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侠警-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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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心里明白，只有自己知道李婉莹受过的屈辱，也只有自己知道她曾经经受过的痛苦煎熬，从心里刘军是非常同情这个红颜薄命的苦命女人，所以他愿意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她保护她。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自己终究没能保护住她，最终还是要这个弱女子独自去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结果。刘军现在在心里恨自己的无能，也恨事情为何如此的不公平。
但遗憾的是，他现在什么却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要亲手把这个苦命的女人送进监狱。这样的现实，让刘军一时无法接受，也无比的痛心。
也正因为如此，当他看到只有萧伟和李婉莹进来了，也明白萧伟也是在这件事情上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帮李婉莹。
现在自己只能保持沉默，别无他法。
李婉莹坐下后，看到萧伟和刘军都很严肃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萧伟开口说道：“阿姨，今天单独把您叫上来，是因为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希望您能理解。我们也是为了您好，也是为了玉秋好，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李婉莹机械的点点头，心里已然明白了，自己担心和饱受煎熬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萧伟接着说道：“阿姨，您是个聪明人。估计我们的来意您也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了。没错，我们就是为了针织厂的案子来的。我们之所以来找您，您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李婉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知道，是因为那把匕首，对吧。”
萧伟点点头，说道：“您说的对，就是因为那把匕首，也是因为你所做过的一切。”
李婉莹点点头，慢慢的说道：“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该来的是迟早要来的，这就是命！”
“其实，我是有苦衷的，但是我不能说。还有那把匕首其实。。。。。。”
萧伟举手打断了李婉莹的话语，说道：“阿姨，按照法律规定，我们现在是没有单独听你的陈述的权利的，我们也不想也不能在您和重案队的易青队长见面之前单独谈论所有有关这个案子的情况的，希望你能理解。”
李婉莹默默的点点头，轻声说道：“我明白。”
第312章、还是扑朔迷离（）
“那好，现在重案队的车就在门口。我希望你能很平静的就像平时出门一样走出去，不要惊动任何人，你能做到的，对吗？”萧伟又说道。
“我能做到，您放心。我也理解你们的用心良苦，为了我，也为了秋儿。谢谢刘经理和萧经理，我真心的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我就拜托你们一件事情，就是帮助我照顾好秋儿，不要让她以后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好吗？”
说到这，李婉莹已经是泪流满面。
此刻，萧伟和刘军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很想为李婉莹做点什么，但却无能为力。
于是，萧伟只能郑重的说道：“放心，我们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玉秋的。”
“那就谢谢了。”说完，李婉莹站起身来，深深额给萧伟和刘军鞠了一躬，然后说道：“我们走吧。”
随即，萧伟和刘军、李婉莹三人下了楼，往门外走去。
路过前厅的时候，李婉莹已经恢复了常态，对忙碌的女儿说道：“秋儿，妈妈出去一趟办点事，你好好在家，好好干活，听两位经理的话，听见了吗？”
玉秋正忙着跟客户介绍产品，头也不回的答道：“知道了，妈妈，您去吧。”
李婉莹深情的看了看女儿的背影，叹了口气，走出北国门市，低头上了面前的吉普车。
吉普车带着李婉莹呼啸而去，萧伟和刘军望着远去的吉普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良久，还是刘军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咱们做的忒不仗义了。”
这边重案队里，易青正在焦急等着结果，人一到重案队，易青马上安排开始审讯。
被带进审讯室的李婉莹表情很沉稳，没有表现出正常人应有的惊慌。
易青和齐鹏则穿着整齐的警服坐到了审讯桌的后面。虽然易青以前就知道这个名字，但这一次是第一次见到李婉莹。
易青很惊讶，虽然李婉莹已经年逾四十，但由于保养得体，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并且面容姣好，风韵迷人。
审讯开始。
易青现在已经有了证据在手，显得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问道：“李婉莹，我是彭城县公安局重案队的队长易青。对你我觉得我就不用绕弯子了，既然你已经到这儿了，那就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你叫到这儿来，对吧？”
李婉莹也是很老实的点点头，答道：“我知道。”
“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李婉莹如此坦诚，让易青有些意外，颇有兴趣的问下去。
“是因为针织厂的案子，对吧。”
“你接着说。”
“是的，我确实是去过厂长在厂子里的别墅，但我也确实没有杀人。”
李婉莹很平静的这句话，对于易青来说无疑是平地一声雷。
“你说什么？你没有杀人？”易青有些激动。本来他以为李婉莹会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可没想到的是事情都已经到这份上了，李婉莹
居然还在做这种无谓的狡辩。
“李婉莹，既然你说你没杀人，那你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说吧。”易青问道。
李婉莹有些踌躇的双手相互搓着，说道：“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易青说道：“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就原原本本额从头说起吧。”
李婉莹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把散落下来的刘海拨上去，缓缓的说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我自认为是命数不好，走到哪都是多灾多难。你可能知道，我原本是江南省的人，在那已经结婚了，丈夫姓李，是个普通的工人。本来日子还算不错，也有了玉秋。”
“可就在玉秋八岁那年，玉秋的爸爸因为赌博欠了高利贷，一时想不开就跳河自杀了。玉秋的父亲死后，公公婆婆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我的身上，说我是扫把星、丧门星，天生一副克夫相，把他们的儿子克死了，就把我还有和玉秋从家里赶了出来。”
“在我们那，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再想回娘家是不可能的。而我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有没有正当的收入，实在是举步维艰。无奈之下，就带着玉秋经人介绍远走他乡，改嫁给了彭城针织厂的老玉。”
“虽然老玉比我大十几岁，也只是个汽修班工人，但人老实，我只求一个安稳的日子，别无他求。就这样，我带着女儿也过了十来年安稳的日子。可谁成想，老玉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我和玉秋又成了孤儿寡母。当时厂子照顾让玉秋顶了老玉的班去了针织厂上班。”
“我原本以为厂里让玉秋接班是厂长好心照顾我们，可没想到厂长却是个禽兽。他利用玉秋办停薪留职的事要挟我，想要霸占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屈从。本来我受再多的屈辱我认了，只要玉秋能好好的就行。可没想到厂长愈发变本加厉，把我弄到厂办他的身边，目的就是想要长期霸占我。”
说到这，李婉莹伤心欲绝，有些泣不成声。
易青示意旁边的人给李婉莹送了几张纸巾，李婉莹接过来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后来，这件事偶然的让刘军撞见了，他气不过，跑去把厂长打了一顿。结果，刘军被抓进了公安局，这件事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是我以死相***的厂长撤了诉，刘军才被放了出来。这件事后，我也就不在厂办上班了，我原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
“可就在厂长出事的前一天，厂子突然通知我，说是如果我不会厂办去上班，那么玉秋将会因为长期旷工被厂子除名。我心里明白了，这是哪个禽兽厂长在报复我，还想继续无休止的霸占和折磨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就想去找厂长摊牌，如果他不能放过我们母女，就跟他拼个鱼死破，同归于尽。”
“第二天，也是就是出事那天下午，我决定去找厂长，走的时候，特地带上了放在厨房的那把匕首。结果，到了厂长的别墅，门是半开着的，我就进去了。进去后，看到厂长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说实话，当时看着他那张让人极度厌恶的脸，我是真的有心一刀捅死他。”
“可当我举着刀走近的时候，他突然动了一下
还哼了几声，好像要醒来似得，当时吓得我魂飞魄散，刀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当时我心里怕极了，不知道厂长如果醒来看见我这样，会怎么样来报复我，我就转身跑了出来，直接跑回了，我在厂子的家里。”
“到家以后，等我平静下来，我才意识到，我把那把匕首丢在了厂长的家里，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去拿了。后来，我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就出来看看，发现是公安局来了好多警察，把厂长的别墅附近都封锁了，这才听大家伙都在说，厂长出事死了。”
“我当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敢在那多待，于是趁乱就赶紧离开厂子回了门市，然后就一直惴惴不安的直到现在，这就是我所经过的全部过程。我知道因为那把匕首的原因，公安局迟早会找到我的，可过了几天也没见什么动静。再后来就听说公安局已经把财务科的杨倩玉给抓了，说是她把厂长给杀了。”
第313章、看她不像说谎（）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就是实话实说的。具体怎么处置，易队长，你说了算。”
李婉莹说完，把头低了下来，不再说话。
易青有点不知道东西南北。
李婉莹的一席话，大大出乎了易青的意料。他完全没有想到李婉莹居然是这么回答的，虽然审讯前易青自我感觉有十成把握拿下李婉莹，可现如今居然是这么个情况。
可细想想，时间、地点、事情经过、牵引、后果，李婉莹回答的是严丝合缝，一时间易青竟然找不到一点漏洞。
眼看着已经曙光再现了，可没想到一记闷棍又被打回了原地。
易青不死心，他还想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打开突破口。
虽然李婉莹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但这距离易青的期望是相差太远了，因此讯问还在继续。
“李婉莹，这么说有点说不过去吧。你拿着刀去找被害人算账，结果什么都没做，直接把刀扔到了地上，然后就走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吗？”易青有些懊恼。
李婉莹仍然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事实就是如此，我是实话实说。至于你相不相信，易队长，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反正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说实话，就连最难以启齿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易青一时语塞，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拍案而起，狠狠的训斥李婉莹一番，可要想推翻李婉莹说的必须要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才行。
现在最有力的证据，李婉莹都给出了合理的解释。那把匕首确实是李婉莹从北国门市带到案发现场的，这一点李婉莹毫不避讳。
还有那个最有力也最有效额证据——匕首上的指纹，李婉莹也说的很清楚，刀是她带过去的，上面有她的指纹，这很正常。
但李婉莹否认自己杀人，而易青的手里还确实没有能证实李婉莹杀人的证据。
这可怎么办？
易青有些犯难。
审讯的时候，易青还特别留意了李婉莹的神情和态度。按照易青判断，这个李婉莹说谎的成分已经很小了。
问了两遍，李婉莹翻过来调过去就拿几句话，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人，这让易青也很是恼火，感觉有点无从下手。
旁边的齐鹏也看出来易青的审讯受阻，一时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就悄悄的在桌子下面拉了一下易青的衣角，意思是提醒易青注意。
齐鹏在一旁这稍加提醒，易青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钻进牛角尖了，失去了客观性而带有了偏见和急躁心态，再审讯下去，只能适得其反。
于是，易青马上终止了对李婉莹的讯问，让人把李婉莹带了下去。第一次讯问李婉莹，从实际意义来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易青走出了审讯室，透一下气，也顺便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迎面就看见萧伟和刘军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易青两人急忙走了过来。
萧伟现在是心急如焚，很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易青示意两人先不要说话，到办公室再说。
进了办公室，萧伟迫不及待的问道：“易大哥，真的是李婉莹杀了那个厂长？”
易青早已知道萧伟会有此一问，略加思索答道：“就目前证据而言，还不能确定，但她有重大作案嫌疑。”
刘军一时没听明白，接了一句问道：“那李婉莹究竟是还是不是呢？”
易青微微笑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目前还不能确定。”
刘军这才皱着眉头说道：“那就是说，还不能确定凶手就是李婉莹，是这个意思吧。”
易青点点头，说道：“从法律角度来说，是这样。”
萧伟也有些搞不懂，问道：“她不承认匕首是她拿的？”
“那倒不是，这个李婉莹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好，什么都说的很清楚，包括那把匕首，但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人。”易青点着一支烟，慢慢的说道。
“那她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呀？”刘军有些着急的问道。
“有没有罪，我们只有等查清楚了再说，现在只能说李婉莹有重大嫌疑，按照法律规定，已经被拘留审查了。”
“也就是说，她是回不去了？”刘军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易青耸耸肩，答道：“目前看是这样，李婉莹暂时肯定是回不去了，剩下的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萧伟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刘军说道：“军子，情况已经是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