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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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英暗笑,北域王不死,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王爷回。。。”一金吾卫跑步前来禀报。
话还未说完。
“嘶!!!!!”一黑马直接跃过围帐,跳了进来。
众人望去,端坐于马背之上的,正是北域王苏景年。
苏景年一身血衣,满面怒容。异色眸圆瞪,仿佛要射出火焰一般紧紧盯死高英,眼底杀意尽露。
高英惊诧,不明究竟。
太子打了个寒战,这北域王好生的骇人。好在有里家提前替本宫谋划,否则岂非杀敌不成反而引火烧身。又暗笑,老阉狗,今日有你好看的。
惠帝暗暗握拳,这小儿见朕竟不落马?!
“圣上!!!”苏景年高声秉道,“臣与十二皇子在狩猎途中中伏,误了回营时辰,还望圣上赎罪!!!”
“哦?”惠帝佯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犯上作乱?!”
苏景年冷笑,看向高英,问道:“高公公的随身令牌可还在啊?”
“???”高英疑惑,伸手在怀里摸了摸,令牌却是在的。
笑着回道:“王爷问得着实蹊跷,令牌却是在老奴身上。”
“哦???”苏景年展颜灿笑,“那公公且看看,这从设伏者身上搜到的,确是何物?”
言罢从袖子里拿出令牌,扔了去。令牌飞速朝高英脸上砸去。
高英侧脸,躲了过去了。用二指夹住令牌,拿到眼前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竟是自己的随身令牌?!!!
赶忙将怀中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二者一相对比,怀中的那块竟然是仿造的假货?!
“这?!!!”高英震惊。旋即反应过来,心底暗恨丛生。好你个表家!!!居然借刀杀人,栽赃嫁祸!!!
“怎么回事?”惠帝暗中撇着太子,向高英问道。
“奴才、奴才。。。”高英捧着两块令牌,欲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令牌到底是在何时,在何地,被何人换成了仿品???而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哈哈哈。”苏景年大笑。
继而语气急转直下,愤恨道:“这是认了???派人伏击我与十二皇子的,可就是高英你啊?!!!”
这时达瓦一行人也回了营,才走入大帐,便看到苏景年于马上与高英对质。
达瓦暗叹苏景年这步棋,走得激进了些。可细细品味,除此之外,也的确再无其他办法可以挑动南国的内斗了。
太子佯问道:“高公公可否解释下,这令牌为何会有两块?为何一块会在设伏者身上?”
“。。。。。。”高英暗暗咬牙,解释???是表家欠咱家一个解释罢?!!!
“好啦!”惠帝万般不耐,明知故问道:“高英,伏击北域王的幕后之人,可是你?!”
“额?”高英赶忙下跪叩首,涕泗横流。心想,宗家莫不是要舍了咱家???
哀道:“圣上!!!圣上明鉴!!!老奴与王爷向来无仇无怨,怎会伏击王爷啊?再说老奴一直谨记奴才身份,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就算是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断然不敢对王爷下手啊!!!”
惠帝不忍,沉声道:“好啦,有话好好说。”
永宁暗地里横了高英一眼,偏偏“正巧”被太子见了。
太子暗地思量,现下北域王盛怒,里家又支持于本宫,正是除掉分家的好机会啊!如若今日此等的大好机会下,都无法除去分家,将来怕是更要难上加难了。虽会引起父皇的不满,但是也确顾不得那么多了。
嗤笑道:“高公公只要说出这真假令牌的奇妙,便可解脱嫌疑。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如此这般,反倒是让人疑惑万分啊。”
惠帝暗衬,看来表家是决意要借北域王之手,除去分家啊。莫非伏击失败,也是他故意为之?!
高英见惠帝不语,便暗想今日凶多吉少。
哀求道:“老奴确是不知何时被贼人盗了令牌,圣上为奴才做主啊。”
“呵呵呵。”永宁掩嘴轻笑。
众人不解。
惠帝问道:“我儿笑甚?”
“父皇,儿臣是笑高公公呢。”永宁笑道。
“哦?”惠帝问道,“为何而笑?”
永宁颔首,回道:“儿臣笑高公公,既然要杀北域王,并将令牌交给了设伏之人。自己却仿造了枚假的,好似故意留下了个把柄给北域王抓呢。好笑得很呢。”言罢又笑了起来。
众人惊叹,确是如此。既然将令牌交了出去,不若直接推脱说是丢失了,一了百了。为何要仿一枚假的戴在身上?且非画蛇添足,授人以柄?!
高英赶忙附和道:“公主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太子气急,这里家又是作甚?!!!
惠帝捋须,赞许笑道:“我儿说的在理,在理啊!”
转而看向苏景年,说道:“毅王是否也觉得我儿之言,言之有理?”
苏景年冷笑:“有理呢。”
看向太子,狠狠道:“丢失令牌,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
太子被苏景年盯得冷汗直冒,却是不明所以。
高英攥紧双拳,沉声道:“王爷所言极是!!!丢失随身令牌,令贼人有机可乘,栽赃嫁祸,奴才却是有罪!!!奴才甘愿领罚!!!”
“有机可乘,栽赃嫁祸。”八字,被他咬得格外用力。
表家、北域王!!!不杀你二人,怎出得咱家心头的这口恶气啊!!!!!!
惠帝轻叹,“知罪就好,下去领罚吧。”
“诺。”高英叩首,下去领了八十军棍。
“好了,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诸位也是累了,都下去吧。”惠帝挥手道。
“诺”众人应了,都退了下去。
永宁却是不动。
“我儿还有何事?”惠帝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轻叹一声,问道。
永宁不语起身,帮他按摩起肩膀来。
“嗯。”惠帝合上眼睛,笑说:“我儿这手法,是愈发精进了。”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表家如此明目张胆地嫁祸高公公,目无圣上,残害忠良。”
惠帝睁开眼睛,佯问道:“我儿,言下何意?”
“儿臣觉得,为君者当坦坦荡荡,为天下之表率。表家今日。。。”
“好啦。”惠帝不悦,打断道,“朕乏了,我儿退下吧。”
“是。”永宁行礼,退了下去。
惠帝起身,负手而立。分家经历今日,必然与表家势成水火。如今里家也对表家颇有微词,这表家可真是让朕片刻不得安宁啊。
站了半晌,唤道来了内侍,吩咐道:“拟诏,传朕旨意。大齐太子求婚于大金长公主,抚远将军石英吉即日启程,前去求亲!”
永宁躲在帐后,笑意更深。
果然啊,无论表家昏庸到何等地步,宗家都会全力扶持之。越是贬低他,反而会让他从宗家那得到更多支持呢。
太子哥哥,这第二份大礼,你可要收好啊。
第37章 人事易分()
莫若离的目光随着振翅而去的信鸽,在水面延伸开来。
冷眸不停闪烁。目之所及,却是找不到那可做片刻驻留之所。
手中握着的纸条,已被她碾成了粉末,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纸条所言,南皇下诏,和亲已成。
莫若离心中全无意料中的喜悦,只得悲凉。
她有些迷惑,这难道不是自己一直所盼望的进展吗?为何目的已经达到,自己反倒是伤感起来。
那人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倦鸟欲归巢,老马知识途。
山河遥相望,红颜几飘摇。
天大地大,却是毫无立锥之地。
“唉。”莫若离轻叹。
不再远眺,美眸低垂,抬起右手,抚了抚左肩。
无论了过了多少个日夜,那灼烧入灵魂的痛楚,从未曾减弱过半分。
阿难,有些事情开始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你会懂的,对么?
只是你又会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呢?
“公主?”墨羽唤道。自己于公主身后立了许久,却是不见她的吩咐。又见她抚弄自己肩上的旧伤,万分不忍,这才唤道。
“羽儿,你可曾想家?”
“?”墨羽不明莫若离之意,想家?
“三日后,启程回盛京。”莫若离吩咐道。
“是。”墨羽福了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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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与十二中伏后,惠帝便宣布为了皇室贵族的安全,提前结束冬狩。
诸人在大队的严密护送下,返回了天京。
车马同行,思虑却不尽相同。
十二愤怒异常,南皇不知为何突然答应了太子的请求,求婚于皇姐。
归心似箭,十二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阿勒楚喀城。他要拼尽全力阻止武帝同意这门荒唐的亲事。
苏景年暗想,老皇帝还真是对太子寄予了厚望,竟以和亲公开表示着对太子的支持。不过这样也好,想必分家和里家更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南国内斗,正是北域抽身的大好时机。
而且提前一日结束冬狩,正好可以给自己多一些时间,去看看烟花祭安排的怎么样了。
太子意气风发,里家这第二份大礼,实在是太过符合他的心意了。
寻雪楼
“咚、咚、咚。”门廊轻响。
未央赶忙擦去脸庞的泪痕,问道:“谁?”
“吱呀。”门被从外推开。
又被从里合上。
未央心下一惊,扯出笑容,说:“原来是主儿。”
起身就要行礼。
原是永宁换上了黑袍,到寻雪楼来看望未央了。
永宁上前,将未央扶了起来,细细打量起来。
笑说:“傻妹妹,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没人的时候,还是叫宁姐姐么?”
“嗯。宁姐姐。”未央笑回道。极力地维持着平常的语调与平静的神色,生怕永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里家欲谋求天下,必借力于北域。而北域之主,就自然成为了这大事成败与否之关键。可苏景年几乎是点水不漏,无懈可击,让里家都暂时对他没什么办法。
如若非要说弱点,怕是只有那日于秦淮河上见到的白衣佳人了吧。
那日观之,苏景年对白衣佳人的态度,是看中中的看中,在意中的在意。
否则也不会当众言明,誓要娶卿。
思及于此,未央心中苦涩万般。
里家极其善于察言观色,又为了达到目的极尽各种手段。
如若因为自己的反常,被里家发掘出苏景年与那佳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必定会以白衣佳人来要挟苏景年。而里家与苏景年,一人是至亲之人,一人是心之所钟。无论是谁赢谁输,必然会有一方受到伤害,这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
永宁挑眉,笑说:“小妹,最近可好?”
“妹妹好呢,姐姐去参加冬狩,为何会提前归来?”未央回道。
永宁盯着未央双眼,说:“北域王遭遇伏击,故而冬狩提前结束。”
“伏击???”未央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问道:“他可还好???”
“呵呵呵,”永宁掩嘴轻笑,回道:“小妹的心思,还真真是容易明白呢。放心吧,你的北域王毫发无损呢。”
未央微楞。莫不是里家已经发现了什么???
永宁却就此打住,不再往下深说。二人又是话了些冬狩的事情,永宁便退了出来。
阖上房门,唤来绿荷与彩莲。
沉声问道:“小姐这几日清减了些,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绿荷闻言,稍作迟疑,便说道未央几日前于秦淮河边散步,听闻了一首十分好听的乐曲,去拜访了那奏乐之人的游船。回来后便有些茶饭不思,神情低衰。绿荷和彩莲问了多次,未央都不愿说出那日在游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永宁问说,“奏响那曲子的乐器,可是箜篌?”
绿荷略作回忆,便否定了,说是锦瑟。
“锦瑟???”永宁皱眉。
锦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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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与忠耀回了住处,略作安顿后,寻了个理由,将忠耀打发了出去。
行至内院,轻咳了咳。
“主人!!!”十七与廿九出现,双膝跪地,做请罪状。
“不必多礼。”苏景年见状,赶忙去搀扶二人。
然而二人不动。
苏景年疑惑,“你们这是怎地了???”
十七抱拳,说:“主人!!!属下失职!竟让主人中伏!我二人有负郡主所托!请主人降罪!!!”
廿九抱拳,说:“主人,我二人乃是千挑万选的暗卫精英。保护主人乃吾等使命,义不容辞。请主人将我二人留于身边才好,毕竟忠耀。。。”
“我明白的!!!”苏景年吼道,打断了廿九。虽是早已心里有数,但还是实在不愿意听到那句关于忠耀的话。
“是。”十七与廿九低头回道。
苏景年知道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些,转移话题,轻声问道:“我吩咐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廿九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柚木盒子,呈了给苏景年。说:“一切按照主人的吩咐,均以准备妥当了。”
“好。”苏景年笑逐颜开。将盒子打开,仔仔细细检查了里面盛着的物件,见做工精美异常,心下十分满意。小心地合上盒盖,收了起来放于心口处。
继续道:“我知你二人担心我的安危,可现下要你们办的事情,可是比我的安危还要重要的多。在这天京,我最信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