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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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放开!!!”怀中猫咪彻底炸了毛,抬起一只手揪住了苏景年的一只耳朵,就拧了起来。
“啊呀!”苏景年疼得呲牙裂嘴,这冷美人的手劲儿可不是吹的。本就心中委屈得很,又被如此暴力对待,苏景年彻底失控起来。
“我不!!!我就不!!!”瞪大狐狸眼怒视莫若离,苏景年吼了起来。泪花在眼底直打转,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泪珠怕是再转上几个来回,就要应声坠地了。
莫若离被吼得呆了呆,又见傻人都要哭出来了。就暗想,莫不是下手重了,捏疼傻人了?手上渐渐卸了力道。
苏景年吸了吸鼻子,撇嘴道:“你再怎么拧,我也不会放的。拧掉了就送你,反正我也是个半瞎,再少只耳朵也没什么大不了。”
“。。。。。”莫若离无力,这人怎地如此无赖?又听见她说自己是半瞎,心里隐隐地疼起来。
“书房在走廊尽头。”莫若离低头说道,轻轻揉捻那只被自己拧得紫红的耳朵。
“哼,”苏景年轻哼一声。心里乐开了花,冷美人终是舍不得自己委屈的。
稍稍回头,说:“未央姑娘,我带离若去休息。她总有一天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你自便吧。”
言罢抱着美人往书房走去。
未央缓缓放下广袖,早已泪如雨下。不再多言,决然出走。只留下仍然捂着眼睛的墨羽,呆呆地站在原地。
苏景年抱着莫若离,磨磨蹭蹭的地走着。只可惜这船舱空间实在有限,才几步就到了船舱尽头,书房门口。
苏景年用脚轻轻敲开门扉,小心翼翼地抱着美人进了去,再用脚把门关上。
“到了,放我下来。”
“不。”苏景年撇嘴。
“?”莫若离不解,抬头问道,“即是到了书房,为何还不放?”
“我问你,”苏景年声问道,眼底又泛起了红,“你刚刚是不是想着以后都再也不见我了?”
莫若离闻言,低首垂眸,并不答话。
“你,你。”苏景年再怎么皱眉,仍是枉然。晶莹的泪珠完全不受控制地滚落,打湿了莫若离白皙的手背。
滚烫的泪,灼得莫若离心里紧紧的。看着梨花带雨的傻人,轻叹一声,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
“你先放我下来,”莫若离的声音彻底软了下来,哄道:“我们坐下说。”
“不要!”苏景年倔起来,环视书房。抱着美人往软榻走去。
“?????”见她抱着自己就往软榻走去,莫若离紧张起来,说:“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刚刚止住的眼泪大有卷土重来之势,苏景年闷声道:“反正我就是个色鬼,见了女人就要发疯的那种。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面纱下的嘴角勾了起来,莫若离被这幼稚的傻人彻底逗笑了。心里的气一下子去了大半,反而是暗悔自己却是不该不给傻人解释的机会的。
两步到了软榻,苏景年一屁股坐了下来,却还是紧紧抱着美人,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让美人坐于自己腿上,一手轻轻将美人上身扶直,另一只手臂也环了上来。
将头深埋在美人肩膀,没了言语。
莫若离被她环着,身子板得僵直,脸上的红云又烧了起来。
二人沉默稍许,还是苏景年打破了沉默。
“你还是不信我。”她闷闷地说,说完用额头蹭蹭莫若离的肩膀。
莫若离被她蹭得痒痒的,稍微躲开了些。苏景年动作停了下来,低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莫若离有些茫然,自己讨厌她吗???如若讨厌,怎么会容忍她几次三番的胡闹。不是讨厌,那是什么呢???
见冷美人不回答,苏景年心如刀割。我在你心中,始终不若你在我心中这般重要。
淡淡说:“我确是有娶妻,她是我表姐,大我八岁。几年前她家突遭变故,贼人害其全家,为了保全她,我才将她娶了进门,做了偏房。我二人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从始至终都将她当做我亲姐,才没有告诉你我已成亲的事。而我想要娶的人只有你,自从见了你第一面,就是如此。”
“为何方才不解释?”莫若离听了苏景年的话,心里的气早就不见了踪影。这傻人是打定了主意要娶自己了,可自己却是要嫁给南国太子。暗叹,造化弄人,天意难测,心中酸楚萧瑟,却又无可奈何。
“方才见你要走,一时心急,不知从何说起。”没有脱离天京之前,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冷美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否则就是把美人推向了危险边缘。
“傻。”莫若离叹道,“疼么?”
苏景年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摇头。
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莫若离真是好气又好笑。
“不讨厌。”声细如蚊。
“什么???”疑惑地看向冷美人,苏景年满眼的不可置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刚刚被拧得坏掉了?
“。。。。。。”莫若离无奈,轻咳一声,低声说:“不讨厌!”
“嘿嘿嘿,”苏景年闻言傻笑起来,心里甜的好似打翻了蜜罐般,之前的委屈与愤恼全然被抛在了脑后。说:“再过三日便是天京一年一度的烟花祭了,我约离若去观烟花可好?”
“好。”莫若离弯起了眼角,这傻人却是傻得透彻,不知记仇。只是不知,若是知道了自己不能嫁给她,会不会还是这般。
“嗯!你等我来接你,晚上坏人多,一个人出去不安全。”苏景年认真嘱咐道。
莫若离挑眉,说:“离若现下就觉得不甚安全呢。”
“额。”苏景年语塞,自己如色狼般抱了冷美人半天,居然还有脸提醒冷美人安全。老脸一红,狡辩道:“那怎么一样,我又不是坏人,你现在最安全了。”
莫若离翻个白眼,这个小无赖。
见苏景年的遮掩布被泪水打湿了,整片粘在脸上。心想这定是不舒服的,便要抬手将布条解去。
“不!”苏景年惊得赶忙用手捂住左眼,右眼满是惊恐之色。
“。。。。。。”莫若离顿时觉得是自己唐突了,她的眼睛想必是最不愿意被人触碰的地方了。毕竟如此完美的一个人,偏偏瞎了一只眼睛。
苏景年见莫若离有些失落,忙劝解道:“这只眼睛自幼得了病,见不得光的。我对此并不在意,离若也不要在意才好。”
“嗯。”莫若离闻言,心里更是断定,这傻人对这只眼睛在意的很,自己以后万万不可再随意碰触她的心伤才好。
二人又是闲聊了许久,苏景年才将莫若离放了下来。见天色已然不早,便告了辞,潜回宫去。
第29章 里家布棋,表分入局(一)()
太极宫两日前
惠帝歪坐于龙椅,打着哈欠,听着里家汇报朝务。
“宁安县突发大火,火借风势,烧毁山林百余亩,民宅四十余,百姓死伤近百人。县令率领衙役与百姓奋力扑火,可惜风大火急,杯水车薪,林火渐有蔓延之势。故派出八百里急奏,请求朝廷分派附近府衙全力支援。”
“什么???”惠帝冷声问道,挺直了腰板。高英眯起了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里家。
“呵,里家这话甚是有趣呢!”太子横插一句,责问到:“这宁安县上面还有府,府上面还有州,这县令为何不去求救于上级???先是越级上报不说,更是动用了八百里急奏直接报给你里家???当六部三省都是儿戏不成?!这里面,怕是另有蹊跷吧!!!”
高英暗叹,这表家果真是愚不可及,虚有其表。可是这里家,又到底是何意要故意提及这宁安县之事?
“哼!”惠帝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里家赶忙躬身,以示尊敬。
太子见状,心中甚是舒畅,好你个里家,平日里没少给我穿小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笑说:“里家向来眼线广布,连这小小宁安县令都被你收为己用。本宫与你相比,真是自愧不如。这天下,怕是已被你全全控制了吧?”
“你这个蠢货!!!给朕闭嘴!!!”惠帝震怒,指着太子鼻子骂道。
太子吓得连忙跪下,颤声道:“父皇息怒,息怒。儿臣只是,只是。。。”
“是个屁!!!”惠帝额角青经暴起,吼道:“简直是蠢钝如猪!!!”
“儿臣知错,知错。”太子赶忙低首。心里疑惑万千,这父皇怎地突然对自己发起火来?
“里家方才说百姓已经死伤近百,你不关心。里家说县令发出八百里急奏,你却只想着县令越级上报,不想想他为何会越级上报?!!越级上报乃是大罪,那县令是吃饱了撑的了???用百十条人命和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换你口中的蹊跷?!!!”
“这,这。。。”太子慌乱异常,确实是自己思量的短浅了。
“宗家,”里家唤道,说:“表家也是为了朝纲正道,才出言呵斥。实乃情理之中。”
高英不解,今日这是???
“哦?”惠帝挑眉。
太子擦擦冷汗,更是疑惑,这里家怎么替自己说上了好话。
“怎么说?”惠帝问道。心里满是欣赏,果然最得朕意的,永远是里家。
里家闻言,直起身子,朗声道:“朝纪纲常,必有礼制、律法可依。朝廷设立三省六部,就是为了更好地协管各地,安稳民生。这安与稳乃是朝纲的重中之重,民安则天下定,兵稳则四方平。安与稳又靠何维系?靠的是等级森严,律法明晰。这宁安县令无论有何苦衷,越级上报乃是事实。表家以全局观之此事,必然是有所怀疑。”
“呵呵。”惠帝捋须,赞许地笑了起来。不错,无论任何苦衷,无论是谁,打破了等级,破坏了律法,都必须死。否则天下皆效仿之,岂非大乱。为君者,当稳的是天下,是全局。
“对对对,里家说的就是儿臣心中之意啊。”太子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儿臣向来嘴笨,日后还得靠里家多多提点才好。”
惠帝翻个白眼,对个屁。不过这句让里家多多提点,确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冷声道:“你起来说话吧,地上凉。”
“谢父皇。”太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暗中瞟了眼里家。
高英云里雾里,这局势怎地变化如此之快?今日之前,这里家一直都是不偏不倚,只贯彻自己的清廉之道。今日为何是如此的反常,怎么帮起表家来了???
惠帝瞪了眼太子,看向里家问道:“说吧,这县令越级上报,到底是何原因。”
“是,”里家行礼,娓娓道来:“这县令是有求助于本府巡抚,巡抚也上报给了太守。只是这渠州太守认为扑灭小小山火,调用人马是小题大做,便把事情压了下去。巡抚不得上令,不敢增援。怎知天气突变,大风四起。助长了火势蔓延,伤及了百姓。”
“胡闹!!!这渠州太守是何人?!”太子佯怒道。
惠帝本是欲发火怒斥太守昏庸,却被太子抢先。生生地把怒火被憋了回去,心底万分不悦。
“是。。。”里家看了眼高英。
高英暗叫不好,这太守莫不是与咱家有什么关系?!
里家继续说道:“是守城大将军,高迎春高将军的表亲,名唤高侨。”
“呵!!!高侨?”太子嗤笑,对着高英戏谑道:“分家可真是枝繁叶茂啊,本宫只知道高迎春本不姓高,只是认你做了干爹之后,才改了姓氏呢。想不到连自己的表亲也都跟着改了姓氏,还是这高侨也是分家的干儿子啊???”
惠帝本是又要发作,却又被太子生生地把话劫了去。暗中握紧拳头,这太子莫不是要把朕生生憋死吗?!!!
怒视高英,吼道:“分家?!!!这高侨到底是怎么回事?!!!”总算是把这股子火泄了出去。
“宗家,”高英的声音完全不见起伏,躬身行礼,礼毕起身。
淡淡说道:“奴才认高将军做干儿子,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至于这高侨,奴才却是不知是何许人也。奴才愿意全权负责查清此事,必定给宗家和死伤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高英心里恨意满溢,这里家莫不是以为一个什么高侨就能打击到咱家,委实可笑、可恨。
“好,你去办吧。”惠帝吩咐道。
“诺。”高英领命。
“宗家,我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将。”里家秉道。
“但说无妨。”惠帝走回龙椅坐好。
“是。”里家行礼,继续道:“铲除北域王之事,不可再拖,务必要抓紧进行。”
“朕知道,”惠帝揉着太阳穴,“除掉他已实属不易,更何况还要堵住天下人这悠悠众口呢。”
“冬猎,意外,伏杀。”里家接话。
“嘶。。。”惠帝一下来了精神,眼珠转了起来。
“好计谋!”太子叫道,赶忙求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击杀北域王!!!”
高英直接下跪,磕头道:“宗家!!!奴才不才,这击杀北域王本就是奴才的分内之事。既然里家想出了如此妙法,奴才愿身先士卒,为宗家击杀北域王!!!”
惠帝偷瞄里家,里家稍稍将头偏向太子,并不言语。
“分家,你还是先把高侨的事情查查清楚。击杀北域王的事情,就由表家领了吧。”惠帝得了眼色,吩咐道。
“儿臣领命!!!必定不负父皇嘱托!!!”太子喜上眉梢,不等高英反对,赶忙把活儿接了。
“额。”高英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什么大火、什么高侨,原来都是为了引开自己设的局!!!这里家先给自己下套,后给太子献计。目的就是将铲除北域王的任务从自己手中不动声色的夺走啊,好你个里家!!!
“表家可知这伏击之法?”惠帝小心问道。
“???”太子满眼疑惑,伏击之法???伏击就是埋伏、突袭,还有什么法???
“唉!!!”惠帝仰天长叹。
高英心中燃起希望,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