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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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啊。”
老太太领着段岳枫绕过一条又一条小路,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她当时就住在这个屋子里,锁应该已经年就生锈了,你找个锤子砸开就行了。”
“谢谢您了,那您住在哪里,我先送您回家吧?”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段岳枫这才想起老太太的事情。
“不用了,我就住在旁边。小花啊,去拿把锤子过来。”老太太往右边一指,原来是邻居啊。
小女孩儿赶紧跑到家里,拿了一个锤子出来,段岳枫接过来,一锤子下去,锁应声落地。
“你先进去看看,晚饭的时候就到隔壁过来就行了,小花,扶着奶奶回家了。”老太太一手扶着腰,一手被小花扶着,走进了隔壁的房子。
段岳枫推开房门,年久失修,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果真是几十年都没有住过人了,院子里满是荒草和尘土,走到房门前,继续收起锁落,踏进了这个院子唯一一间看上去还比较完整的房子。。
很简洁,中间就是一张大桌子,周围摆着四五张凳子,还有几张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还放着一台缝纫机,旁边放着一个大立柜,绕过立柜,后面就是一张大床板,床上还凌乱的放着一床被子,看上去好像是人刚刚起床的模样,床头上还放着一个玻璃杯和一个老旧的手电筒,这些都足以透露出这是一个多么困难的家庭。
段岳枫打开立柜门,里面散落着几件衣服,段岳枫在里面翻找了半天,除了几件女性衣服和小孩儿的衣服,这应该就是她生下的那个孩子的衣服吧,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去床上翻了翻,还是一无所获。
段岳枫托着下巴站在房间中央,如果不是房间里堆积的厚厚的灰尘,里面的摆放很像是一个人刚刚离开的样子,由此可看,这个房间的主人离去的时候应该特别的慌张,甚至于可以说是在睡梦中惊醒,急忙收拾几件衣服,拿着行李,在黑暗中还不小心碰倒了几张凳子。嗯,没错,当时应该就是这个情况。
那么,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胡悦如此慌忙的离开,甚至于和她的弟弟,胡军的父亲彻底断绝了联系?难道是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对她又做了什么?
院子里还有一间看着很破旧的房子,段岳枫走进这个房子,才发现原来是厨房。
角落里还堆着一对的木头,应该是用来生火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瓮,里面还装着满满的水,可惜上面已经是一层厚厚的灰尘了。
段岳枫打开厨房的橱柜,里面摆放的竟是些碗筷、调料之类的东西,完全就没有他所期望的线索嘛,难道说查到这里,一切又都断掉了,那自己之前的所有工作,岂不都成了无用功了。
就在段岳枫垂头丧气的准备走出房子的时候,突然间瞄到角落里的木材堆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走过去,慢慢把旁边的木头都移到一边,一个笔记本赫然出现在了段岳枫面前。
惊喜之余的他,慌忙打开笔记本,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里面的东西绝对能够解答他所有的疑惑,肯定是下一步寻人的重要线索。
这个笔记本正是胡悦临走之前藏在这里的,她就是希望如果有一天远在南京的弟弟北上来找她,希望能通过这个笔记本告诉他自己的下落。
段岳枫迅速浏览着笔记本上的内容。
胡悦在这上面记录了她来北京以后的生活。一个人大着肚子,找到一个做保姆的工作,勉强维持着生计,后来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主家就辞掉了她,没有办法,她就只能同时打几份工,每天都累得不行,可是每当她看到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时,她就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就这样,一直到了她生产当天,她正在帮人缝衣服,就感觉到肚子一阵疼痛,艰难的到隔壁,却昏倒了过去,幸亏被过路人看见,送到了医院,才免去了一尸两命的下场。
就在她抱着自己九死一生得到的儿子,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就被哪个负心男人给找上门来了,不由分说的甩下几张钱,就抱着儿子扬长而去,她连孩子睁眼都没有看见,只记得孩子左腿大腿上的一个胎记。
正看到忿忿之处,那个渣男的举动完全就是给他们男人丢脸,可谁知道后面竟然没有了,段岳枫慌张的翻动着笔记本,后面整个就是空白,这可让他的心顿时提起来了,老天啊,你可别耍他啊,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
在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行小字,段岳枫紧张的看过去,这可是最后的希望了。
“石家庄?她去了石家庄?”段岳枫突然惊呼出声,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他找到线索了。
“他就在这里?”
下了飞机,坐上轿车,凯蒂惊奇的打量着四周,她上一次踏上这片土地还是在三十年前,三十年的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这个城市的面貌,还是她的整体心境,当初怀揣的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现在则是怀着寻找当年遗留下来的幸福而来。
“你放心,他就在这里,你如果想见他,我可以马上让人把他带过来,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一步一步来比较好,我们可以先自己去看看他,不告诉他我们的身份,让他慢慢去接受,我觉得可能会好一点。”阿尔森提议道。
凯蒂想了想,“也好,给他一个惊喜。”
此时的段岳枫正在老太太家里用着晚饭。
“您家里就只有您和小花两个人吗?”段岳枫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戳到了老人家的伤心处。
“她爸爸妈妈去世得早,就留下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咯。”老太太很平静的回答。
“不好意思啊,那,您对胡悦有什么了解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啊?”老太太放下手里的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啊,挺好的一个人,平时挺热心的,一个人怀着孕,日子也蛮不好过的,还被那个男人把孩子给抢走了。不过,后来不知道她惹上了什么人,在她搬走前的那段时间,总有一些看上去特别凶神恶煞的人去她家找她,后来,也没什么预兆,有一天我早上起来,就看见她家突然锁门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开过,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段岳枫疑惑的看着老太太。
“对啊,一群带着墨镜,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隔三差五就往她家跑,偶尔还听见里面翻东西砸东西的声音,简直是太吓人了。”老太太现在想起来还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难道说那群人才是让胡悦搬走的根本原因?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盯上一个独居的女人?那个男人的话,既然已经把孩子给抱走了,也犯不着再出什么乱子了。难道说是其他人看上了她的美貌?这可不好说,毕竟胡悦的确是个大美女。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石家庄那里走一趟,那里可是他的老家,还能顺便回家一趟,虽然,家里早就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治疗
“教授,兰兰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在北京老老实实的帮我找人,成天打电话过来像什么样子。”凯特教授不满的抱怨道。
“我有在帮您找人的,已经找到线索了,您就放心好了。可您总也得跟我说说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吧?”段岳枫说道。
“嗯,我已经了解了她的情况,算不上是什么特别难控制的病情,而且她是我见到过的少有的特别配合的病人,只要坚持治疗下去,很快我就可以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陈墨兰。”
“教授,谢谢您。”段岳枫由衷的道谢。
“哈哈,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你用不着跟我道谢。”凯特教授很洒脱的回答。
段岳枫其实知道,自己在这场所谓的交易中占了很多便宜,或许这个所谓的寻人事件只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这个看上去古古怪怪的老头子,其实真的只是一个有着孩子心性却有着至高医德的专业医生。
那么,被凯特教授描述为一切很好的陈墨兰,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教授,您有没有搞错?我现在开始怀疑你过来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来了,你怎么能让她……”曲婕愤怒的指着凯特教授。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想起过去的一切,那么就必须要打破她脑子里现有的记忆。诱导式的方法已经对她不起作用了,必须要用这种激进式的治疗方案了。”凯特教授无所谓的回答。
“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您确定把她逼到死路她还能再活过来?”曲婕双手抱胸,疑惑的打量着凯特教授。
“是啊,教授,您这个办法真的行得通吗?”陈阿姨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也忐忑不安,总感觉好像回到了六年前的日子,她就那么一个人紧闭着房门,任谁敲门也唤不醒她。
“当然,相信我。”凯特教授是信心十足。
而此时的陈墨兰正一个人被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按照凯特教授的嘱咐,就连窗帘都必须要拉得死死的,不能让一点儿光亮透进来,而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收音机正传出一个缓缓的声音,慢慢的叙述着她和段岳枫多年的情感,包括她一个人孤寂而阴暗的六年时光。
陈墨兰的神情渐渐由一开始的无聊不屑到逐渐的神情凝重、眼神恍惚、目光飘散,她仿佛透过那个淡淡的声音看到了许多年前一幕幕的景象,那些与她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充满了青春的张扬和放肆,完全不是她所认为的自己乖巧懂事的形象,这反差简直是太大了。
两个人之间那种听起来特别甜蜜的感情,她完全想象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从最初的甜蜜到最后的痛苦,她听着听着就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可是,却又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记忆里有过这些。
“阿尔森,你觉得我穿这身衣服好不好?还是这身更好一些?”凯蒂看着床上凌乱的一堆衣服,总觉得哪个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缺陷。
“好了,跟你说过不用这么紧张的,你穿哪身衣服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的。”阿尔森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毕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我希望能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对了,他现在在哪里,你打听清楚了吗?”凯蒂回头着急的问道。
阿尔森转头看了一下旁边的人,那个人点了点头,马上走到外面去做最后的定位确认。
“你放心,我们已经到了中国,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过不了多久,咱们说不定就能一起回英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阿尔森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主子,刚刚收到的消息,少主子已经乘车前往了石家庄。”来人小声在阿尔森身边汇报道。
“石家庄?他怎么突然去那了?”阿尔森皱了皱眉。
“前几天少主子去了当年胡小姐在北京的暂住地,貌似从那里得到了什么线索,已经前往胡小姐最后落脚的石家庄了。”
“怎么了?知道他现在在哪了吗?”凯蒂被人推着走了过来。
阿尔森笑了笑,“抱歉,亲爱的,我们晚了一步,他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了北京。”
凯蒂皱了皱眉头,“离开了北京?他去哪里了?”
“石家庄。”
“石家庄?好像离北京不远啊,我们可以过去找他啊,用不了多久的。”凯蒂期待的看着阿尔森,离他越近,她的渴望就越大,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近三十年未曾见面的儿子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
正在阿尔森还在犹豫的时候,凯蒂的身体目前还承受不了太长时间的旅途,刚从飞机下来,还没有休息,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儿子,原本在北京的话,还算是比较方便,他还可以同意,可是如果还要继续前往石家庄,他就必须要衡量一下事情的轻重缓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走进来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急促的在阿尔森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让他脸色大变。
“亲爱的,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去见儿子了,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乖乖听约翰的话,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现在需要前往另一个地方。”
说完,阿尔森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就快步离开了房间。
“额,阿尔森……”凯蒂喊了一声,却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约翰,到底出了什么事?”凯蒂目光锐利的看着刚刚一句话让阿尔森脸色大变的人。
“抱歉夫人,没有主子的吩咐,我不能说。”约翰很恭敬的回答,但是态度却很坚定。
“如果你不跟我说,我是不会走的,我要去见我的儿子。”凯蒂也是非要知道个所以然不成,能让一向淡定自若的阿尔森神色大变,她必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约翰沉思了片刻,终于说了出来,“夫人,我们这次来中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本来少主子的消息我们一直都很保密低调的,可是不知道怎么还是走漏了风声,那些家族里一直希望能够接手主子位置的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要行动了。主子本来想等一切处理好以后,再让您和少主子见面的,可是没想到让您给听见了,主子只能带您来了中国,可是没想到家族里还是有人知道了消息,现在英国那边已经有人知道了主子的行踪,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会有危险的。”
“那你的意思是阿尔森现在很危险?”凯蒂担忧的问道。
“是的,夫人,我们这次是偷偷过来的,所以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如果真的有了冲突,我们很有可能会处于劣势,所以,希望您能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好好,我马上收拾东西。”
凯蒂没想到自己一时的任性竟然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不该怀疑阿尔森对她的感情,不该仗着阿尔森的爱故意使小性子,她明明知道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做不得假,可还是故意激他,让他带自己来中国,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和安排,永远都只会自以为是的做一些蠢事。
“阿尔森,对不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才害得你……”
凯蒂一脸歉意的看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