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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邪王与冰山(gl)-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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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好气儿说:“母后有旨,今后不得她的传召,任何人不得打扰她清修!违令者,斩!至于为什么,她要我莫再多管闲事!!!”“多管闲事”四个字,几乎是她咬着牙吐出来的。

    提起方才慕容雪晗的那些冷言冷语,苏景年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来苏景年确实心疼她母后一夜白头,二来更是因为慕容雪晗讳莫如深的态度伤了心。

    苏景年气成了这般模样,其他人也不好再深问下去。莫若离反倒是松了口气,锦州之事如若败露,她实在是想不出该用何等的表情面对眼前这傻人。

    “母后让我带给你。”苏景年稳稳情绪,从袖口抽出一封信笺,递给莫若离。

    “。。。”美人微怔。直觉告诉她,这封信笺里面断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抬手接了信笺,莫若离将它拆了开来。

    果不其然,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那夜之事,均在信中。天旻与十二已是知晓了她下嫁之事,而十二竟也知道了天旻残杀她母妃之事。

    莫若离对天旻之恨,更增一层。

    怎奈众人瞩目下,她只得强作镇定。阅尽后收入广袖。

    “太后说些什么?”九儿擦了擦眼泪,问说。

    苏景年佯作毫不在意,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美人。慕容云也是不语,等着莫若离的回答。

    “太后嘱咐离若照顾好阿难,莫要让他再小孩子心性。”

    莫若离的话语一如往常,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众人只得作罢,不再纠缠。

    自从那日后,慕容雪晗几乎完全消失于众人视线,潜心修佛,莫问世事。

    只可惜,有些世事问与不问、闻与不闻,有些人忘与不忘、亡与不亡,都并非谁能左右。

    命与运的际会、你与她的相遇,都不可往复,不可重逢。一旦错过,必将遗憾终生。

    徒然、徒然。北域之春风,今年亦是吹遍九州,并无不同。

    。。。。。。。。。。。。。。。。。。。。。。。

    转眼,便是苏景年出征之日。

    天色渐亮。留给苏景年的时间,不多了。

    彻夜未眠,苏景年一遍遍将怀中人儿的五官刻在心里,只怕忘记一丝一毫。

    怀中美人气息均匀,睡得香甜。

    苏景年浅笑,低声道:“若离,阿难要走了。”

    美人梦中皱眉,身子微微一侧。一枚黑色的指环从她领口掉了出来。

    拾起指环握在掌心,苏景年泪水跌落。吻上了美人的红唇。

第104章 战罗刹邪王亲挂帅,四方动九州迎春风(二)() 
月挂西垂,朝阳在即。幽深的北域王府深处,寂静无声。灯盏点点,偶尔摇曳在风里,却是辗转不灭。间或响起的鸟鸣,反而是衬得这份静谧愈发的安详了。

    苏景年一身黑色酋龙劲装行于绵长的回廊,踏月而来。

    天亮,便是出征罗刹的吉时。她心中舍不得莫若离是真,可这出征的时辰确是万万耽误不得的。

    只是离开美人不到片刻,苏景年便已经再次品尝到了相思的滋味。那是一种万般苦涩,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滋味。

    摇摇头,苏景年把儿女情长抛到脑后。眼下最为棘手的可是入侵的罗刹,与伺机而动的南皇。

    脑海中飞速地演化着各类战法与探子打探回来的情报,苏景年筹划了许多许多,却总是觉得不甚精密。

    正在反复斟酌之时。曲径通幽,折过几个回转之后,一团黑影突然闯入眼帘。

    “谁?!”聚精会神的苏景年被猛然出现黑影吓了一跳。

    “主人。”黑影低沉的声音响起,随之抱拳于头上。

    稳了稳心绪,苏景年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如若此时乃是身处于战场,那么自己此等之粗心大意,丢了性命可真算是与人无忧、纯粹自找了。

    “廿九,何事?”苏景年问说。

    从黑影的嗓音判断,来人乃是廿九。而对廿九出现之原因,苏景年心中已是了然得七七八八。

    “主人。”廿九不卑不亢,闷声道:“廿九恳请出征罗刹。”

    苏景年一听,便知刚刚的猜测是应验了。

    “廿九,”苏景年严肃道:“早前九儿已是发放了三处部署之任务。如若不曾记错,廿九该是领了那镇守锦州之任务才对?”

    “确是。。。如此。。。”廿九自知理亏,垂下了头。声音也变小了去。

    “廿九,”苏景年有些不忍,上前将廿九搀扶起身。缓了缓语气,问说:“可是担心十七的下落,故而请战罗刹?”

    廿九闷不作声,头垂却得更低了。

    拍上廿九的肩膀,苏景年语重心长道:“十七之下落定是要寻得,不过不是由你,而是由我去寻得。九儿如此之安排,可谓是妥帖。由她向南渗入搅乱南国边防,由你镇守锦州提防大金乘虚而入,你二人与北域大军互相呼应,方能扼制南皇与大金。三者同气连枝,缺一不可啊。”

    “可、十七哥、我。。。”廿九有些激动,红了眼眶。

    “放心罢。”苏景年紧了紧廿九肩上的手,“十七由我来寻,你守好锦州。锦州无恙,大军方能全无后顾之忧。”

    廿九咬牙,应了声“是”。苏景年已经将话说到了此等地步,已实属难得。他若再坚持下去,无异于胡搅蛮缠。

    “去吧。”苏景年吩咐道。

    “是。”

    廿九遁入黑暗,消失不见了。

    望了望廿九消失的那片黑暗,苏景年心乱如麻。

    十七音讯全无,是生是死谁人都无法知晓,亦是无从猜测。兵荒马乱之下要想找到一个人或是一条尸,都可谓是难于登天,更何况,十七之失踪与那妖怪似乎不无关系。

    重启步履,苏景年的脚步与心情仿佛又沉重了些。继续行路,又是几个转折,她来到了王府的兵械房。

    “参见王爷!!!”守卫兵械房的黑甲铁卫见了苏景年,跪地行礼。洪亮而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夜色。

    守门的两只青铜巨兽青面獠牙,做狰狞嘶吼状,威严肃穆。

    兵械房内外,全年灯火通明。无时无刻不休息、无时无刻不备战之意。这是第一代北域王留下的规矩,也是历代北域王恪守的无上军训。

    抬头往向漆黑的匾额,一股热血霎时涌上苏景年心头。

    “兵械房”三个字,乃是用布满铁锈的残刀断剑拼接而成。褐色的锈迹与暗黑色的血迹处处可见。纵是看过千遍万遍,再见之,苏景年心中的激动亦是不曾减少半分。

    “起来吧。”留下一句话,苏景年推门而入。

    偌大的房间里,古今各色兵器排列整齐在各处。名刀名剑,不胜枚举。

    目不斜视,苏景年直直走向房间主位。

    房间中占据主位的,乃是历代北域王所着之战甲,黑麒麟。

    玄铁锻造的黑色甲胄挂在松木架子上,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召唤。司马则卧于它旁边特质的刀架上。

    抬起手,苏景年抚摸上黑麒麟上斑驳的伤痕。那每一寸划痕、每一寸刀割,都是属于历代北域王独有无上的荣耀。

    扎起长发,苏景年穿上黑麒麟战甲。

    记忆的车轮驶向往昔,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周岁生日那天,苏景年第一次被她父王抱来了兵械房,第一次亲手摸到了黑麒麟。许多现代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消逝,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了。反而是降生于北域后的生活点滴,苏景年历历在目。

    那时的苏辰缪正值状年,雄姿英发。他单手抱着苏景年,另一只手指着黑麒麟上一处明显的刀疤笑说:“这一处,乃是爹爹年少时因鲁莽误入金军包围所负。当时敌我数量极其悬殊,情况危机万分。爹爹与众将士破釜沉舟,与敌人拼杀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撕开了包围,侥幸脱身。”

    “哇。。。解(爹)解(爹)。。。”苏景年双眼放光,边鼓掌边为她喝彩。

    “哈哈哈。”苏辰缪大笑。苏景年出生后,不仅是异色眸蜚声天下。她的才智发展更是明显异于同等年纪的寻常儿童。无论大人与她说什么,都能得到她的回应,就好似全然听得懂一般样子,见过者无不拍案惊奇。苏辰缪自然是在惊奇之余,更是骄傲非常。

    大笑之后,苏辰缪扶须笑道:“马上打天下,□□守四方。等我儿大了,爹爹就带你上战场!上阵父子兵,你我父子二人戮力同心,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八(霸)耶(业)!八(霸)耶(业)!”苏景年小小的眉毛拧成一团,振臂高呼。

    抚上黑麒麟上的那道陈旧刀疤,苏景年沉声道:“父王,我们走。出征罗刹。”

    提起司马,配在腰间。苏景年不再有丝毫的迷茫与迟疑,转身大步离去。

    。。。。。。。。。。。。。。。。。。。。。。。。

    “将军!将军!”副将几步冲上城楼,手中抓着一封信笺,挥舞于空中。

    “可是阿勒楚克的消息?”曹蟒本是坐于地上小憩,听闻副将喊他,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皇甫大人来信啦!”副将激动不已,说话间把信笺递给了曹蟒。

    曹蟒没有二话,火速拆开信笺读了起来。

    “哇哈哈哈!!!”才看了几句,曹蟒便双眼通红,仰天大笑。激动异常到连握住信纸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将军?”副将于旁弱弱地唤了声。从曹蟒狂笑的反应来看,想来是有好消息传来。

    “可算是来啦!!!”曹蟒兴奋非常,笑到:“大齐的增援可是要来啦!!!”

    “此话当真?!!!”副将高兴得直跳脚。

    “啧,”曹蟒呲牙,骂道:“你不信,你自己个儿看,别问我!”

    言罢一巴掌把信拍在了副将胸口。

    “嘻嘻嘻。”副将被曹蟒拍了个趔趄,却仍是嬉笑。

    拿起信笺读了起来。副将喜不自胜。

    可读着读着,副将的表情从欣喜变为困惑,进而变为异常的吃惊。嘴巴越涨越大,最后完全大到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干啥呢?!”曹蟒不悦,一把将信笺从副将手中扯了回来。

    “这。。。这。。。”副将沉浸在信笺的内容里,有些语无伦次。

    “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曹蟒不以为然,将信拿到手上,自顾自读了起来。前面的内容确是告之他,大齐会出兵增援。可后面的内容,读着读着,让曹蟒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眼疾。

    “陛下有旨:撤回所有精锐,如若必要,可舍弃锡林旗下所有城镇。”

    “???”

    曹蟒眨眨眼,又眨眨眼,反反复复去看那信笺。可白纸黑字,确实写着如此内容。

    “将军,这到底是如何?”副将见曹蟒也是一脸困惑,便小声问了句。

    “。。。”放下手中信笺,曹蟒愣了愣。

    “将军?”副将焦急万分,又唤。

    “混蛋!!!混蛋!!!简直是混蛋!!!”曹蟒回过神来,勃然大怒。将手中信笺撕了个细碎,摔在地上,抬起脚来猛踩。

    “干嘛呐?!吵什么吵?!”

    曹蟒的举动惊扰了一旁躺在打盹儿的兵士长,他掀开遮住脸的头盔。

    曹蟒委实被气的不行,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稍微平复了些许气息,他吩咐道:“副将,你带领精锐八万,即使启程,返回阿勒楚克。”

    。。。。。。。。。。。。。。。。。。。。。。。。

    旭日起,号角吹响,战鼓如雷;王旗升,黑甲见光,宝驹如虹。

    北域二十万精兵集结于北京城城下。

    “北域诸将听令!御外辱,守神州!干了这碗孟婆酒,随本王出征罗刹!”

第105章 山如画,美人多娇() 
旭日起,号角吹响,战鼓如雷;

    王旗升,黑甲见光,宝驹如虹。

    北域二十万精锐之师,今日于北京城城下整装待发,蓄势而动。

    城内城外,潮水般的人流涌动着。

    百姓们自发地走出家门来到城外,以美酒珍馐款待即将远征的将士。商贾慷慨,开仓派物不乏诸多。文人激昂,高歌赞曲亦是常现。

    老母送子,妻女送夫,比比皆是。兄弟离别,知己远走,随处可见。

    泪眼朦胧勤叮咛,柔肠铁骨泣沾裳。

    北域最刚毅的男儿们,面对故乡父老乡亲们殷勤的嘱托,也难免不动了情,任眼泪湿了战甲与衣裳。

    慕容云立于凌烟阁,俯视着城内城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与送别的人群。胸中满是感慨。

    那小人儿又要远走。此去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苏景年每每出征,都会让慕容云前所未有地羡慕起九儿。她羡慕九儿小小年纪便武功了得,而更让她羡慕的是九儿可以常伴苏景年左右。

    “思君一时,念君一日。思也不见君,念也不见君。待君一世。”

    高处临风,红番花飘摇舞动。慕容云的念唱消弭于风里。

    倩儿立在她一旁,不忍见她一副哀愁模样。上前劝解道:“小姐,莫要伤怀。王爷这次出征有南国与西疆王相助,大破罗刹指日可待!说不定呀,还能顺路把大金灭了呢!”

    “她不会。”慕容云苦笑,“她,舍不得她难过。”

    “???”倩儿听得直发蒙,懵懂道:“谁?舍不得谁?”

    慕容云不回话,只是望向城楼的那片白色。

    眸子里不知不觉间,多了丝苦涩。

    。。。。。。。。。。。。。。。。。。。。。。。。

    “阿难!”

    慕容云上前,牢牢地扯住苏景年的手。她含泪央求道:“谋反的乃是我爹爹!与其他人无关!阿难答应我,不要殃及无辜好不好?”

    面对慕容云的问题,苏景年无从回答。背对着慕容云,她站的笔直。

    “王爷!!!”风将军听闻慕容云为将军府求情,大怒。

    剜了一眼慕容云,他上前喝止道:“王爷莫要为了儿女私情、妇人之仁失了这大好时机!!!慕容氏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理应伏法!!!先王之中伏也皆是为其所累!!!更是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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