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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爱上你治愈我-第21部分

小说: 爱上你治愈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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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张存义在沈冽对面坐下,沈冽扔掉手上画剩的铅笔头,取下了别在耳后的一支新铅笔。他抬眼细细观详了我们两眼,然后将细节拓印在脑海里一般,飞快地动笔作画。
    “他下笔的速度很快,画的过程中鲜少抬头看我们。他的记忆能力这么强吗,一些细节的东西只要看过一遍就能记住了?”张存义盯着沈冽下笔的动作看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问道。
    我看到张存义脸上吃惊之色,实在忍耐不住向他炫耀这个天才学生的冲动:“这就算记忆力强了?如果我告诉你他可以将《蒙娜丽莎的微笑》一点不差地记下来,并且在短时间内画得*不离十呢?那你岂不是更惊讶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存义赶紧追问道。
    对上他一脸好奇的表情,我丝毫不介意再向老同学卖弄一番沈冽的光荣事迹。那天沈冽是怎么画画的,画画的速度,画出来的成品,我都一五一十地说给张存义听了。张存义听罢,一脸不可思议之色,略带惊叹地看向沈冽道:“如果你说的没有夸大成分,那他可真是个绝顶天才啊!”
    听到张存义不住称赞沈冽,我忍不住将目光朝当事人看去,然而沈冽只是埋头画画,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嘁,小伙子还在装酷,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
    约莫过了六七分钟后,沉默许久的沈冽忽然开口:“画好了。”
    “什么?”张存义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表,“才几分钟你就画好了?这怎么可能!”
    我也疑惑地看向沈冽,心中同样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我已经充分地高估了沈冽的实力,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素描画好,难道是偷工减料了不成?
    我将信将疑地把素描纸从沈冽手中接过,转过来一看,这画顿时让我哭笑不得。
    明明是我和张存义一起等的,画上只有我一人,张存义却不见踪影。
    “我呢?”张存义凑过来,看到画上并没有他,也觉得很荒唐:“为什么素描上只有苏荇一个人?”
    沈冽沉默着用小刀削铅笔,眉目低敛、双唇紧闭,看他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张存义的问题。
    我忍不住好笑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张存义,“不会吧,你的存在感这么低啊?这么个大活人,沈冽都能把你给画漏了?”
    张存义颇为郁闷地看着沈冽,沈冽却拒绝和他眼神交流。
    “奇了怪了,刚才那对情侣你不是也给画了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了?”张存义打量着沈冽,忽然道:“你小子难道是故意针对我?”
    这句话出口,沈冽忽然脸色一变。
    我知道这少年内心比较细腻敏感,经不起言语的刺激,刚想给他们打个圆场,却听到沈冽忽然开口道:“你,没排队!”
    “我……我没排队?不是你让我们过来的吗?”张存义听了,差点儿没被沈冽给气死。
    我在一旁忍不住偷笑。敢情他把我和张存义两人分得这么清楚,一点沾亲带故的后门都不给开?
    虽然这小子很固执不知变通,但是这一对比体现了我在沈冽心目中比别人高出一截的地位,心情变得很愉快。
    面对张存义的质问,沈冽没有回答,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张存义一眼。
    读懂这一眼后,我算是从沈冽的举动里回过味儿来了,他的意思分明是: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我刚才又不是冲你招手,你非得自己屁颠儿屁颠儿地更过来,自作多情吃了瘪怪谁?
    我将沈冽画的素描收好,没想到平时看着他挺沉默寡言的,脾气犯拧起来却这么倔,倔起来倒也有几分可爱。
    “算了,既然你不肯画,我自己动手就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不长手。”短暂的气愤过后,张存义的淡定又回来了,忍不住为自己和一个少年置气而失笑。
    这句说完,低头削铅笔的沈冽忽然抬头看他,“你也会画画?”若要形容此刻沈冽的眼神,那大概是见猎心喜。
    在这片艺术青年聚集的天桥上,沈冽算是其中翘楚,周围的人虽然没和沈冽说过几句话,但是他们有眼睛看,知道这个一身的淡漠少年是多么厉害。沈冽迫切地需要切磋,用竞争和观摩来提高他现在的绘画水平。
    我向沈冽介绍道:“他叫张存义,和我是美术系的同届同学,画功很厉害的,算是你的前辈。”
    沈冽听完我这一句,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张存义道,“比比?”
    “好啊。”面对少年人的挑战,张存义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爽利地应承了下来,“你说,怎么比?”刚才从这个少年手里吃了瘪,张存义正想找回场子,但是他又不能太欺负年轻人,所以将主动权交到了沈冽的手中。
    “你说。”沈冽神色平静,嗓音也是淡淡,惯例将自己的情绪裹得严严实实,无人能够得知。
    以我对沈冽的了解,他并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但是现在忽然爆发出来的好胜心,恐怕只能用对艺术的执着来解释。我全程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大一小邀战,竟然觉得很刺激很燃!这俩人的比试绝对有看点,一个是成名已久的画手,一个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他们的碰撞究竟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我内心已经禁不住期待起来。
    听到沈冽的回答,张存义眉头一挑,他本有心放水,让沈冽选一个自己擅长的来比过。但沈冽的自信和孤傲超过了他的估计,他不屑耍任何小手段,沈冽的作战风格就是直面而上,正面迎击!
    “那就来比比肖像画好了。”张存义略一思忖后说道。
    我看张存义的表情,猜想他这次是准备动真格的了。既然沈冽这么自信,他似乎很想好好试探一下这个年轻人,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他抬起右臂,指了指我道:“就画苏荇。”
    沈冽表情有了片刻的动容,还没等我看清,又快速地恢复了常态,“好。”
    被莫名其妙地卷入双方的斗画之中,虽然很突兀,但我也十分荣幸。
    “比试肖像画,限时两个小时,创作形式不限,你可以选择素描、水粉、水彩、油画等。”张存义熟练地说着规则,沈冽淡定地听着,没有异议。
    “等等!”我看了看沈冽的背包,提出了疑问:“就算要画水粉、水彩、油画什么的,那也要等有材料才行吧?你看看沈冽,他身边除了素描纸和几支铅笔之外什么都没有啊,你们要怎么笔?”
    “哦,这个小意思,我这里有油画颜料!”
    “本来今天是要采风的,但既然你们要斗画我还采个屁啊!我贡献我的画板和画布!”
    “我的画笔你们拿去用!”
    一听说沈冽要和人斗画,天桥上的年轻人都开始沸腾了,他们放下手中的艺术创作,竞相朝着这里涌了过来。天桥上不起眼的小角落,竟在片刻间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虽说天桥不大,但在这个小艺术群体的眼中,沈冽无疑是翘楚的存在,沈冽和人过招,这肯定精彩啊!
    倒是这次事件的焦点沈冽,被那么多人围着盯着感觉非常不自在,于是他把折叠板凳放到四周,将人群远远地隔开,一副闲人莫近的低气场。
    围观的年轻人里面也有不少都知道沈冽脾气的,自发站出来维持现场秩序,顺便将众人贡献出来的材料聚集到一起。我粗略一扫,好家伙!这些年轻人倒也够大方,贡献出来的材料画几幅画都够了!
    沈冽站在远处细细打量着我,刚才虽然画过我的素描,但那刚才是用来赚钱的速成品,显然不能用来和张存义比试。
    要怎样才能画得比对方更出彩?这是双方都在细细思量的问题,既然画的对象都一样,那就要比谁更匠心独运。
    张存义到那一堆材料里面挑了下,最后他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油画,搜罗一圈之后颜料几乎都被他选了个干净。
    看到老张下手这么快,我顿时有些护犊子,担心沈冽吃了手慢的亏。然而沈冽则淡然地对张存义先下手为强的举动视而不见,相反,他只是将面前的速写纸铺好,悠游地取下了别在耳后的画笔。
    见两位都已经准备完毕,一声“计时开始”之后,他们都投入了紧锣密鼓的作画中。

  ☆、第四十章 太阳之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仔细地观摩着这二位作画,身为人体模特的我只能在他们面前站着,被好奇心折磨得分外煎熬。
    张存义经过这几年的历练,绘画的经验技巧十足,可称得上大师级的画家。原本以他的年资,不会自降身份同沈冽这种小辈比试,但他今天估计是兴头上来了,一时技痒,答应了沈冽的邀战。
    再者说了,张存义固然比沈冽多了好几年绘画的经验,但毕竟后生可畏,若不小心应战,说不定还真会落得个阴沟里翻船。
    “你们画得怎么样了啊?我实在有点儿坐不住了。”在原地煎熬了半天,我终于经不住开口问道。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画了一个多小时了。好在今天是个阴天,要不然暴晒上两个钟头,估计我整个人都蔫儿了。
    “苏荇,专业点好不好?你坐的凳子上面有钉子吗?怎么一直动个不停的。”张存义游刃有余地在画布上涂抹颜料,顺带和我开玩笑:“不过……轮廓已经勾勒好,你活动一下我也没问题,你问问沈冽那边可不可以。”
    还不等我开口,视线刚向沈冽转去,却见他已经轻轻点头。
    我见状心中一喜,赶紧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脊椎,顺便转到他们旁边看看绘画的进展。
    张存义和沈冽旁边已经自动形成了两大阵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存义旁边围起来的人还要稍微多一点。他毕竟经验摆在那里,绘画技巧手法上比较成熟,有很多值得青年画家们吸收借鉴的地方。沈冽的风格则完全独树一帜、天马行空,旁人想学,除非把他神奇的大脑摘下来给自己安上。
    我看着张存义旁边人多,忍不住好奇先凑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不知道他笔下将我画成了什么样。
    刚往他的画上瞥了一眼,我心中便吃惊不小!
    这家伙是平时偷偷拿我练过手吗?不然为什么画起我的肖像画来如此纯熟?他的画布上描绘着我的侧脸,发丝被风吹动,抬起右手撩发时的轻柔一笑,套一句徐志摩的诗来形容,这幅画的感觉便是: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画面的底色是清爽的天蓝色,画布上我的五官被柔化,细腻温柔得像块温柔的璞玉。
    在看过这幅画后,我几乎可以确定张存义是真的喜欢我的。
    他将画中的人画得太美好了,画中人那温柔似水的风情,让我一眼便看呆了。若不是心中喜欢,怎能将画中我绘成这副沉静如水,挑不出瑕疵的模样?
    “张存义,你是自带美颜效果的拍立得吗?你这画出来的效果比韩国的整容、中国的ps还要强大啊!这人画的是谁,你能给我指指吗?”他将我画成这样,我反倒不好意思了,“画风是不是太浮夸了?”
    “能有谁,不就是你吗?”张存义笑笑,“怎么?被自己美晕不敢认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长这样啊?”我伸手轻拍张存义的肩膀,“何弃疗啊?回头我得带你去洗洗眼睛!”
    嘴上和张存义调笑着,我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这幅画所承载的柔情超出了我的想象,它带给我的视觉感受,几乎要和陈置玉的《闻香》等同,画笔之下流淌的是他满满的心意。
    这样深沉的爱我却无法回应,只能受着愧疚折磨。
    为了掩饰眼中的震撼,我借故看沈冽的画赶紧从张存义身边躲开,回头一眼,无意间瞥见他嘴角的笑容有些发僵。
    相比张存义这边,沈冽身边的人就要少上许多了。见过过来,围观的年轻人纷纷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眼神看着我,我心中咯噔一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冽这小子,到底把我画成什么样了?
    饶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当我转到他背后的时候,还是吃惊到缓不过神来……
    沈冽同学,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长成这样了?
    沈冽画中的我,和张存义画中的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如果说张存义的画极尽所能的美化了我,那沈冽笔下的我则将我的缺点放到了最大。
    在沈冽的这幅画里,传统意义上的美是不存在的,他用夸张的手法画出了我下垂的眼袋,又胖又圆的脸,甚至连脸上不太明显的细纹也重重描绘了。比起现在的我,这幅画上的我老了十岁,胖了十斤!
    为了丑化我,沈冽这小子也算是尽己所能了!
    被他画成这样,我心里固然有些不忿,但从艺术审美角度来看,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和人物的美丑无关。
    相比起张存义的画来,沈冽的画法更为自由,表现性也更强,他的笔触成多样的工字型、发叉型等,自由地在画布上翻腾,扭结成笨拙迂阔的肌理。
    他的这幅画进入了一种安详和穆、沉静完美的境界,而那画中所力图表达的,也正是一种清晰纯净、剔除杂志的艺术品格。直视画中人物的眼睛,能从那重重的眼袋和纵横的皱纹中感受到斑驳倔强的活力。那是一种以岁月为依托,却不随着时光而磨灭,如美酒般越酿越醇,历久弥新的生机。
    为什么沈冽这个年轻人,每次都能带给我这么大的震撼?明明我已经对他那么高看了,他却总能用自己的实力,一次次刷新我对他的估计。
    大致逛了一圈,我心里已经有了底。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时间已到,沈冽和张存义都搁下了画笔。经过两个小时的冷却,四周围观的人群散去了不少,但这并未影响到两位画家之间切磋的兴致。
    张存义收拾好了画具,站到了沈冽的画前。
    我仔细地观察着张存义脸上的表情,但见他在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眉头就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越看神色越凝重,到了最后,额上竟然逼出了一排细汗。
    看到他这样,我也十分能理解张存义的心情。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单纯地抱着鉴赏的态度去看,无论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但是观赏者的身份一旦转化成了沈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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