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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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不安的旭珊则愤愤不平:这个阴险狡诈的冉振锘,之所以让十八号夺冠,是因为把她潜规则了吧!那么姐姐呢?为了夺冠,姐姐是不是也心甘情愿的和冉振锘上过床呢?
真不知,一场风光无限的比赛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肮脏下流的交易?
“下面,我们有请xx上台,为我们揭晓本次比赛的季军得主……”
季军,不是姐姐;亚军更是与子欣无缘。
旭珊有点死心了。她紧张地搅着手指,不敢再抬头看台上的姐姐。
“最后,我们有请本次比赛的赞助商,恒生集团的董事长冉振铎先生,上台打开我手中的这份名单,为我们揭开冠军面纱。”男主持激昂地扬了扬手上的信封。
旭珊如梦方醒,愣头愣脑地看着冉振铎站起身,不满地瞥了自己一眼,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踏上舞台。
由他来宣布冠军得主,是事先安排好的,还是临时加上的。旭珊从冉振锘渐呈菜色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冉振锘收起先前的张狂,瞠目结舌的神情,活像是看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
那么……旭珊十指相扣,期盼的目光凝聚在气定神闲,打开信封的冉振铎身上。
这时,全场的观众好像都屏住了呼吸。偌大的演播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仿佛都能听到。
聚光灯下的冉振铎拉开对折的名单,随意瞟了眼,雪白的纸片上不出意外地写着:18号,曹若婷。
他心中有数地扫了眼台下,不悦地看到周煜体贴地搂住旭珊的肩头,似乎想在结果公布时给予她精神上的安慰。
“14号,方子欣。”几个字像跳跃的钢珠,从他的嘴里飞快地蹦出,在演播厅内久久的回荡。
贴在他身后的男主持脸色微微一变。但他马上随机应变地大叫:“让我们恭喜14号选手方子欣!”
灯光骤亮,锣鼓喧鸣,掌声雷动。台上台下的一片欢呼。
旭珊像孩子似的甩开周煜的手,兴高采烈地跳起来。
可下一秒,她懵了。
欣喜若狂的子欣冲上前,抱住毫无防备的冉振铎,踮着脚尖,撅起红红的嘴唇,大大方方的在他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下。
镁光灯顿时疯狂闪烁,这暧昧的一吻,不知抹杀了多少记者的菲林。
旭珊跌回到椅子上。失魂落魄地望着冉振铎泰然自若地抹去脸上的唇印,尔后,面带微笑的把奖杯交到子欣手上。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只是一个礼节性的亲吻,不算什么!旭珊阿q似的安慰自己。可心还是像拴了一块天大的石头,直往下沉。
她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直挺挺地站起,准备离开。
“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想害子欣,想让你们丢脸的吗?”喃喃自语的周煜从震惊中回过神,“旭珊,你要去哪儿?”
“回家!”旭珊的声音寂寥的不像是她自己的。
“子欣不是说电视台一会儿要采访亲友的吗?”周煜追上来。
她不想开口,只是沉郁地摇摇头。明天,姐姐亲吻冉振铎的照片,可能就会充斥大小媒体的娱乐头版吧!今晚的男女主角,属于姐姐和振铎。
而她,是多余的!
“啊!”忽然,随着整齐划一的齐声尖叫,演播厅里的灯全熄了。
黑暗像恐怖的幽灵,一瞬间笼罩在数百人的头顶。
“砰砰”两声清晰的枪响。在离旭珊数步之遥的地方响起。
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人挤人,人推人,人踩人,人压人,观众席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骤然亮起的应急灯,散发出朦朦胧胧,青灰色的光线,加剧了现场恐慌的漫延。
旭珊被推来搡去的人群,挤得差点要跌倒。
“旭珊!”周煜在身后拽了她一把,小心翼翼地把她揽进怀里。
旭珊刚体会他怀抱的温暖,灯在又一瞬全亮了。
乱哄哄的现场,一下陷入空前的平静。放眼望去,衣香鬓影,蓝绸领结的男男女女,有狼狈地跌在椅子上,有惊慌地倒在地上……
振铎!旭珊打了个激灵,想起枪响的方向是在舞台前。连忙推开周煜,朝舞台的方向寻去。
刚才站在颁奖台前的冉振铎,一动不动地匍在地上。被他压在身下的是子欣。
他俩受伤了?
“姐姐!”旭珊惊惶地朝舞台奔去。
冉振铎却迅速从地上爬起,身手矫健的不像是受了伤。他镇定自若地伸手拉了子欣一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子欣喘了两口粗气,劫后余生似的一把抱紧他,感激涕零,“振铎!你真勇敢,反应真敏捷,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旭珊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僵在原地。是他保护了姐姐?在危险降临的一刹那,他本能地把姐姐压在身下,想用血肉之躯替姐姐挡子弹吗?
看来,自己的确是个多余的人!
旭珊难过地拨开惊魂未定的人群,朝外走去。
这时,和警局通完电话的周煜又追了上来,“旭珊,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佯装大度道,“你留在这里处理公务吧!我一个人就能回去了。”
“那怎么行?”周煜无微不至地说,“至少得让我把你送上出租车吧!”
“嗯!”她内疚地点点头。
此时,夜,沉重、狰狞。潮湿的浓雾漫散天地,不见星也不见月。坐在车内的旭珊感受到一股与暮春不相符的寒意。
这算是她自作自受吗?
在感情上她远不像姐姐那么坚决、果断,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姐姐一早就明确了目标是冉振铎,而她面对振铎的示爱,总是若即若离,彷徨不定。
同样的舍己救人,振铎在面馆为她挡下滚汤时,她除了哭,好像什么也不会做。她不会像姐姐那样夸奖振铎,甚至连句道谢都没有对他说过。
姐姐说得对,从小到大她在感情上太被动,太愚钝,也许只适合做个小警官的妻子。
她滞郁的心情,就像这充满烟味的出租车内回荡的一首老情歌:‘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
旭珊回到家,幽黯的客厅,显得和户外一样清冷。
“你姐姐呢?”母亲站在卧室的阴影下问。
“她……”旭珊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向方母讲述今晚发生的一切,“您没看电视吗?”
“有什么好看的。”母亲不屑地说。
“姐姐拿了冠军,可能不回来了。”她简洁明了,一句带过。
“是吗?”母亲淡淡地回应了声,转身进房关上了门。
虽然,屋内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旭珊听到母亲的语气里,除了和周煜一样的惊讶,还有一丝为姐姐未来担扰的焦虑。
旭珊不想开灯,更不想躺去冷冰冰的床上。她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独自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灯陡然亮了。
“原来你在啊!怎么也不开灯?”子欣趾高气扬地甩上大门。鬼头鬼脑地朝母亲关起门的卧室瞅了瞅,“妈,睡了?”
“大概睡了!”旭珊错愕,“你怎么会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随后的活动都暂时先取消了。”子欣不悦地嘟起嘴,“记者采访会和庆功酒会,改在明天早上。你明天上午的课重不重要,不如跟我一块去吧!”
对姐姐的盛情邀请旭珊不是很感兴趣,可一想到自己身处休学,无所事事的困境,连忙顺从地点了点头。
“先前是有人开枪吗?那个人抓到了吗?他想打谁?你没事吧!”她旁敲侧击地甩出一连串的问题。也算是间接的询问:冉振铎,他没事吧!
“没事!”子欣不以为然地扬了扬手,“不知道是谁故意捣乱,把演播大厅的电闸给关了。还好没出事,也没人受伤。至于对方是谁,你还是留着明天问周煜吧!”
“哦!”
“我给你看样东西。”子欣没发现妹妹脸上的寥落,神秘莫测地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张不大不小的纸片。
“什么?”旭珊懒洋洋地瞟了眼。
“你看!”子欣递给她。
沾着些许灰尘的纸张上写着端端正正的几个大字:18号,曹若婷。
“这是什么?”旭珊不解。
“是我从地上爬起来时,在冉振铎身边拣到的冠军名单!”子欣自鸣得意地说完,折好纸片又收回到包里,小心细致的动作像在珍藏一份稀有的瑰宝。
旭珊默然:果然是冉振铎见机行事篡改了结果吗!
子欣没察觉她表现得过于平静,顾自愤愤地说:“这一定是冉振锘那个混蛋搞得鬼。选手私下里早有风闻,他跟这个曹若婷有一腿。”
外面还风传你跟他有一腿呢?旭珊小声小气地问:“那……你有没有跟冉振锘……上过床?”
“当然没有!”子欣气急败坏地白了她一眼,“冉振锘倒是想打我的主意,不过,我才不会那么轻易上钩呢!”
“那就难怪他不让你夺冠了。”旭珊心里竟有点恶毒的为此感到失望。
“本来我计划冉振锘若敢给我开空头支票,我就把他们冉家以前的丑事全曝光给媒体。不过幸好有振铎力保我。卟嗤!”子欣自我陶醉的眯起眼,美滋滋的笑靥里,有着旭珊从未见过的小女儿的娇态,“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让我拿冠军,他竟然不顾振锘的意见,亲口宣布我是冠军……”
旭珊真想当头给她一盆凉水。告诉她,她的冠军里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属于自己。
“你没看到,他宣布我是冠军的时候,那个18号的脸都绿了,说不定,她现在正在背后痛骂冉振锘呢?”子欣喋喋不休地说。
旭珊不想继续听她的唠叨,转身回房,准备捂着头睡大觉。
叮铃铃!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在临近午夜的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姐妹俩惊慌失措地瞅了眼母亲的房门,生怕惊动到室内的母亲。
子欣忙不迭地抓起话筒,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男声,登时笑得美不胜收:“振铎,是你啊!”
旭珊定下脚。站在卧室的门边磨磨蹭蹭,再不也愿往里踏进一步。
“我已经到家了啊!你呢?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吗?”
子欣的语调越轻快,旭珊的心情越沉重:他和姐姐,这么快就好到回家要互报平安了吗?
“旭珊在吗?”
话筒里传来冉振铎瓮声瓮气的询问,离着几步的旭珊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她两眼一亮,喜不自胜地转过身。
子欣抬起头,犹疑地瞥了妹妹一眼,贴在耳畔的话筒丝毫没有移交的意思,“你说旭珊呀,她已经睡着了。”
旭珊伸过去欲接话筒的手,僵住了。
“是吗?”冉振铎遗憾地又问,“那她没事吧!”
“当然没事!”子欣对妹妹愤怒的表情视若无睹,“如果有事,她怎么会睡得这么快,这么香,这么甜呢?”
“那就好!你也早点休息吧!”冉振铎爽快地挂上电话。
旭珊还没开口质问,子欣先盛气凌人地站起来,“你和冉振铎什么时候又撞在一起了?”
“关你什么事?”旭珊没好气地讽刺道,“我今天才知道,你真是个天生的好演员,说起谎话来脸不会红,耳不会热,心更不会跳!”
“哼,好哇!”子欣抓起话机,咄咄逼人地递给她,“你要是不乐意就再打给他呀!最好让妈妈也起来听听,你跟我们方家的仇人有什么悄悄话,要半夜三更地说。”
“你……”旭珊彻底领略到她的蛮不讲理。
“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妈妈已经对我死心了。至于你……”她藏头露尾地睥了妹妹一眼,“是对冉振铎余情未了,还是也想麻烦变凤凰呀?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吧!”
“我没你那么市侩!”旭珊把打落的牙齿和着血吞进肚子,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里。
她又气又悔,一面恼恨和冉振铎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姐姐却突然冒出来横刀夺爱,一面追悔不该一时冲动扔了冉振铎送给自己的手机。
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反侧,却不知她牵肠挂肚的人,此时,正在恒生酒店内最宽敞,最豪华的一间会议室内,与一群佛面狼心的老狐狸周旋。
面无表情的冉振铎,雄居会议室的圆桌上首。左手边坐着心怀诡异的振锘,右手边空着两个位置。面对下首恒生集团济济一堂的老前辈,他一语不发,只是用那只裹满纱布的伤手轻叩桌面。深沉的目光,凝滞在晶莹剔透的烟灰缸上,好像在专心等候两位缺席迟到的贵客。
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人大摇大摆地推开。
阔背熊腰的沈山领着两个手下,叼着雪茄走进来。他目中无人地往冉振铎身边一坐,不耐烦地问:“这么晚了,大世侄把我们一帮老家伙从暖被窝里叫出来,有啥重要的事呀!”
冉振铎打起精神,冲下首恭恭敬敬地一笑,“真不好意思。各位叔叔伯伯。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大家齐集一堂,没其它意思。皆因为振铎太愚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在座的哪位叔伯,要在今天晚上派人大闹电视直播的现场,甚至恨不得直接枪杀了小侄。”
“什么,还有这种事?”听了他的话,席下的一帮老董事,除了沈山还吊儿郎当地晃着脑袋窃笑,余人都露出惊恐万状,不知所谓的表情。
其实大伙都明白,他卑躬自谦的一席话背后的真实目的,是让今晚事件的始作俑者,主动站出来俯首认错。可是过了半晌,众人除了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没有人敢站出来应一声。
“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吗?”冉振铎不怒反笑。温顺的笑脸,让座下的老头们,面面相觑,不寒而颤。
“既然我们都没什么要说的,那就代表没事。既然没事,那是不是代表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