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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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对我?!”
苏酥酥流着眼泪,哀求道:“科技这么发达,我们不是还可以做试管婴儿吗?!”
不远处的同事们向苏酥酥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
他们离得很远,大厅里又很吵闹,所以只能听到苏酥酥说的“不能生”“试管婴儿”这两个词。
长岛雪的员工们纷纷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钟总和苏酥酥的儿子是试管婴儿!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富豪也有不为人知的痛处呢!
那问题来了,这不能生的……究竟是钟总,还是苏酥酥呢?
长岛雪的员工们将犹疑的眼神放到他们崇拜的大神钟总和一无是处的苏酥酥身上。
神情有些微妙呢。
钟笙忍耐道:“苏酥酥!”
苏酥酥立马可怜兮兮地看着钟笙,泪眼汪汪的样子:“我都大言不惭在他们面前说我们是夫妻了,你现在不和我同房,他们一定会笑话我的……搞不好还会孤立我,虐待我,锁住我,用皮鞭抽我……”
画风有点不对,苏酥酥顿住,决定力挽狂澜,连忙举起双手,并起两指,看着钟笙的俊脸,诚恳地说,“我保证和你住一间房间里什么事情都不对你做!”
……这一副渣男诱骗傻白甜的口吻是肿么回事?
苏酥酥甩掉这种奇怪的想法,纯洁道:“真的,我发誓!”
到时候你想对我做什么事情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苏酥酥猥琐地想。
钟笙看了苏酥酥许久,才说:“你别后悔。”
苏酥酥连忙抱住钟笙的胳膊,整个人贴了上去,甜滋滋道:“不后悔不后悔,我又不是傻子!”
最终,苏酥酥和钟笙分到同一个双人房里,长岛雪员工们对此结果表示理所当然,老板当然是要和老板娘一起住,难道要和我住吗?真是……
只有宋辞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倒是小瞧了这个小姑娘。
到达酒店的时间是下午六点,时间还很早,晚上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大家可以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长岛雪入住的酒店离海岸线特别近,坐公交只有一站路,走过去也只需要五分钟而已,最后同事们纷纷决定一起去吹海风,然后吃烧烤。
苏酥酥把背包放下之后,从里头拿出来一个自拍杆,将手机的外壳去下,装上自拍杆,准备就绪之后,就拖着钟笙的胳膊死乞白赖嚷嚷着要去看海。
彼时的太阳还没有下山,苏酥酥和钟笙来到海边的时候,海滩上聚集了不少游客。
之所以知道他们是游客,是因为他们头上都带着宽沿草帽,在这座旅游城市,戴不戴草帽就是区别游客和居民的最好证据,海岸线的花坛边,还有好几个小贩在卖草帽。
草帽二十元一顶,苏酥酥没有带钱,缠着钟笙买单。
苏酥酥买了两顶草帽,一顶男士,一顶女士,非常情侣的感觉。
她兴高采烈地戴上草帽,然后强迫钟笙戴上另外一顶,拿手机抢拍下两个人的合影,苏酥酥在巨石旁边选了一块战地,开始拿着被海水冲上岸的贝壳在沙滩上画心心,那心心画得如同一个大床那么大,苏酥酥在心心的中央写下钟笙的名字,然后把贝壳递给钟笙:“快,你写我的名字。”
钟笙这次竟然一点都没有拒绝,非常配合地写下苏酥酥的名字。
苏酥酥愣住,呆呆道:“钟笙哥哥你不反抗我一下,我觉得好难受呀!”
苏酥酥失魂落魄,怅然若失。
非常痛苦的样子。
“就像是少了一种仪式一样,人生都不完整了。”
钟笙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是说要拍照吗?”
苏酥酥立马来了精神,拉着钟笙站到心心的前面,双手举高自拍杆,找准角度,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大声喊:“茄子!”
记忆停留在这一刻。
没有言语,相机却记录着他们这一刻的心情。
苏酥酥冲着镜头笑弯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灿烂若金。
而钟笙呢。
钟笙没有看镜头,他正低着脑袋,在苏酥酥的后脑勺上竖起食指和中指,比着胜利的姿势。
黑色的发梢挡住了他的眼睛,却挡不住他脸上的温柔。
他在看苏酥酥。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
☆、第42章 chapter42
太阳缓缓落山,将月亮轻轻唤醒。
海边的夜色格外迷人,灯火阑珊,晚风习习,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错觉。
从海岸线回入住酒店的路上会经过小吃夜市一条街,苏酥酥沿路买了很多当地的海鲜小吃:蚵仔煎、章鱼烧、土笋冻、油葱馃,沿路买沿路吃,最终在一家烧烤摊前停下了脚步。
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长岛雪的员工,大多数都是苏酥酥熟悉的熬夜加班组同事。
见苏酥酥和钟笙过来,熬夜加班组同事们连忙热情地打招呼加位置拼桌。
钟笙穿着十分休闲的衬衣和牛仔裤,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两颗纽扣,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公司总裁的样子,清俊的脸庞,颀长的身姿,懒散而又清冷的表情,反而有着十足十的少年感。
起初大家还不是很放松,但见钟笙一直都是这样清清冷冷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老板的摆架子,甚至还在帮苏酥酥剥虾,于是大家也放下顾忌,开始畅怀痛饮起来。
谈理想,谈爱情,谈报复,独独不谈工作。
在这种放松的旅游环境里,大家都像是相知多年心照不宣的好友,觥筹交错,共欢举杯。
直到半夜,才勾肩搭背地一同回酒店,一路都是欢声笑语。
因为明天还有游玩行程,大家都没有喝多,苏酥酥买了酸奶和蜂蜜回酒店醒酒,给她和钟笙一人倒了一杯,苏酥酥喝完蜂蜜水之后,觉得脑袋清醒了一点,就幽幽地飘进浴室里,放水洗澡。
洗完澡之后的苏酥酥,彻底清醒了。
也发现自己了没有拿睡裙和内裤进浴室这件事情。
苏酥酥纯洁的脸上有些羞红。
……她才不是故意的捏!
苏酥酥捂住活蹦乱跳的小心脏,蹑手蹑脚地把浴室的门推开一条小缝,热气从小缝里涌了出去。
苏酥酥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双手扶住门框。
娇滴滴地喊:“钟笙哥哥……”
那声音,春啼婉转,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钟笙正在喝蜂蜜水,差点呛了出来。
他看向苏酥酥,抿着嘴,冷静道:“做什么?”
苏酥酥羞红了一张小脸,无比娇羞地说:“我、我忘记带睡裙进来了,你能帮我把它拿进来吗?就在背包里的独立收纳袋里,黑色蕾丝的那件,还有收纳袋里一起的那件什么……也一起拿进来……”
苏酥酥整个身体都躲在浴室门后,只露出乖巧的小脑袋,和扶住门框的白皙娇嫩的双手。
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她白皙米分嫩的颈子上,脸颊上还有尚未擦尽的晶莹的水珠。
莹白湿润的灯光映在苏酥酥带着薄媚娇红的脸颊上,仿佛是一朵诱人的莲花妖。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那双水润迷离的杏眼,正眼巴巴地望着钟笙。
仿佛是无声的邀请。
钟笙面无表情地起身,在苏酥酥的背包里翻到那个可以清晰看到里面内容物的透明收纳袋,走到浴室门口,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似的,将收纳袋扔到了苏酥酥高举着的冒着热气的小手上。
苏酥酥有些失望,还以为钟笙会打开收纳袋把睡裙和内裤单独拿出来递给她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苏酥酥还是非常满足,兴高采烈地换上黑色蕾丝小睡裙和小内内,然后刷牙洗脸涂乳液完成接下来的步奏,她非常娇羞地走出浴室,期待钟笙看到她清水出芙蓉的样子。
谁知道出去之后,钟笙根本就不在房间里,苏酥酥大失所望,拿手机给钟笙打电话,却发现钟笙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起,钟笙根本就没有带手机出去。
苏酥酥的芳心一下子就凉了。
身上这件别有用心的黑色蕾丝睡裙仿佛也变成了笑话。
你这么眼巴巴地往人身上凑,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呢。
苏酥酥兀自伤心了好一会儿。
没有人来哄她,苏酥酥觉得没意思,就收起了伤心,拿遥控板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综艺节目。
钟笙这时候在房间门口敲门。
房卡只有一个,正插在卡槽里供电,钟笙自然没有办法刷卡进来。
苏酥酥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刷”的一声地拉开房门。
钟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抿着唇角。
正站在房间门口昏暗的灯光下,静静地看着她。
苏酥酥的眼眶发红,泪盈于睫,哀怨地看着门外无动于衷的钟笙。
她痛诉道:“你还知道回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吗?”
仿佛是一个斥责丈夫晚归的可怜老婆。
钟笙没有说话,绕过苏酥酥,走进了房门,苏酥酥鼓着脸,把房门顺手关上,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苏酥酥也不想半夜搅醒所有同事,她哒哒哒跑到钟笙的跟前。
苏酥酥仰起幽怨的小脸,幽幽地问:“你刚刚出去做什么?”
钟笙淡淡地说:“出去冷静一下。”
苏酥酥一愣,娇羞着一张小脸,伸出细细软软的手指头,戳着钟笙的胸口,娇滴滴地说:“你不需要冷静呀钟笙哥哥……尽情地去做你想要对我做的事情……”
我一点都不会反抗,甚至还期待了很久!
钟笙低垂着眉眼,望向他怀里娇滴滴的苏酥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低低地说:“你真的知道我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苏酥酥翘起唇角,娇羞地说:“知道呀……”
钟笙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吗?”
苏酥酥娇羞地点头,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到钟笙的怀里,化作风,化作雨,化作世间万物,和钟笙融为一体,在他的怀里屠戮,又去他的怀里皈依,抵死缠绵,永不分离。
身上突然一重,苏酥酥被钟笙倏地压到洁白的大床上。
不等苏酥酥反应过来,滚烫的薄唇就擒住了苏酥酥微张的红唇,唇舌长驱直入。
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唇舌却十分缠绵而不容拒绝,像是一个攻城略池的帝王,摧城拔寨,势如破竹令她毫无退路,只能弃械投降,予给予求。
钟笙炙热的手掌,握住苏酥酥双手的手腕,掀起举高,单手压到苏酥酥的头顶上方,苏酥酥无法反抗,整个人都无助地弓了起来,以这种近乎臣服的姿态向钟笙举手投降。
苏酥酥被钟笙压在身下,被吻得七荤八素,大脑有些缺氧。
钟笙含住苏酥酥的唇,堵住了苏酥酥所有言语,炙热的掌心在苏酥酥单薄的衣料上摩挲,令苏酥酥的身体不住的战栗,皮肤像是蹿起了一阵阵电流,浑身都酥麻得不像话,软成一滩烂泥。钟笙隔着苏酥酥身上单薄的睡裙,握住了她的柔软,苏酥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钟笙握在掌心里。
像是一条被人握在掌心里的可怜的小鱼,脱离赖以生存的海水,张大鱼鳃,拼命地喘息。
却得不到新鲜的氧气。
钟笙滚烫的手掌,无礼地滑到苏酥酥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裙下。
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
那只以非人类所及的手速而闻名于世的手指。
要在苏酥酥颤抖无助的身体上,做出更加无礼的事情。
动作却在这个时刻戛然而止。
钟笙滚烫的薄唇,松开苏酥酥红润的朱唇。
黑漆漆的眸子,像是长夜下的大海。
海面平静,却蕴含着能够吞噬人心的暗涌。
他直直地看向苏酥酥。
钟笙沙哑着声音,勾着唇角,轻笑着问:“这种程度,也没有关系吗?”
苏酥酥觉得这样的钟笙有些陌生,明明是她自己先主动勾引的钟笙,可钟笙真的要做出侵犯她的事情时,苏酥酥又会忍不住害怕,她觉得钟笙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钟笙怎么会这样对她呢……
他不是一直都会拒绝她的吗?
身体不住地颤抖,眼角甚至还有莫名的湿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空调里穿拂的风声像是流动的空气。
电视机里传来演唱家轻柔的歌声,是一首动人的老歌。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钟笙看了她许久,抬起手,指腹擦了擦苏酥酥眼角晶莹的泪水。
无奈的叹息,融化在风里。
“酥酥,如果没有办法承担后果的话,就不要做出这种四处点火的事情。”
钟笙的声音,像是吹动林间竹叶的风。
“……我并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停下来的。”
钟笙从苏酥酥的身上离开,径直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水珠落地哗啦啦的声音。
苏酥酥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这个世界上,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糟糕的女朋友了吧。
苏酥酥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上方的雪白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苏酥酥才沉默不语地把自己凌乱的睡裙整理好,擦了擦眼睛,坐起身子来。
眼睛有些发酸,苏酥酥走下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回到床上,抱着水杯不停地喝水。
仿佛是想将凉水吞进肚子里,将自己胸口郁结的难过的情绪淹没似的。
钟笙很快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凉水的湿气,整个人看起来清冽俊逸,悠远深沉。
苏酥酥立刻紧张地向钟笙望过去,握紧手里的玻璃水杯。
她呐呐地喊:“钟笙哥哥……”
但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或许真的就只是单纯想要喊一喊他的名字罢了。
钟笙没有理会苏酥酥,甚至看都没有看苏酥酥一眼。
他径直走到隔壁单人铺边,不发一言地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假寐。
“关灯,睡觉。”
钟笙的声音毫无起伏。
苏酥酥听话极了,吓得连忙关上房间里所有的灯,生怕自己晚了一秒钟笙就会生气一样。
苏酥酥傻子一样站在黑漆漆许久。
好一会儿,才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