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爱上你治愈我 >

第17部分

爱上你治愈我-第17部分

小说: 爱上你治愈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存义动作微微一滞,但只是停滞了片刻又恢复了动作,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还在谈。”他如是简短地说了一句,话到这里就止了。
    “哎呦,不错啊,这是要火的节奏啊?”王沁拍了拍张存义的肩膀,“这么好的消息也不告诉我啊!”
    张存义淡笑一声,如他一贯般云淡风轻。
    我看了张存义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从他的笑容中竟看出了点别的意味出来。我扭头又看了王沁一眼,王沁却毫无察觉。
    “今晚咱们凑合吃点简单的,清清肠。”王沁说着,盛了三碗粥摆上了桌,又将凉菜装盘,招呼他坐下。
    他沉默地坐到对面,一时竟席间无话。
    在这微妙的氛围下,我不敢贸然发问,只能先试探着道:“你今天去见艺术经纪人,他看中了你哪幅画啊?”
    “《稻草人》。”张存义回答道,夹了一块酱牛肉送入口中。
    我“哦”了一声,默默地喝了一口粥,又问:“他是哪一家公司的?”
    这次张存义顿了顿,半晌后才说道:“是一个散客,并不隶属于哪家公司。”
    “你之前不是说这个艺术经纪人很欣赏你,准备捧你吗?”我越问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为什么你现在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这次张存义沉默了更久,他用槽牙咀嚼了好一会儿牛筋,才又说道:“因为这个人,他谈着谈着忽然变卦了。”
    “嗯?”这次王沁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好端端的,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不清楚。”张存义端起粥碗,用白色的碗底挡着我们的视线,“他原来是很喜欢我的画风的,现在却说我的画风不太符合市场走向,需要重新评估一下。”
    “啪!”
    王沁重重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勃然怒骂道:“哪个王八犊子!这不是玩儿人吗?你把号码给我,我找他理论去!”
    我对王沁的暴脾气简直无可奈何,一把将她扯回座位上:“你去理论也只是然并卵,决定权掌握在别人手里,你的话能顶什么用?让他先仔细说说事情的始末,我们好替他分析分析。”
    张存义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他“呼噜呼噜”地把一碗粥喝完,最后抹了把嘴说道:“没什么好分析的,这事我会自己去谈。”
    我忧虑地看了张存义一眼,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直觉还是感觉到这事和我脱不开干系。
    权衡半天,我决定把陈置玉案子事态发展说给他们听,这两人是我最信任的人,对他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今天下午我去了警察局一趟。”我将筷子搁下,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说道:“李随心翻供了。”
    “什么?”
    “什么!”
    王沁和张存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表达出了他们的震惊。
    当我将事情的经过向他们叙述了一遍之后,王沁已经怒得要掀桌:“遇上这种事情也有天理?我要起诉他们一窝姓陈的,非把他们往死里告不可!”她嚷嚷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意气用事?就算要打官司,我们手里也要有证据吧?”我拽着她,让她别冲动:“而且陈家分明是打通了关节,有备而来。我们无权无势无证据的,要怎么和人家斗?而且我怀疑……”说到这里,我犹疑地瞥了张存义一眼,呐呐地开口道:“原本要投资的艺术经纪人忽然撤资,这背后也是陈家在动手脚。”
    这句话刚说完,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似的,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避开他们二人视线点开了短信。
    一个号码发来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却足以让我心颤:稻草人。

  ☆、第三十四章 阴谋阳谋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手机上又来了一条短信,陈母发信息给我,约我今天中午在北鑫饭店见面。
    我看到短信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场鸿门宴:不知道他们是想对我施以报复,还是想让我在警方面前闭嘴?本来她一个人就足够难缠,若是陈置玉也在场,我该如何应对?左思右想,我总觉得这个邀请不怀好意,去了实在是羊入虎口。
    但一想到昨晚上她发过来的“稻草人”三个字,我一颗心就像被扔进了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煎熬着。张存义对我的诸般照顾,让我对他的事置之不理,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最后纠结了半天,我还是一咬牙把心一横,拿包出门上北鑫饭店赴约。
    十二点的时候,我赶到了北鑫饭店,刚一进门就有个服务生上前来把我领了往里走。跟他进了牡丹厅包厢,里面两个人背对着我站着,其中一个是陈母,另一个则眼生得很。
    管他是谁,反正不是陈置玉就好。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有说有笑地看着墙上一幅画谈笑风生,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不是《稻草人》却又是什么?
    “陈夫人,苏女士到了。”服务生敲了敲门,轻声地提点了一句。
    陈母顺势转过身来,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服务生恭敬地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间的门带上,“砰”的一声轻响,包间里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不知您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只好先开口打破这僵局,“是否和《稻草人》这幅画有关?”
    “没规矩。”她把旁边的人让了出来,板着脸教训我道:“刚出了陈家的门也没几日,看到客人要打招呼的这点礼节都不懂了吗?我身边这位贵客,可不是你能随便怠慢的。”
    “哪里哪里,陈夫人客气了。”那中年男人赶紧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著名的艺术经纪人杨毅先生,他手里捧红过很多画家,我今天专程把他请过来,看看稻草人这幅画。”
    我不知道陈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出于礼节,还是对这位艺术经纪人颔首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杨毅疑惑地打量了我一眼,摸不清我和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从陈母说的话来看,我们是相熟的,可是从说话的语气来看,我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陈母转转手上珊瑚珠,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她叫苏荇,你喊她小苏就好了。”
    “噢,”杨毅尴尬地笑了两声,察觉出了气氛的微妙。
    “今天这画我们也看了,杨先生倒是对这幅画很欣赏。张存义这个人我知道一些,籍籍无名了这么多年,如果被杨先生看中,这对他来说倒是个好机会。”她不紧不慢地说着,“你和张存义什么关系,我不想去追究,毕竟你这个人也是上不了台面的,早点从陈家出去,也省得给我们陈家丢脸。”
    我握紧了拳头,忍气吞声地听着,不想和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总之今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要不触及底线,我能忍则忍。
    “现在我这里有一个不错的提议,对我们双方都好。我愿意出点钱,推张存义一把,让他事业稍微顺利些。你就此净身出户,不要再和我儿子有关联,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听陈母这么说,我当时就懂得了什么叫把不要脸三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死乞白赖不肯离婚的人又不是我,我当初嫁给陈置玉又不是贪图他有钱,现在她这是拿“净身出户”这三个字侮辱谁?
    我攥紧了手心,竭力抑制自己的脾气:“我没有问题,横竖我也不想再和陈置玉有什么瓜葛。不过还请您好好约束您的儿子,让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这个你放心,我想置玉这点审美还是有的,”陈母微微一笑,顿了半晌又道一句,“哦,对了,我还有一个条件。”
    “您到底要提几个条件?”我皱起眉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筹码,不要太过分。”
    “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在之前的绑架案子上再纠缠下去,这个要求算过分吗?”她瞥了杨毅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你们再这么胡搅蛮缠,败坏我儿子的名声,我是不会手软的。”
    “明明是……”我刚要辩驳,陈母却忽然截住了我的话头。
    “好啦!我不想再跟你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是非对错警方那边已经有论断了。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目光蜻蜓点水般地瞥了《稻草人》一眼,一触即走:“我给你时间考虑。”
    画布上的稻草人,孤寂地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上。
    它衣衫褴褛,稻草从它的身体里抽离出来,散落四周。它那没有五官的脸低垂着看着脚下黝黑的大地,身后守卫的麦田已经被割去了沉甸甸的麦穗,只剩下暴露在泥土之上的一片短短秸秆。
    每一个看到画的人,都会这幅画低沉阴暗的情绪所感染:整幅画着色偏阴暗,连那本该金黄色的稻草都是黄偏黑的色调。天空是阴翳的,麦田是阴翳的,站在稻草人头顶上的雀儿也是一身漆黑的羽毛。
    虽然稻草人的脸上明明没有表情,但是明暗线条的处理,却让人有种稻草人要哭的错觉。
    然而在这让人感到压抑的阴暗之下,仿佛不甘于眼前的命运般——稻草人将它用木棍做双臂伸向前方,将一双求救的手伸向看画的人,欲破画而出。
    我没法忽视这幅画所传达出来的孤寂苍凉,更没法忽视那几乎要破画而出的渴望。
    脚底生根的稻草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守卫的麦子被一茬一茬地收割。寒来暑往,日月更替,他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茕茕孑立,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怎么,这个情况很难选择吗?”陈母好整以暇地看我,眼中是精于算计的老辣,“这么成算的一笔交易,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呢。”
    我心知这是她的施压策略,一旦松口就如了她的意:“交易不是这样做的,咱们的帐一码归一码。既然你追加了条件,公平起见,我当然也有追加条件的权利。”
    话说到这里,陈母噙着笑容的脸色忽然一变,脸色蓦地沉了下来,“苏荇,我给你的,是我施舍你的。我没给你的,你不能伸手来要。做人要懂得感恩,得寸进尺的话,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这样,”我尽量不让自己被陈母的气场所影响,鼓起气势还击:“那离婚的时候,财产分割这笔账我就要请律师好好来地算一算!”
    我这句话出口,牡丹厅里的气氛僵硬得几乎要凝固起来。杨毅看看陈母,又看看我,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硬着头皮迎上了陈母逼视的目光,她那久经风霜的眼中藏着锋锐的刀子。一眼看过来,轻刀慢刃地瓦解着我的攻防,周身裹挟而来的气势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曾经的我一次又一次在这种气场下妥协,但现在我一遍遍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和陈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我根本无需惧怕她!
    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约莫持续了一分钟,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扛不住的时候,陈母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苏荇,你也没有那么善良嘛,你终究是爱自己胜过了爱别。”
    “不,”听到这句话,我冷静地否定了她具有误导性的说辞,“我不是维护我自己,我维护的是事情的真相。财产分割不过是你抛出来的烟雾弹,想要我们放弃诉讼才是你今天的真目的吧?”
    果然,当我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看到陈母那份稳操胜券的姿态消失了。她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却带着几分勉强的味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她的僵硬只持续了片刻,很快又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但我这里开出的条件就是这样,你只有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对我们来说影响也不大,只是过程会稍微曲折那么一丁点儿。”
    “我……”
    我正欲说话,又再次被她打断,压根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杨先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她偏头对杨毅笑道:“其实这幅画就是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比较惊艳,再仔细看看也不怎么样,对吧?”
    “是,是的。”杨毅擦擦一头的冷汗,随口附和道。
    面对陈母如此的刁难,我只有握紧了拳头,因为没有力量,所以只能含羞忍辱,蓄力不出。
    “好啦,我接下来还有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你回去慢慢想吧。”话说到这里,陈母赶人了,“如果你改变了主意,记得自己到画廊里去找我助理。”
    我浑浑噩噩地从北行饭店里出来,站在饭店门口小风一吹,背心有些发凉,这才意识到我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苏荇!”
    身后忽然有人喊我一声,我扭头循声望去,却在北鑫饭店的门口看到了张存义。
    “你怎么来这儿了?”张存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跑到我跟前问道。
    “和同事在这里吃饭呢,”我不敢和他对视,只能随口编了个谎遮掩:“你呢?”
    “我和艺术经纪人约在这里见面。”张存义不疑有他,顺口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又问他道:“你的艺术经纪人,他叫什么名字?”
    “杨毅。”张存义抬腕看了看时间,“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进去了啊,回头和你细说。”
    “嗯。”我点点头,目送着张存义进了北鑫饭店。服务员领着他,正朝着刚才牡丹厅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一幕的我即使站在炎炎烈日下,也冷得如坠冰窖。她把时间掐得如此凑巧,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的提点暗示,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我掉头往回走,下意识地顺着人流慢慢前行,两个念头像打架一样在我心里冲突。如果为了坚持真相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的话,那这个代价是否值得?
    是让陈置玉接受惩罚重要,还是守护张存义的梦想更重要?

  ☆、第三十五章 天才不可思议

心中翻来覆去地纠结,我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乱麻,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一抬头才发现来到了市中心广场。中午时分人流密集,道路变得十分拥挤,我被挤到路边的位置,索性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炎炎夏日,晒得我头顶上的树叶子都发蔫了,这样的天气一如我的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