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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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苏景年疼得呲牙裂嘴,这冷美人的手劲儿可不是吹的。本就心中委屈得很,又被如此暴力对待,苏景年彻底失控起来。
“我不!!!我就不!!!”瞪大狐狸眼怒视莫若离,苏景年吼了起来。泪花在眼底直打转,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泪珠怕是再转上几个来回,就要应声坠地了。
莫若离被吼得呆了呆,又见傻人都要哭出来了。就暗想,莫不是下手重了,捏疼傻人了?手上渐渐卸了力道。
苏景年吸了吸鼻子,撇嘴道:“你再怎么拧,我也不会放的。拧掉了就送你,反正我也是个半瞎,再少只耳朵也没什么大不了。”
“。。。。。”莫若离无力,这人怎地如此无赖?又听见她说自己是半瞎,心里隐隐地疼起来。
“书房在走廊尽头。”莫若离低头说道,轻轻揉捻那只被自己拧得紫红的耳朵。
“哼,”苏景年轻哼一声。心里乐开了花,冷美人终是舍不得自己委屈的。
稍稍回头,说:“未央姑娘,我带离若去休息。她总有一天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你自便吧。”
言罢抱着美人往书房走去。
未央缓缓放下广袖,早已泪如雨下。不再多言,决然出走。只留下仍然捂着眼睛的墨羽,呆呆地站在原地。
苏景年抱着莫若离,磨磨蹭蹭的地走着。只可惜这船舱空间实在有限,才几步就到了船舱尽头,书房门口。
苏景年用脚轻轻敲开门扉,小心翼翼地抱着美人进了去,再用脚把门关上。
“到了,放我下来。”
“不。”苏景年撇嘴。
“?”莫若离不解,抬头问道,“即是到了书房,为何还不放?”
“我问你,”苏景年声问道,眼底又泛起了红,“你刚刚是不是想着以后都再也不见我了?”
莫若离闻言,低首垂眸,并不答话。
“你,你。”苏景年再怎么皱眉,仍是枉然。晶莹的泪珠完全不受控制地滚落,打湿了莫若离白皙的手背。
滚烫的泪,灼得莫若离心里紧紧的。看着梨花带雨的傻人,轻叹一声,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
“你先放我下来,”莫若离的声音彻底软了下来,哄道:“我们坐下说。”
“不要!”苏景年倔起来,环视书房。抱着美人往软榻走去。
“?????”见她抱着自己就往软榻走去,莫若离紧张起来,说:“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刚刚止住的眼泪大有卷土重来之势,苏景年闷声道:“反正我就是个色鬼,见了女人就要发疯的那种。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面纱下的嘴角勾了起来,莫若离被这幼稚的傻人彻底逗笑了。心里的气一下子去了大半,反而是暗悔自己却是不该不给傻人解释的机会的。
两步到了软榻,苏景年一屁股坐了下来,却还是紧紧抱着美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让美人坐于自己腿上,一手轻轻将美人上身扶直,另一只手臂也环了上来。
将头深埋在美人肩膀,没了言语。
莫若离被她环着,身子板得僵直,脸上的红云又烧了起来。
二人沉默稍许,还是苏景年打破了沉默。
“你还是不信我。”她闷闷地说,说完用额头蹭蹭莫若离的肩膀。
莫若离被她蹭得痒痒的,稍微躲开了些。苏景年动作停了下来,低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莫若离有些茫然,自己讨厌她吗???如若讨厌,怎么会容忍她几次三番的胡闹。不是讨厌,那是什么呢???
见冷美人不回答,苏景年心如刀割。我在你心中,始终不若你在我心中这般重要。
淡淡说:“我确是有娶妻,她是我表姐,大我八岁。几年前她家突遭变故,贼人害其全家,为了保全她,我才将她娶了进门,做了偏房。我二人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从始至终都将她当做我亲姐,才没有告诉你我已成亲的事。而我想要娶的人只有你,自从见了你第一面,就是如此。”
“为何方才不解释?”莫若离听了苏景
149。庆功宴(三)()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 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将士们点起篝火; 高举火把; 于黑夜中奔走在盘山路上。高歌狂舞,祈求着大齐明年能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一条条火龙绕山直上,将这黑夜彻底点亮。
惠帝欣然观看着金吾卫的祭祀战舞,时不时颔首示意。
太子早已不见踪影; 高英逗着十九玩。永宁落得清闲,伸个懒腰; 四处走动起来。
达瓦下午晕倒,被苏景年瞧了瞧,说是车马劳顿; 略染风寒。当下就被仓决抱回了帐内,二人不再出席其余的祭祀活动。
“一只穿云箭; 千军万马来相见;两副忠义胆,刀山火海提命现。”
达瓦的耳语如紧箍咒般; 不停地在苏景年脑海盘旋; 勒得她脑仁生疼。
苏景年不愿被十二和忠耀纠缠,径自来到了远处一火堆旁。
席地而坐,拾起一根枯枝; 撩动即将燃尽的火堆。灰烬下仍未被引燃的落叶与柴火; 见风即燃;火借风势; 风引火飞; 只瞬间便有熊熊之势;风火呼呼作响,枝桠扭曲炸裂;枯死的生命在哀嚎中,绽放出最后的生命之光。
火光燎得苏景年的脸与手**辣的,眼睛和鼻子都渐渐犯了酸;温热却又如母亲的怀抱般,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跳动的光芒,灼热的温度,好似有着魔法,锁定了苏景年的眼。她定定地看着,眼睛眨也不眨。
“唉。”轻叹一声,笑说:“七哥既然来找我,为何只是干站着。”
远处站着的老七闻言,有些狼狈。
赶忙走近,笑说:“老九你这听力倒是灵敏的很啊,连我站这么远都能察觉。几年功夫不见,你的功夫是又精进不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撩起袍脚,坐在了苏景年身边;抬起双手,烤火取暖;苏景年见了,便添些柴火;拨动火堆,火势更旺。
苏景年不语,老七便也沉默。
片刻后,长出一口气,苏景年说:“七哥,可有话要对我说?”
火光于地面上映衬出二人的影子,影影绰绰,长长短短,却始终见不得真实模样。
老七低下头,讪讪笑了起来。
“老九,你说人生在世,图个什么呢?”老七喃喃说,似问非问。
“图什么?”苏景年举头望月,轻叹一声,“是啊,图个什么呢?”
离若,你能否告诉我,图个什么呢?
“老九你功成名就,自是无甚么可图之物。”
“?”苏景年闻言,疑惑地看向老七。
老七起身,扑打掉身上沾着的落叶与泥土,黯然笑说:“无论何时,七哥都当你是亲弟弟。只是很多事情,七哥确实身不由己。而你为北域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不曾缺少甚么,自是从不曾渴望甚么。我之所图,于你而言,不过都是唾手可得之物罢了。”
转而恨恨道:“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七尺男儿,怎能甘愿沦落,任人宰割?老四仗着他承袭西疆王的王位,竟强娶我的小妾,让我沦为整个西疆的笑柄。又借着皇帝设宴,多次伏击欲害我于不义。全然不顾手足亲情,丧尽天良!他既做得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如果当年不是父王暴毙,这西疆王如何会旁落于他?!我所为之一切,不过是图得本该属于我之物。”
“七哥。。。”苏景年不忍唤道。
那个与世无争、恬静安然的老七,不知何时已被皇室的权谋、恩怨,撕扯得支离破碎。眼前只得一个被逼入绝境、暴戾恣睢的西疆七王爷。
是该怪老四的赶尽杀绝吗?可如若将老四换成了自己,想必也是如此铲除异己罢。
那该怪老七的睚眦必报么?但如果把老七换成了自己,必定是锱铢必较、以眼还眼。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1}
儿时的情景又闪回于脑海,情景依稀,只是人早已四分五裂,如这地上的影子一般,不辨原貌。
造化弄人啊!!!
“里家让我给你捎句话。”老七开口说道,见苏景年不语,自顾自笑了起来。老九,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
“带好穿云箭。”
言罢,老七头也不回,绝然离开。
七哥竟然是里家的人。
又是穿云箭!!!
苏景年狠狠地闭上双眼,手中枯枝被慢慢碾碎。许是用力过猛,指甲扎到了手心的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远处的十二本是寻了苏景年许久,蓦然发现她与老七在烤火。怕打扰了二人,驻在原地有些进退两难;又见二人似乎言谈不甚愉快,更是踟蹰不定。而老七方方离开,苏景年便将手都攥出了血。
十二抿起薄唇,攥起拳头,愤然盯着老七远去的背影。
太子悄然潜入密林中,行了许久。观察身后确无人盯梢,便轻咳了咳。
一个黑影从大树后,闪身而出。
“事情如何了?”黑影问道。
“火油已经借由金吾卫运输祭品的车队,全数运到,今晚便可布置妥当。”太子胸有成竹,自信道。
“呵呵呵,”黑影轻笑,问说:“太子哥哥可知我那送到东宫的大礼,该如何使用呢?”
黑影正是永宁公主,里家家主。
“额。。。”太子无措。这永宁的第一份大礼,便是将分家的令牌送到了东宫。可这是何意???
“太子哥哥可曾将令牌带来了伏虎山?”
“有,有呢。”太子忙回道。
“那便好,太子哥哥将这令牌交给明日执行任务的死士首领。”永宁吩咐道。
“???”太子茫然。
永宁耐心解释道:“明日行动如若成功,便将此令牌藏于北域王尸身。将这弑杀忠良的罪名,扣在分家头上。到时证据确凿,纵使宗家欲保全分家,可在这么多皇族与使臣面前,怕也是有心无力。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高英必死!”
太子幡然醒悟,有成,则必有败!!!看来这里家对这计划,也并非有着十全的把握。
忙问道:“这、这要是失败了呢???”
“如若失败,北域王不死。见了分家之令牌,必然会将矛头直接对
150。庆功宴(四)()
传说中,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 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诶?!呸!谁流口水了?!心虚地擦擦嘴角; 墨羽暗自将未央与自家公主的容貌做起了对比。
二人都有倾国倾城之姿; 都称得上是绝世的美人。不过公主生于帝王之家,骨子里透出来的华贵威仪绝非常人可比;又性情寡淡,添了抹清冷莫测的气质;宛如一座神秘的迷宫,总是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果然如若论起气质,任何人在自家公主面前; 都要相形见绌了。{永宁翻个白眼:咳,作者; 咱俩得空聊聊。}
正在墨羽沉陷于天人交战中时; 门被从内而外一脚踹开。这duang的一声,吓了墨羽一跳。回神循声望去,瞬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半瞎一脸盛怒、薄唇深抿; 却是横抱着公主???
公主柳眉紧皱、死盯着半瞎;双手却紧紧扣住半瞎领口; 任凭抱着,不做抵抗???
天呐?!这两人是在做甚么?!!!
“啊!”墨羽赶忙转过身去; 双手捂住眼睛; 羞得恨不得从船上跳下去。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公主饶命啊!!!我可是非礼勿视啊!!!
“。。。。。。!!!”莫若离见墨羽如此自欺欺人的反应; 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自己向来注重风姿仪表; 何时曾在旁人眼前如此失礼失态?这简直是羞耻至极!!!
“我让你放开!!!”怀中猫咪彻底炸了毛; 抬起一只手揪住了苏景年的一只耳朵; 就拧了起来。
“啊呀!”苏景年疼得呲牙裂嘴; 这冷美人的手劲儿可不是吹的。本就心中委屈得很; 又被如此暴力对待,苏景年彻底失控起来。
“我不!!!我就不!!!”瞪大狐狸眼怒视莫若离,苏景年吼了起来。泪花在眼底直打转,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泪珠怕是再转上几个来回,就要应声坠地了。
莫若离被吼得呆了呆,又见傻人都要哭出来了。就暗想,莫不是下手重了,捏疼傻人了?手上渐渐卸了力道。
苏景年吸了吸鼻子,撇嘴道:“你再怎么拧,我也不会放的。拧掉了就送你,反正我也是个半瞎,再少只耳朵也没什么大不了。”
“。。。。。”莫若离无力,这人怎地如此无赖?又听见她说自己是半瞎,心里隐隐地疼起来。
“书房在走廊尽头。”莫若离低头说道,轻轻揉捻那只被自己拧得紫红的耳朵。
“哼,”苏景年轻哼一声。心里乐开了花,冷美人终是舍不得自己委屈的。
稍稍回头,说:“未央姑娘,我带离若去休息。她总有一天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你自便吧。”
言罢抱着美人往书房走去。
未央缓缓放下广袖,早已泪如雨下。不再多言,决然出走。只留下仍然捂着眼睛的墨羽,呆呆地站在原地。
苏景年抱着莫若离,磨磨蹭蹭的地走着。只可惜这船舱空间实在有限,才几步就到了船舱尽头,书房门口。
苏景年用脚轻轻敲开门扉,小心翼翼地抱着美人进了去,再用脚把门关上。
“到了,放我下来。”
“不。”苏景年撇嘴。
“?”莫若离不解,抬头问道,“即是到了书房,为何还不放?”
“我问你,”苏景年声问道,眼底又泛起了红,“你刚刚是不是想着以后都再也不见我了?”
莫若离闻言,低首垂眸,并不答话。
“你,你。”苏景年再怎么皱眉,仍是枉然。晶莹的泪珠完全不受控制地滚落,打湿了莫若离白皙的手背。
滚烫的泪,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