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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半城烟花-第60部分

小说: 半城烟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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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帝皇星入命,声音如此肃穆悠远,当真可以安人愁绪,摄人心魂,陷入睡梦之前,我呓语道,“万物皆出於机,皆入於机……你要淡淡的……慢慢的……去品出其中的微妙……”

    独坐一室黑暗,四爷望着沉沉睡去的胤禟,静静地、安然地始终没有动过半分,地龙虽不热却也不寒,唯有那轻浅的呼吸,惹得他嘴角上扬,露出淡然笑意……

    梦纷杂而凌乱,很多许久不曾想过的往事,犹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回,支离破碎的片段,让身处睡梦中的我顿生几分烦躁,也不知是不是踢落了被子,周身又泛起寒意来,试图蜷缩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竟然动不得半分,须臾自脊背传来些许暖意,人也不觉向后靠了几分。

    “小九,别动小九。”耳边传来温润声音,鼻翼间有丝丝檀香传来,烦乱的心又安定了下来,好熟悉的感觉……

    熟悉……熟悉!忽的醒过神来……不是梦,而是……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背靠在四爷怀里,那温暖正是他的体温,“四哥……”

    “嘘,别说话。”四爷将头靠在胤禟耳侧,“小九,信我吗?”

    “信什么?”颤声问道,只觉得血气猛的涌上来,一张脸火烧火燎,想挣却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不愿与他较力只得轻声说道,“四哥先放开再说吧”

    “现在不是时候。”四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撩拨与压抑。

    深吸一口气刚要发力,哪成想四爷的手竟然滑进了亵裤,我蹙了眉头僵住身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哀叹自己真是大意失荆州,怎么能够在这人面前睡着?!

    抬手握住四爷的手腕,我暗自使了力道,低声呵斥道,“放开。”

    “小九,你不信我?”四爷没有放手身子更栖紧了过来,另一只手若有似无的划过胤禟的脖颈。

    四爷的轻语近在耳畔,那唇甚至划过了我的耳际,忽的一激灵,“不要点我的穴儿。”

    “呵呵,你果然还记得。”四爷低声笑着,手却缓缓摩挲起来,“不要?那就乖些。”

    “你……”刚想说些什么,却抵不住四爷手指的撩拨,禁不住□出声,“四哥……求你……放开我……”

    “嘘……”四爷轻缓的说道,“就一会儿,小九,信我。”

    “我……”心底彷徨起来,信与不信竟是如此难以出口,还是我自己难以取舍,甚至我……在……期盼……

    思绪翻飞之间**也急剧膨胀,很快我便释放在四爷的揉捏之中,一声闷哼之后我轻喘着半坐起身,脱离了四爷的掌控,略带窘迫的看向他,“四哥,你这是干什么?可是觉得我中毒中的很轻松?”

    四爷抬手将锦被替胤禟披好翻身下床,手中握的便是那沾染宣泄之物的帕子,“你信我便是,穿好衣服再出来。”说罢,竟挑帘子去了外室。

    “我!”看着沉沉落下的门帘,我忽然有了牙痒痒的感觉,这个家伙……这算什么啊!紧紧攒了攥被角,暗自懊恼自己刚刚的那份心安!

    出到外间却发现王允谦也在,脸立刻就红了来,刚刚……岂不是全让人听了去,恨恨的看向四爷,这才发现他正紧锁眉头看着王允谦手中的东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王允谦手中拿的正是刚刚四爷拿走的,属于我……哦不……属于胤禟的……,“你们……”

    王允谦听见动静这才抬起头来,可竟然没有起身行礼,反而看向四爷欲言又止。

    “说吧,这人……”四爷指了指立在当间的胤禟说道,“瞒了他反而不好。”

    王允谦这才蹙着眉头说道,“九爷,你身上的毒,因为红枣中的毒物所引,血行受阻而发却无药趋于平。臣所施银针不过是止痛并无太大功效,如今见了这……”说话间将手中的帕子向前抬了抬。

    我尴尬的咳了一声,“大人说重点就是。”

    “看来下毒之人是想……”王允谦又看了看眼前二人,只觉得自己这多年的谨小慎微却都是白做了功夫,“是想让九爷无后,而后取其性命。”

    “无后?!”四爷与我对视一眼,我清楚看到了他眼中的惊痛。

    别过脸不去看他,转而直视着王允谦,“院使可有解毒之法?”

    “这个嘛。”王允谦面露难色,眼神飘向四爷,见他没有反应这才说道,“九爷所中的毒医书中未有记载,不过是我授业恩师曾在所著典籍中有所提及,但臣并不肯定,只因记载中曾言此毒会损精血,所以……”

    “所以,我才会畏寒,才会无后。”我知道老先生羞于说这些,索性接过他的话茬,“院使既然看过了此物,应该肯定了是不是?”

    “是。”王允谦见胤禟坦然以对,自己再扭捏就显侨情,也就大方起来,“此物带了血丝,说明九爷已经中毒颇深,而这种毒应该是一种花毒,师父唤此毒为‘殇’,书中没有提及解法只能说明……”

    “说明无药可解。”我听他这话已经知道难以出口的会是什么,也就替他说了出来。

    “不光如此。”王允谦自袖拢取出珐琅盒子,“虽然无解,可师傅却说过不可贸然停之,否则会加快毒发。”

    “不能停?”四爷终是失了神色,轻颤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东西还要继续吃下去?”

    “是。”王允谦面有愧色的说道,“殇毒味苦,若不是隐在蜜沁过胖大海之中,恐怕九爷早就察觉了,下毒之人可见下了一番功夫,既不会惹人注意也不会失了药性。”

    “蜂蜜原来是稳定剂,让毒不会过快的挥发出去。”我苦笑着将珐琅盒子接过,“饮鸩止渴,如今倒是深有体会啊。”

    “臣无能,九爷恕罪。”王允谦拱手而立,正色说道,“臣定会查找典籍为九爷寻找解脱之法,请四爷、九爷宽心,眼下还不至于危及九爷性命。”

    “有劳院使大人了。”我起身回礼,知道其中不易,也不想强人所难,“若胤禟命有此劫,则非人力可为,院使大人不要为难。”

    “九爷曾说医者父母心,臣悬壶济世若解不得此毒则有愧于心。”说罢王允谦冲着眼前的两位爷行了大礼,“臣在此立誓,若无药可解殇毒,王允谦定当辞官返乡,此生不再施岐黄之术。”

    “院使言重了。”我伸手将人搀扶起来,有心相劝,奈何这人学究气颇重,只微微摇头叹气而去。

    王允谦一走,偌大的宫室便又剩下我二人,把玩着手中的珐琅盒子,又想起了雅惠初次递给我时那娇羞的样貌,会是装的吗?

    “谁给你的?”四爷将盒子取过细细看着。

    我看着他略带憔悴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平日里把他想的太过城府,其实眼前人也不过二十多岁,虽然历练多过同龄人,毕竟还是愣头青的年纪,有些事对他而言也是难以揣测和承受的,“重要吗?”

    “至少有机会寻到解药。”四爷转头看着胤禟,心中不免急躁,“此一刻你还是如此淡然?”

    “不然怎样,眼下我是该哭还是该苦?”耸了耸肩,我笑着取出一颗胖大海扔进口中,“既然还死不了,那就好好活一天是一天,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

    “你!”四爷原本想拦,却想到王允谦的话也只能由着胤禟。

    “为何不让我去见太子?”我笑着问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当时心急如今想想,你言语之中激将的成分多些,是想我负气而去吗?”

    “你这身风华若是在太子面前折损了半分,只怕这天都要变了颜色!原本以为你会与太子硬碰硬,所以才会阻拦。”四爷苦笑着走到胤禟近前,趁他不备两指捻起一枚胖大海就放进了口中。

    “你做什么?”我惊呼一声想要拦却晚了半步,胖大海已然入了口。

    “陪你。”四爷微微笑着看向胤禟,“所谓同甘共苦当如是。”说着便要嚼碎咽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上前一步将唇堵上他的口唇,第一次尝试着用舌去撬他的贝齿,四爷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我偷袭成功那枚胖大海顺利的裹在我口中。

    大力一咬将胖大海嚼碎三下五除二的吞咽了下去,又将珐琅盒子妥帖收在怀中,我这才拍拍手说道,“要吃苦弟弟有的是方法,何苦做这个?看在你替我着想的份子上,我就姑且记账,以后自当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才是。”

    四爷闻言略显忧郁,一双鹰眼直直看过来,许久都不曾说话,慢慢的脸上渐渐显了舒色,“胤禟,你心里果然有我。”

    我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半句,垂下眼睑再不去看他,犹如呢喃的说道,“四哥这是又说到哪里去了。”

    也不待他言,四爷一把将胤禟抱在怀中,“胤禟,你是我的,从沁园开始就是我的。”

    檀香幽幽沁入鼻翼,耳边的话、刚刚的情景,历历在目的却是当年旧梦,一梦醒而身边人却变了模样,现实与梦境渐渐叠合在了一起,心中忽觉恍然,原来自己梦中的那个人果然是他……

62险 招() 
轻轻推开四爷;我看向那深邃的眼眸,徐徐说道;“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过往的经历告诉我任何的依附都是不谙世事的浅薄举动;已经傻过一次,不会再傻了。”

    四爷没有说话;疑惑的看着我;有些许伤意显在眉头,见如此我继续说道;“一个人若是有所依附,一颗心早早晚晚便会寄意其中;便会在乎,而有了在乎就会刻意去博对方的好感,就会忽视自己的感受,隐忍、矜持直到心志不遂。我经历过生死,所以知道生活其实也有它美好简单的一面,我绝不会放弃这份真实,而去委曲求全。试问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可以放弃,那博来的好感又有什么用呢?!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既然这样我何不静默处之,等待每一次惊喜?”

    “那这一次呢?”四爷近身逼问道,“于你可是惊喜?”

    微微一笑错身向前以背对之,环了手臂轻声说,“所谓惊喜,必然是惊在前而喜在后,反之则是乐极生悲,依四哥看哪种好些?”

    “都不好。”四爷略带恼怒的看向胤禟,心中的焦虑逐渐升腾,这个弟弟为何就不能正视问题之所在?如今太子步步紧逼,他怎么还能与自己说淡然,若中毒的是其他人,自己还则罢了,可中毒的是胤禟,还是无药可解的阴狠毒药,绝后啊!这……如何叫自己淡然、冷静?!

    “这毒是不是太子所下有待商榷,眼下还不是和他撕破脸的时候,只不过也该稍稍还以颜色,让这里里外外的人知道一下九爷的厉害之处了!”我理了理衣袖,习惯性的摩挲着墨玉扳指,“庄宜院的禁可解了?”

    “已经解了,你额娘刚去乾清宫谢过恩,皇阿玛也多有赏赐抚慰庄宜院上下。”四爷知道胤禟此时问这些必有所指,便将知道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原来这一次太子殿下竟然将太子妃滑胎一事论为家事,禀奏皇阿玛是侧妃荣佳氏争宠而使的下作手段,本想赖在庄宜院却没想到被人揭发,无奈之下畏罪自尽,实是家丑却惊扰到了皇阿玛和宜妃娘娘,自请惩戒以儆效尤。

    “太子爷果然精心筹谋啊,进则有杀招,退则有后路。”闻听原委我禁不住轻笑出声,“也不知这一石三鸟的计策是不是他想出来的,若是的话我真是又佩服又可怜他。”

    “怎么?”四爷不解。

    “那个荣佳氏的母家曾是汉军,幼时因身份卑贱所以饱受欺凌,后来机缘巧合被大哥抬了旗籍,却是三哥所属的镶蓝旗。”我带着深意有所指的看向四爷,“一个贱籍出身的女子却能成为太子侧妃,当中的奥妙四哥应该领会才是?更何况四哥与太子哥哥走的最近,如何不知晓这些?”

    “你是说太子借机除去了大哥的眼线?”话落而笑,四爷略带调侃的说道,“如此,倒是你帮了太子一个大忙。”

    “若是我说太子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我好惬意正笃定的说道,“事情果然是不能看眼前的,只此一件便叫我知道太子根本就不是个治国安邦的材料。”

    “混说什么。”四爷闻言变了脸色,一步到了胤禟近前,“这话下一次我不想再听到。”

    我好笑的看着他,“我说的不过是众兄弟心中所想。四哥,真小人比伪君子强很多,这也是我佩服太子的地方,他的**总是写在脸上,为了这份**他真是能够舍得出去脸面,而能令他有恃无恐的便是皇阿玛的怜惜与宠爱,可人是有底线,更何况帝王?!凭借着对故人的思念而获得的情感又怎能长久?逝者已矣啊!”

    “你是说太子就要失宠?”不自觉地握紧双手,四爷直至看向胤禟,“你就如此笃定?”

    “呵呵。”轻笑着向后退去,目之所及四爷离我愈来愈远,“谁知道呢?”说罢,拉开殿门快步走了出去,一声道别隔却的不过是一道殿门的距离……

    赶在宫门下钥之前离开了紫禁城,我甚至都没有去庄宜院看一看,此刻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雅惠,也许此刻的我需要只是一份清净,思考前路该如何走,中毒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我的无知无觉,心中对云秀的担心愈发强烈起来,只是让我更没有想到的竟然是……

    车到府门前我看到的竟然是高悬的两盏白灯笼,踉跄着上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立许久直到有仆从上前行礼,我这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奔到了内院,撞入耳际的是满院哭声,蕙兰在玉真的搀扶下迎了过来,“爷,初辰……”

    我默默注视着蕙兰,想等她把话说完,却见她泪满脸颊哽咽着说不出半句话来,转头看向玉真,喝道,“你说。”

    玉真扑通跪倒在地,不敢看胤禟的眼睛,唯有低垂双眼语带悲凉回道,“爷,郡主殁了。”

    “你说什么?”颤抖着问道,我眼神流转却不知道该聚焦何处。

    “回爷的话,郡主……殁了……”玉真俯首在地重复着刚刚的话。

    缓缓越过玉真,我直直向内室走去,耳边满满的全都是恸哭之声,心底泛起无可奈何的愤恨,猛的回神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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