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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爱上你治愈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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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这样,我也十分能理解张存义的心情。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单纯地抱着鉴赏的态度去看,无论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但是观赏者的身份一旦转化成了沈冽的对手,那受到的冲击可谓不小。
    若是将画的层次粗略地比喻为画虎、画皮、画骨三个层次,那寻常人画虎为虎,那便算是画画入了门,画个什么,像个什么。
    而第二个层次,画作既具其形,又具其神,画作中的一草一木都具备了灵气,笔下画的就不再是一张死画。
    至于第三个层次,那就不是努力能够触及,有时候靠天赋,有时候靠灵感,抑或是神来一笔。到了画骨的层次,皮相之类的外在便无足轻重,繁荣的技巧、花哨的颜色也都成了多余,画家的眼睛就像是最敏锐的扫描仪,只需一眼便可管中窥豹,从原物中提炼出最具神韵的虎骨。
    寻常画家要走过这三个层次,要费上几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慢慢积淀,譬如陈置玉和张存义,已经停留在第二个层次很多年,但要抵达这第三个层次,凭他们的年纪和笔力尚且不够。
    但反观沈冽,他的笔力虽拙,但已初见第三个层次的雏形,这叫我们如何不惊?
    只能说,有些天才的确非常理可揣度。
    “这……”张存义的视线在沈冽的画上来回逡巡,最后释然地松开眉头,轻叹了一口气道:“轻敌了,后生可畏。”
    沈冽也过来细细地看了张存义的画,情绪都藏在漆黑清冽的眸子里,最后朝他微微一点头。
    无需有人评判,这场斗画已经分出了高下。至于围观的人能否看懂这场较量……那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了。
    比试完之后,沈冽将那些用剩的颜料都收拾了起来,剩下的颜料还有很多,可以下次再用。
    日头偏西,天桥上的人流渐少,在天桥上创作的自由艺术家们也陆续回去了,沈冽简单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给,刚才你画素描的钱。”我站到沈冽跟前,将十五块钱递给他。
    沈冽看我一眼,快速从我手中接过钱,抬脚欲走。
    “等等!”趁着张存义收画的功夫,我将沈冽叫住,从包里取出一本书递给他,“之前一直想把它送给你,但是几次时机都不凑巧,一直都没送出去。这几天我就把书都带在身上,顺便到天桥上逛逛,想着要是遇见了就给你,没想到今天真的碰上了。”
    沈冽缄默地听着,也不伸手来拿书。
    我只好把书往他手里一塞,仔细地叮嘱他道:“这本书叫做《太阳之子》,讲的是梵高的生平,你回去认真地把这本书读一读。我知道你家庭条件困难,可是你再困难,也不会比梵高更穷困潦倒吧?”
    “若你爱画如同爱你的生命,那你就来找我。虽然我的力量有限,但如果你愿意选择信任我,我一定倾尽我的全部精力和资源来培养你。”
    夕阳残照下,沈冽的瞳膜被烈焰晚霞染成了偏橘红的颜色,我直视他的眸子,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我眼中的决心,“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只要你选择绘画道路,你将成为中国画坛最璀璨的一颗新星。这条路或许会艰难,但老师会陪你一起走下去,你愿不愿意,试着相信一次?”
    沈冽的视线和我对视了三秒钟后移开了视线,他将那本《太阳之子》夹在腋下,迎着夕阳,低头沉默着离开。

  ☆、第四十一章 被表白

晚上和张存义从天桥上来的时候,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早些时候被陈氏母子揶揄的不快也冲淡了不少。
    果然,最能让画家感到快乐的事情还是画画,下午这番切磋,虽然张存义的绘画技巧足以甩沈冽一条长安街,但在意境上却输了他一筹。
    不过张存义似乎不以为意,能够结识这样一位充满潜力的年轻才俊,是一件非常让人愉快的事情。
    “哦,对了,刚才怎么不叫上沈冽一起吃个饭?”提起沈冽,张存义还有些意犹未尽,“大家边吃边聊,也好交流交流。”
    “和他交流?”我不置可否地笑笑,“你今天下午的时候也瞧见了,一个下午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句,你们怎么交流?”
    张存义诧异地扬眉,“那你和他怎么交流?”
    “靠眼神。”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很可笑,但是我还是尽量严肃地说道。
    看着张存义要笑不笑的表情,我不得不再次强调道,“别笑,我是说真的。”
    张存义上扬的颧骨简直放不下来,“用眼神交流有点夸张了吧?你又不是心理学专家,又怎能看懂他心中所想?”
    “当然了,也不是沈冽每个眼神我都能看懂的。但好在上天给了他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很多时候,他一个眼神就足以表达他想说的意思,省了不少口舌。”
    “原来如此,”张存义递给我一份菜单,“幸亏他遇到的是你,换了别人,恐怕就没有这份细心和耐心了吧。”
    听到张存义这份夸奖,再回想起几天前我电话中痛斥沈冽没有时间观念那件事,简直羞愧到抬不起头来。张存义眼中那个细心耐心的我,不但没有给予沈冽足够的包容,而且很情绪化地把在陈母那里受到的气撒在他身上,再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十分抱歉。
    “我也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接过菜单,我扫视着上面的菜色,不敢直视张存义的眼睛,“一会儿再谈他,我们先点菜吧。”
    这家餐厅的价格不算高,我和张存义各点了两个菜,服务员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张存义略一思忖,又在菜单上面勾了一道冰淇淋甜点。
    “你可以吃冰的吧?”张存义犹豫了一下,抬头问我。
    我胡乱点了点头,举起杯子喝水来掩饰尴尬。虽然他能想到这个问题很贴心、很有绅士风度,但是对女士来说这个问题是不能乱问的吧?!
    不过张存义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尴尬,他低声同服务员附耳说了几句,随后示意他离开。
    “你跟他说了什么?”我看着不由好奇地问道。
    张存义端起面前的淡柠檬水,小抿了一口,“我比较喜欢巧克力口味的冰激凌,让他们在里面多放点巧克力球。”
    “哦,”我将菜单放到一边,忽然想到沈冽也是喜欢吃甜食的,难道现在男生都喜欢这种甜甜的口味吗?
    小坐片刻,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服务员很快就端着菜上来了。今天下午我们消耗的体力都比较大,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吃饭的时候自然顾不上多么文雅了,反正都是熟人。
    风卷残云地满足了饕餮的嘴,我看着自己撑起来的肚皮,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吃不下的时候,服务员又端着餐后甜点上来了。
    冰淇淋上巧克力球,松子和花生错落其中,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明明就已经撑到不行的我,又不由自主地拿起了勺子……
    “没事的,吃这家冰淇淋不用怕胖,这一份冰淇淋吃下去,只相当于一个苹果的热量。”张存义看到我犹豫的表情,贴心地解释道。
    其实今天晚上吃了这么多菜,我早就没考虑什么胖不胖的问题了,只是在想吃这么多我的胃是否受得了。不过实践证明,女士们吃正餐和吃甜点的时候,好像分了两个胃。
    “我也尝尝。”张存义剜了一勺冰激凌送入口中,“你多吃点。”
    我又舀起一大勺子冰激凌,刚送入口中,张存义却忽然开口提醒道:“吃的时候小心点儿,巧克力球很硬,我刚才咬的时候差点没伤了牙。”
    嘴里喊着冰激凌,我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你怎么不早说?刚才那一大勺里可有着好几粒巧克力球呢。
    这家的巧克力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会这么硬?难道里面裹了一粒鱼皮花生吗?不然怎么会硬到伤牙的程度?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口冰激凌含化,但是含着含着,忽然察觉出不对来:嘴里的东西硬硬的,咬也咬不动,明明是金属质感。
    我瞪了张存义一眼,这家伙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给。”张存义此时非常“善解人意”地适时递上一张湿巾。
    我把嘴里的东西吐到湿巾上,看清后愣了愣,一枚玫瑰金的戒指。
    “这……”我诧异地看向张存义:“你是什么意思?”
    张存义从我手中接过湿巾,慢条斯理地用湿巾将那枚玫瑰金戒指擦拭干净,在餐厅复古淡黄色的灯光下,这枚玫瑰金戒指泛着好看的颜色,中心的位置镶嵌着一颗深红色的玉髓。
    在我惊诧的目光中,张存义单膝跪地,举起了那枚戒指,“意思很明确了,苏荇。”他用平和坦然的目光注视着我,在他的注视下,我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说我软弱也罢,我的确是软弱的。整整九年时间,我不敢对你说喜欢两个字,怕你看不上我。谁知一个错过,就是这么多年。”他用平静的嗓音娓娓道来,云淡风轻中藏着看不见的流淌时光。
    我如坐针毡不安地看着他,他说的话、他的眼神、他手中的玫瑰金戒指都让我感到不安。但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深刻地认识到,我们之间整整九年悬而不决的关系,今天是时候做一个了断。
    “四年前,我以为陈置玉比我更能给你幸福。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没有背景的穷画家,而他可以给你安定的生活,于是我选择了放手。”张存义目光澄澈得一眼望得到底,“但是时光是问题的答案,到我现在才明白,我当初错得离谱,我爱的人,必须要由我亲自守护。”
    “张存义……”我刚想说话,却被他一个轻微的示意打断了。
    “苏荇,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觉得你对不住我,心里觉得亏欠了我,我不是逼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觉得有必要给我对你的感情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从今天开始,我张存义喜欢你不再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你也不能再装糊涂。”我从他一字一句的铿锵中,感受到了一股屈金断铁般的决心。
    “如果你现在还接受不了我,没关系,我有耐心继续等,这枚戒指就先寄存在你这里。当你有一天可以接受我的时候,我希望可以看到这枚为你定制的戒指,戴在你的无名指上。”
    我没想到张存义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大张旗鼓地藏了一枚戒指,单膝跪地了,只是为了正式表白吗?
    张存义看到我脸上的表情,轻笑一声,起身拉住了我的手,将这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掌心,然后将我五指拢起握住。
    “苏荇,你记住,从今天起我对你而言,不是同学,而是你的追求者。”他眼中闪烁的笑意亮得像璀璨的碎星,“虽然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陪你耗。”
    “你这辈子就都跟我耗了?”环形的戒指躺在我的掌心,虽然不重,却有种沉甸甸的分量,“如果我这辈子都对你没感觉,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吗?”
    张存义怔了怔。
    我继续说道:“要是我又喜欢上别人了,你是要拦呢,还是再次放手?”
    张存义的笑容有些僵,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话这么直接,这么冷酷无情。我也觉得自己过分得厉害,亏得张存义是个好脾气,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就甩脸色了。
    “我……”张存义被我问得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绕过这个弯来,反问道:“可是你现在身边并没有别人啊,如果现在我都不抓住机会对你表白,以后还有什么机会呢?”
    我笑了笑,“在这里我想和你做一个约定,你对我的喜欢,送我的戒指不会成为彼此的枷锁,你如果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可以自由地选择喜欢她,我也是一样,可以吗?”张存义沉默不语,我继续说道,“到时候,这枚戒指一定会找到真正懂得它意义的主人。”
    “我用了九年的时间,却没有找到比你更适合它的人。”张存义忽然开口,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苏荇,别这么残忍好吗?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请至少给我留一个念想。”
    在那样哀求的眼神中,我区区一颗不堪谴责的良心几乎都要服软了。
    “对不起,在我看来,给你虚无缥缈的希望,那才是真正的残忍。”勒令自己硬下心肠,我铁了心如是说道:“你说你怕自己配不上我,在我看来却并不是这样。你为人温柔又耐心,对朋友也很仗义,并没有配不上一说。假如一个女人嫌弃你不够富,而不和你在一起的话,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去爱。两个人在一起,一方一味地为另一方退让和屈就,这样的爱情也不会长久。”
    说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了我和陈置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的吧,我一直非常感激你,感谢你的仗义和照顾。”我摊开掌心,将玫瑰金戒指送到他的面前,“但是从今天起我要对你的照顾说不了,享受你的照顾,却又不作出回应,是一种很自私的行为。现在换我来照顾你,慢慢还债。”
    “苏荇,我不是为了让你还债才做这些事的。”张存义急道。
    “我知道,”我示意他不要激动,“身上压着人情债,又怎能自由恋爱呢?等把债还清了,我才能分辨得出我对你到底是感激还是爱情。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第四十二章 步步为营

从我对张存义说出这番话起,我就知道我已经亲手把我们的关系推到了悬崖边上。他是要和我再纠缠下去,还是擦亮眼睛找找别的合适的人,全在他一念之间。
    如果我再自私一点,再软弱一点,或许这些话就不会出口,但想想他九年的痴等,终究还是下了狠心。
    除了和张存义这段黏黏糊糊的关系,要摘清的还有一桩:在王沁家住了够久,现在到了搬出来的时候。
    今天回了家,王沁还没下班,这次换我坐在沙发上等她,料到她这个点会饿,我熬了点银耳当做宵夜。
    砂锅小火架在燃气灶上慢炖着,热蒸汽将砂锅盖子顶起,发出“咕嘟咕嘟”的轻响,香气从厨房飘到了客厅。我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只留着一盏门灯,锅盖的声响衬得一个人的夜晚更加静谧。
    时间转向晚上十一点,门锁“咔哒”一声轻响,王沁回来了。
    王沁轻手轻脚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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