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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邪王与冰山(gl)-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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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亭没了往日的吵闹,安安静静地吃着一只烧鸡。只是吃着吃着,她便默默地哭了起来。

    苏景年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是喝了多少,只是觉得脑子有些昏昏的。放下手中的琉璃盏,她靠在莫若离的肩膀上,静静地端望着身旁的人们。

    “若离。”苏景年轻声的唤道。

    “嗯。”

    察觉到苏景年似乎有话要说,莫若离撇过头来,等着她的后话。

    “人虽终究有一死,然世事难料,竟至乎此。我真的无法想象,在那一刻,天山剑雪道长与天师大喇嘛到底是怎样的心境,才能那样坦然从容地赴死就义。葬身埋骨在这异地他乡的雪原上,不是太悲凄了吗?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可当他们的灵魂离开了身体,还会继续在这莽原飘荡吗?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会不会,会不会无法往生,就像附在司马上将军的亡魂一样,永远被困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呢?”

    说到这里,眼泪又从她眼中坠落。

    把头深深地埋入莫若离的怀里,苏景年寂寂地哭了出来。

    莫若离不说话,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未央坐在远处,就这么看着这二人。她无心饮酒,她的悲与喜,都只追随着眼前的人。

    哭了会,苏景年闷声道:“我是个多么自私的人啊。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必须面对死亡,那么我希望在那一刻,若离你会在我的身边。”

    莫若离的手在半空中驻了驻。

    这在旁人听起来,可能有些幼稚可笑的话语,却深深地刺痛了莫若离的心。

    她明白苏景年的话语,句句真心。

    留给她二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傻。”美人将苏景年抱了个满怀。

    “若离哪里都不去。阿难在哪里,若离就在哪里。就像阿难说的,盛景不负,流年莫离。”

    许是喝了太多的酒,心头无数高兴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虚张声势的威胁。

    “哼,若离可别说话不算话!若离是我明媒正娶的北域王妃呢,全天下都知道的。真到了那个时候,若离若是打起了退堂鼓,阿难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呢。北域王的手腕子,可是狠的呢。”

    被苏景年稚拙的话语逗笑了去,莫若离了然,这傻人是当真有些醉了。

    “哦?那若离倒是要听听,这北域王的手腕子,有多狠呢?”

    “到时候,我便将若离的画像发遍九州,让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大金的长公主,莫拉乎尔…若离,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始乱终弃?渣女?”美人挑起柳眉,饶有兴致地问说。

    “对!始乱终弃,渣女!阿难还要把墨羽和墨殇也都画上,你们三个是大金渣女三人组!”

    “你这小无赖,满口净是些胡言乱语。”

    美人嗔她,捏起她的耳垂,佯作用力。面具之下,却满是笑意。

    明明还未吃什么疼,苏景年就开始求饶了。

    哎呦呦,阿难错了,阿难不敢了。云云。

    不远处的陈虎搔搔头,他黝黑的脸上红扑扑的。

    他捧着酒盏过来给苏景年敬酒,怎成想刚走到一半,发现苏莫二人正闹得欢,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进是退,陈虎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那二人耳鬓厮磨地缠闹。

    白亭抬起头来,就看见局促的陈虎。发现他的右眼肿得不像样子,青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紫。

    放下手中的烧鸡腿,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白亭关切道:“陈老粗,你的眼睛怎么了?”

    听说有人问起眼睛,陈虎一个激灵。赶紧把眼睛捂住,回说:“没怎么没怎么,多谢小白兄弟关心了。哥哥我这几日许是有些着凉,不打紧的,过几日便好了。”

    白亭抓抓脑袋上的羊毛卷,疑惑道:“着凉,会有这种症状吗?”

    “会的会的。。。”陈虎好不心虚。

    “噗哈哈哈。”

    一旁的苏景年听着这二人的对话,破涕为笑,她在美人怀里笑得前仰后合。

    她这一笑,瞬时间便把全场的关注吸引了过来。众人皆不明白,她此笑何来。

    若离起初也是困惑,待到她环顾众人,很快便发现了陈虎那只乌漆麻黑又姹紫嫣红的眼睛。

    悄悄地,她也跟着苏景年笑了起来。

    笑到没了力气,苏景年好不容易直起腰,说:“这不巧了吗?昨日,本王与白公子前往叶尼塞与罗刹签订议和条款的时候,伊丽莎白殿下身边有个罗刹的将军,也是肿了一只眼睛。本王问他,需不需要金创药。他回说只是着凉了,几日便好。不知陈将军与那罗刹的将军,是否着的是同一种‘凉’啊?此‘凉’,可是名曰‘乌眼青’?”

    众人闻言,大笑哄堂。

    沉重的气氛,一忽而便消失不见了。

    之后的宴席,愉快的歌声与谈天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天亮之后,九州大军整顿行装,班师回朝了。

    。。。。。。。。。。。。。。。。。。。。。。。。。。。。。。。。。。。。。。。。。。

    是夜,月冷星明。华山之上,森罗万象与一众好友再次相聚。

    从高石上一跃而下,森罗万象的面色,有些沉重。

    “怎么样,罗刹战事如何啊?”从王真人怀里弹起来,昆仑掌门关切道,:“你那宝贝儿北域王,能活着回九州吗?”

    “什么叫我的宝贝儿?北域王是无量的后人,小生才会这般关切之。”

    “啧,假正经。”翻森罗万象一个白眼,昆仑掌门不耐烦道:“是是是,无量后人北域王,不是你的宝贝儿北域王。所以说,这战事到底如何啊?”

    森罗万象见他一副猴儿急模样,不再卖关子,说:“西方的战事还算顺利,虽然陨了两员大将,但北域王安好。与早前的星象并无太大出入,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不过这北方和南方的变数,却是有些出乎意料。诶?你怎地也对战事起了兴趣?”

    昆仑掌门闻言,长出一口大气。

    “非也非也,我才不管你东南西北哪边打战,哪边乱套,与我何干。我只关心北域王是否安好,还能不能酿酒。”

    指着早已醉倒在地的华山一剑,责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怪你这死小偷,成天帮老酒仙偷北域王的佳酿。老酒仙现在天天醉得不成人形不说,自打喝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玫瑰酒,其他酒他根本不再喝了。这要是哪天北域王有了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老酒仙不还得跟着她去了啊?!”

    “是了,是了。是亡川你不对。”王真人附和道。

    森罗万象心虚非常,面上打起哈哈来。

    心道:“若不祭出玫瑰酒这终极杀招,怎能保证拴得住这嗜酒如命的老酒仙,以令你三人一同站在北域王这方阵营呢?毕竟江湖上,觊觎永生之血的人断不在少数。”

    又腹诽道,“不过倒是倒霉了北域王的酒窖,几乎被这老酒仙喝干了去。”

    “对了,说起北域王,我倒是想起来一件蹊跷事。”昆仑掌门拍手道。

    “什么蹊跷事?”

    “近些时日,总有北域朝廷里的人专门来我昆仑采卖雪蛤,次次出手都是大手笔。可你们也知道,那雪蛤属极阴之物,常人根本服用不得。男的吃了要短寿消精,女的吃了宫寒胎堕。只有患了极严重烧伤的人,才会用雪蛤做药引子呢。我自打上了昆仑,这三十几年来,只有大金的贵族来采买过一次,再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我忍不住好奇,问那采买的人,雪蛤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说蹊跷不蹊跷,这闲来无事的,囤聚那么多雪蛤是要做甚呢?”

    “雪蛤。。。”

    森罗万象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苏景年:莫拉乎尔…若离、墨羽、墨殇,大金渣女三人组。

    墨羽:臭不要脸死半瞎!!!(撸袖子抄刀)

    墨殇:敌军还有三秒到达战场!暴雨梨花,CD完毕!

    莫若离:。。。。。。渣女,是何意?

第178章 □□() 
别了叶尼塞; 再穿越浩茫索苦,九州大军顺利地向中原回撤。

    初入索苦之时,大军不熟各处险要; 平白的吃了不少亏。还得提防; 各路来寻找永生之血的武林人士与罗刹斥候的骚扰。只得且进军,且摸索。

    不过; 也是仰仗早前谨小慎微的探查,大军这才得以将索苦的环境悉数掌握。

    故而归路途径索苦; 用时不过半月有余。这等耗时放在几个月前; 是众人都无法想象之事。

    与来时相比,现如今的回撤进度; 可谓飞速。

    正所谓是,来事路漫漫; 遥遥千里。归时心切切,步步似箭。

    离开了索苦那等酷寒之地,天气与景色,也就日渐好了起来。

    连行几日。这日; 大军行至一处山坳处。

    山坳向阳,温暖湿润。雪迹已逝,绿草似茵。正是驻军充饲的好地方。

    陈虎下令,大军在此停留驻扎; 整顿行装。

    北域王帐中,苏景年睡得深沉。

    自打完结了战事,她陷入睡眠的时间; 与日俱增。畏寒的表现,也是日益加重了。

    许是察觉到了身下原本摇晃的床榻,停了下来。苏景年从梦中苏醒过来。

    眼帘开合间,一袭雪白便闯了进来。

    身旁的莫若离一袭单衣,静卧在苏景年身旁,正闭目养神。

    帐内炉火旺盛,温热异常。

    美人柳眉微攒,细汗涔涔。乌黑的发梢,铺散在她有些单薄的肩膀上。

    而满室的香雾好似白绢,丝丝条条,盈盈绕绕。

    乍一看去,好像是环顾在她左右的仙气一样。

    一个念头,闪现在苏景年脑海中。

    眼前的仙子,莫不是月宫之主。怀挟白兔,自冰蟾桂宫翩然而来,往瑶池天宫赴宴而去?否则怎会驾雾腾云,又美得如此不可方物呢?倘若自己能化身为仙子那怀中的白兔,也不枉然在这世间走上一遭了。

    打消这古怪的臆想,苏景年笑自己又是犯了这痴病了。

    身旁稀疏的声响,迫使美人睁开双目。

    果不其然,一睁眼,就对上了苏景年投射来的炽热视线。

    二人目光,不期而遇地碰撞在一起。猝不及防,无从躲避。

    视线交戈,情愫痴缠。

    彼此的眸色之中,不经意间的流露出的在乎与关切,最是动人。

    僵持稍稍,是苏景年先招架不住了。红了脸,她将视线从美人眸中移开。

    莫若离见她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又红了脸蛋。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意。

    目光从美人的玉面,移至美人的玉颈。苏景年发现黑色指环,从莫若离的领间滑落,躺在床/第上。

    未做多想,苏景年拾起指环,摆弄在手中。那指环与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刚好凑成一对。

    笑逐颜开,苏景年说:“若离将这指环贴身带着,是此等的珍惜。阿难每次见了,反倒是觉得是自己粗心了。将指环戴在手指上,虽说时常见得到,可解了短暂的相思之苦。但免不了会有些磕磕碰碰,想来是欠着些妥当。”

    “嗯。”美人草草接了句话,就再没有过多的言语了。

    仍摆弄着手中的指环,苏景年又说:“不如,阿难也学若离,用红线穿起指环,贴身带着,如何?”

    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视线一直将美人的胸口紧紧围困,苏景年自顾自滔滔地讲着。

    可怜了美人,被这火辣辣的视线,烤得通体滚热。她只觉得这视线,要比那炉里的烈火还要炙上半分。

    极力抚平着躁动的心绪。稍作沉默,美人低声道:“阿难觉得好,那便是好了。”

    即便极力掩饰,可美人的音色仍是不对。苏景年不免抬头去看。

    只见,玉面映着霞光,莫若离不知何时,已是羞得满面通红,耳根粉嫩。

    “看够了没。。。”猫咪有些恼羞成怒。

    傻怔怔地,苏景年再将视线移回到指环上。可这次映入眼帘的,却是美人微开的领口与衣物下的浑圆。

    有些急促的呼吸,惹得美人胸前一阵起伏。

    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出现。更深处,沟壑隐约之中,也可窥少许。

    似乎有什么极其了不得的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苏景年的脸,轰的一下,彻底炸开了。

    她只觉得全身的气血沸腾起来,某些原始的欲望在内心挣扎,尖叫嘶吼。

    想赶快把指环放回原位,指尖却不小心触碰到了美人的肌肤。

    苏景年直恨自己笨拙,忙抽回双手,她捂住自己的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等不经意间的触碰,让美人心跳也是漏掉半拍。

    翻她一个白眼,莫若离将指环收回领口。不曾想却被苏景年残留在上面的余温,烫得周身又是一个激灵。

    反观苏景年,她一副毕恭毕敬模样。就像眼前发生在二人之间的这些小混乱,都与她无关一样。

    还说什么非礼勿视,自己明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许久。

    莫若离几乎是被气得笑了出来。心道,这小无赖占尽了便宜,还要卖乖了。

    旋即,起了逗弄逗弄苏景年的念想。

    美人指尖轻挑,从苏景年的手指掠过,游走在她手背上。

    只见苏景年被撩动得一个哆嗦,口中的念词也断了去。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活像一只呆头鹅。

    尝到了逗弄的甜头,莫若离岂会善罢甘休,就此收手呢。

    美人的指肚在苏景年的手被上,戏凤游龙,时而稍重力道,时而则轻些。

    苏景年虽身未动,然思虑已是纷乱如麻。

    心如火烤,又似猫抓,阵阵细痒,生发在手背上,倏忽儿传至全身,脊背直突。

    “阿难,怎地不念了,不是非礼勿视吗?”

    美人调笑面前的这只呆头鹅。

    “非、非、非。。。”苏景年句不成句。

    “噗呲。”

    见她这般单纯模样,与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北域王全然判若两人。

    莫若离再也绷不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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