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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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省长的身上。
那些人还不满足,身边一圈棍子,又向他们两人招呼过来,这次出手的人太多,梁健也感觉无能无力,张省长可能也要挨棍子里。梁健只能张开手臂,尽可能地替张省长遮挡一番
“都给我住手”“散开”“混蛋,你们都在干什么”忽然从那帮人身后,想起了怒斥声。由于听到其中一个声音,是横申印染老总的声音,那些保安不敢再动了,拽着棍子退开
。这才避免了张省长挨到了棍子。
梁健和张省长这才看到,有一批人已经急匆匆的赶到。里面赫然有市政府秘长李乔,竟然还有宁州市长潘家盛和区里的主要领导,另外一个人的行为非常显眼,这人五十岁的年纪,个子并不高,
脸上有些坑坑洼洼,他当着大家的面,就给五短男人一个巴掌,喝道:“你是瞎了眼了,敢不经我的允许,在这里企图让保安打省长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们横申的员工,你被炒了”
五短男人一声不敢吱,任由脸上有些坑洼的男人打骂。坑洼男人对那些人喊道:“还不给我赶紧滚蛋,在这里作死吗”那些人看都不敢看张省长和梁健,都感到自己今天是碰上硬钉子了,这饭碗可能真的是要保不住了,赶紧都退了下去。
坑洼男人感激赔礼道歉:“张省长,我是衡申老总培友人,都是我对职工管教不严,向张省长请罪了。”张省长冷笑一声:“恐怕是培总管教的很好,所以你那些管理人员和保安才会对你这么忠心耿耿,对于别人才会这儿飞扬跋扈吧”
遭到张省长的讥讽,培友人却极其圆滑地道:“张省长批评得对不过今天的举动,肯定是这些家伙吃错药了,跟我培友人真的没有关系。今天我就开除他们,这种害群之马不能留。”
梁健却忽然插话:“这种害人之马,培总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开除放到社会上,无非是给社会增加负担。”宁州市、区领导,很惊讶梁健在领导说话的时候,却随便插话进来,或许会引得张省长反感。没想到张省长非但没有反感,还很赞同梁健:“我觉得梁健说得很对,这种害群之马你就留着自己消化吧,不要给社会增加负担了”
培友人说:“我按张省长的意思办。另外,我想请张省长到我们企业参观一下。”宁州市长和区主要领导,也都希望张省长能够消消气,
今天的事情最好能找到一个办法,得到弥补,否则张省长对宁州市和这个区的印象是差到极点了。于是劝道:“是啊,张省长,既然来了,请到企业里考察一下吧?”
张省长朝市、区领导扫了一眼说:“等这家企业的周边,没这么臭不可闻了,我再去考察吧。”李乔秘长看出张省长的意思,就对市和区的主要领导说:“张省长要回省里工作了,今天不再考察。刚才张省长所说的话,你们要记在心上,回去之后好好研究,提出整改举措今天这到底是什么事”然后,李乔微微曲了下身子,对张省长说:“车子就在那边,张省长我们上车吧。”
张省长和梁健上了车,留下宁州市长和江侧区的主要领导傻在那里。市长颇为恼怒地对横申印染老总培友人说:“你们企业怎么搞的,敢对省长动棍子”培友人一副很冤的样子:“谁知道他们俩,会是一个省长和一个省长秘呢哪个省长下来,不是身后跟着一班人的”
市长道:“你根本不了解张省长的作风,很多地方他都要亲自去看。现在,你得罪了张省长,也让我们这些市、区领导跟着你得罪张省长这件事怎么弥补”这个培友人还不以为然地道:“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得罪过领导,最后不都是解决了?官场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到明天给他那个秘,塞个几万块钱,事情肯定就解决了”
市长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反正你得把事情给我平息了,让领导把怒气给消了”培友人说:“没问题,交给我”
张省长和梁健回到了办公室,梁健给张省长倒了水之后,主动认错道:“张省长,今天是我考虑问题不周,差点害张省长被那帮子人给打了。我这个秘没当好,请张省长批评。”张省长摆了摆手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帮我挡了人家的棍子,手臂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梁健说:“没什么大问题。”张省长说:“接下去,你要注意了解这松塘江边,到底有多少企业,就跟这家衡申印染一样,在私下排污?一方面,你可以让环保部门去检查和统计,我呆会就会给你有关批示;另一方面,你也要掌握第一手的资料,不能省环保部门说了什么,就认为是那样了。”
梁健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细细掌握这个数字”张省长看了看梁健说:“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梁健说:“这个周末我要去一趟北京,将我妻子送回她父亲那里。”张省长说:“哦,对,我听说过,你夫人是北京人。应该的,是应该经常回去看看家里人。你好好地把人家送过去吧。如果时间来不及,周一不来也没关系。”梁健说:“谢谢张省长,周一,我应该能够正常上班的。”
梁健刚刚从张省长的办公室走出来,就在走廊中碰到那个不讨人喜欢的魏雨。梁健本就心情不太好,又见到这个女人,就没跟她打任何招呼,朝自己办公室走去。没想到魏雨从后面喊梁健:“梁秘,李秘长让你一从张省长办公室出来,就去他的办公室。”
梁健心想,这下糟糕了,
今天害得张省长被打,李秘长肯定要批评自己了。梁健赶紧去李秘长办公室敲门,推门进入。男子汉有错敢担当,梁健一进入李秘长办公室就道:“李秘长,真对不起,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若不是你及时替我们解围,可能后果会很严重。”
李秘长在椅子里看着梁健,等他说完之后,才道:“梁健,你认识还是及时到位的,我就不再多说你了。不过,作为在省政府办公厅呆了这么几年的老干部了,我想跟你说两句话,一句话是,有时候领导会有一些想法,会很新,也是为了掌握实情,但是我们要替领导多想一点。领导是只有在位置上,才是领导。领导只有众人的簇拥下才是领导。不能随便让领导单独行动,关键是如果不通过组织,不通过一层层向下传递,很可能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领导是哪个级别的领导,或许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话,领导的威严和安全都会得不到保证。这后果会很严重。掌握事情是小,如果领导的威严和安全受到了威胁,那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句话,那就是遇事多汇报,总是没有错的,你说对吧。这等于是多了一个人为你分担责任,梁健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能听得进去吗?”
“能听得进。”梁健只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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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项瑾北行()
对于李秘长,梁健感觉现在还有些摸不透。 在心里,梁健也多次将李秘长与镜州市政府秘长肖开福作比较。李秘长显得更加温和,但是这并不说,他没有脾气。这次梁健和张省长微服私访的事情,没有告诉李秘长,电话中他好像明显就不开心了。
但是,李秘长对于事情的判断,似乎的确也有高人一筹的地方,在横申印染厂外,若不是李秘长带人过来了,恐怕是真要出事了。刚才李秘长对梁健的批评,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建议也没有非常离谱。
只是梁健还不能完全信任李秘长这个人,可能也是对肖开福的印象,在影响梁健对李秘长的判断。梁健告诉自己,不用去多想了。他现在要多注意的,是对张省长交代工作有关情况的收集。
作为从镜州市上调的干部,梁健有熟悉基层情况的优势,但他也感觉到自己明显也有自己的劣势。那就是对省直各部门有关情况的不熟悉。在机关里,工作是要靠人来干的,信息也是通过人来传播的,如果没有触角,很可能就掌握不了各省直部门、甚至全省的真实情况。停留在面报告中的情况和具体人所掌握的情况,向来是不对等的。
梁健感到自己必须尽快与各部门有关人员熟悉起来,形成自己的触角,这样才能完成好省长交办的工作任务。梁健正这么想时,省委副记秘冯丰的电话打进来了:“梁处长,有空说话吗?”梁健说:“冯大哥,叫我梁健。还空着,可以说话。”冯丰说:“”有人想请你吃饭,有空吗?”
梁健有些警觉起来:“是谁啊?”冯丰笑道:“你大哥我啊,你到省里还没好好请过你。”梁健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下,他还在担心宁州市县或横申企业,这么快请托冯丰来说情。没这方面的担忧,梁健就放心了,他说:“冯大哥请吃饭,那当然好了。我也想找个机会与你好好聊聊。只是明天要去北京,把项瑾送回她老爸那里住几天,今天回去要准备准备,不能在外面吃饭,改天成不成?”
冯丰说:“当然成,等你从北京回来再聚。你说哪天就哪天,不过一有空就得告诉我啊”梁健说:“记住了。”
从宁州到北京的高铁线路风景旖旎,特别是在这春光烂漫的日子,一路由南而北,看尽天下春色。梁健和项瑾很少这样无忧无虑的铁路旅行。离开单位和工作的束缚,原来心情就彻底放空了。这头等车厢的待遇果然不同,相当舒适,还有上等饮料送上。到了中饭时候,梁健和项瑾到了餐车用餐,这顿移动的午餐,让两人也是心情愉快。
到了北京高铁站,车子已停在那里接他们,直接送他们去西单附近的家里。路过长安街时,看到世界性大会的氛围已有营造,最为明显的还是头顶的蓝天白云,这是近年来北京都没出现过的晴好天气了。平时一般老是灰蒙蒙。车子电台中,也在说,北京上空出现蓝天了。梁健说:“看来空气质量是真有改善。”
项瑾说:“我老爸老是说,没什么是抓不好的,关键是抓与不抓,真抓还是假抓。我当时不理解,不过现在看到这北京的天空,也可以有办法让他变蓝,看来还真是没什么做不到的。”梁健就想到了张省长到松塘江看水质的事情,天能变蓝,那么水自然也能变清。梁健倒真是希望张省长能够集中精力抓好江中省水污染问题,这对老百姓觉得是一件大好事。
到了别墅,保姆谢阿姨为他们开门:“回来了,等你们好久了”谢阿姨见到项瑾满面喜色,项瑾也拥抱了一下谢阿姨,说也很想她。谢阿姨说,项部长要晚点才回来,但是会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梁健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帮助项瑾将行李都取出来放好。梁健对保姆说:“谢阿姨,这段时间,又要麻烦你照顾项瑾了。”谢阿姨说:“怎么这么说呢?我还盼着项瑾能天天在家里呢”
谢阿姨最初称呼“项瑾”小姐,被项部长纠正了。项部长说:“我是党的干部,我们子女也是党的儿女,没有‘小姐’,直接叫名字。小谢,你是长辈,以后项瑾就叫你‘谢阿姨’。”这一过就是十来年了,谢阿姨始终在他们家里当保姆。今天,谢阿姨早就将项瑾的房间通了风,被单睡衣都已经准备停当。砂锅里已经在炖闷香草鸡,是为了给项瑾补一补的。谢阿姨让梁健和项瑾坐到客厅喝茶,项部长一会儿由秘陪着进来了。秘放下包,和梁健、项瑾打过招呼,就走了。
项部长的目光在女儿脸上停了片刻,然后露出笑容说:“我女儿没瘦,好像还长胖了。”项瑾过去紧紧拥抱了一下父亲,转而看着梁健:“看来,你对妻子照顾得不错。”梁健抱歉地说道:“爸,我照顾得还很不够,有时候不能按时回家吃饭。有时候还要出差。”项部长倒也没有责怪:“你现在工作有特殊性,也可以理解。这两天让项瑾在这里多呆几天,你也好安心工作。”
梁健说:“好。不过如果过两天北京空气不行了,我还是想早点接她回去,我会尽量挪出时间来陪她的。”项部长点了点头:“我们吃晚饭。”晚饭丰盛又清淡,这是一家人的口味。张部长说:“梁健,你陪我喝点白酒吧?”陪丈人喝酒,梁健当然不能推迟:“好啊。”说着他打开一瓶白酒,给项部长斟上了酒。
项部长看着酒杯说:“我现在在外面基本不碰酒,外面一喝,人就会劝你,最后喝得稀里糊涂回家,有什么意思可是我其实也算半个爱酒的人吧,所以回家是想喝点,小酒娱情吗可是家里没人陪,一个人就变成喝闷酒。所以基本上就不喝。”
项瑾到了宁州,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长期以来与父亲生活在一起,现在自己跟着丈夫南下,项部长肯定是感到孤单的。不管当了多大的官,孤独不是职位所能弥补的。项瑾对梁健说:“今天,你陪爸好好喝一点,只要不喝醉就行。”
“爸,我敬你一杯。”梁健端起了杯子。项部长笑道:“我们不多喝,就喝六小杯吧”梁健感觉这个首长丈人,在喝酒的时候,还真有些可爱。他喝酒很爽气,带着点部队的作风。
晚饭上,项瑾聊着宁州的生活,还聊到了老军医介绍的舒绛。项部长听着还觉得蛮有意思,说:“这个老军医,在宁州还有一段未了情”这顿晚饭吃得很是轻松,这个房子里出现了一丝和美的家庭气息。正聊着,项部长接到一个电话,项部长原本开心的神情,有些凝滞,他接起了电话,听着对方说话,然后回答:“华部长,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家里有事,不太方便。”“对,不太方便,下次你和我秘联系,到我办公室吧。”
然而对方还在说什么,项部长最后说:“就这样吧。”放下了电话。项部长重新拿起酒杯说:“这杯我们喝了,就不喝了。”梁健感觉,刚才的电话似乎影响到了梁部长喝酒的兴致。项瑾问道:“爸,又是那个人的电话?”项部长项瑾点了点头:“他说要到家里来,我拒绝了。”显然项瑾对刚才打来电话的人是熟悉的,梁健虽然也有些好奇,却也不好多问。
晚饭之后,项部长说:“梁健,你到我房来一下。”项部长房是朝东的,桌子放在窗户前面,现在窗打开着,有一股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