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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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兰欣:“你当我不想啊?过了麦小秋一上学,我还真发愁小春怎么办哩?”
田幼春一听父母说自己,“哇”的一声哭出来。
郝兰欣赶紧抱起来,哄道:“春儿,怎么了?说给妈妈听听。”
田幼春趴在郝兰欣的肩膀上哭了一阵子。在郝兰欣连哄带追问下,哽咽着说:“我……要小羊……羔儿……”
一句话把郝兰欣的眼泪再次逗了出来。拍着田幼春的后背默默流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她又何尝不喜欢小羊羔儿呢!那可是她花五块钱从羊市里买回来的。在路上抱着的时候,不知亲了多少次小羊羔儿的脑门。
这可倒好,还没看够哩,就被偷走了。日后就是再看见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了!
“可惜没有做个记号。”郝兰欣哽咽着说。
“你没发现哪里长着黑毛或者别的颜色的毛?”田达林提醒。
郝兰欣摇摇头:“没有,通体雪白,一根别的颜色的也没有。”
田达林:“通体雪白,一根别的颜色的也没有。这就是记号呀。谁家的羊羔儿能长得一根杂毛也没有!往后注意访着点,最起码做到心中有数。”
郝兰欣拿起一条毛巾给自己擦了擦眼泪,又给田幼春擦了擦,囔囔着鼻音说:“就这样不言不语,心里总觉得太窝囊。”
田达林:“那,等青青回来再说吧。”
“青青呢?还没回来?”郝兰欣惊问道。
一般情况下。田青青都是在郝兰欣没回来之前就到家了,最晚也是和她同时进门。今天自己下工就不早,怎么到这时还不回来。
联想到女儿是去卖鸡蛋了,一个小孩子驮着一百个鸡蛋,别再出什么差错。郝兰欣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里。
郝兰欣:“秋儿,做熟了饭没有,咱俩去接接你大妹妹去。”
田幼秋一吐小舌头:“呀!我光为小羊羔儿难过了,忘了做饭。妈妈,我这就去点火。”
郝兰欣哀叹一声,又对田达林说:“要不。咱俩去接接孩子。我在家里实在坐不住。”
田达林点点头。
夫妻二人还没出屋门,就听田幼秋在外间屋里招呼起来:“妈妈,中午蒸的馒头全给偷走了,咱做什么饭呀?”
“天,干粮也偷了?赶明天就割麦子。这可怎么办?”郝兰欣又一次陷入痛苦之中。
“妈妈,你还没说哩,做什么饭呀?”田幼秋追问。
郝兰欣想了想:“做大稠白粥吧。一会儿我在小锅儿里给你们摊两锅儿面饼子。”
田达林苦涩地笑道:“美得你吧?毛罐儿里的面也被偷净了,拿什么摊面饼子?”
“啊,面也偷了?早不偷,晚不偷,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偷,还让人活不活呀!”郝兰欣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
田达林:“别哭了,保不住青青能带回点儿来。”
郝兰欣:“不是跟你说了,青青今天下午去卖鸡蛋了,哪有功夫扫面袋呀?”说着把田幼春放下来,拿起一条毛巾,边擦眼泪边对田达林说:“咱快着去接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田青青推着田苗苗进了门。
当田青青听了家里的情况以后,沉思片刻,说:“爸爸,妈妈,咱别报案了,咱家里够乱的了,上面的来了一调查,别再……”
田青青说着说着,眼里转起泪花儿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见了父母要是不掉两眼泪,田青青真就成了铁人了!
郝兰欣见女儿落下泪来,以为是在心疼那被偷的十六块五毛钱和小羊羔儿,连忙把涌到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微笑着对田青青说:“青青,没事,不就是十六块五毛钱一只小羊羔吗?妈妈都想开了,你就别难过了,啊,青青。”
“妈妈,不是这个。是我……我……在路上碰上了个老奶奶。”
郝兰欣惊恐地问:“碰了?碰的怎么样?要紧不要紧?”
田青青摇摇头:“不是碰了,是碰上了。是这样的……”
于是,田青青把路上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对父母亲说了一个遍。
“现在她人呢?”郝兰欣关切的问道。
田青青:“在后边儿的小驴儿车上哩。妈妈,你见了那个老奶奶,千万别埋怨她。她够苦的了,从她的眼神儿里我看得出来,她一定有心思。等把情况了解清楚了,咱再说别的。”
郝兰欣点了点头。
田青青继续说:“她个子不是很高。就让她睡在我的小床~上。我在外面再傍上一块儿木板,陪着她。”
“青青,你看着她不会出事吧!”郝兰欣还是担忧地问。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万一老在家里,对人家的家人不好交代,自己家里也好说不好听!这孩子平时很谨慎的,怎么在这件事上想不明白了?
“妈妈,老奶奶攥我手的劲儿头不小,我看病的不是很重。在这里给她看看,侍候她几天,好了再送她回去。总比整天往杨家庄跑好得多。”
见郝兰欣不言语,田青青又拉着她的手央求道:“妈妈。一会儿就来了,咱赶紧把我的屋子拾掇拾掇,好让她住进去。”
事情已成定局,再埋怨也没用。郝兰欣望了丈夫一眼,见田达林冲自己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起身和田达林一起,收拾田青青的小屋儿去了。
小屋只有五平方米,靠最里边支着一个简易木板床。
说床其实是笼统的叫法。严格说应该叫铺:两个木棍钉的支架上,放了块用碎木板钉成的铺板。长两米,宽不过一米。睡田青青一副小身板儿富富有余。要是添上一个老太太,实在睡不开。
田达林把在场院屋时借过的一块门板又借了来(搬回来后还给了人家),用坯头支着,卡在小木板床里面。不够长的部分,用碎木板补齐。这样,木板床的宽度就达到了一米半左右,睡一老一小两个人蛮没问题。
“妈妈,老太太带着自己的被窝卷来了。”
见郝兰欣把自己因天热替换下来的一条棉被抱过来,田青青制止道。
“噢,那就用她自己的吧!”郝兰欣又把被子抱回去了。
家里倒是有两床多余的被褥,以备来个亲戚时用。老太太要是长期占住了,郝兰欣还真折手。
刚拾掇好,小毛驴儿车就到了。跟过来的还有领道的大伯田达树。他是在代销点上买烟时,听到有人打听会钓鱼的小姑娘家在哪里,知道是在打听三弟的家,就捎脚领了来。
“大妈,青青说你自己带被褥来了,是不是这个?我给你铺上去。”
郝兰欣指着小排子车上黑乎乎油渍麻花的铺盖卷说。
老太太动了动身子,让郝兰欣把铺盖卷抱走。
赶车的又和田达树田达林二人,把老太太抬到小屋里,放在了铺着她的褥子的木板床~上。
田青青如约给了赶车的一块钱,并挽留他吃了晚饭再走。赶车的摇摇头,说:“不了。”赶着小驴儿车走了。
整个过程,一切对话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能捅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不能收场似的。
田达树从人们的只言片语里,知道是侄女撞了人,人家给送家来了。见一家人表情都很沉闷,也就没多问,坐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第127章 老太太舔碗()
预告:今日双更,第二更在晚上7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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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自进家门一来,一句话也没说。只瞪着惊恐的眼睛观察每一个人。一对上郝兰欣和田达林的目光,眼神显得特别慌乱。
田青青用眼神把郝兰欣和田达林支出去,对他们说:“妈妈,爸爸,我看老奶奶见了你们有些害怕,你们先别接触她哩,等她情绪稳定以后,再给她说话。一切由我来侍候她吧!”
田达林和郝兰欣都点点头,说:“那你就好实着侍候。不管什么情况,来到咱家里了,别难为了人家。”
田青青点点头,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水,又从暖壶里倒了一些,兑的不凉不热正好。然后泡上一条毛巾,对老太太说:“奶奶,我先给你洗洗手。”
老太太很听话地伸出一只手,洗完了这只,又伸出那只。
一边洗,田青青一边对她说:“奶奶,我们家的住房条件比较差。往后,咱俩就在这间小屋里了。是窄巴了些,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让您受委屈了。”
“不,不,不委屈。”老太太弱弱地说。
这是老太太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虽然很简单,田青青还是很高兴:只要有交流,就能慢慢沟通,了解她的情况。
洗完了手,田青青又给她洗脸、洗胳膊、洗脖子……,把身上裸露的地方洗了一个遍。
又端来一碗晾的正可口的空间水,对老太太说:“奶奶。你先喝碗水润润嗓子,一会儿吃晚饭。”
老太太接过碗,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
田青青见状,知道她这是渴了,又说:“奶奶,你渴了,我再给你盛一碗去。”
老太太闻听,立马把手里的水碗递给田青青。
田青青又给她端来一碗。放在她手上,说:“奶奶,你慢慢喝,我去看看饭去。”说着走出小屋。
晚饭做的是玉米面大稠白粥。凉拌了一盘根达菜梗。
田青青考虑到这是老太太在家里吃的第一顿饭,应该丰盛一点儿才好。又赶忙在庭院里割了一把韭菜,磕了两个鸡蛋,做了一盘鸡蛋炒韭菜。
然后将凉拌根达菜梗和鸡蛋炒韭菜,分别拨到一个空盘里一些,连同郝兰欣为她准备的那碗稠白粥,送到了小屋里。
此时。老太太精神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了些力气,正依着自己的被子半躺半坐着。见田青青端着饭进来,眼睛一亮,忙将身子坐直,看着田青青一步步走进。
田青青心里一喜:只要有变化。说明空间水起了作用。再能坐起来自己吃饭,护理起来就省事多了。便高兴地说:“奶奶,今晚咱吃稠白粥。这是两样小菜。现在粥还烫哩,我放在这里晾一会儿。您要是自己能吃,我就到外面吃去。这屋里忒窄巴。”
“能吃,能吃。”老太太眼睛望着饭碗,说。
“那,我就出去了,啊,奶奶。您慢慢吃。”
田青青说着,转身出了门。
看来老太太是饿了。
鉴于先时喝水的情景,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老太太狼吞虎咽的样子。
一家人都在外间屋里吃饭。
“妈妈,我看老太太喝了水以后,精神好多了。自己坐起来了。”
田青青未曾落座。首先报告了郝兰欣这个好消息。
“嗯,只要能动就好,说明生活能自理。调理几天或许就好喽。”郝兰欣一边喂田苗苗,一边说:“今晚还请赤脚医生来给她看看吗?”
田青青:“天黑了,我看赶明天再说吧。今晚上我勤观察着她点儿。”
其实田青青心里有数:空间水能把濒临死亡的小狗儿和病鸡救活,对人肯定有治疗作用。要不,老太太也不会喝了两碗空间水,就会精神起来。
田达林一旁插言道:“嗯。她既然对你说话了,有什么事要多和她商量,尊重她的意见。慢慢地,她就跟咱家的人相熟起来了。”
田青青点点头,坐在郝兰欣身边吃起饭来。
“菜菜,菜菜。”
田苗苗望着饭桌上那盘鸡蛋炒韭菜,扎撒着小胳膊直嚷嚷。
小家伙儿也吃出香来了。白粥上没有菜不张嘴,还叫嚷着让郝兰欣给她夹。
“青青,哪来的鸡蛋?”郝兰欣夹了一块鸡蛋放到田苗苗嘴里,问道。
“那一百个鸡蛋赚的呀。”田青青一副理直气壮地说:“我卖够了五块钱就再没卖,留着咱过麦吃。今晚咱没别的菜,又没干粮,这是老太太在咱家里吃的是第一顿饭,我就自作主张添了这个菜。”
郝兰欣:“青青,要不把剩下的鸡蛋拿到代销点上卖了吧。咱家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赶明天给老太太看病的话,得用钱啊。”
“妈妈,咱还有钱。”田青青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郝兰欣:“这是卖鸡蛋的钱。回来光顾了忙老太太的事了,忘了交给你。”
郝兰欣:“这钱还是放着回鸡蛋吧。要不,更想不来个活便钱了。”
田青青:“钓了鱼不就有钱了。”
郝兰欣:“大麦里的,谁家有功夫做鱼吃?明天你卖不了鱼了。”
田青青:“妈妈,还没告诉你哩。我卖鸡蛋的时候,在农林工作站定出去了八条鱼。不知他们给什么价,最起码比家里贵。明天下午就有钱了。
“我再扫点儿面袋,咱照样有面吃。
“还有,我的第一拨花钱可能也快下来了。听玲玲姐姐说,有五、六块钱哩。这拨还有几个花儿没做完,完了我去看看。说不定就能把钱拿回来。
“妈妈,你不用发愁,咱以后难为不了。”
听着女儿说的很轻松,又知道了明天下午还能进钱。郝兰欣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青青,看看老太太吃完了没有,不够的话,再给她盛一些去。”郝兰欣又对田青青说。
田青青暗骂自己糊涂:一坐下就把这事给忘了,难道穿越了把脑子也给穿坏了?便急忙站起来,“呱哒”“呱哒”向小屋跑去。
当田青青推门进到小屋里。不由怔住了:
老太太正双手抱着碗,嘴巴伸到里面,在用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碗呢!
田青青一阵心酸:看来这个老太太是饿急了,或者经常吃不饱,连碗上沾的那点儿糊糊都不放过。
“奶奶,我再给您盛一些去,锅里还有呢。”
“还有哇?”老太太说着,递过碗来。
田青青又给她盛了多半碗。
其实锅里还不少,她前世里看资料得知,人饿的太久了不能一下吃太饱。否则撑出毛病来。老太太已经喝了两碗空间水了,又吃了一大碗大稠白粥,已经差不多了。舔饭碗也许是习惯。
哪知,老太太接过饭碗后,几口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