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治愈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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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急忙摆手,“我工资卡和银行卡都在家里,我想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王沁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的也是,是你的就要拿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渣男。不过我怕他欺负你,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王沁的提议正中我下怀,说实在的,那天陈置玉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深了,我到现在都不想单独面对,有王沁陪我心里才稍安。
我俩上了车,车子还没发动,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啊,是我,有事吗?”她一面系上安全带,一面接电话,“什么,插画要返工?搞什么啊,画得不满意你不早说,现在快要发行了你才说?”
听了一会儿电话,王沁眉头紧皱成“川”,烦躁地用巴掌一拍方向盘:“哪个大神啊,这么难伺候!”
我听王沁语气不对,连忙劝她:“你有事要忙就先去吧,我不要紧的。按陈置玉的习惯,他这会儿应该在画室不在家,我和他碰不到头。”
王沁皱着眉头听电话,偏头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放心去忙。在王沁阻拦之前我不由分说地下了车,自己打车回了家。
没有王沁的陪伴,走进熟悉的小区,我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家原本应该是温馨的,让人能有归宿感的存在,可是我现在回到这里却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生怕在开门的刹那遇不想见到的人。在画室争执过后,我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面目去面对陈置玉,一来是恼恨他的出轨,而二来是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在屋子外面张望许久,确定屋里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之后,我这才轻手轻脚地开了密码锁,谨慎地在玄关朝屋内一瞥,小心翼翼得如同盗贼入室行窃。
屋子里还是周六那天我出门的样子,围裙揉成一团扔在厨房间的流理台上,用过的锅碗还没来得及洗。
确定房内无人之后,我进了家门,到卧室把我的工资卡和银行卡取了出来。东西到手,并且没有遇到陈置玉,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回家虽然不太光明正大,总算还顺利。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家的时候,视线掠过卧室墙上的一幅装饰画,正是陈置玉的名作——《闻香》。
《闻香》是陈置玉五年前的作品,那时我和他正在热恋。我俩出去郊游约会,他为我献上一束不知名的野花,色妍的花儿散发着幽幽香味,我忍不住把花束送到鼻前闻了一闻,陈置玉抓住了这瞬画出了这幅《闻香》。
画家的视角似乎总是特别的,画中的我笑得恬静而优雅,手中的野花鲜艳绽放,闻花香的嘴角扬起,那一抹微笑让每一个观画者都感受到从中传递出来满溢的幸福。
或许这就是艺术的魅力。
尽管现实是陈置玉于结婚纪念日出轨,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可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还是会被画中传递出的情绪感染。画作不会说谎,它分明告诉我五年前陈置玉对我的感情并非作伪。
然而再真的感情毕竟抵不过时光的流逝,我们现在的关系和五年前已经截然不同了,盯着《闻香》出神了一会儿,我竟然生出一种时过境迁的感慨。
“苏荇,”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一道黯哑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身后响起。我蓦地转过身去,却看到陈置玉竟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沉重地开口:“你终于回来了。”
在看到他的时候我惊慌万分,他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画室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卧室里?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我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他眼中了吗?
或许是之前他留给我的心理阴影犹在,在看到他准备上前的时候,我忍不住脚下踉跄,向后倒退了几步。
☆、第九章 挥刀斩缘
“苏荇,”看到我的反应,陈置玉无奈地看我一眼,“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你干嘛这么躲着我?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我也想了很多。”我目光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房门现在还是开着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很简单的一件事,我花了五年时间才想明白:你是与浪漫为伍的画家,而我只是想过平实生活的普通人。激情和灵感是你生活的灵魂,可我不期盼我的丈夫站得有多高,他只要和我并肩就好,一直以来仰视你实在是太累了。”
话说多了,气也终于顺了,我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整理着混乱的思绪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进这个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会请律师来和你谈。”
“苏荇,你非要做到这个份上吗?!”陈置玉低吼一声,一推我的肩膀将我压在壁橱的侧边墙面上。他身子微微前倾,温热鼻息喷上我的面颊。
尽管我一直努力避免和他眼神的对视了,可是事与愿违,当我们距离急速拉近的时候,他脸上每一丝表情都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正是因为之前的回避,才会造成了此时视觉的冲击:那个骄横自傲、不可一世的男的脸上竟出现这种颓废的表情。
他下巴上长出青色胡茬,眼底一片疲惫地淤青色,褐色瞳孔中酝酿着潜在的风暴。
“苏荇,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的手重重擂在墙上又忽然握拳,手指在墙上拉出粗糙的摩擦声,“这两天只要一想起那天你离开画室时抗拒害怕的表情,我就难受的连觉都睡不着。我没想到你会怕我,苏荇,你别怕我,我真的不是想伤害你,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他一米八一的大个子,整个人逼近时投下一片小山状的阴影。而这个男人此时在我面前忏悔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语调中透露出了一点哀求。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五味陈杂,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手试探性地放上我的肩膀,捏捏我的肩,小心翼翼地讨好道:“我做错了,向你道歉,你想怎么样罚我都行。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画也画不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和陈置玉结婚五年,我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闻言软语过,大多数情况下服软的都是我,而现在角色竟然翻转过来了。
“苏荇,这两天我吃不下饭,饿得胃疼,现在特别想吃你做的海鲜面。”见我不说话,他又得寸进尺地圈住了我的腰,撒娇般地提要求。
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双手下意识地锁紧了不放,然而在看了看我的眼色之后,还是松手退开了。
“想吃海鲜面?”我边卷了卷袖子边平静地往门外走,“冰箱里还有文蛤吗?”
“有的吧……应该。”他不确定地回答道。
听了他的回答,我心想我也是糊涂了,他向来是只管着吃,厨房里的事情又哪里管过?
花了十五分钟时间给他做了一碗面,我俩在饭桌前对面坐下,他捧着面碗狼吞虎咽。我全程看着他,直到一碗面见了底,他这才舒畅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筷子。
“苏荇,”他伸手越过餐桌来拉我,“你现在是不是气消了点了?我们今天晚上去外面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榴莲糕点做得特别好吃,你不是喜欢吃榴莲吗?”
我平静地看了他一角,然后把手默默地抽了回来。
“糕点毕竟是糕点,不能当饭吃的。”曾几何时,我的心也可冷硬至此,在他兴致勃勃的时候当头浇冷水:“你的要求我满足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听到我这句话,他一下子变了颜色,“苏荇,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消气!”方才平和的气氛顿时消弭无形,他恼怒道:“我都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了还想怎样?你要我做到哪一步你说句话!难道要我下跪向你忏悔?”
“你若有心认错何必下跪忏悔?”我冷着脸色提起包起身,“陈置玉,你以为随随便便说两句软话,再来一场苦肉计,就能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再回来给你当任劳任怨的保姆?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是在和你闹脾气。”
说完顾不上看陈置玉的表情,我立刻提包离开。
当我走出屋子的那一瞬间,和过去五年的联系仿佛都被一把无形的刀斩断。这间装修精致的房子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了,摆在我面前的路是一片茫然,虽然心中有些空落落,但是更多的却是解脱。
☆、第十章 画作失踪
拿回了工资卡和银行卡之后,我总算觉得不再像被人掐着脖子过日子了。
这段时间住在王沁家里,晚上她不用工作室,我就会到里面去把画架支起来,随手画画寻找灵感。很久不画骤然动笔,我只觉得我画技疏漏,内容浅薄。再看看那幅藏在帽子里的画,则是越看越满意,觉得这位画得要比我强上许多,尤其是那天才般的笔法和视角,并非一般人所能具备的。
回想起那天在教室看到的黑衣年轻人,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直觉他就是那天在湖边的人。首先他的身形气质看起来很相近,其次我们学校美院汇集了b市画技最高超的学生。如果说这幅画是我校学生作品的话,这也解释得通了,尤其是作为一名老师,看到学生画出如此杰出的作品,我也与有荣焉。
如此度日,一晃又是三天过去。我来到学校时,也把那黑衣青年的画带上了,打算让辅导员帮忙打听一下这是否是本院学生的手笔。然而我在办公室里和同事聊了一会儿天的功夫就上课了,这件事只好暂时放下,先赶去教室。
梵高的《向日葵》上回讲完了,这回课上选讲的是毕加索的《吉他》。
“和《向日葵》明丽的色彩截然相反,《吉他》是毕加索用破抹布、琴弦、油漆和裱糊纸制作的,17个铁钉穿透画布,鲜明地传递了毕加索愤怒、憎恶、血腥的情绪……”李随心惯例坐在了第一排的碍眼位置,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视她,眼不见心不烦。
这节课开始五分钟之后,果不其然,那个穿着一身黑的年轻人又从后门一低头走了进来。
他瞥一眼上次坐的角落,那里已经坐了人,于是选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经过这两次课后,我总算发现了这个学生的小恶习:他从来不会准时准点地进教室上课,而是总要迟到几分钟才会进来。
又讲了大概十分钟的《吉他》,教室投影仪的屏幕却忽然变蓝了,讲课无法继续。
我重启了两次之后也还是一样,只好打电话报修。这段时间内教室底下已经开始骚动,许多学生甚至已经把东西收拾好,面前的桌子空空荡荡,只差最后一句特赦令就窜出教室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还剩二十分钟左右,于是我把教案一合,“现在离下课还早,我们来点一下名。”
“啊……”讲台下哀嚎一片。
“听说靠点名留住学生的老师,好比靠孩子留住男人的小三。”我翻开点名册,“但是教务处要求我们点名,非点不可,实在没办法,忍一忍就过去了啊,期末不算平时成绩分。”说完这句,我视线向讲台下扫了一眼,别的学生听了这句话都是一笑带过,李随心的脸色则是微微一僵。
就算嘴上再逞强,她总归还是知道小三是不光彩的,我心中如是想着,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又回到点名册上来。
“31号,31号来没来?”中外美术史是大班合上的课,总共四个班。我把前三个班的人都挨个点了一遍,但竟然没有点到坐在最后排的黑衣男生!压下心头的疑惑,我翻开了最后一个班的名单。
四个班的人都点过去了,还是没有点到那个黑衣男生。
“现在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我再次看时间,拖延下课:“给你们小伙伴们十五分钟,赶紧拿起你们的手机,如果他们在十五分钟之内赶到教室也不算缺勤。”
教室里爆发一阵小骚动,我走下讲台朝着最后一排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我往后走的时候,那个穿黑衣的男生把自己的帽檐压得更低了,不自在地将偏头向窗外看去。
“同学,”我走到他旁边,手指敲了敲桌子,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刚才点名的时候没点到你,是我点漏了,还是你是来旁听的?”
等了半天,他完全没反应,朝着窗外的脸甚至都没有转过来一下。
我的心情顿时有点不美丽,心中暗想:同学,你对老师基本的尊重呢?
“还有,来上课是好事,但是如果上课不迟到就更好了。”见他不回答,我又加了一句。
可是更让我尴尬的是,他半点理睬我的意思都没有。
“老师,31号来了!”
“哦。”我回头看去,旷课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进了教室,我让班长在点名册上勾名字。然而就是这一扭头的功夫,当我再转过来的时候,刚才还坐在旁边的学生竟然就没了影了!
“这……”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这种学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因为不想回答老师的问题,所以直接开溜了?我真的感觉很荒唐!我是让他背中外美术发展简史了,还是逼他回答上课内容有关问题了啊?我只不过随便和他说了两句话而已啊,老师有这么凶神恶煞吗?
身为老师的尊严受到了蔑视,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心情还不大好。
我严重怀疑这个学生和帽子的主人不是同一个人,能顾及到人心情赠送帽子还送画的人,绝不会这么没礼貌,连话都不回就直接走人,之前觉得他们身形相像果然是我的错觉!
气愤地把手机和素描塞到包里,我刚准备起身走人,却忽然发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那幅画哪儿去了?!
☆、第十一章 狭路相逢
如果说因为刚才学生的不礼貌心中有一团火烧的话,那画丢了简直如同当头浇了一瓢冷水,所有的怒气都被惊慌失措给压住了。
我赶紧放下包把桌上的书都翻找了一边,以防那幅画被随手夹到某本书里面,可是直到我把桌上的书都翻了一遍还是不见踪迹!
办公室里四下无人,同事也都已经下班了,我纵然想找人问问也找不到对象。来来回回在办公室里找了二十多分钟,把自己的办公桌翻个了遍,又连带着将同事的桌子也扫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
虽说这不是我的作品,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