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第7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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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梁健站了起来,正准备出门去看看李端是不是还在,门就被敲响了。
进门的是李端。
梁健看到他,就问:“你怎么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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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8关系不错()
李端微微一笑,说:“扰人清梦可是不道德的,我像是会干这种不道德的事情的人吗?”
梁健原本心情就不错,被他这么一逗,就笑了。
李端见他笑了,愣了一下,然后问:“有好消息?”
梁健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最近多久没笑过了吗?”李端说道:“每天都是皱着眉头,满脸心事,人看着都好像老了好几岁。”
“本来也就不年轻了。”梁健笑道:“王世根刚才打电话来了。凶手抓到了。”
“真的啊?”李端一听,也激动地喊了起来。
梁健笑着点头:“千真万确。”
“走,去瞧瞧。”李端比梁健还急。梁健原本很急,急着想抓到凶手,可此刻,却不太着急了。凶手已经落,有些事情已经不远了。至于,那几个背后的人,纪中全会等着他们的。
李端非得让梁健跟他一起去,两人走出去的时候,梁健看到沈连清的办公室门关着,忽然就想起,他去了阿强重工的那块地,都已经有三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想着,就问李端:“小沈没回来过?”
“没有。”李端回答:“他可能那边办完事时间晚了就直接回家了也不一定。”
“不会,他要是直接回去了,会给我打电话。”梁健一边说,一边拿出电话给沈连清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下才被接起来,一接通,梁健就听到沈连清那边很嘈杂的声音。沈连清的声音隐约从电话里传过来,但梁健听不清楚。梁健问了几句,沈连清也听不清楚,鸡同鸭讲般说了一会后,梁健放弃,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没几分钟,梁健就收到了沈连清的短信:“在玲珑村的村委,养殖户和一些普通村民正在村委里吵架。”
梁健刚看完这条短信,沈连清的第二条短信又到了:“情况有些复杂,但目前场面还在控制之中。我看村委的反应,似乎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应该还要一会才能回去。”
“好的。你自己注意安全。”梁健给他回了个信息后,就将手机收了起来。李端问他:“我听小沈说,之前那个阿强重工的罗经理来找你了。”
“是的。又是桩麻烦事。”提及这个,梁健原本的好心情立即就散了几分,“对了,回头你跟小沈那边对接一下,了解一下情况,我估计那个罗经理肯定还会找上门来。”
“他不是跟钱江柳关系不错么,为什么不去找他?”李端问。
梁健笑笑:“正因为关系不错,所以这种麻烦事,他才不会去找钱江柳。好事是他的,坏事自然是我们的。”
“这地已经卖给阿强重工了,我们就是不管,也是说得过去的。”李端说。
梁健看了他一眼,叹声道:“但那些老百姓是我们的责任。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最终还是要我们出面的,还落个坏名声,何苦。倒不如早做准备。”
李端听后,叹了一声说:“这罗经理估计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来找我们的。”
梁健没再接话,无论是不是吃准了这一点,这都已经是无法逃避的事了。而且,换个角度想,梁健觉得,他还得感谢这罗经理及早将这一事情反映了上来。否则,要是等到阿强重工将这件事闹大,梁健这边再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到警察局的时候,郎朋正在审讯那个凶手。单透玻璃后,郎朋和凶手面对面隔着一张不锈钢桌子坐着。凶手的两只手铐在桌子上,低着脑袋,根本就不看郎朋一眼。
郎朋坐在对面的椅子里,姿势闲散,可神态疲惫,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梁健问旁边守着门的干警:“问出什么了吗?”
干警摇摇头回答:“嘴巴紧得跟焊上了一样,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
“郎朋睡着了?”李端没忍住问了一句。
干警笑了,说:“有可能,我们局长好久都没好好睡过一觉了。不过睡着了也好,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
李端皱了皱眉,担忧道:“这会不会不太安全?”
“你放心,嫌犯手脚都铐住了,动不了。”干警回答。
说话间,里面的郎朋忽然坐了起来,然后站起来,转身走了出来。门一拉开,看到门外的梁健和李端,他愣了一下,刚叼到嘴里的烟忙又拿了下来:“你们来了一会儿了?”
“刚到。”梁健一边回答,一边打量了他一下,确实,神情憔悴疲惫,这段时间,辛苦的不止是他一个。
“不肯说吗?”梁健问他。
郎朋点点头,然后又将烟叼在了嘴里,啪地一声点着了,猛吸了一口,提了提神后,才回答梁健:“这种人跟他玩心理战术没什么用。”
“那你打算怎么办?”
郎朋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的时候回答:“还不知道。看吧。我让人去他住的地方查了,我听说他有个老婆,不知道他老婆知不知道这些事。”
“既然暂时还没什么头绪,你也别在这跟他耗着了,去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凶手已经抓到,但后续的事情还有很多,身体还是要注意,千万别拖垮了。”梁健嘱咐道。
郎朋没接话茬,又抽了口烟后,忽然问:“项瑾快生了吧?”
被他这么一提,梁健忽然想起,他答应了项瑾,这两天抽空过去一趟,现在倒是个好时机。旁边的李端听到,露出惊讶表情,问:“这么快?具体什么日子知道吗?”
“就这两天了吧。”梁健回答。
“在宁州还是在永州?”李端又问。
“宁州。”
李端张嘴想说什么,可忽然又闭上了。一旁的郎朋在这个时候说道:“现在这里估计也不会很快就有进展的,要不你去宁州吧?等这边有进展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话音落下,李端立即就附和道:“对,你去吧。其余的事情我会帮你盯着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放心吧。”
梁健犹豫了一下,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对了,小沈回来后,记得跟他对接好情况,尽早做准备。我尽量明天一早就回来。”
郎朋和李端送他出了警察局,看着小五开车来将他接走。
梁健刚走没多久,郎朋派去凶手家里面的干警就打电话来了。
“郎局,这里还有一具尸体,好像是他的妻子。”郎朋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李端站在边上,一看这表情变化,心就提了起来,紧张地问:“怎么了?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郎朋挂了电话后,回答:“又死了个人。”
李端立即回头去看被关在审讯室的凶手,紧张地问:“也是他杀的?”
“还不清楚,得去看了才知道。”郎朋虽是如此回答,可心里早就已经将这条人命归结在这个凶手身上。
郎朋要走的时候,李端提出跟着去。郎朋看了他一眼,说:“场面可能会比较血腥,你确定你没问题吗?”
前两次,李端都没有直击犯罪现场,所以听到郎朋这么说,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点了头。
两人匆匆赶到犯罪现场的时候,警察已经将那边隔离了起来。两人撩起隔离带钻进去。立即就有干警过来,跟郎朋汇报:“已经证实是他的老婆了。不过,法医说可能不是他杀。”
他一边说,一边和郎朋两人往里面走。
尸体是在浴室的浴缸里,满满一浴缸的透明液体浸泡着,尸体都已经发了白,泛着青。空气里飘着一股很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有法医正在做简单的尸检。
郎朋略微靠近了一点,目光仔细地在尸体身上巡视了一圈后,发现了致命伤。他眉头一皱,问旁边蹲着的法医:“怎么样?能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
法医放下手里的工具,站了起来,回答:“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具体的话要等回去做了详细检验之后才能确定。“
这时,有人从后面走过来,喊道:“老大,你看看这个。”
他手里拿的是厚厚的一个病历本,还有一些ct片子。郎朋接了过来,看了几眼,没看懂,递给了法医。法医接过,扫了两眼,就有了答案:“死者是癌症晚期,本来也没多少日子了。看来,自杀的可能性更大了。”
说着,法医又将资料递还给了郎朋。郎朋接过,皱起了眉头。半响,他忽然问后面的那个干警:“有没有死者的照片?”
“有。”
“去拿几张过来。”郎朋说道。
干警很快拿了照片过来,从照片上看女子的样子,长发飘飘,身材玲珑,虽然五官不是十分突出,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干警拿过来的每一张照片,女子都很漂亮,笑容灿烂。
郎朋将这几张照片收了起来,然后就往外走。李端忙跟了上去,问:“你去哪里?”
“回局里。”
“那这里怎么办?”
“这里没什么了,交给他们吧。”郎朋说着,已经出了屋子。李端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李端忍不住问郎朋:“你拿那个死者的照片干什么?”
郎朋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待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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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又入一局()
一路风风火火回了局里,郎朋拿着照片就进了关着那个嫌犯的审讯室。 李端隔着玻璃,看到郎朋掏出那张照片拍到了嫌犯面前的桌上,但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恰巧,照片的位置离那嫌犯的距离正好比他手腕上连着的手链的距离长一点点,就一点点。可就这一点点,那嫌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都是够不到那张照片。
嫌犯涨红了脸,最终不甘心地放弃。停下来,抬头盯着郎朋,终于开口:“你想怎么样?”
郎朋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回答:“你妻子很漂亮。”答案和问题,驴唇不对马嘴。但嫌犯的目光却是一下子犀利了起来,好像很紧张,好像他妻子就在这里,郎朋时刻就会在他眼前将他妻子抢走一样。
郎朋看着他目光的变化,心里松了松,看来他猜中了,这个照片中的可怜女人就是他的软肋。
他伸手去拿这张照片,手指刚触及,就听得那嫌犯忽然大喊:“住手你别碰她”
他青筋暴起,双目圆瞪,那紧张得仿佛要吞人一般的目光,让郎朋愣了愣。但他还是将那张照片拿了起来,塞回了口袋中。
嫌犯的目光更加的锋利了,像是两把尖刀要穿透郎朋的身体一般。
他恶倒不怕,只是他目光中与恶并存的那种紧张,让郎朋心里产生了些许负罪感,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郎朋想起,之前见到那个女子躺在满浴缸的福尔马林里的那个样子,肤白若透明,透着点青,身材干瘦,可表情却像是很轻松,仿佛卸去了一切的负担,她期望死亡。
她为什么要期望死亡?
郎朋又想起,他走进那间屋子时,不经意瞥到的那一排假发,套在一个个的人头模型上。那些假发都看着和真发一样,价格应该不低。可他们住的房子很旧,家里的家具也很旧,但似乎和女人有关系的一切,都很昂贵。女人身上的衣服,那个被收在墙角的轮椅,还有女人的病历,那是国内目前为止在癌症方面最具权威的医院,也是收费最昂贵的医院。
他应该很爱她。也正是基于这一点的推断,郎朋才会带着她的照片来再尝试一次。
只是,临做的时候,郎朋忽然觉得有些不道德,虽然他已经杀了两个人。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想法,就像眼前这个人身上的矛盾一样,在女人面前是天使一般的存在,百般爱护百般的好;可在那两个被杀的人面前,他应该就是恶魔,是撒旦,穷凶极恶。
郎朋在心底叹了一声,世界上大部分的坏人都有好的一面。就好像曾经有新闻说过,一个连环杀人犯,却是一个村上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孝子,对自己的老母亲好到无人可以指摘出任何不好的地方;还有曾经一个黑社会老大,满身的闻声,狰狞可怖,下狠手的尸首,哪怕是条鲜活的生命,照样是眼都不眨,可当一个跟他不沾亲不带故的小孩走失在他面前时,他可以带着小孩,在原地登上四五个小时,全程任由小孩折腾,一直面带微笑,尽管满脸横肉的他想要笑得和蔼可亲有点难。
眼前的人也是,他可以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狠得惊骇人心;也可以对自己的老婆倾尽所有的好。
只是,就算对自己妻子再好,该偿的债始终得偿。
郎朋看着他,说:“你老婆是自杀的,对吗?”
他回答他:“你们想对我老婆做什么?我不允许你们对她做什么”
“她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郎朋又问。
“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能动她我马上就可以救她了,你们不能动她。”他又喊,状若癫狂,实际已癫狂,她都已经死了,从里到外,彻彻底底。他又如何救她?
郎朋却像是听不出他的癫狂,甚至都听不到他说的话,又问:“如果她知道了你做的这些事,你觉得她会愿意原谅你吗?”
他忽然愣在了那里,刚才还狰狞急切的表情,忽然变得迷茫起来。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目光忽然就散了焦距,没了集中点。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看得很仔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打量。
他看到了什么?是满手的血吗?
郎朋也不打搅他,半响,听得他低声呢喃:“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呀你会理解的,对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死吗?”郎朋忽然问他。
他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就好像那句话是闪电一下子劈中了他。他僵在那里好久,一动不动,像成了石像。郎朋都皱起了眉头,正犹豫要不要打断他,还未开口,突然看到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箭一般盯在郎朋脸上,盯得郎朋的心里都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