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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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瓦扶额。
暗叹:“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是高,实在是妙。借未央之手,杀北域王,再合适不过。杀于无形,杀得漂亮啊。”
眼珠一转,又识破了诗中藏字的奥妙。暗叫不好。
慕容雪晗笑了起来,提杯饮茶,挑眉看向苏景年。
大红盖头下,新娘子的眉竖了起来。
手中用力猛掐苏景年,新娘子的绣花鞋攀上了苏景年的马靴,用力撵挫了起来。
“。。。”
眼中晶莹闪动,苏景年疼得快要哭了出来。
面上仍然是笑容可掬。
看在众人眼中,北域王这是留下了“欣喜”的泪水啊。
手上吃痛,脚上受苦。
苏景年苦不堪言。
心中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立下重誓,有朝一日必要找永宁算个总账!
“可以,收起来了吗?”
苏景年吸吸鼻子,问说。
“多谢王爷。”
张无忌躬身,将卷轴举过头顶。
“来人!”苏景年咬牙,指着卷轴愤恨道:“给本王好!好!收!起!来!”
两名内侍上台,将卷轴存放好,收了下去。
新娘子气出得差不多,逐渐卸了力。
苏景年长出一口气。
“大金使团?”
内侍长面向十二与阿什库,躬身问道。
台上目光都随着这一句话,转向十二处。
阿什库直起上身,要站起。
“大金之礼,由十二送上。”
十二起身。
不敢直视苏景年,他微微颤抖起来。
锦州那日发狂苏景年,实在是骇人肝胆,陌生得过于可怕。
手心藏着银匕首,缩于袖口。还是不能为十二增添些许勇气。
颤抖于冷风中,十二显得孤立无助。
“皇子!!!”
阿什库拽出十二的手,低声怒道:“莫要误国!!!”
“国。。。国。。。”
十二细声自语,匕首的利刃扎入他的掌心。
“十二。”
苏景年笑唤道。
暮然抬首,十二下意思接了句。
“苏大哥。。。”
“傻十二。”
苏景年笑了起来。
牵着新娘子,走上前来。
十二一时局促不已,有些慌乱。
“多日不见,十二消瘦了。”
苏景年站定,打量起十二。
“没、没的。”
十二强露笑容。太多的话要讲,太多的疑惑要问。
只是见了苏景年,便陡然败下阵来。
阿什库起身,抱拳道:“大金贺礼不日将会到达北京。皇子因是挂念完颜王妃,日夜兼程前来祝贺。”
苏景年冷笑。
诘问说:“方才还听闻将军说是第一时间送上大金之贺礼,原来贺礼还是未到啊。各国皆已送上贺礼,唯独独是缺了大金,这可真是让本王徒增遗憾。”
“末将失言。”
阿什库自知理亏,将腰身躬至最低。
“不过。。。”
苏景年话锋一转,问向十二。
说:“将军所言也对。王妃乃是金人,能得到母国之祝福,那必然是大礼一份。十二皇子与王妃又同出于完颜一脉,同气连枝,血浓于水。十二皇子带来的不仅仅是母国之祝福,更是带来了亲眷之祝福。婚姻大事,于人生而言,只得一桩。母国之祝福,亲眷之祝福,两全得之,乃为世间上最美好之福分。十二皇子,本王所言可对?”
十二定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让我,祝福你们???!
祝福自小拉扯我长大的亲姐姐与你成婚???!
苏景年!!!你好狠啊!!!
见十二不作回答,阿什库忙回说:“王爷所言,千真万确。”
“那是自然。”
苏景年牵起新娘子,面向众人朗声道:“本王是齐人,王妃是金人。女子出嫁从夫,自今日起,王妃便随本王,也是齐人了!!!”
台上、台下又是一片喝彩。
阿什库叹了声。
本是要借着王妃的金人身份来借兵,如此一来,计破矣。
想来北域王是早就参破了计谋,步步欲拒还迎,确是以退为进。
计破,大金危了。
“鱼死,网也别痴想安生。。。”
十二盯死新娘,眼底泛起猩红。
远走北域,不顾大金。
亲弟在前,漠然不认。
莫若离,你的心难不成是铁打的、石做的?!!!
多次欺骗,虚情假意!!!
不仁不义,叛国投敌!!!
即使如此,就不要怪十二我六亲不认!!!
内侍长笑道:“诸国贺礼已经尽数奉上,吉时已到。”
人群又一次热闹起来,祝福的呼声此起彼伏。
抬手安抚喧闹的人群,内侍长笑着念起贺词:
“乾坤易证,嘉礼初成;
鹣鲽良缘,灼灼桃花。
龙鸣今宵,凤飞百年;
允称珠联之璧合,实为琴瑟之调和。
美景良辰,佳侣共许;
鸳盟堂约,白头结发。
月圆花好,昌繁炽华;
期许盛景之不负,伏愿流年之莫离。。。”
不等贺词念完,十二突然发难。
两步并作一步,冲着新娘扑了上去。
“!”
苏景年本是笑着听着贺词,余光瞥见一人上扑,下意识地闪身挡在了新娘身前。
十二袖中匕首露了出来,冷光闪烁。
“王爷!!!”
“刺客!!!”
台上台下将恐万分,却束手无策。
黑甲铁骑蜂拥而上。
“皇子!!!”
阿什库也冲上前去。
可十二与新人相距过近,阻止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本是要杀莫若离。
苏景年却挡在了新娘身前,这十二迟疑了些。
看准十二停顿的时机,苏景年伸手去夺十二手上的匕首。
“!!!”
见苏景年如此的舍身护着莫若离,十二彻底被激怒了去。
奋力挥动手中匕首。十二大叫道:“皇姐!!!你连我都不认了吗?!!!”
“???!!!”
达瓦站起身来。
阿什库呆立住。
蔡越儿一头雾水。
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张无忌按住腰间大刀。
其他人更是混乱。
慕容雪晗提起茶杯,嘬了口。不去看那闹剧。
“嘶。。。”
苏景年手背上中了一刀,缩手回来。
“十二!你这是作甚?!”
新娘冷声问道。
“作甚?!”十二声嘶力竭道:“莫若离!!!你连我都不认了吗?!!!”
“你给我看清楚!!!”
新娘抬手,扯下了蒙在头上的大红盖头。
龙凤纷飞的大红盖头,飘落于地上。
墨殇一身嫁衣,怒不可遏。
第86章 人生得意时,洞房花烛夜(四)()
烟花隆隆,九州欢腾;
爆竹声声,新桃旧符;
相思一夜,休戚成空;
除夕之夜,北域王都宵夜未眠。
天空亮光闪烁,炮声震耳欲聋。
五彩斑斓的花火,时亮时灭,盛况空前。
星月圆满,璀璨辉映,银光普撒。
壮士推盏,稚子嬉闹。
北京百姓,家家户户笑语欢颜庆新年。
市集上更是汇聚了九州商旅,繁华热闹非凡。
飞驰的金色辇车外,拥挤欢乐的人群却陡然静止了。
十二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车窗外的两个人身上。
一人猎户打扮,一人白衣似雪。
马车飞跑,速度过快。
日夜挂牵的身影,转瞬即逝。
视线被车窗生生扯断了去。
也好似扯断了串着珠子的丝线,泪珠从他眼眶颗颗坠落。
“皇姐。。。”
干涩的喉咙拉扯出两个字,十二默默地哭了起来。
“你。。。又骗我。。。”
莫若离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
赫舍里与富查的对话,又在脑中嗡嗡作响。
此时更显嘲讽。
十二攒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猩红满眼,他切齿恨道:“骗子!!!说什么为我筹谋?!说什么隐忍下嫁?!全都是骗子!!!”
恼怒得无可附加,十二发了疯似地捶打自己的大腿。
一拳拳砸下去,回应他的只有*的疼痛与内心的羞愤难当。
这难捱的痛楚,更让他陷入疯狂。
此时仿佛只有施予*痛苦,才能让心里不那么□□裸的疼。
拳如雨下,泪也如雨下。
窗外的欢乐蔓延的肆无忌惮,没人知道金色辇车中的少年心里悄悄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
。。。。。。。。。。。。。。。。。。。。。。。。。。。。。。。。。。。。。
离开了喧闹的集市,苏景年牵着莫若离来到了外城的城楼上。
冷风清爽,北京夜景尽收眼底。
垂眼望去,四九城内外星火点点,车水马龙。
举目远眺,万千烟花近在咫尺,好似就绽放于眼前。
别样美丽的风景,让美人弯起了眼角。
“若离,可是生我气了?”
苏景年低着头问说。
从她与阿什库发生冲突后,莫若离便没有再同她说过一句话。
“?”
莫若离转头,抬手将被风拂乱的发丝掖在耳后。
偷偷瞥了眼美人,苏景年嘟囔道:“是他们不对在先,怎可于集市上横冲直撞。万一要是伤了人,可要如何是好。”
柳眉微挑,美人不语。
心中了然,傻人又是要闹别扭了。
苏景年得不到回应,扁扁嘴。
假模假式道:“那、那我确实也做得不对。不应提及金国,引起百姓不满。”
面纱下,美人勾起嘴角。
还是不回答。
“好嘛!”
苏景年泄了气,说:“伤了你金国骑兵,是我不对!可是当时那般紧要关头,我若还不出手,那地上坐着的汉子岂不是没了命。我又不是故意要伤你金国骑兵的。。。”
“‘你金国’?”
美人佯怒,冷声问说。
“额。”苏景年噎住。
自知失言,她忙谄媚道:“我金国,我金国。”
“你金国???”
美人强忍笑意,语气更加冰冷起来。
“我、我、你、你。。。”
苏景年慌乱异常,语无伦次。
“哎呀!娘子莫气!你说金国是谁的,就是谁的。好不好?”
“无赖。”
美人两指轻点,戳了苏景年额头一下。
转身去欣赏美景,莫若离红了脸。
她身后的苏景年摸摸着额头,一脸呆滞。
“为人之道,仁心仁德。兵士之责,保家卫国。那骑兵枉顾他人性命,视人命如同草芥。得此下场,罪有应得。情势所迫,阿难无需自责。”
苏景年心中泛起微微的温热。
略作思考,她走上前去。
“若离,我有一个想法。”
“?”
“若离。”
苏景年牵起美人的手,捧在手心。
“南皇老谋深算,寻机而起;罗刹野心勃勃,大举进犯;九州内忧外患,战事一触即发。为了你我,为了大齐、大金的百姓,此刻若离的身份是万万不可泄露的。”
“嗯。”
“故而。。。故而。。。”
凝视美眸,苏景年踌躇不已,根本狠不下心肠来。
婚姻大事于女子,乃是人生大事中的大事。
身披嫁纱接受祝福,与心爱之人礼成天地。
这是古往今来多少女子终生之最幸福的时刻,是多少女子一生之所向往的瞬间。
可为了避免他方势力于婚礼上揭穿莫若离的身份,推波助澜。
苏景年想出个偷梁换柱之计。
话到嘴边,却是犹豫。
她这个新郎官,是要如何的厚脸皮,才能张口劝说新娘不要出席婚礼。
“殇儿吧。”
不忍心看苏景年继续沉溺在天人交战,美人淡淡道了声。
“诶?”苏景年吃了一惊,“若离???”
心中激动万分,莫若离竟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怎么?”
莫若离弯起眼角,问说:“莫不是,阿难喜欢羽儿多些么?”
“啊?!!!”
苏景年瞪大双眼,惊恐的忙摇头。
“不不不不不,墨殇姑娘、墨殇姑娘好些、好些!!!”
莫若离眯起双眼,柳眉微攒。
“看来阿难是对殇儿有意。那不如将错就错,娶了也好。”
抽回了手,美人拂袖离去。
“我就娶你!!!就娶你一个!!!”
苏景年追了上去。
“无赖。”
前方的莫若离摇头,羞红了耳朵。
。。。。。。。。。。。。。。。。。。。。。。。。。。。。。。。。。。。。。。
暗夜中,数十黑甲铁骑冒雪潜行。
雪白的天地间,骏马掠过,只留下一排排蹄印。
眨眼间,又被白雪覆盖了去。
“二位将军。”
十七策马上前。
“根据线报,前方便进入了敌区射程。”
破心抬眼,望向远处。
风将军回说:“知道了,十七辛苦。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千万大意不得。一旦发现敌情,且战且退,不可强战。”
“是!”
十七抱拳回了句,勒马调头,回去传信儿。
“如何?”
见破心收了眼,风将军忙问了句。
破心摇头,剑眉紧皱。
“这暴风雪,很是蹊跷。”
“哦???破将军何意?”
风将军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身后紧随的黑甲铁骑,也都停了下来。
破心阴沉的脸与微妙的用词,引起了风将军的警惕。
身经百战,他对战事有着异常敏锐的嗅觉。
此次与破心一同深入敌区,探明罗刹虚实。
一路行来,他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