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渔村-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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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重头戏是羊肉,他选的是一头大肥羊,羊肉羊排全部给踢下来后,清洗干净后他用洗过的稻草给一块块扎了起来。
然后,他带着这些羊肉去了田里,点燃半干的稻草后将这些羊肉羊排给放了进去,这是稻草煨烤羊肉,东南亚名菜。
敖沐东却是看傻了眼:“还有这样的操作?强者恒强啊!”
敖沐阳琢磨了一下问道:“你前半句我懂,后半句什么意思?”
敖沐东讪笑道:“就是今天听到的一个成语,夸你厉害。”
敖千莱不在乎,他抱着一小盆的葡萄在可了劲的吃,有人问他道:“千莱,待会要吃羊肉了,你这会怎么一个劲吃葡萄呀?不喜欢吃羊肉吗?”
对此,敖千莱郑重其事的回答:“葡萄护胃,我饭前先保护好胃,这样待会才能甩开膀子吃肉;而且我这是二茬葡萄,发酸,开胃,明白吧?”
听了这话,敖沐阳心里发寒,来的人越来越多,这头羊十有不够吃。
有人一边等着吃烤羊肉一边在地里挖蛴螬,他随身带着网兜,挖出来以后全存放起来。
见此敖沐东随口说道:“你还真讲究,这东西一脚踩死就是了,正好等它烂了可以给土地做养料。”
村里人嘻嘻笑道:“那可不行,我抓地狗子是为了做菜吃,你把它踩死了那还吃什么?”
看着肥硕雪白的大虫子挤在一起扭动身躯,敖沐东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他问道:“这东西,吃?你他么疯了吧?”
那人大笑道:“真的,我家来了一拨南方游客,他们上午看见我儿子玩地狗子后就跟我说,这东西可以炸着吃,他们愿意买,一盘子给五十块钱!你看我才一会就挖了这么些地狗子,至少能炸两盘子吧?那就是一百块!”
敖沐东吃惊的看向敖沐阳问道:“龙头,你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老爷们,无吃不通,那你告诉我,这地狗子能吃?能炸着吃?”
敖沐阳也犹豫了,他摩挲着下巴道:“按理说地狗子体内富含蛋白质,它们吃的是草根,应该能吃,不过我没吃过。”
敖千莱插嘴道:“能吃,烧着吃也好吃,跟烧豆虫一样,一口脂,可香了,阳子你说羊肉不够吃,要不咱们烧地狗子吃?”
“卧槽,这绝对不行!”几个人闻之色变,“烧狗吃可以,地狗子怎么能吃?”
“对对对……”
“对个妈卖批,要烧狗吃吗?这不胡扯胡闹吗?”
将军闻香而来,它好不容易抑制住对拉忠的恐惧,可是刚跑来还没坐下呢,就听见几个人在讨论烧狗吃,吓得夹着尾巴转身又跑了。
半干不干的稻草缓缓燃烧,大量烟雾弥漫升起。
村里人不怕这会污染空气,海风会将烟雾吹进山林中,漫无边际的草木会将它们迅速消化掉。
苞谷已经熟了,但总有些长的嫩,有人去摘了几瓣回来放入稻草中焖了起来,等到羊肉熟了后,苞谷也就熟了。
羊肉没用过多调料,就抹上了盐巴和一点花椒,保留着原始的肉香味。
敖沐阳扒拉开稻草灰,羊肉外面有沾水的湿稻草包裹着,解开稻草后就露出白嫩喷香的羊肉。
他带了孜然粉和辣椒粉之类的调料,这时候他才往肉上撒了一点,咬上一口后,满嘴羊肉香!
拉忠也扒拉出一块热气腾腾的啃了起来,只吃了一口他就赞叹:“好吃啊。”
那么一大只肥羊,老敖当时挑了最大一头,毛重有一百多斤,连排骨加肉出了六十多斤,结果吃了没多久就把它给吃光了。
主要是后来有孩子过来蹭肉吃,一群大人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这些孩子饭量很大,吃的竟然不比大人少。
敖沐阳也是服了,但村里的孩子嘴巴甜,一个劲的夸奖他,先是夸他烤的羊肉好吃,又夸他做的果冻美味,总之一人一句夸完了,把老敖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但夸奖不能当饭吃,最后他没吃饱,他细嚼慢咽吃的仔细,这样人家都吃的鼓起肚皮了,他这边还差着半截。
稻草灰被扒拉了个干净,老敖也没找到羊肉,敖沐东找出一根玉米给他,道:“好歹也能填肚子。”
敖沐阳气得不行:“你们没吃过羊肉吗?就不能吃慢点吗?”
敖千莱打着饱嗝满足的笑道:“这样的做法没吃过,阳子,你明天还做吗?”
“明天继续做吧,我去买一只羊,继续吃。”敖沐兵咂咂嘴期盼的说道。
敖沐阳拍拍手道:“明天做不了了,渔船该出海干活了。”
中秋节他给渔汉们放了个假期,歇息一番后就得继续出海捕鱼。
这次他只带领大龙头号出海,龙头号留在码头上,这种船适合出远海,而且还是长时间的远行,如果只是短程捕捞,那动用它就不值当了。
上船后敖大国一行人提到了这件事,敖千文说道:“龙头,每年冬天咱们红洋都会组船队去北冰洋远航,要不你带着龙头号和弟兄们去北冰洋瞧瞧?”
敖沐阳说道:“那可是玩命了。”
北极捕捞收获大,但风险也大,每年船队出行都有伤残时间发生,甚至运气不好还会死人!
不过敖千文说的对,这才是龙头号施展身手的地方,他把这主意记在了心里头,龙头号本来就是远洋渔船,一直没有远行着实遗憾。
1478。要不揍你(2)()
春秋都有渔汛,敖沐阳驾驭老虎来带队,大龙头号自然收获颇丰。
渔船回村,照例是好些人家来抢购海鲜。
码头上人群拥挤,敖沐阳好不容易挤出去,随后他抬头一看,看见敖沐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个篮子来选海鲜。
见此他便把篮子接了过去,问道:“青,你怎么抱着孩子来了?多危险?把小孩挤到水里怎么办?”
敖沐青无奈的笑道:“二宝闹呢,非要跟着我。”
“那你让你妈来拿海鲜,你在家里一边看门一边看孩子就是了。”
敖沐青摇头道:“我妈可不是在看门,她在家里捣鼓老物件呢,不过那些东西她自己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要是让我留在家里,更没法找。”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阳哥,你家有没有要修的瓷碗瓷坛子啥的?村里来了个锔瓷的,看他那样手艺还挺好的。”
敖沐阳把篮子交给敖沐东,回头问道:“来了个锔瓷的?现在还有干这活计的?”
敖沐青说道:“有呢,连捻匠都还有,锔瓷的咋没有了?不过确实很少了,我也是好些年才碰上这么一个。”
锔瓷是老手艺活,就是把打碎的瓷器用锔子给修复起来,这门手艺可是有年头了,宋朝名画《清明上河图》里就有关于锔瓷人的描绘。
敖沐阳家也有一些老海碗,这些碗年龄比克大多了,是他爷爷奶奶结婚时候留下的,早些年断断续续碎裂了不少,有的被扔掉了,有的则被他母亲给收拾起来。
前段时间他收拾老宅的时候还看到过这些海碗,当时他想扔掉来着,但后来琢磨了一下这终究是父母给他留下的念想,便没舍得扔。
结果,他没舍得扔是对的,现在村里来了锔瓷人,这些海碗收拾一番还能用。
天色还早,他拎着一篮子海鱼海虾和螃蟹跟着敖沐青回了家。
敖沐青母女两个也搞了个小渔家乐,她们家的院子小、房间少,鹿执紫专门教导她们扬长避短走精品路线,接待客人少,但花费心思多。
此时门口就有一对情侣等着入住,看见敖沐阳拎着篮子回来,那姑娘瞪大眼睛问道:“呀,这是海捕大虾吗?”
敖沐阳笑着从篮子里拿出一只对虾放在了地上,道:“真真正正的海捕大虾,纯野生!”
大虾还活着,落地后它受到刺激,一蹦竟然有一米高!
情侣两人可能第一次看到这样有活力的虾,一个忙着掏手机拍照一个叫道:“今晚就吃这个,油焖大虾!”
蹲在门口的老头插嘴笑道:“姑娘,这虾您要是做油焖真是浪费喽,清蒸,就尝它的鲜味,那鲜味可是一绝!”
“也可以烤着吃。”敖沐阳指导了一下,“用锡纸包裹着来烤,虾肉的汁水都给保存住,鲜味更强,肉质也嫩。”
他把海鲜放下后走到门口看着先前说话的老头干活,这老头自然就是锔瓷人了。
老头很善谈,见他过来观摩就问道:“怎么样小伙子,是不是没见过锔瓷的?”
敖沐阳回忆着说道:“见过,但没什么记忆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您老怎么称呼?哪里人?我听你说的可是一口京腔。”
老头笑道:“早年去京城闯荡过,跟着巷子口的老少爷们学了这么个腔,前几年退休,我琢磨着咱是地道红洋人呀,狐死首丘人何以堪?于是我就回来喽,回来闲不住,就拎起金刚钻继续揽我的瓷器活。”
之前敖沐阳就看出来了,老头干的是走街串巷的粗活,却不是干粗活的样子,衣着整齐干净,脚上穿的皮鞋是真皮的,估计还是名品。
敖沐青家一直没有翻出那些收拾起来的老碗老盘子,敖沐阳便喊道:“鸽子婶,要不你慢慢找,我先带师傅去我家收拾收拾。”
抱着另一个外孙女的鸽子婶探头出来说道:“好嘞,村长,你们先去吧。唉,这两个丫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小的闹完了大的闹!”
敖沐阳正要走,迎面走来一个青年,他两手各拎着个盒子,左手是礼盒,右手也是礼盒。
看到青年,他眯着眼笑了:“这是那个高高高、高登辉?你是高登辉是吧?”
青年正是敖沐青的前夫高登辉,他赔笑道:“敖主任你好,好久不见。”
敖沐阳摆摆手道:“别跟我来这些有的没的,你的问候我受不起,说,你来我们村里干嘛呢?找打啊?”
话音落下,他原地一个鞭腿扫在了门口柳树上。
只听夸啦啦的声音响起,足有成人小腿粗细的柳树剧烈晃动起来,有树叶接二连三的往下落。
见此那锔瓷师傅眼睛一亮:“神龙摆尾!”
高登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继续赔笑道:“不是,敖主任,我来见见青青和我岳母,我这次去了趟南方,带了点糕点回来……”
敖沐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冷冷的说道:“高登辉,我劝你死了心,咱们俩绝对不可能了。”
高登辉眼圈顿时红了,他哽咽道:“青青,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我毕竟是大宝、二宝的父亲啊。”
敖沐青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就提供了两个精细胞而已,说不准还只是提供了一个,哼,你快走吧,咱们绝对不可能了,以后再别来纠缠我,否则我就放狗了!”
敖沐阳配合的吹了声口哨。
哨声嘹亮,但将军今天没跟着他出来,所以未能及时追随哨声赶来。
这他么尴尬了,老敖暗骂一声,只好把那一声哨向当前奏,直接吹了一曲将军令。
吹完之后他吓唬高登辉道:“赶紧走,否则待会我就按照我吹的这哨声的节奏来揍你!”
高登辉无奈,只能绝望的离开。
敖沐阳带着锔瓷师傅回到老宅,他把放在老柜子底下的碗碟全拿了出来,道:“就这些,得十来个,都能修吗?”
锔瓷师傅挨个对着看了看,痛快的说道:“小意思。”
敖沐阳问道:“那多少钱?”
锔瓷师傅说道:“一个碗是二十块,一个碟子是三十块,怎么样?”
敖沐阳挺吃惊的:“这么贵?老哥,买新的也用不上这钱吧?”
锔瓷师傅笑道:“你家里这种碗碟,现在就是有钱也买不着了。”
1479。锔瓷人(3)()
敖沐阳抬抬手,示意锔瓷人开工。
得到许可,锔瓷师傅拿出个小马扎坐下说道:“那我开始找碴了。”
“找茬?找谁的茬?”敖沐阳奇怪的问道。
师傅笑道:“找碴,找碗上的碴缝,不是找谁的茬。”
敖沐阳恍然的点点头,他蹲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师傅拿起碎碗比划着,口中问道:“师傅,您贵姓?怎么称呼?”
“免贵,姓孙,叫我孙老头就行喽。”
敖沐阳又问道:“那太不礼貌了,孙师傅,我听你的意思以前混京城的?那你应该不是在京城街头巷尾干零碎活吧?”
孙老头笑道:“对,让你看出来了,我以前在京城混的还行,给国家博物院和好几所大学的考古研究院打过工,帮他们复原一些碎掉的瓷器、陶器。”
听闻这话,敖沐阳肃然起敬:“厉害了。”
孙老头笑了笑没再多说,他把碎碗和碎片凑在一起后做了定位点记,忙活一番后他自言自语道:“缝子不小,得打六条线。”
他说的打六条线就是上六枚锔钉,放下碎碗和瓷片后,他打开随身带着的个小工具箱,里面是一套毛笔似的小木管,不过木管前端不是笔头,而是口径粗细不同的铁钉样东西。
敖沐阳问道:“这就是金刚钻?”
孙老头说道:“一点没错,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说的就是这套家伙什。”
敖沐阳数了数,结果没有数清,诧异道:“口径这么多?你这可比画家的画笔还要多了。”
孙老头开始打孔,他选了合适的金刚钻在瓷碗上钻了起来,他一边干活一边随意的说道:“一般用不了这么多,我是自己设计的,以前作业环境复杂,维修目标的情况复杂,所以用的金刚钻多。”
在敖沐阳印象里,锔瓷就是在瓷碗和瓷片上各打上一个孔,然后用锔钉给连接起来即可。
但孙老头给他展现出来的是另一套做法,他打出来的不是孔,而是仅凹下去的小洞,期间工作很是精细,就为了钻出这小洞,一共换了三个口径的金刚钻。
打好孔就是锔钉了,孙老头见敖沐阳对这手艺感兴趣,就顺便给他讲解了起来:“这锔钉最体现手艺人的水平,锔钉的韧性和制作锔钉的水平,就决定了锔补陶瓷件以后的使用寿命了……”
因为这是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