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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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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东海接着从面团上取一点点面,擀成圆形的面皮,将刚刚卷成的棉卷稍微用手抻的长些,盘成一个饼的模样放在面皮中间,像包包子一样将面皮把里面的棉卷包好。包好后,拇指微微曲起,剩下的四指暗暗用力,将刚才包好的包子摁成烧饼胚。
  做好后,于东海拉开盛放碗筷的木橱,伸手从里面掏出满满一大把的芝麻,放在一个盘子上。伸手拿起水瓢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倒进一个空碗,几个手指并在一起伸进碗里沾了沾,然后将水滴轻轻滴在刚才捏好的烧饼胚上,用手抹着将表面抹的直到形成了粘稠的面浆,便拿起烧饼胚扣在刚才放满芝麻的盘子里,轻轻压了下去。
  再提起时,龙云悠便瞧见烧饼胚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芝麻,酥香的香味仿佛已经从鼻子钻进的胃,她馋的就快要抢过来将这团还生着的面吞下去了。
  于东海见到她的馋样,忍不住呲牙一笑。
  “烧火去。”
  龙云悠忙的就坐到灶膛边,楼景云平日坐的小凳上。嘶,锅热了,于东海抬手倒进了油。袅袅的油香升起,于东海拿起刚刚做好的烧饼胚轻轻放到锅底,右手握着铁铲,柔柔的翻动着已经酥香的面皮。
  灶膛里的火苗不大不小,适中的跳跃着。晕黄的灯泡底下,于东海忙碌的身影幽幽的打在墙壁上。
  扑腾着的火苗映的龙云悠的小脸越发红润,就像苹果到了秋天。她曲起膝盖,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下巴轻轻的搭在两手间,就那么静静的瞧着面前的人儿。
  面香、油香、芝麻香,溢的满屋满院满身都是。龙云悠的胃里满满都是烧饼的酥香,她的眸子晶晶的亮着,眸光中,为她专注的忙碌着的人儿,飘啊飘的,便在心底荡漾。
  柔软的声音含混的声音交替的响起在夏夜。
  “慢点吃”
  ……
  “恩”
  ……
  “明天晚上,还来吗?”
  ……
  “恩”
  ……
  “来上课,还是吃烧饼?”
  ……
  “哦……上完课,吃烧饼”
  嘻嘻嘻。
  含混的声音又响起。
  “东海,明天,我教你折花吧?”
  “花?”
  “恩,在家的时候,我们班同学谁都不会,就我会。”
  “好。什么花?”
  “玫瑰花……”
  夏夜静谧,知了睡着了。只余几声蛙鸣,还有烧饼的香气萦绕不去。
  

  ☆、十年后·是甘愿,所以不怕晚

作者有话要说:  
  龙云悠醒来的时候,一摸手机发现迟到了。黑色的窗帘遮光功能太过强大,一丝亮光都透不过来。但是从前和河晓宁一起睡地下室也没有光透进来啊,即使没上闹钟自己还不是能按时醒来的。她懊恼的坐起身来,揉了揉乱蓬蓬的长发。
  对面的卧室门开着,于东海的床铺的整整齐齐,人却早已不见。餐桌上放着张便签纸。
  云儿:
  知道你睡的太晚,所以没有去喊你起床。冰箱里有面包和奶,自己弄早餐吃。房门钥匙我放在你包里一把。今天我去项目现场,下午尽量早些回来。
  还有,我已经替你跟沙田请好假了,别担心迟到的问题。
  最后还画了个夸张的笑脸。
  龙云悠“切”的一声一瞥嘴,明显在故意调戏人儿。堂堂于总经理替我这个小翻译跟自己的贴身秘书沙田请假?哼,开神马国际玩笑。
  洗洗涮涮,吃了点东西,她开始茫然了,不知道该干嘛。各个房间转悠了半天,终于拿起了吸尘器,决定来个大扫除。
  开始了便停不下来,拖地擦桌子,床单扔进洗衣机,厨房的盆盆罐罐碗筷都扔洗碗机,刷马桶、浴缸,给于东海的刮胡刀充上电……折腾到中午了才勉强完事。
  龙云悠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端着走进了书房。一下把自己扔到于东海坐的老板转椅上,呼啦啦的就转了两圈。太阳就些大,她把窗帘内衬拉上,阳光立刻被过滤到舒适的温度,打在身上,不再那样的灼热。
  视线扫过书架上那整排整排的书,桌上还摆着昨夜于东海看过的没看过的图纸和资料。龙云悠喝着咖啡,随手一翻,心想好在自己不是商业间谍,不然这些机密可真够值钱的了。堂堂于总也太没警惕心了。想着于东海,嘴角便莞尔一笑。
  大大的书桌一侧,有抽屉半掩着,龙云悠随手拉开一个,整齐的摆放着纸笔,各种会议记录本子,满满的都是于东海的字。第二个抽屉,里面竟然都是手表,有几块价值不菲。龙云悠微笑着想,虾米终于跳了龙门了么这是?第三个抽屉,竟然被锁起来了。龙云悠试着拉了拉,里面的卡栓也很强硬的回应她。她坐直了身子,放下咖啡,小脸一下严肃起来,直觉的想,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视线四处瞟,龙云悠直觉他不会带钥匙出门。书架上随意的翻动了下,那两个没有上锁的抽屉从里摸到外,都没有。忽然,她看到电脑键盘,笑了。抬起来一摸下面,阴谋得逞地梨涡便漾满唇边。
  龙云悠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将钥匙□□锁孔,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戴上双手套。轻轻一转,咔,锁就开了。龙云悠的心突然就漏了一拍,声波似乎从胸口直传到脚底。她定了定神,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面很空。只有一个陈旧的,古老的田字格本子。龙云悠伸手拿起。本子边缘都发黄了,翻开一页,空白的,淡淡的旧纸气息迎面扑来。
  龙云悠狐疑了一下,这个空空的本子是几个意思?
  她继续往后翻。一直快翻完了还是空白。她想也许没什么的,可能有些东西放里面,但是于东海已经拿走了吧,只剩了这么个本子。边想着便翻到了最后一页。
  封底的空白页上,一副铅笔画蓦的就撞进了她的视线。
  龙云悠下意识的就捂住了嘴。眼睛睁的大大的,半天才恍惚着缓过了神。 
  画中的女孩子背身而立,看不清模样。她穿着及膝的大衣,围巾松松的挂在脖颈上。头发长长的就快及腰,松松的扎着马尾,柔柔垂在后背。她的双手戴着手套,手套上面,画有小兔子的图案。女孩站在马厩前,面前整齐的一排马或抬头或低头。一匹小马驹表情顽皮的站在石槽最侧方。马厩的后方画着连亘远山,山顶上,太阳已经缩回去了半个头颅。
  龙云悠眼里一热,心底便有些许的疼痛,仿佛还有些火辣辣,就像自己学着烙烧饼时,不小心在手心溅到了油。
  原来,十年前的初见,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刻骨铭心。
  不到5点,龙云悠就开始在厨房叮叮当当起来了。听保安讲,最近的菜市场也得要开车去,她索性打车去了自己知道的最近的连锁超市,买了一大堆菜和水果扔进冰箱。太久没在一起吃饭,事实上从前也几乎没在一起吃过饭,龙云悠不太了解于东海的饮食喜好和口味,索性多做些,喜欢吃的下次再做。
  龙云悠就那么系着围裙在厨房前后忙碌着,活脱脱一个家庭小主妇。
  快8点的时候,于东海还是没有回来。她拿出手机看看,没有信息。桌上的菜都凉了。她索性把笔记本搬到餐桌上来,边看韩剧边等。
  9点钟……10点钟……电视剧看了几集了,于东海还是没有回来。龙云悠合上电脑,把菜一盘一盘的重新端进了厨房操作台。
  钥匙开门的声音。玄关的感应灯亮了,于东海风尘仆仆的样子,外套鞋子上都浮着一层灰。
  他在玄关换好拖鞋,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餐桌上。转身看到了厨房里的菜,关切的说,“怎么还没吃?一直在开会,不方便给你打电话叫你别等我,这都几点了。”龙云悠笑笑,“我看剧了,也没觉得饿。你快去洗洗,我把菜热一下。”
  终于又把菜重新端上桌,两人对坐两侧。于东海瞧着满满一桌子菜,柔声道,“都是你做的这些?”
  龙云悠把筷子递给他,“恩,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于东海夹了口,咀嚼了半天不吭声。
  龙云悠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不合你口味?咸了?”说着自己也夹了一口,慢慢咀嚼。
  于东海捉狭一笑,“这菜,真不是你去外面打包买回来的么?味道……还不赖。”
  龙云悠才反映过来他的捉弄,嗔怪的瞥了下嘴,“本大厨可是做了好几个小时呢,折腾出来的时候心里别提多紧张了,怕不合于总胃口。既然于总觉得还不赖,那就请多用些吧。”
  于东海笑笑,眼神示意她打开自己提回来的袋子,“转悠了几圈,给你买的”。
  龙云悠放下筷子,打开最外边的袋子,一股扑鼻的、让人流口水的、熟稔的、又许久没尝到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半信半疑的将里边的小袋子拿出来打开,“烧饼?”龙云悠惊讶中带着喜悦,眉眼弯弯的瞅着于东海,“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于东海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应该还没凉,快吃吧。”
  龙云悠拿起一个,迫不及待地就咬了一大口。满满的芝麻外脆里酥,夹心的几层间每层都有椒盐的香味。又吃了一大口,来不及好好嚼就咽下去了。
  于东海瞧她芝麻沾满了嘴角,欠身给她抹掉,“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龙云悠嘴里塞满了,也顾不上说话,满眼都是笑意。
  “好吃吗?”
  “恩”
  ……
  于东海看着她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地,“云儿,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恩?”
  “咳咳,恩,有一只小白兔,到了杂货店问老板,“老板老板,有没有100个烧饼?老板摇摇头,说没有。小白兔就沮丧的走了。第二天,小白兔又来到了杂货店问老板,老板老板,有没有100个烧饼,老板摇摇头,说没有……”
  龙云悠再也忍不住似得,满嘴的烧饼还没咽下去,就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于东海瞧着她笑,自己也笑。两人就那么对着笑啊笑,直到龙云悠脸上有晶莹闪烁。
  于东海慌忙起身,来到她这边,蹲下身子望着她的脸。
  龙云悠的眼里依然雾气弥漫,有泪珠挂在嘴角。于东海轻轻拭去泪珠,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云儿?不是吃的好好的?”
  龙云悠嘴里还余着没咽下去的烧饼,她摇摇头,终于俯下身去,一把搂住了于东海的脖子,嘴里含混的说着,“于东海,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于东海的眸光霍的一沉,一丝无法名状的痛楚渐渐涌起。他伸出双臂,紧紧的搂住龙云悠。
  云儿,不是你找不到我,而是,我把你丢了。
  于东海沉声道,“以后,我们都不分开了……”怀中抽噎着的小人儿呜咽着,含混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十年前·烟架、少年和甜棒

  
  七八月份的时候,乡下就开始打烟了。
  所谓打烟,就是从长成熟的烟梗上,把够大、够成、够好的烟叶掐下来,一反一正用麻绳编紧了,挂到提早搭好的烟架上晒干来。好的烟叶晒干,可以扎成一把一把的到集市上去卖。一般的小的烟叶,或者碎的烟岔,晒干后成把就卖不出去了,乡下人便用手搓碎了,做成沫状的烟丝,成斤来卖。
  乡里男人从小抽烟的多,把自家孩子用完的作业本扯成长方形的条状,捏上一小捏卷成筒,末端再用唾沫打的微湿粘牢,拿着火柴一点儿,便冒出能呛出你眼泪的浓烈而辛辣的烟气。
  于东海家有一片烟地。这几天龙云悠每次想找他,都直奔他家的烟地,准能看到他,腰里系着长长的塑料布,直垂到脚踝,像是穿上了筒裙,在烟地里小心翼翼的抬脚走,生怕不小心碰坏了底层的烟叶。
  楼景云在药铺常常脱不开身,所以打烟的活计基本都扔给了于东海。这几日除了喂马之外,于东海整日都在烟地里转悠。掐好烟叶,抱到地头上,再蹲在那用麻绳两片两片编起来,便是上烟。
  夏日午后的太阳相当的毒辣。龙云悠趁着龙万桐还在睡午觉,悄悄起身,戴着个草帽,便跑到烟地来找于东海。于东海正蹲在那里上烟,见是龙云悠,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龙云悠将刚在家灌好的井水递给他,他就就着龙云悠的手大口喝了几下。
  终日呆在地里,于东海脸晒的黑红黑红的,胳膊上几处也都爆了皮。龙云悠定定的盯着爆皮的地方,心里微微心疼。于东海感受到她的视线,慌忙将衬衫袖子往下捋了捋,将那几处盖起来。
  “没事儿,乡下人都习惯了,打完烟两天就好了。”他无谓的笑着,黑黑的脸庞映衬下,牙齿洁白。
  龙云悠安静的陪在于东海身边,看他熟练的上烟。上完一摞,便起身去地里再打一摞。龙云悠想进去烟地帮忙,他不让,说你不会。想帮他上烟,他也不让,说你不会。龙云悠只能偶尔在他身后替他扯一下快打结的麻绳。她感觉自己无聊的好没用。
  终于上完了一根绳的烟。于东海叫龙云悠帮忙,将这根绳挂到了烟架上。烟叶一片片的,头朝下垂着,等待自己变黄变干的重生。微风拂过,烟叶间互相碰触,发出沙沙的声响。
  又打好一摞烟叶,放在地头上,于东海扭头看向龙云悠。她呆呆的蹲在烟架下,百无聊赖。于东海走过来,解开自己腰上的塑料筒裙。
  “渴么?”龙云悠摇摇头。于东海眼珠一转,“想不想吃甜棒?”
  甜棒?龙云悠疑惑的望着他。于东海说“你等我一会儿”,扭头就钻进了烟地旁的高粱地里。不一会儿,手上提着两棵戴着饱满穗子的高粱走了出来。龙云悠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只见于东海咔嚓几下,把高粱杆的穗子撅掉,然后又霹雳哗啦的把高粱叶子扯掉,只剩下光秃秃的高粱杆。他抵住膝盖,将高粱杆顺着节处撅成一段一段,递给龙云悠。
  “这是刘振邦家的高粱地,他家的高粱杆最甜了,我尝过。”说完嘿嘿笑了。
  刘振邦是老刘家的老人,就是老三老四老五的爷爷,龙云悠见过几次他来龙家药店买药,走路拖拖拉拉的不利索,整天穿着大大肥裆的裤子。
  龙云悠接过来,瞧了半天,喃喃说,“这个,怎么吃啊?”
  于东海愣了一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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