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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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的土地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接下去,土地的征用,厂房建设搬迁,虽然都还会陆续有大大小小的问题产生,但对梁健来说,暂时是不用操心了,这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其中一块石头。还有的一块的,就是康丽东陵项目的事情了。
竞标的日子,就在眼前了。梁健想来想去,还是有些担心。欧阳和康丽两人的实力,在梁健看来,可能还是康丽稍逊一些。至于欧阳这边,暂且不提钱江柳,但还有个王大仁。这个王大仁多有钱,梁健也不清楚。虽然也让沈连清查过他的信息,但资产这一块,却还是比较模糊的。所以,目前来看,资金可能是康丽这边比较薄弱的一块。
梁健不放心,还是给康丽打了个电话,试探着问了问,资金方面是否充足,是否需要他的帮忙。但话是这么说,其实梁健自己清楚,资金上,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市委记工资比较高,但他一来上任不久,二来,他那点工资跟投资需要的资金比起来,九牛一毛而已。稍稍宽心的是,康丽告诉他,资金方面不用担心。她在海滨市的伙伴,帮她准备了不少。
很快,竞标的日子就到了。康丽在前一天就到了永州。梁健因为正好有事要忙,加上他也有心想避着点康丽,两人就没见面。
第二天一早,他刚进办公室,就听得跟进来的沈连清说:“记,我听说,今天是东陵那块土地竞标的日子。”
梁健点头,一边坐下,一边说道:“是的。现在几点了?应该快开标了吧?”
沈连清看了下时间,回答:“大概还要一会。”
“哦。那你待会看着点时间,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看结果怎么样?”梁健说道。
沈连清楞了一下,看着他,问:“记不自己打电话去问吗?”梁健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能打吗?”
沈连清忙说:“不是我知道了。那我出去了。”
“嗯。”梁健没看他,低着头看着桌上今日的报纸。
不过,没等沈连清打电话去问,康丽就自己发来了短信,是在一个小时后。短信里只有三个字:他赢了。
梁健自然懂,他是谁,又赢了什么。他心里顿时就好像堵上了什么,闷得难受。“砰”地一声重响,手机被梁健砸在了桌上。正巧这时,沈连清进来,看到梁健脸色不妙,加上那砸手机的声音,立时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快要掉下桌子的手机放好后,问:“记,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吗?”
“竞标失败了。被欧阳抢走了。”梁健恨恨说道。沈连清怔了一下,回过神后,脸上也是浮现了几许怒色,忿忿说到:“这欧阳还真是够无耻的。”
梁健哼了一声,说:“恐怕最无耻的不止是他。”沈连清听了这话,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抬头问他:“有什么事吗?”
被梁健一提,沈连清立马想起了正事,忙说:“哦,纪记过来了,在我办公室等着呢。” 梁健一听纪中全来了,立马就想到闫国强,难道是那件事有什么眉目了?就忙让沈连清请他进来。
很快,纪中全就进来了。梁健跟他坐到了沙发上。梁健看着他,问:“中全同志今天过来找我,是想聊什么?”
纪中全回答:“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建德同志从您这回去后,关于就上次水患问题长清区领导班子该挑什么样的责任的问题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这几天初步拟定了一个方案,今天来是想拿过来给记您过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说着,纪中全递过了一份文件。梁健本以为是从闫国强身上挖出了什么料来,原来是这件事。他这几天一忙,这件事都已经忘了。他接过文件,打开细细看了一下,纪中全和于建德商量出来的最后结果,在梁健看来较轻。但其中利害关系,那天他和于建德都已经讨论过了。如此来看,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合适的。
梁健说:“行,那就这样吧。其他还有什么事吗?”纪中全摇头,说:“其他没有了。”
梁健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
等纪中全走后,梁健将常建叫了进来。常建走进来后,他才想起,这常建,他这有几日没见过了。平常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沈连清。这几日不见,看到常建,忽然发现,他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感觉瘦了,也没那么精神了。梁健皱了下眉头,问:“你怎么了?人不舒服?”
常建摇头,回答:“没事。谢谢梁记关心。”
梁健仔细看了他两眼,眼袋很重,眼圈黑黑的,整个人都看上去没精打采的,不像是没事的人。梁健本想交给他的文件,也放下了,说:“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几天。这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还是第一位的。身体要是拖垮了,可是划不来的。”
梁健这话本是好意,但常建却似乎并不领情,话说出来有些冷,还有些生硬:“我没事。梁记放心好啦,反正这个位子上也呆不长了,无论怎么样,这么几天我还是坚持得住的。”
这话,已经是赤地闹情绪了。梁健见他不领情,自然也不高兴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梁健说:“那就随你吧。但你现在这么个状态,我这工作也不放心交给你做,算了,你出去吧。帮我把小沈叫进来。”
常建看了梁健一眼,眼神有些愤恨。梁健看到了,但就当没看到。自己要把他赶走,他对自己有些愤怒也是正常的。
沈连清进来后,梁健把原本准备让常建去安排的事情交给沈连清去安排了。沈连清听完梁健的工作安排后,忽然问:“记,你有没有觉得常秘长最近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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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4花园谈心()
梁健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
沈连清说:“我这两天听人说,他最近总是在办公室呆到很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有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些很怪的声音发出来。这晚上巡逻的保安都听到过好几次了,刚开始以为是小偷,后来敲门开了,才发现是他,还被他骂了一顿。”
梁健皱了下眉头,问:“有这种事?”沈连清点头:“应该是真的。这几天,单位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应该不是假的。”
梁健想起刚才常建憔悴的样子,加上他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那一个愤恨的眼神,心里忽然突突了起来,别该不会是要想不开吧?想到这,梁健顿时有些紧张了。他虽然不喜欢他工作当中的一些作风和方式,但毕竟他和他之间没什么私人恩怨,更没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因为他想换掉他,因此而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的话,那梁健心里可是一辈子都愧疚的。
梁健想着,立马就对沈连清说:“你这两天帮忙多留意一点。”
沈连清点点头。等他出去后,梁健坐在那里细细想了想,意识到自己有些方面,可能还是不够成熟,对于情绪的掌控并不是那么的熟练,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也是直接的说出来了。这一点,可能跟他一直以来的为人处事的方式有关系。梁健认为,唯有带人以真诚才能得到真诚。可是,他忘了,有些话委婉一点不代表就不是真诚了。梁健忽然想起,曾经看过一个视屏,视屏里曾提到过一句话,一句话也是能杀人的。
很多时候,大多人都会将自己那些锋利得仿佛要将人戳个千疮百孔的话当做是真诚。对方如果生气了,就说一句:我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如果对方还往心里去,那就是对方气量小。可是,为什么对方一定要原谅你的口无遮拦?
有些话,梁健明明可以委婉一点。比如之前那一句:“你现在这个工作状态,我的工作也不放心交给你来做”,明明可以委婉一点,有更多的人情味一点。放心不放心,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何必说出来。虽然说,常建确实有些错,可自己毕竟是个领导。领导该有领导的风度和涵养。
或许,很多时候,那种瞬间的反应中,梁健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领导了。虽然不大,但也是一方父母官。看来,这还真是一场修炼啊。说话是一门艺术,这门艺术,梁健也得好好修炼修炼。
接下去的几天,用夜里巡逻的那几个保安的话来说,这常秘长是越来越‘奇怪’了。机关单位里,有一点点八卦就会传得人尽皆知。梁健的秘长现在变得神经兮兮外加神秘无比,这八卦可大了。梁健每次在楼里碰到个人,总觉得他们连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梁健觉得,或许是应该找常建好好谈一下。
会议室出来,梁健和沈连清正往回走。沈连清忽然说道:“记,常秘长在后面呢。他这脸色很差,整个人都感觉瘦了一圈了。”
听沈连清这么忧心忡忡地语气,梁健停了下来,转头看去,常建低着个头,身上穿了件深蓝色的西装和西裤。可能是因为最近瘦了的缘故,这一身西装穿在他身上,有些不太合身,显得狼狈和颓废。
梁健没动,想等他走近后,叫住他,趁着这机会,跟他聊两句。谁料,这常建走过来后,恍若没看到梁健一般,径直就往梁健他们身前走了过去。后面的几个人看到了这一幕,纷纷窃窃私语。梁健看了他们一眼,忙惊慌地收了声音,散了。
沈连清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喊住了常建:“常秘长,你等等。”常建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沈连清,脸上透出些厌恶,不耐地问:“有什么事?有事快说。”
不等沈连清回答,梁健走了上去,说道:“很忙吗?不忙的话,我们聊两句。”
常建看了梁健一眼,然后说道:“记想跟我聊什么?”
梁健转头看了一眼走廊外面,阳光正好,微风徐徐。这段时间,温度已经下降了很多,这个天气,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候。梁健说:“去下面走走吧,天气这么好,也不能全浪费在办公室里,对不对。”
梁健说完,就一个人往前走去。沈连清忙跟了上去。常建盯着梁健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两三秒钟后,才一咬牙,跟了过去。
一出楼下的大门,风就迎面吹了过来。外面树上的树叶还没黄,但风中已经有了股秋天的味道了。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味道从鼻腔灌入胸腔,微凉,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 许多,心里的那些烦闷也少了一些。
常建跟在身后,一声不响。梁健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另一边的沈连清说:“你先上去吧。万一有人过来,你就先让他们坐坐,我跟常秘长聊一会再上来。”
“好的。那我先上去了。有事的话,我给您打电话。”沈连清说。梁健点点头。等沈连清走后,梁健看着常建,微微笑着说:“你平时喜欢出去玩吗?比如爬爬山什么的?”边说着,梁健就迈开腿往右边的公园里走了过去。
常建有些不太情愿地跟了上来,口中回答:“我不像记,没那么好的身体,顶多就是去钓钓鱼。”
梁健说:“钓鱼不错,能够陶冶情操,修身养性。”
常建在后面没说话。梁健笑了笑也不在意,两人走了一段后,梁健问常建:“我听说,最近你每天晚上都留在单位加班加到很晚。最近工作很多吗?”
常建似乎是愣了一下,旋即回答:“没有。您不是都不把工作安排给我了吗?我哪来的工作可以忙我只不过是家里没人,回去也冷清,就在办公室多留了一会。”
梁健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家里人呢?我记得你好像是已经结婚有小孩了吧?”常建回答:“老家有点事,老婆孩子都回去了。”
“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就是因为老家的事情闹得?”梁健问。其实,这也是明知故问。但,明知故问也要问。常建静默了两秒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梁健看在眼里,笑了一下,而后平静地说道:“常建啊,你心里是不是对我有很大的埋怨啊?”
常建有些意外地看了梁健一眼,然后低下头,藏起了自己眼睛里的情绪,语带讥讽地回答:“您是记,我怎么敢对您有埋怨?”
梁健笑了笑,说:“其实,你对我有埋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呢,也不是个喜欢遮遮掩掩的人。确实,对你的有些工作方式我是不赞同的。我呢,也不瞒你。省里那边,已经在物色新的秘长人选……”听到这里,常建的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似乎马上就要跳起来,与梁健理论一番。梁健立马就转换话锋,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呢只是跟上面说,你呢也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好几年了,论资历也是该动一动了。我跟你呢,也没什么私人恩怨,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工作上那么点事。你说,对不对?”
常建的脸色好了一些。但,眼底还是有气愤的。梁健看在眼里,心里还是稍微松了松。有气愤是能够理解的。但只要不钻牛角尖,他要生他气就生吧。
“其实,我也知道梁记,您是个好官。但有些时候,您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没背景的小喽喽。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实在不容易。当年,钱市长也对我有过提携。所以,他偶尔有些不出格的要求,我也没办法拒绝。何况,您说,当初那个会议,这闫国强和卫明来了就来了吧,能有啥影响。就凭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能左右会议的结果的。”常建似乎是被梁健的那番话打开了心扉,一下子说了很多。
他提到那次会议,梁健心底不免又升起些怒气。但转眼就被梁健压了下去。确实,从常建的角度去看,或许真的没什么。就像他说得,闫国强和卫明来了又能怎么样?以他们的级别,根本不能左右什么?
但,规矩就是规矩。虽然,梁健并不是墨守成规的人,但这其中,不止是规矩这么简单。 梁健叹了一声,说道:“确实,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这一点,我能理解。”
“不,你理解不了。”梁健还没说完就被常建打断,他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目光盯着梁健,脸上涨着红色,脖子里有青筋梗起:“像你这样,背后有省记撑腰,还有个中央纪委的老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