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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融岩-第31部分

小说: 融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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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去找她,也是有话说,在屋里想得好好的,结果见了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如今,豪气的承诺,他也觉得难以启齿,是他竟然开始在乎?还是他没把握?聂承岩看着韩笑走出房门的背影,觉得情况对自己很不妙。
  韩笑出院子前拐了个弯去看了眼韩乐,韩乐没拖她后腿,只抱着她,给了她三个字:“要小心。”韩笑摸摸他的头,这个弟弟,可比她懂得用心思。
  待韩笑赶到习诊院,林芝已经服过药了,她的脸色比昨日还难看,惨白里透着暗青,似乎一下老了几岁。薛松正给她拔针,每一针俱是黑的,刚收了针,林芝忽然抽搐起来,接着把刚喝不久的药全给吐了,直吐得胆汁都出了来。众医仆拥上来一通收拾,薛松吩咐继续熬药,喝不进,也得灌了。韩笑看得林芝的惨状,心里不由得唏嘘。她诊了林芝的脉,又看了她的眼睛舌头和手,林芝今日虚弱的厉害,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韩笑观察完了,跟着薛松退了出来。
  “她的初期症状跟公子的很象,但比公子的毒发速度要快。这才第二日,已经如此虚弱了,今天早上连药都喝不下。可当初公子的伤可比她重得多。”
  “会是什么内力或体质的关系吗?”
  “现在说不好,她有个症状是公子没有的。”
  “是她变老相了吗?”
  “对,但她的脉太弱,我现在也说不准她是真老相了,还是因为虚弱面色差造成的错觉。”薛松顿了顿,忧心忡忡道:“如果这个毒不是绿雪,那就太可怕了。”
  韩笑心里也一冷,如果这毒不是绿雪,就表示有个与云雾老人一般的高手炼出了巨毒,如若这毒在山外流传,那得有多少人无辜受害?
  “若真不是绿雪,只不知这换毒的人是何意思?”薛松念叨着这句话的时候,聂承岩那边刚收到龙三传来的信函。信中表示,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查证,且在认真对比过聂承岩给他的绿雪毒症特征后,终于可以确认,大漠出现的毒,是绿雪。线索指向二具尸首,一具是近一年前百桥城见面时他听说的那个,另一个则是近日发生,依死者身份调查及尸首情形看,怕是验毒。
  聂承岩把信看了两遍,而后将自己独自关在屋里半天。午后,他把霍起阳叫了进来:“那个从药房众仆里找出换药凶手的药仆,就是跟笑笑一起掉到崖底的那个吧?”
  “是的,主子。他叫石耳。”
  “嗯。”聂承岩沉吟半晌,道:“把他叫过来。”
  不一会,石耳过来了,他小心翼翼的,不知这从未有过直接接触的公子找他何事。进了岩筑,看到一个十二左右的孩子捧着本书在院子中间晒太阳,石耳还纳闷,这谁家的孩子,敢在公子的地盘上这么嚣张。
  石耳与聂承岩的见面时间并不长,只一盏茶的工夫便出来了。他又看了看那孩子,终于想到他是谁了。“韩乐?”试探着叫了一声。
  韩乐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看了半天,也唤:“石耳?”
  “哎,你认得我?”石耳惊讶了。
  “跟你一样,听我姐说的呗。”韩乐老神在在,又仔细看了看石耳,然后嘻嘻道:“我姐说你是条汉子。”
  石耳一听,脸红了,这辈子还从来没人这么正面的夸过他啊。他挠挠头,嘿嘿笑着:“哪里,哪里。”
  韩乐认真点头:“我也在想哪里,哪里?没看出来。”
  这话说得,石耳头也不挠了,转身就走:“你自个儿玩啊,我有正事要办。”
  韩乐在他身后大声唤道:“那你要好好干活啊,别偷懒,汉子。”看石耳身影一个趔趄,韩乐高兴的哈哈笑。一转头,看到聂承岩正屋门那正盯着他瞧,韩乐收了笑:“城主大人,你想晒太阳吗?”
  聂承岩看了他半晌,那表情似乎有些挣扎,韩乐被他盯着心里发毛,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然后果然听得聂承岩说:“你过来,给我说说,你姐姐在你那都是怎么说我的?”
  韩乐惊得张大了嘴,然后被霍起阳连人带椅抬进屋,韩乐在途中一把抓住霍起阳的胳膊:“大侠,管救命不?”
  霍起阳哈哈一笑,把他摆在屋里子,揉揉他小脑袋:“别调皮,主子问话你好好答。”
  聂承岩转着自己的椅子,调整了方向,正对着韩乐,道:“说吧,你姐都是怎么说我的?”
  “当然是夸城主大人好了。”
  “是吗?怎么夸的?”
  “就是城主大人好心收留我们,给吃给住,城主大人为人良善、脾气好、有知识、有才干,会打算盘……”韩乐拼命挤着话,在聂承岩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
  “说实话。”
  韩乐闭了嘴,小脑袋耸着半天没说话,聂承岩急了:“说啊。”
  “我这不是使劲想着嘛,姐姐到底有没有跟我说过啊?”韩乐还委屈呢,怎么就想不到呢,应该就是姐姐没说过。
  没说过?聂承岩脸都青了,那怎么会夸别人汉子,她跟那石耳才见过几回面?与他倒是韩夕相处的,怎么反而没说过?
  这边聂承岩正生气,那边韩笑却是在着急。林芝这一日状况极不稳定,韩笑与薛松研究讨论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这大半日过去,林芝象是咸菜干似的,整个人萎蔫起来,连水都难咽下,时不时的手脚抽搐表示痛苦仍在,只是人没了挣扎扭动的力气。
  薛松没了办法,只得去找云雾老人问问,当日为救聂承岩,云雾老人用了珍稀的药品还魂丹,薛松虽然不认为师父会把这等好药给林芝用,但她既是情况危急,也当禀报的好,不然她过了世,这毒症还不能确定,只怕会是算他失职之罪。
  薛松走了好一会,林芝突然发作起来,韩笑正在隔壁屋里认真翻阅着治毒医典,听得医仆唤赶紧冲了过去。林芝挣动的厉害,双目无神,现了死光,四肢不受控制的乱摆,扯得绑着她的布绳卟卟作响。韩笑强按着她的手一摸脉象,大惊失色,这分明是濒死了。
  韩笑急令众医仆将她强按着,自己在她的几个大穴上用力弹拨点按,林芝似缓了口气,但韩笑知道这不管用。她拉过药箱子,拿出针具,忽然昨夜梦里救人的情景浮现眼前,用这细针放血怕是对付不了绿雪了。韩笑把针屉一放,大声吩咐医仆:“拿竹筒、找些粗的针锥给我,点上火烛。”
  医仆们应了,动作飞快的准备,林芝死气沉沉的躺在床板了,竟似没气了。韩笑闭了闭眼,让自己镇定,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梦里的其实是她在书上看过的诊疗手段,虽不是这般用法,但医理似同。她努力回想着,那些穴位,那些脉胳,针刺的危险,力度,手段……
  东西都准备好了,韩笑把了把林芝的脉,弱得几不可察,气息也似没了。她点按了林芝几处穴,再让医仆把她翻过身来,自己握着三柄针锥,在她的背后,手起针落,用力刺了下去。
  血一下涌了出来,韩笑拿了竹筒,用空筒的部分在烛火上一烧,按在了血涌之处,竹筒被吸在了林芝的背上,韩笑一拔,借着这竹筒中热气吸力,将毒血拔出不少。一旁医仆看得目瞪口呆,这不知是何手段,他们自然也不敢问。这林芝反正是试毒的,大夫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当云雾老人跟着薛松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林芝被翻过身来躺好,轻悄而又绵长的呼吸着晕睡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北京的天气真糟,好几天没太阳,只好让韩乐小朋友替我家笨笨好好晒晒太阳了。我家笨笨总爬到石头上等太阳,那可怜相,真让人心疼。
  对了,这两天换换脑子写点小魔王,还有在等小魔王番外的筒子吗?你们有啥提议不?
  意欲相护
  云雾老人走进屋里,众人急忙让出位置来。老人走到林芝床边,把了把她的脉,又翻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再看看韩笑用的医具,问道:“放了多少?”
  “三针一组,扎了四处,针入一分。”韩笑认真的答,把放血的穴位都说了。云雾老人拿起针锥瞧,没言语。韩笑又道:“昨日初救时薛大夫已经用细针放过血,本不宜再下重手,但方才林姑娘情况危急,若不施为怕是熬不过了,于是大胆一试。”
  云雾老人扯扯嘴角,看不出喜怒,只听得他轻声道:“又是大胆一试……”
  韩笑倒不心虚,她把脉象、毒症、用药、反应、应急救治之术、针法、力度、所根据的医理及变化应用想法都说了一遍,竟然有条不紊头头是道。
  一旁几个医仆听得暗暗咂舌,放血他们是知道的,可用这般粗针加火烤的筒子一并下手,还是用在濒死之人身上,他们真是不敢想,况且这韩笑竟然敢在神医先生面前侃侃而谈,重点还是谈的依照医理的应用变化,这所谓变化,讲究可就大了,不是医术大家,谁敢跳出医书的条条框框说什么变化的。
  薛松在一旁听着韩笑所言,只上前搭了搭林芝的脉,而后沉思琢磨,云雾老人却是看不出心思来,好半天,只“嗯”了一声。
  韩笑也是个知好歹懂进退的,说完了自己动手的原因和根据,就退到薛松身后,等着云雾老人发话。可云雾老人不再看林芝,倒是又看了看那竹筒,然后对薛松说:“她这般气弱,如此放血虽救回一命,但体气必大亏,药方和手段,不能再与用在阿岩身上的一样。之后的药方子和诊治安排,让韩笑来定。”薛松虽意外,但也立刻应了。
  云雾老人又转向同样吃惊的韩笑,盯了她片刻,道:“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吧,韩笑。不靠运气和取巧,不是危急时的应付手段,而是真真正正的,从顽疾巨毒下救回一个人。”
  韩笑答不出话来,她竟然觉得激动。“不靠运气和取巧,不是危急时的应付手段,而是真真正正的,从顽疾巨毒下救回一个人。”她真的可以吗?
  云雾老人这话,其实是把她总结到了点子上的,她确实从没有机会真正医治过极难症,她在山上只是看着听着背着琢磨着,在百桥城里,她能治的大多也都是普通顽疾,而她被人津津乐道的“妙手回春”事迹,也只是“运气、取巧及危急时的应付手段”。云雾老人说得对,她是让林芝没死成,但这不代表她高明,就如同当初她对着断气的石耳只会以针刺心,却没去想刺心后的后果及治愈手段。韩笑觉得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她好想证明自己,她好想挑战挑战“高明”的医术。
  云雾老人没理会她的情绪,也不等她回话,他留下薛松,自己出了屋子离开了。韩笑看着病床上的林芝,忽然有了不真实感,她转头冲着薛松问:“薛大夫,我没听错,对吧,是让我来治林姑娘吧?”
  薛松答了“是”,看韩笑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些唏嘘,这事对这善良的小姑娘来说,也不知好是不好。他一早也看出她的医者天赋,背药方背医书谁都能做到,但应用得当却不是人人可以,而敢想敢为更是廖廖无己,可这些能力她都有。她到山上不到两年,从当初鲁莽刺心救人后的强辞夺理,到如今大胆施针后的有理有据,如此神速的进步他想都不曾想过。如今只盼这姑娘的天赋能被保护,而不是折杀。但师父的念头他一向猜不透,如今她有机会磨练,就好好练吧。
  韩笑没想这些,她已经一心沉到了医治绿雪之毒上,她拉着薛松到隔壁的屋里讨论药方和疗法。先前由不得她做主,她也只是提提想法,如今反过来薛松给她意见,定方子的却是她,这让韩笑犹豫了片刻。但热烈讨论过后,她还是大胆的写了两个药方。薛松一看,这方子还真是不“墨守常规”,但却也是“未尝不可”,他想了又想,点点头,表示赞同,把方子交给了屋外的医仆。
  云雾山里的八卦总是传得特别快,可聂承岩那得到的消息比八卦的传播速度还快。没到中午,他就从贺子明那知道了云雾老人给韩笑派的活。他看了龙三的信,又召了石耳来见,审完了韩乐后又独自在屋里坐了会,然后吩咐霍起阳去跟云雾老人说,他要跟他一起用晚膳。
  聂明辰与聂承岩这爷孙俩,很多年没有在一起用过膳了,所以当聂明辰听到霍起阳的传话时,心里激动了一阵。好在最后把持住了,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最后用着云雾老人的脸色语气道:“也好,我今日也无甚安排,如此便一起吧。”
  爷孙俩的这顿饭吃得寂静无声,冷如冰窖,布菜伺候的侍从们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挨到餐毕,遣走了仆役,两个人终于开始说话。
  “你的腿伤好些了吧?”
  “还好。”
  “筋脉处的伤原就是难治,你这还是硬伤,腿脚还是得多练功运动。本该是无大碍了,阴雨天气会疼些,平日莫食辛辣之物……”
  “我知道。”聂承岩皱着眉打断他,“反正是不能行了。”
  被这么喝了一下,云雾老人也不说话了,他等了一会,又道:“你不会平白无故与我吃饭,想跟我说什么?”
  聂承岩没正面回答,他看着他,忽然道:“有时候我在想,我何时会变做另一个你。”
  这话让云雾老人抿紧嘴,聂承岩又道:“我不想变成你这般,可我越来越发现,我太象你了。我的心肠象你一样黑,性格象你一样糟,只不知日后我会不会如同你这般,孤老终生。”
  “你当初要娶那谢景芸,不就是想证明给我看,你会与我不同。”
  聂承岩下意识的要去摸那对耳坠,想想早就放在柜子里了,他不免有些烦躁,沉声道:“可一切都被你毁了。”
  云雾老人似是被说到痛处,他猛的一握拳头:“我也不想如此,我怎料到有人会暗算于你。如若你不与那谢景芸回家提亲,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端?”
  “你到现在还不敢担起责任。你不喜欢芸儿,只要是我自己选的你都不满意。当年若不是你赶来横加阻拦,那凶手也不致有机会潜在我们身边伺机下手,最讽刺的,用的还是你的毒。”
  “我……”云雾老人站起来来回走动几步,找不到话说,却道:“那谢景芸有什么好,让你处处忤逆我。”
  “她善良、温柔、乖巧、听话,她哪里不好?”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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