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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女帝的后宫日常-第39部分

小说: 女帝的后宫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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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家小姐为什么还是执意要走?”苏琯递上一张帕子给她。

    “因为小姐伤了心,对姜公子失望透了,小姐等了姜家羡之公子这么多年,他却心中另有别人……”小丫鬟拿手帕拭泪,很是替她家小姐悲苦。

    “姑娘请勿妄言,你家小姐一定会有个好归宿的。”苏琯问到不合适的地方,再不多说,离了小丫鬟,绕到树后。

    ……

    被劝阻回屋的阿笙姐姐灯下美人带泪,与之对坐的姜冕却是沉默寡言,气氛僵硬而凝固,无人愿打破。

    我跨过门槛,进到屋里,姜冕于沉默中转头看向我这个不速之客。我扬手拔下发中玉簪,递过去:“太傅,这只白玉簪太过典雅,有损我的天真可爱,还是还……”

    “我说过,不要你就扔了。”贸然将我打断的姜冕目中沉郁,转过头不看我,“没事你就出去吧。”

    顿时我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盯着他侧容,眉峰凝蹙的弧度清晰可见,面容是十分凝重的,沉如冰潭,不理人时拒人千里,散发的气场就如一座雪山,站他旁边都觉冷。

    我垂下手,握住了玉簪,不知如何归还。虽然我觉得并不完全了解他,但能够肯定,若是此刻执意归还,他愤然摔碎传家白玉都极有可能,我实在不敢草率行动。

    “那我回宫去,明日还要早朝呢。”我说完这句,他依旧纹丝不动,千年雪山冻成了万年冰山。

    整个过程,阿笙姐姐未看我一眼。我试图来调和他们之间,却大概是更添隔阂,尤其是太傅并不收回家传之宝,这让旁人如何想呢?我心中生出无限愧疚,垂头丧气出了屋。

    屋外苏琯在等我。我问他:“我要回宫了,你可不可以送送我?”

    “这么晚回宫?”

    我想起自己并没有通行证明:“送我去皇叔府上,他会想办法让我回宫的。”

    苏琯不再多言,我去书房收拾奏本。将书案上整理好的奏折山一摞摞捆好装进袋子里,单独叠在一起的票拟纸条压在桌面。我已誊抄完毕,这些纸条再无用处,扔了也是扔了……

    然后便将它们捆做一扎,塞进袖口里揣走。

    扛起袋子,怏怏地出了书房门,走上了回廊,低着头一直走,直到撞上一堵软墙。我绕过软墙往旁边走,软墙挪动,动手抢下我的书袋,丢去地上。我一惊,书袋里的东西可是关系重大,忙要冲过去捡回来。

    这堵神奇的软墙横出一步,从中作梗,拉着我胳膊往回廊外扯。

    “太傅?”我在暗中认出了软墙的真身。

    姜冕拽着我到一株繁盛梨花树下,将我拖到树干上摁住,手指抚上我的肉脸,摩挲数下:“其实你并没有心吧?”

    “我有啊。”被禁锢着,也不妨碍我嘴上反驳。

    “在哪?!”他声调低沉,冷不防落手到我心口,抚上心尖,举止令人瞠目。

    “……”我惊呆,心口上便止不住地狂跳如雷。

    他俯首贴近我鬓边,对着耳廓吐息,声音微哑:“你这小混蛋如今长大了,连太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小时说过什么,还能记起么?素问二十四卷八十一篇,竟寻不到对你的一剂良方……”

    “也许药物并不是解决之道……”我努力平复心跳,却也实在无能为力。

    “所以无解?”他嗓音透着无解之痛,覆身将我摁压树上,一手掰过我偏着的脑袋,与他正面相对,猝不及防就被堵了嘴上。

    轻易便被启开唇齿,深入纠缠,味道与感觉均不陌生,只是力道有些不似以往。得出无解的结论,促使他疯狂掘取,仿佛要霸占每一处味蕾。窒息感令人晕眩,而心尖上的手也在同样进取,有意无意地轻拂细碾,这感觉陌生而异样,非常不习惯。

    头脑晕眩不妨碍我下意识推拒他进取的手,然而他对付被推拒的方式便是愈加放肆,仿佛报复一般。

    梨花阵阵飘落,似乎是在应和树下的纠缠不休。

    “嘤嘤嘤……”我必须示弱,假哭作真哭。

    他果然收敛一点,手上力道减缓,舌尖攻势转柔,不再肆虐后,化作万丈柔情,要将人融化。

    腿脚发软,站立不住,软倒时被他一把横抱起,踏过一地落花,穿过暗影,闯入附近的一间房中。放了我到床边,他转身燃了灯烛,站在床边看我从床上迅速翻滚起来,脸上便有些绷不住,唇角一勾:“要不要洗澡?”

    “不要!”我并不想死得太快,警惕地坐在床边。

    他抬起袖口,手上举着一捆纸条:“我写的这些废纸,你还藏着做什么?”

    我下意识摸了摸袖囊,果然无一物:“留着生火。”

    对此回答,他也不做纠缠,然而面色已不似树下那般痛心疾首,抬手一抛,纸扎落到我衣襟上:“那你留着吧。”说完,转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我脱口便问。

    “给你找吃的。”嗓音竟然略有愉悦。

    我一头仰倒床上,再一手按到心口处,还是砰砰直跳。

第61章 陛下还朝日常三五() 
伴着一阵食物的香气传来,姜冕去而复返,左手端了一个白瓷小碗,右手顺道关门。

    我歪倒在床边打了一会儿瞌睡,见他觅食回来,便又打起精神,滚了起来,盯着他手里直勾勾地看。

    他走来床边坐着,白瓷小碗送我面前。我趴到碗上看,一碗冰清玉洁不知道是什么,拿起调羹搅拌几下,甜香四溢,顿即送了一勺进嘴里,滑腻香甜口感好。

    “这是梨花羹。”姜冕替我托着碗,倾身过来讲解,“我照着西京家中送来的独家食谱做的,做了十七八回才成,是采的四月新梨,就的西京去年冬月梨花雪,煎的西京特产梨汁冰糖……”

    我囫囵几大勺全咽下肚,意犹未尽咂咂嘴:“太傅,你在说什么?”

    他盯了盯我嘴角,再看了看碗里空空如也焕然一新:“没什么,你就当是幻觉好了。”

    我哦了一声,把空碗递到他面前:“这点量太含蓄了,还有吗?再来一碗。”

    他久久目视我:“冬月的梨花雪煎煮后也只有一勺。”

    我又哦了一声,再把碗往他跟前推了推:“那还有吗?再来一碗。”

    “……没有。”

    我深感遗憾:“下次记得煮一桶留着慢慢吃。”

    他转身往床榻上平躺开,像摊煎饼一样,深深长长地呼吸吐纳。我捧着碗朝他凑过去,还想再讨一碗吃,见他阖目休憩,一副关闭神识与世无争的样子。我将碗搁在他交握身前的两手上:“太傅,真的没有了吗?我就再吃一碗!”

    他抽出一只手,将我手上一拉,我便一头栽过去,直扑他身上。吓得我赶紧拿手一撑,撑在他身旁,以半压的姿势居高临下对着他。

    他依旧阖着眼,浓密的眼睫毛遮覆着眼睑,令人有凑上去数一数的冲动。眼睫往上,是两道锋芒内敛的剑眉,再往上,额际居然有个美人尖。如今细看,才知这俊逸皮相的点睛之笔藏在这里。

    想起曾经在民间闲暇时翻的风月册子上记载,古早宫廷内,具美人髻者为上品、无美人髻者为中或为下。这美人髻便是俗称的美人尖,前人有将美人髻作为评选美人的标准,倒也诚不我欺。

    忽然腰后搭上一只手,将我一压,我手肘撑落,扑得更近。眼下便是轮廓优美,弧度微上,如画笔勾勒的嫣红唇瓣,极尽魅惑。

    心中生出一头小兽,左奔右突,想要冲出来品尝美食,被我牢牢按压住。撇开头,视线转移向别处,不多时,又转回来,品鉴美人太让人把持不住。一时头脑发热,一手摸上他的美人尖,低下头嘴唇压在他唇上,伸出舌头试探了一下。

    软嫩而润滑,仿佛待人品尝。我依葫芦画瓢,探入其间,长驱直入。腰上的手一紧,给我再往下一压,我便如坠深渊,主动与他纠缠一处,再难罢手。

    仿佛另一个元宝儿在体内苏醒,势要将眼前人霸占到底。那不可触摸的记忆,驱使着不由自主的魂魄,将夙愿一偿。

    彻底爬到他身上,将他狠狠压住,玩了美人尖以后,再摸胸……

    他一个翻身,将我反压,离了唇,眼眸凝望,笑不可抑:“你在做什么?”

    难道是我做得不对?我视线往左上偏移:“轻薄你。”

    他竟不依不饶,究根到底:“为什么?”

    “想试试。”看看主动轻薄人究竟是个什么趣味,导致他一而再再而三。

    “还想怎么试?”他拿手指掠过我眉头,划过鼻梁,再落到脸上以指背摩挲。

    “把你压到地上轻薄!”心中的小兽促使我道出禽兽之语,话虽出口,但我觉得这一定不是我说的。

    他唇畔缓缓凝起一个深意的微笑:“我也有此意。不过夜里地上凉,就不让你受那个罪了。”

    咦,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渐渐笑不出来,脸上忽然严肃:“元宝儿,把手拿上来!”

    我没听。

    “……”他一把捉住我探寻秘密的手,摁到头顶。

    说好的轻薄呢?!

    我很不满意,嘟了嘴哼一声。

    “洗澡好不好?”他将脸贴近我耳边,仿佛商量,又仿佛劝诱。

    “不!”会被河蟹的!

    “那只洗脚好不好?”他退一步。

    “可是我没有吃饱。”

    “洗完脚再让你吃饱,好不好?”

    我纠结在二者的选择中,举棋不定。我犹豫的时候,他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下床后理了理衣裳,把凌乱中扣在床上的碗勺收了,又回身嘱咐:“别睡着了。”

    我翻进被褥里,挥了挥手,让他速去觅食。

    一个人窝在床上,介于要睡不睡间,头脑浑浊中留着一丝清醒,回想今夜实觉荒诞,好像在他身边就会被带得荒谬不正经,不过话说回来,我从前正经过么?

    然而那么多的事情摆在眼前,家事朝事国事,此时完全不想去考虑。阿笙姐姐是去是留,施承宣今后得知真相会怎样,阿宝幕后是何人指使,皇叔和父皇怎么办,科考题目如何取定,世家根系怎样摧毁,三枚玄铁令怎样使用……

    对了,还有朝臣若知前三年的陛下是个傀儡,如今的陛下是个女孩子,会不会造反。

    随便一个拎出来都叫人头疼,做寡人真不好玩,还不如做村姑。

    姜冕再回来时,我便沉浸在郁闷的情绪中,趴在床上,很烦心很忧郁。

    他将打来的洗脚水搁地上,再来看我,给我扒拉了起来。我不情愿坐着,更没有好心情。奈何他对洗脚一事很执着,非将我拽出被褥:“是困了还是饿了?脸色看起来这么苦大仇深,我才离开一会,你想到什么了?不会是不舍得太傅吧?”

    我瞟他一眼:“去了这么久,我都想到了一堆难办的事,你没有去看看你的阿笙妹妹么?”

    他拼了老命给我抱坐起,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看着我笑道:“你吃完了我再去看她。”

    我两手捧住油纸包,急忙打开,嗅到香气后心情顿时阴转晴,看来刚才的郁闷都是因为饿的,人果然不能在饥饿的时候想太多。抓住油纸里的糯米糕塞嘴里,几下吃完一个。

    我甩了甩腿,继续埋头吃第二个:“去吧去吧,去哄哄你的阿笙妹妹,我一个人在这里吃糯米糕就好。”

    冷不丁,他横空夺走我的糯米糕:“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亏得慌。”说罢自己拿了一个吃,吃得十分有滋味,看得我馋涎欲滴。但我这点节操还是有的,并没去跟他抢,只面无表情看着他吃而已。

    眼看只剩最后一个了,他竟毫不犹豫放嘴里,那一瞬间我牢牢克制住了揍人的冲动,然而手心还是捏了个拳头,他若再张狂一点,恐怕我就克制不住自己了。

    然而峰回路转,他衔着最后一块糯米糕,并未吃下肚,却转向了我,在进行无言的诱惑。

    我克制了一下节操,可是那是糯米糕,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叼住……

    当然要叼大部分,最好是全部夺回来,唇舌利齿并进,战况十分激烈。一块糯米糕夺得两军气喘吁吁,最后因我军诡计多端,体力过人,求胜心切,终赢得战利品,得胜凯旋。

    吃得半饱后,我便想吃水忘掉挖井人,对他挥挥手:“你可以跪安了。”

    他一手打到我爪子上,俯身把我腿一扯,脱掉鞋袜,挽起裤腿,搁了脚到水盆里。他揽了衣摆,蹲到地上,开始了按摩洗脚一条龙服务。

    从小腿肚子到脚腕脚踝再到脚趾,细心濯洗反复摩挲,最后水快凉了才肯扯了毛巾擦水。方脱离他的一条龙服务,我就滚进被褥里,把脚藏好。他收拾了一下洗脚水和毛巾,到门前上了闩,咔的一声回响,在我心中便是一声哀鸣。

    他坐来床前,扯开被我揉成一团的被褥,将我剥离出来,拖到跟前,好言相哄:“将就睡一晚,明日陪你一起上朝,要早起,我好叫你。”

    我一指地上:“那你去睡那里,你不是喜欢地上么?”

    他状若罔闻,给我解衣带,碰到硬物,疑惑探寻:“什么东西?”

    我将其捂住,拖到身后:“皇叔给的,说是秘密。”

    他顿时脸色便不虞了:“你跟你皇叔之间的秘密,我不能知道?你是从你皇叔那里过来的?”

    我坐在床上不说话,身后藏着秘密,不知怎么办好。僵持片刻,他自己解了衣带,脱掉外衣,抖开被子,往一边躺下,枕了半截枕头,仰望着床顶,不冷不热道:“三枚玄铁令你藏好吧。”

    “……”我惊呆。

    他叹息一声,瞥过我一眼:“元宝儿,你以为太傅只靠皮相混迹两京?”

    我缓缓拖出身后藏着的三枚玄铁令,摊在枕头上一字排开,适时认错求得靠山原谅:“我错了,我不该以为太傅只有一副好皮囊。”

    他看也不看可号令数国的玄铁令,从枕头上拂开,静眼相待:“只是这样么?你从心底里不信任太傅,宁可信任你毫无血缘关系的皇叔。你真觉得他是比太傅靠得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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