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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邪王与冰山(gl)-第118部分

小说: 邪王与冰山(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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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十二大囧,方方降温的脸蛋,又烧了起来。

    苏景年大笑道,“哈哈哈,我说玩笑罢了,十二不必当真。今日我还有事要办,不便久留。”抬头望望天,继续道,“不过我夜观星象,不久之后,你我必将重逢,到时大哥我再邀你把酒言欢,可好?”

    十二点头,“那十二便不留大哥了,我们来日再聚。”

    二人就此话别,苏景年与忠耀反身前往白鹿七楼。

    看着苏景年远去的背影,十二心道:“这人有意思的很,乍看之下毫不正经,却是骨子里透出的狂放不羁,与那些附庸风雅的伪君子、标榜正道的老迂腐全然不同。如若能与他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定是一桩美事。而且夜观星象???这可是大白天啊。。。”

    “小主纸,不要怪宝奴多嘴。这人形迹可疑,行事古怪,未知虚实之前,切不可深交。在外可不比在咱家,齐人诡谲狡猾,我们要万事小心为妙啊。”猴脸皱眉嘱咐。心道:“这人能与齐宣王平起平坐,开得如此玩笑,必然不是寻常人等。”

    十二笑道,“宝哥哥放心,十二一定小心行事。”只怕我这个早早就被排除在皇位之外的皇子,根本就无甚可以利用的价值吧。

    天京的繁华非比寻常,可谓汇聚九州雍容。街道纵横交错,皆以青石铺路,条条人声鼎沸;建筑延绵不绝,辅以白砖黑瓦,高楼矮栋密密重重;秦淮横穿瓮城,漕运兴盛,交通发达;民风开放尚礼,牌楼林立,学校如林;庠序盈门,献酬交错,俎豆莘莘,下舞上歌,蹈德咏仁。

    主仆二人且行且驻,忠耀对市集上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和南国的特产,甚是感兴趣,遇到了都要与摊主攀谈一二,再拿起物件把玩一番。苏景年也是第一次来天京,也就由着忠耀乱逛,只跟在他身后。

    行着行着见前方一栋五层建筑前,门庭若市。出入者有男有女,多书生装扮,或执卷,或携画,或握扇,文气彰显。

    苏景年来了兴致,唤来忠耀前去看看。二人行至近处,抬头见“追月”二字,苍劲飘洒,镌刻于石质牌匾上。这就是名闻天下的追月楼?

    “月落孤城角风寒,追呼故友连宵饮?”忠耀朗声道,“这什么狗屁对联?通前不通后,啧啧。”得到周围一片白眼和一个暴栗。

    “不懂别乱说,顺序你都读反了。”

    苏景年嫌弃道,“是‘追呼故友连宵饮,月落孤城角风寒。’这作者心思妙得很。”胸怀天下,志在四方,怕是非龙即凤。且能将区区一个诗社经营发展得如此兴盛,更是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

    这天京果真是卧虎藏龙,百闻不如一见。

    忠耀捂着脑袋,“是是是,我不懂,就少爷懂!”

    苏景年摇头笑笑,二人离去。

    追月楼五楼

    未央嘴角的笑意在脸上慢慢退去,半晌后整个人颓然瘫坐到在地上,泪水扑朔,花了妆。

    身后一黑袍人不辨容貌,静立不语。

    刚刚的一切,是梦吗???

    从那人在街角出现伊始,未央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那晚在洪泽湖救自己的独眼公子,欣喜若狂地将湖中所遇告诉了主儿,如果主儿应允,一定飞奔下楼去寻他。

    可下一秒,那小厮便念出了如梦魇般的暗号。这暗号,绝不会错。

    那晚救自己于湖中的苏难,就是北域王齐毅王苏景年?!他身边的小厮,就是里家埋在北域的暗钉。

    未央不敢、更不想去相信,那晚在湖中留下惊鸿一瞥的翩翩公子恰恰就是主儿选中的人,就是自己即将要动手戕害的人。

    独眼公子吗?呵呵,我真是傻,他根本就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刻意的遮掩住了蜚声天下的异色眸。苏难,你为什么要骗我。

    良久, “为什么选他。”几个字从未央干涩的喉头生生扯出,伴随着身体的颤抖,泪水卷土重来。这辈子仅此一次,未央定要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不选,主儿偏偏要选中苏景年作为行动的目标。

    轻叹一声,黑袍俯身搂住那具瘦弱的身躯,轻轻捋顺她的秀发。

    “小妹,宗家容不下他,表家和分家容不下我。他是里家和我唯一的机会,我也是他唯一的机会。既然他之前救了你,这难道不是天意么。”

    未央闻言,绝望地阖上双眼,将头深深埋在黑袍不算宽阔的肩膀,放声哭泣,似要将所有委屈倾泻殆尽。

    “好妹妹,他若从我,我不会伤他性命。待成大业,你若欢喜,我便把他赐给你。”黑袍安抚道。

    未央暴起,一把推开黑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呵呵呵,赐,呵呵,赐!!!”。

    “你心里从来都只有这些!!!只有这些!!!”未央怒吼。

    “这天下我志在必得,否则你端木家的牺牲,里家人这些年的隐忍都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黑袍起身,严声道,“下一步何时开始,我会提前告知你。里家和他,你自己选罢,我不逼你。但是你得清楚,宗家、表家、分家欠下的账,只有里家、只有你我,才能讨得回来。苏景年不入局,里家、你我、他,谁都活不成。不要再幼稚下去了。”

    “你走!!!走!!!”

    黑袍反身出屋,阖上房门,掩住屋里器皿摔碎的声音。

    “主儿。”绿荷和彩莲跪在黑袍脚边,两人左手小指已然被切去,裹着的纱布渗着丝丝血迹。

    黑袍沉声道,“我警告你们,这次的事情小惩大诫。但如若再敢擅自脱离影卫,让小姐遇险,里家的家规可不是摆设。”

    “是,奴婢谨记教诲。”二人颤声答道。

    “看好小姐,没有我的指令,她哪里都不准去。”言罢黑袍拂袖离去。

    太极宫

    齐惠帝苏辰渊一身明黄,负手立于书案前。

    “宗家。”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来人躬身行礼,正是南国司礼监掌印大太监,高英。

    “恩,北域使团是否顺利?”惠帝问道。

    “回宗家,派去的几批人马与使团互有损伤,只可惜至始至终不见毅王出现,无法探视其实力。”高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哦?这娃娃倒是比他那缺根筋的爹沉得住气。无妨,总归是要死在南国的,何时何地无甚区别。”惠帝顿了顿,“倒是这些日子,你给朕盯紧表家。太子看来需要爱卿提点提点,朕没死之前,这天下就不是他的,不要搞一些惹人厌烦的小动作。”

    “诺。”

    高英偷偷瞄一眼惠帝,见其面色自然,秉道,“宗家,比起表家,奴才认为里家最近的动作。。。”

    “下去吧,朕乏了。”惠帝挥手打断。

    “诺。”高英马上识趣的退下。出了大殿愤然甩下手中拂子,这宗家还是偏宠里家,咱家倒是要看看,你一个无权无实、只识舞文弄墨的里家能嚣张到何时!!!

    莫若离的目光随着振翅而去的信鸽,在水面延伸开来。

    冷眸不停闪烁。目之所及,却是找不到那可做片刻驻留之所。

    手中握着的纸条,已被她碾成了粉末,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纸条所言,南皇下诏,和亲已成。

    莫若离心中全无意料中的喜悦,只得悲凉。

    她有些迷惑,这难道不是自己一直所盼望的进展吗?为何目的已经达到,自己反倒是伤感起来。

    那人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倦鸟欲归巢,老马知识途。

    山河遥相望,红颜几飘摇。

    天大地大,却是毫无立锥之地。

    “唉。”莫若离轻叹。

    不再远眺,美眸低垂,抬起右手,抚了抚左肩。

    无论了过了多少个日夜,那灼烧入灵魂的痛楚,从未曾减弱过半分。

    阿难,有些事情开始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你会懂的,对么?

    只是你又会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呢?

    “公主?”墨羽唤道。自己于公主身后立了许久,却是不见她的吩咐。又见她抚弄自己肩上的旧伤,万分不忍,这才唤道。

    “羽儿,你可曾想家?”

    “?”墨羽不明莫若离之意,想家?

    “三日后,启程回盛京。”莫若离吩咐道。

    “是。”墨羽福了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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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年与十二中伏后,惠帝便宣布为了皇室贵族的安全,提前结束冬狩。

    诸人在大队的严密护送下,返回了天京。

    车马同行,思虑却不尽相同。

    十二愤怒异常,南皇不知为何突然答应了太子的请求,求婚于皇姐。

    归心似箭,十二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阿勒楚喀城。他要拼尽全力阻止武帝同意这门荒唐的亲事。

    苏景年暗想,老皇帝还真是对太子寄予了厚望,竟以和亲公开表示着对太子的支持。不过这样也好,想必分家和里家更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南国内斗,正是北域抽身的大好时机。

    而且提前一日结束冬狩,正好可以给自己多一些时间,去看看烟花祭安排的怎么样了。

    太子意气风发,里家这第二份大礼,实在是太过符合他的心意了。

    寻雪楼

    “咚、咚、咚。”门廊轻响。

    未央赶忙擦去脸庞的泪痕,问道:“谁?”

    “吱呀。”门被从外推开。

    又被从里合上。

    未央心下一惊,扯出笑容,说:“原来是主儿。”

    起身就要行礼。

    原是永宁换上了黑袍,到寻雪楼来看望未央了。

    永宁上前,将未央扶了起来,细细打量起来。

    笑说:“傻妹妹,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没人的时候,还是叫宁姐姐么?”

166。决战(一)() 
    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 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恭迎圣驾!!!”众人低首行礼。

    惠帝负手而来; 大步流星。头戴双龙戏珠紫金冠,身着朱色辑丝丝绸龙袍; 上绣龙、翟纹、十二章;腰间带一把黄铜宝剑,通体镌满古文;头发与胡须虽有些花白; 但精神矍铄;丹凤眼中精光闪耀,不断扫视殿内众人;面如秋月,笑意莘莘; 却远未及眼底;眉宇间傲气凛然,神采飞扬;有睥睨天下之势,卓然九州之姿。

    苏景年不免暗叹; 这就是一国之君; 大齐之帝;雄霸天下; 傲视神州!

    太子紧随其后,一身明黄龙袍; 脸上棱角分明,浓眉美髯; 俊美非常。进殿起先是盯着苏景年看了看; 又瞥了瞥龙位旁的永宁。

    皇上踏上皇位; 笑着对众人道; “诸位; 久等啊。”声音雄浑苍劲; 不恶而严。

    “臣; 参加皇上,太子殿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是苏景年与老七。

    “十二/达瓦参见皇上,太子殿下/殿~下。”这是十二与达瓦。

    “儿臣参见父皇,太子哥哥。”永宁低眉道。

    众仆人与内侍也都纷纷行礼。

    “呵呵呵,不要客气。来了南国就要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才对,不必拘泥!都请落座吧。”老皇帝说完,自己解了宝剑,先坐了下来,众人也都依次落座。

    皇帝抬眼示意高英,高英接了眼神。躬身行礼后,便开始念起冗长的诏文。

    无非是惠帝天恩深泽,沐浴九州,倬天下王族于南国游玩避寒;望诸国和睦共处,仁施百姓;愿黄天感惠帝之德行,和风沐雨,佑五湖之丰收,保四海之安稳云云。

    主人家的客套话总是要说的,即便如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客人们更是要屏息凝神,认真聆听;到“精彩处”还得投去赞许、感恩的目光,以配合之,真可谓是劳心劳神。

    众人中最痛苦者,莫过是达瓦了。完全是鸭子听雷,只能等仓决听完几句后,给她翻译成藏语,才能露出了然的神情。

    苏景年却自顾自的为自己斟了杯酒,品了起来,全然不顾高英能杀死人的目光。惠帝见了,也不言语,只默默的挑眉看着,心下疑窦悄生。

    诏文念毕,惠帝吩咐道,“开席。”

    “掌灯!!!开席!!!”高英边宣道,边暗瞥苏景年,眼里满是狞厉。

    殿外内侍、宫女得了令,由几道侧门有序而入。

    队首内侍以火折子将烛台上蜡烛一一点亮,殿内本就镶金嵌银,珍珠宝石满室,见了光,一时流光溢彩,明如白昼。

    宫女们凌波微步,手中佳肴辗转腾挪,玉盘金爵璀璨斑斓。冷菜热菜摆了足足七七四十九道,为这宴席第一序;

    惠帝抬手请道,“诸位起筷吧,尝尝朕这御膳房的手艺。”

    “诺。”众人应了,纷纷动筷。

    太子见众人皆尝了菜肴,便举杯道,“诸位远来是客,今日这第一杯酒,由本宫代父皇敬诸位,愿诸位在南国度过一个美妙且难忘的冬天。”言罢掩面提杯,一口饮尽。

    除永宁外,在座皆跟随。太子又连敬两杯,仍是唯有永宁不见动作。

    太子见状,十分不悦,戏谑道,“皇妹为何不动杯?莫不是嫌哥哥这祝酒词说得不够好?如此不如皇妹也颂一句,好为这宴席助助兴啊?”

    太子与永宁分坐于惠帝左右前方,永宁闻言瞟了眼惠帝。见其无甚表情,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起来。

    回道,“太子哥哥颂的已是极好,妹妹方才只是一时失神,忘记了饮酒罢了。不过哥哥既要妹妹也颂一句,那妹妹就献丑随意颂上一句,也算是为诸位接风洗尘了。”

    略作沉思,明眸低转,念道:“新别断桥树已成,无言独身照画屏。满堂看客旧知音,野船弄酒鸳鸯泣。”

    大殿内一阵错愕,这永宁公主是怎地了?竟此等大胆,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颂出如此满载相思的诗句???在座的可都是各国皇室的翘楚,一言一行皆是代表着各国的脸面。作为礼仪之邦、堂堂大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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