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人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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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的分位虽然没她高,但人家有皇上的宠爱,就这一点,这宫里大半的人对他都不敢无礼。
雪嫔却是受了他整个礼,看他直起身,将手上的茶杯一放,按了按嘴角,一双柳叶眉一挑,任是多了几分妖娆风情。
“我,叫你起身了吗?”
这雪嫔是皇后娘娘的庶妹,人长得是极美的,那身段也是妖妖娆娆,婀娜多姿。她穿了一身蝉翼珍珠纱裙,精致的锁骨透着性感,看人的时候眼里更是欲语还休,那股妖媚竟是比淑妃还要诱人。
这也难怪,当初她进宫本就是为了分得皇上对淑妃的宠爱。那时淑妃极受皇上宠爱,皇后娘家瑞德王封家便送了雪嫔封雪儿进来。她长得好,身段也出挑,刚入宫那会儿的确得了一段时间的宠爱,在皇后的帮助下,更得了嫔的分位,可惜为人跋扈了些,得了些宠爱便趾高气扬起来。那时候,就连淑妃、惠妃都吃了她的亏,可惜后来被皇上厌了,也没了宠。不过,她跋扈的脾气到现在也没有改,因为对方有皇后撑腰。
前有皇上宠爱,后有皇后撑腰,一时间众人都看木鱼怎么反应。
第31章()
如果可以,木鱼并不愿意与雪嫔起什么冲突,在他看来,男人天生上就应该让着女人,这无关性别歧视与否,而是作为男人的一种气度。
不过可惜的是,他入了这重重宫闱,便注定了要与这些女人勾心斗角,而这宫里的女人也不是他以前所见的那些心思纯善的,均是心思深沉,一句话任是坑坑洼洼,你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那坑里去,再也爬不出来。
因此,那什么男人的气度,木鱼让自己忘了便是。他现在可是天赐之子,在某些方面和她们可是一样的,用不着相让。
想着,他微微一笑,并未搭理雪嫔,转身施施然的坐在身边的位置上,在雪嫔快要发怒的时候才开口道:“我一直都记得皇后姐姐的话,自家姐弟,理应和谐相处,互相谦让才是正理。雪嫔姐姐,您说可是如此?”
皇后是她的靠山,他就用皇后来压她。
不待雪嫔说话,他站起身来,拱手道:“我一直认为自家姐弟不必多礼,不过雪嫔姐姐是受过大家教养的,对礼自是苛求,今儿倒是我失礼了,我就在这给您陪个礼了。”
虽说赔礼,他的态度不见任何低声下气,大大方方,自有一股风流姿态。
他长得白净,笑起来更是讨喜。更何况他的话恰好说到了雪嫔的心头,雪嫔虽然长得好,但是却是个庶女,那封家的当家嫡母又怎么可能真心教养她?这让她惹出了不少笑话,以后更是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木鱼说她是个受大家教养的,她怎能不开心?原本升起的怒气也渐渐消散。
她手捏着绣着蝶恋花的帕子,按了按嘴角,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眸中来,笑道:“弟弟倒是会说话,不过就如淑妃娘娘说的,虽说不必多礼,但是这礼却是不能少的,你可记得了!”虽说不再生气,但她也不忘压木鱼一头。
木鱼心里摇头,她想压自己,却是得罪了惠妃,而她是皇后一方的人,淑妃也不会承她的意,倒是得不偿失了。
“弟弟记下了!”木鱼不与她多加争辩,顺坡而下。
这风波在木鱼的若有若无的示弱下便平静的消散了,让期待能看一场大戏的其余妃嫔有些失望。
不过即使如此其他人也不敢小看木鱼,他一硬一软,三言两语却化解了雪嫔的怒气。而且他的话语间却没有一点在说他自己错了,说的不过是两人观点不同罢了,倒是不能小看。
“那雪嫔是个混不吝的,刚刚看她为难哥哥,可真是吓死奴家了。”这宫里不缺美人,更不缺有特色的美人。
正对木鱼说话的是也是今年刚入宫的正七品黎常在,她长得娇娇小小的,特别是她说话时的那把嗓音,软言哝语,说得人心都软了。
木鱼并不接她的话,她也不以为意,垂了眼道:“入宫之时母亲就跟奴家说过宫里人心险恶,可真真进了才知道她说的却是少了,这宫里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她说着,眼里带了泪,好不惹人怜惜。
“好哥哥,奴家一见你便觉得面善,这宫里寂寞,闲时奴家可否去你芳草院叨扰叨扰?”
她那奴家二字在她嘴里说的是柔柔软软,倒是好听,她双眼清亮,却不知这人真是如此,还是另有所图。
木鱼微微一笑,一双看不出来的桃花眼眯了眯,道:“芳草院却是简陋了些,怕是怠慢你了。”
似是听不出他语句里的推托之意,黎常在双颊微微一红,露出了小女儿姿态,娇羞道:“皇上都不介意,奴家又怎么会介意?娘娘常说后宫要雨露均沾,哥哥你说是吧?”
木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人倒是脸皮够厚,就差直接说我是去**皇上的,你不给我机会?还搬出了皇后来。
木鱼的目光转冷,那股魄人的目光惊得黎常在脖子一缩。
“这与我又何干?”木鱼凉凉的看她一眼,道:“劝黎常在还是少说这话为好,雨露均沾这话可不是你能说的!皇上的发妻,皇后娘娘还在了,你是想越俎代庖吗?”
黎常在脸色一白,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头上的月季绢花都像是失了色彩,勉强道:“奴家妄言了。”
她铩羽而归,其他人也不敢再向木鱼搭话,他也落了个清净。
过一会儿,淑妃惠妃二人也是相携而来,这倒是奇了,这二人向来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爽,今日竟能和谐相处,真真是大家惊奇不已。
木鱼捻了捻手指,想到了昨夜的事,这二人今日如此,莫不是因了昨夜之事。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二人会联合起来对付皇后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们二人甫一坐下,那边就有宫女招呼他们去请安了。
在行礼之际,木鱼暗自看了皇后一眼。昨夜的事看起来对她影响颇大,脸上扑了厚厚的粉,也掩盖不住她难看的气色。
“听说妹妹昨夜心绞痛又犯了,本宫听说这心病可是早夭之相啊,妹妹可不能大意了。”
皇后显然是气狠了,这诅咒人早死的话都说出来了。
惠妃并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双手交错叠在腿上,柔柔道:“多谢姐姐关心,奴婢这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好生娇养着自是无事。”
说着,她微微红了脸,苍白的脸上多了红晕,让她看起来格外靓丽。
“更何况,有皇上的关心,这病神自是不敢再来冒犯奴婢了。”
这个贱人!
皇后捏了捏手,华丽的指甲套在她手心划出一道血痕来。
第32章()
心里如何愤恨,皇后面上却是浮出笑来,她抚了抚小指上的精致的指甲套,轻声道:“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龙气庇护,可是本宫不得不提点妹妹几句。若因你的原因致使皇上有丝毫不妥,那你可就万死不辞其咎了!”
说着不待惠妃说话,她又继续道:“且妹妹这病自得好生娇养,这宫中琐事众多,对妹妹这病恐大有不益,本宫听闻南山寺环境静谧,恰是养病的好地方,妹妹不如去那修养一二。这对妹妹身体好,本宫想皇上也是会同意的。”
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追根到底不过是为了将惠妃打发出宫,而出了宫,宫外可不比宫内,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难以避免的。昨夜惠妃将她的脸面踩在脚下,皇后却是对她生了杀意。
惠妃心叫不妙,面上却是不显,她站起身来对着皇后微微一福身,软言道:“姐姐为妹妹好,妹妹心中甚是感激。不过妹妹这病却是没什么的,好生养着便也没什么不妥,况且这天下哪个地方有皇宫环境好?”便是拒绝了。
她给一边的淑妃使了个眼色,让她为自己说话。
淑妃原本作壁上观,此时看她使眼色,虽心有不甘,但念及她所许的好处,微微启唇便是开了口。
“姐姐说的不错,这宫内有陛下龙气庇佑,姐姐的病自是不成问题。”
这话听得木鱼嘴角抽搐,这龙气又不是什么仙丹灵药,说的跟真的似的。
皇后越发显得气定神闲了,她最大的优势便是她是皇后,只要没遇到昏君,她的权利足以死死地碾压众多妃嫔。而墨渊,并不是昏君。
她微微一笑,道:“淑妃妹妹此言差矣,本宫虽也是不忍心惠妃妹妹出宫,可是就如本宫先前说的,凡是能威胁到皇上的,本宫可万万不能让她存在!即使皇上怪罪下来,本宫也是不悔的。”
她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皇上好,惠妃竟是一时不能反驳。她反驳了,难道她是不为皇上好,想要害皇上吗?她万万不敢担此责任的。
无奈,她复又向淑妃使了个眼色。
淑妃微微冷笑,这惠妃向来是自傲的,在做姑娘的时候便得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而她淑妃却是将家之后,她向来看不起自己,没料到风水轮流转,今日她也有向自己示弱的一天。
淑妃微微一笑,波光流转间便自有一股妖娆妩媚,颜色艳丽无双,却是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才道:“姐姐这茶却是别有一般风味,也不知是哪个能人泡的,这翎坤宫果真是卧虎藏龙啊!”却不再给惠妃说话。
惠妃微微闭眼,神色透出一股丧气来。这淑妃向来和她不对付,若不是这宫内能在皇后面前说上话的人除了自己也只有她了,自己也不愿意求她。
对于淑妃的反水皇后很是满意,便道:“哪有什么能人啊?不过是这茶好,今年刚出的新茶,若妹妹喜欢,便带些回去尝尝。”
“如此,多谢姐姐了!”
“姐姐,妹妹却是要向您请罪了!”那边,惠妃却是有了决定。
她屈膝跪下,上半身伏趴在地,虽说是请罪,语气却不见丝毫弱势。
皇后的笑意微凝,这惠妃果然不好对付!
木鱼在一边也是微皱眉,平时他见这惠妃虽是和善,实际上却是个性子高傲的人,但现在她却能不介意其余人的目光跪地请罪,心中又不知如何隐忍,这样的人,为敌人最是可怕。
“昨夜妹妹自梦中惊醒,却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眠。只因梦里见陛下身有不测,妹妹实在不放心,便差了婢子,取了心绞痛之名,请了皇上。虽说是因担忧陛下,但妹妹却实在是有罪,望姐姐恕罪!”她以头磕地,看不清神色,只是声音柔柔,恍如春雨。
这借口找得好!
木鱼心里暗赞了一声,如此说来她昨夜不过是心忧墨渊,以致犯了错,说出去别人只道一句情不自禁,对墨渊一片拳拳爱意。
到这个时候也不忘记表示自己对皇上的爱慕,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也只能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妹妹对皇上一片痴心,姐姐又怎么会责怪于你?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如果谁都像妹妹这样,那这宫里可不是乱了套?当罚则罚,传本宫懿旨,惠妃不知礼教,便降一级,贬为夫人,再罚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惠妃,不!应该是常夫人,面色平静的谢了恩。她闺名为常蔓菁,故为常夫人,乃是从一品。
众人散去,木鱼见那新出炉的常夫人对于众人隐隐的幸灾乐祸的目光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咯噔了一声。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这常夫人说不定今日便将笑话她的人暗暗记在了心里,到了来日她再起势时,不知又要如何对付她们。
想到这,木鱼也不再耽搁,领着两个丫头就回去了。
回到芳草院,几个宫女取了放在火莲边上熏烤的衣服给他换上,火莲炽热温度将衣服烤得暖和,上面还沾了它的香气,吸上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回到芳草院木鱼便觉得有些困倦,在翎坤宫时他便是强打精神,此时松懈下来便更觉疲倦。
“你们下去吧!”挥退了伺候的婢女,他呈大字型倒在床上,屋里温暖如春,不盖被子也不觉寒冷,不一会儿,他便是睡着了。
而就在他睡去之后,那火莲却是漫上了一缕红烟,飘飘缈缈,然后没入了他的腹部。而失了红烟,这火莲以肉眼可见到的速度衰败了,只剩下瓷盆里的鱼慢慢的游动。
第33章()
木鱼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这一觉不但没有缓解他身体的疲劳,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困倦了。
他微微一动,便觉有一双铁臂揽在腰间,周身更是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不用转身也知道身后之人是谁。
他一动,墨渊便被惊醒了,开口道:“醒了?”
木鱼转过身抱住他,躺在他怀里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仍有些困顿,低低嗯了一声,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摸着墨渊白色亵衣上的纹饰,与他想象中的龙纹不同,这上面绣的是另一种小兽,全身红色,用红色的上号丝线绣制。模样有些与麒麟相似,脚踩火焰,面色却是极为凶恶,更像是一种凶兽。
墨渊没有回答他的话,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瘪下的肚子,问道:“肚子可饿?”
他的手放在他的小腹处却不在动弹,他大掌极热,落在腹部暖洋洋的,虽觉他这个动作有些奇怪,但是舒服,木鱼也没在意,反而更往他的手贴近了几分。
“的确是有些饿了!”睡觉之前他只食了几块点心,早就消化了。
“您可吃了?”他又问。
“还无!”墨渊顿了一下,复又补充了四个字:“等你一起!”
木鱼心里微喜,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如此,不管男女,只要是心仪之人一个小小的反应,便能让他乐上半天了,木鱼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
得了动静的几个宫女太监皆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符公公自是服侍墨渊。
他跪在地为墨渊穿鞋,黑色的靴子上仍是绣了一头小兽,活灵活现。
木鱼发现边上的火莲香气似是淡了些,那火莲的花瓣更是合拢了一点,倒像它刚刚移株而来的时候。
木鱼心里奇怪,却没多想,只当这种天材异宝总是与凡物不同。
等两人洗漱完毕,墨渊牵了他的手去了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