。
因此我弄真成假,说出和我的真心相反的话。
我把我的痛苦说得可笑,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
我渴望静默的坐在你的身旁,我不敢,怕我的心会跳到我的唇上。
因此我轻松的说东道西,把我的心藏在语言后面。
我粗暴的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怕你会这么做。
……
我从心里感激世上曾经有这么伟大的诗人,能够明白近百年后的我的伤痛。
爱情,没有公平
春节前,我一直和曾芒溪待在剧组,同时还要赶通告,上节目,忙得焦头烂额。一直到元宵节前两天,我才和曾芒溪请了假,回去看望姑姑。我先回到家,没见人,便直奔医院。
我在医生办公室找到姑姑和阮阿姨。“秋翎!”姑姑欣喜万分地抱住我。
“怎么样?感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