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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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恪公主脸上难得泛起一抹红晕:“小妹谢谢嫂嫂了!如果小嫂嫂真能把我这个病治好,也了了皇阿玛的一桩心事!其实,听皇祖母讲过许多草原的故事,皇祖母说草原的风就是含着香味儿的。既然草原这么美丽,皇阿玛为我指婚的地方也一定很美丽吧!”温恪公主脸上有着无奈的憧憬,既然逃不掉,那还不如把它想得美好一些,这样也不会太难过吧!
小十五听了,眼圈发红地嚷嚷道:“美什么啊!以前的那些公主嫁过去有几个寿终正寝的?何况你的身子这么虚弱,姐姐,你求求皇阿玛,皇阿玛那么喜欢你,会答应你的!”
温恪公主立马拉下脸色斥责道:“乱说什么?”说完,紧张地望了一眼门外,随即小声道:“那可是皇祖母的家乡,是皇阿玛的外家,说出这样诛心的话,你不想活了?”
十五公主小声嚷道:“本来就是,那里条件艰难不说,气候寒冷,根本不适合你的身子!太医说了,你不能在太寒冷的地方呆太久!可是……”
温恪公主冷声道:“好了,别再说了!我意已决!”说完别过脸去不瞧十五公主。
年秋月心里顿时有些发堵,原来,一直以来康熙都是知道的,他的女儿不适合在苦寒之地生活他都清楚明了,可是为了他的江山他却对女儿的生死不管不顾。
温恪公主的结局年秋月自然知晓的,她于康熙四十五年出嫁,四十八年六月她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后就难产去世,年仅二十三岁。因为和硕温恪公主是清代唯一由帝王亲自陪送下嫁的公主,也是官方记载的清朝唯一的死于难产的公主。
帝王果真都是无情的!
年秋月鼻子发酸,差点儿流下泪来!
她想到了自己的将来或许也会经历温恪公主的艰难之路。
温恪公主见年秋月眼圈发红,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小嫂嫂操心了!您第一次来,就让这些糟心事烦扰您,真不好意思!”
年秋月温婉笑道:“公主如此说就外道了,你我虽然初次见面,可是一见如故,本应该亲姐妹般才好呢!”
温恪公主欢喜道:“既如此,嫂嫂就和我们一起守岁吧!”
十五公主听了嬉笑道:“本来就是让嫂嫂过来和我们一起玩乐的,只是高兴的忘了正事儿,到让嫂嫂操心了!”
年秋月本想问问如此这般离开畅音阁会不会遭人口舌,见她们姐妹两个没事人一般,知道宫中守岁定是可以各自为政的,于是打住话头。
不过,到底还是怕明日让四爷府里的人说三道四,年秋月令人给乌拉那拉氏传了话,就说她在翊坤宫里守岁,也没明说自己和谁在一起,话说三分,交底儿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第48章 唯一()
年秋月陪着两姐妹聊天很轻松,就像读大学时和室友在一起那般无拘无束,没有等级约束,没有之乎者也,随心所欲,想说就说。
从两姐妹口中,年秋月了解了许多宫廷的惯例和规矩,大大弥补了年秋月记忆中欠缺的一些事情,为她今后在宫中行事打下了基础。
温恪公主是个围棋高手,由于年秋月的虚心讨教,温恪公主交给了年秋月许多取胜的诀窍:“小嫂嫂的棋艺不错,只是缺乏点儿技巧和耐心,只要您记住今日我教你的法子,以后和四哥下棋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年秋月笑了笑没有多言,如今她和胤禛正在冷战,下棋的机会几乎为零!
温恪公主似有所察,她执起一枚棋子迟迟未落,似是在思索如何落子。
不过年秋月并不相信自己的棋艺会让她如此费神!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揶揄地笑着!
温恪公主讪讪道:“哎,小嫂嫂实在太过聪明,连心思也逃不过小嫂嫂的法眼!”
她用莹白的手指按下手中的棋子笑道:“小嫂嫂自己也许没发现,您就像这棋盘中的气穴,而四哥就是这枚棋子,气穴没了,棋子也就没了生机!”
年秋月看了温恪公主一眼,在惊讶于她的聪明睿智的同时,亦笑道:“可惜我不是他唯一的气穴!”如果能是他的唯一,此生也算无憾!
年秋月知道这是痴心妄想,但对于一个现代人对此的渴望不是这些古人能够理解的。
温恪公主一愣,迟疑片刻后才道:“有时候气穴再多,最能起关键作用的也只那一两颗而已!嫂嫂,嫂嫂是当局者迷!”
年秋月心道:只怕执棋者是希望气穴多多益善吧!
年秋月笑了笑,不再和她争议。温恪公主亦是好意,年秋月不忍心让她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劳力。
温恪公主令人收了棋盘,拥被靠坐在床上。她望着年秋月如凝脂般的肌肤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轻灵容颜,心里有些嫉妒造物主对年秋月良多的恩赐。
她执起年秋月柔弱无骨的小手低语道:“嫂嫂应该知道四哥的事情吧!这么多年承蒙四哥对我们兄妹的照顾,我们几个走得近些,知道四哥的确不容易,许多话也只能闷在心里没人可说!嫂嫂只要愿意和他敞开心扉,四哥的心就有地方放了!”
年秋月愣了一下,温恪公主是说胤禛的心从来没向别人敞开过?他还没有真正爱过别人?
年秋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生生拉回自己的妄想,即使胤禛爱上自己又如何?自己只不过是她众多妃子中的一员罢了!
她可不能重蹈年秋月原身的覆辙,死心塌地爱上胤禛!
她年秋月只能做个守住自己本心的宠妃,趁着胤禛宠爱自己时多索取些好处,然后狐假虎威地得瑟得长久些,也算不辜负穿越这一遭了!
年秋月正在胡思乱想,一丫鬟前来禀报:“禀主子,四贝勒来接年福晋了!”
十五公主扑哧一笑,温恪公主到底老成些,扫了妹妹一眼笑道:“四哥这是不放心小嫂嫂了,更深露重,我就不留小嫂嫂了,嫂嫂慢走!十五,去送一下小嫂嫂吧!”
年秋月别过温恪公主,随着十五公主出了延洪殿。
十五公主迎上前去叫道:“四哥真小气,怕我们欺负小嫂嫂不成?这才玩了一会儿功夫,四哥就着急地来接人了!”年秋月晒然!
胤禛一改往日的严峻模样,温润和蔼地笑道:“又胡说不是?这都子时了,你小嫂嫂在延洪殿呆了整整三个时辰,你不知疲倦,你姐姐和嫂嫂也不知疲倦?”除夕守夜只需守到子时,此时已经是新年第一天了!
十五公主嬉笑道:“好了,四哥就别责怪我了,快点带着小嫂嫂回去吧!”胤禛虽然已经建府,但是宫内阿哥所的院子照样还按照他在宫里居住时的样子留着,今日她们都要宿在那里!
年秋月虽然觉得膈应,但是清朝祖制如此,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侧福晋能够推翻的!
年秋月告别十五公主,随在胤禛身后出了翊坤宫。
胤禛默默地取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年秋月的身上,然后很自然地揽着她的肩部往前走去。
年秋月的心再次慌乱不已,这个动作让她想起大学时期她和初恋情人晚间卿卿我我回到校园时的情景,她的心砰砰直跳,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心里暗骂自己不稳成,胤禛只不过一个亲密动作就让她自乱阵脚,真是上不了台面。
她暗自吸了口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笑道:“爷,还是叫个软轿吧!太晚了,别让姐姐等太久了!”胤禛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然后搂紧年秋月的肩膀,不声不响地继续前进。
只是,刚刚还令人温馨的场面却被胤禛释放的冷气击散,仿佛马上会结冰一般。
暮云着急地随在其后,恨不得为主子向四爷请罪!
年秋月说完就知道说错了,恨不能打自己一个耳光,可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
年秋月只得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僵硬着身子跟着胤禛回到阿哥所!
胤禛带着年秋月进了阿哥所的书房,安置好年秋月就去了主院。今天是大年三十,他不能坏了府里的规矩,也不能让福晋在他人面前失了面子!
年秋月此时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她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紧张!她令暮云和朝霞准备好热水,在暖融融烧了地龙的屋子里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全身舒爽地舒了口气。
胤禛到底还是宠爱她的,知道她不喜欢和其他女人挤在一起,把她安排在书房里歇息,算他还有良心!
一日的折腾让年秋月疲劳至极,上炕只恍惚片刻就进入了梦想。
朦胧间,有人在她耳旁道:“秋月,善自珍重啊!”年秋月猛地睁开双眼,那声音仿佛还在耳畔萦绕,周围却不见人影!
第49章 怀疑()
朦胧间,有人在她耳旁道:“秋月,珍惜眼前啊!”年秋月猛地睁开双眼,那声音仿佛还在耳畔萦绕,周围却不见人影!
年秋月原身的灵魂还没有散去?
她掐掐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过来!
人死如灯灭,灵魂也随之消失,那里会有灵魂附体的说法?可是,自己穿越不是也匪夷所思吗?年秋月翻来覆去良久才又沉沉睡去。
辰初十分,年秋月被暮云叫醒。昨晚玩闹太久她根本没有睡好,迷迷糊糊地被人扶到梳妆台前梳洗打扮,然后请到餐桌前早膳。
年秋月实在没有胃口,吃了两口就推了。
她强打起精神到主院去给乌拉那拉氏和胤禛请安。
也许男人的恩宠真能滋润女人,乌拉那拉氏今日容光焕发,本就富态的圆脸更加光彩照人,如十五的满月般莹莹生辉。
她满脸推笑,对前来拜年的两位侧福晋和三个孩子格外温柔,赏赐也比往日要大方。
胤禛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喜乐,是惯常的冰冷表情,年秋月心里有一丝酸意一闪而过,继而逗弄着弘时随着众人去给皇上太后拜年。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年秋月跟随着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进宫给皇上太后请安。在太后处,年秋月毫无意外地碰上了十五公主。
年秋月禀明太后和十五公主去探望温恪公主。
一行人刚刚走到温恪公主门口,就听见丫鬟惊呼的声音传来:“公主,公主,您醒醒啊!”年秋月神情一滞,紧走几步进了室内。
一股冲鼻的焦炭味道迎面扑来,年秋月大惊,迅速令人拉开帷幕和窗帘,打开门窗,继而直奔温恪公主的床前。
只见温恪公主面色发紫,嘴巴大张,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哮鸣声,眼神呆滞,眼白外翻。
年秋月急忙松开她紧系的领口,然后扶着她坐起来,把她捣鼓了很长时间的氧气包揣到她怀里,一根管子放进温恪公主的鼻腔。
俄尔,室内传出十五公主的哭泣声:“姐姐,你别走啊,你别走!”伴随着瓷器摔碎的声音,令人心酸不已!
在室外候着的小宫女喜鹊听到哭声,知道温恪公主升天,还是趁乱悄悄地望了一眼,十五公主搂着温恪公主哭个不停,惊呼道:“主子去了!”趁着宫内众人惊慌失措之际溜出了翊坤宫,一路向延禧宫而去。
一时间,温恪公主殁了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最先来的是宜妃,她焦躁地斥责着周围服侍的丫鬟嬷嬷:“你们是如何服侍的?早起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去了呢?让我查出端倪,看不揭了你们的皮!”只不过看见年秋月在场神情一滞,继而恢复原样。
康熙、太后、德妃、惠妃、荣妃前后脚进了翊坤宫。
众人看着面容惨白的温恪公主,想着她平时的温婉乖巧,不觉悲从中来,皆掩面流泪。十五公主更是哭得肝肠寸断,闻者心酸落泪。
康熙心里一酸,火气也大了许多,扬声怒吼道:“太医呢?怎么不见太医?”
十五公主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哭道:“皇阿玛,太医来时,姐姐已经去了,儿臣没让他们动姐姐,儿臣不想让外人惊扰她!”
太医此时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连忙跪地道:“罪臣叩见皇上!罪臣来时十五公主殿下说温恪公主殿下已经去了,不让罪臣接近温恪公主殿下。”康熙心绪难平,怒骂道:“一群废物!”
太医磕头如捣蒜,再次道:“禀皇上,罪臣刚刚观察了一下室内的情况,温恪公主殿内的气味有些奇怪。罪臣曾经嘱咐过公主殿下,室内不能熏一些气味浓烈的熏香,照明最好不用煤油。可是……”太医顿住不说了!
康熙声音中威严夹杂着不耐:“可是什么?快说!”
太医的颤声道:“罪臣来时闻到室内有浓烈的焦炭味道,还有煤油残留的气味,罪臣想这些气味是导致温恪公主突然发病的主要原因!”
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凛冽之气让太医的头垂得更低:“不用掖掖藏藏,说明白!”
太医额头汗珠滴滴答答滚落下来,只得继续颤声回道:“罪臣怀疑有人蓄意谋害温恪公主!”一句话说完仿佛虚脱般委顿下去!
“砰”的一声,康熙踢翻了跟前的一个锦凳,怒吼道:“着大理寺彻查此事!”梁九功连忙令人传话出去。
温恪公主在翊坤宫出了事情,宜妃亦脱不了干系,她望了一眼年秋月,声音发颤道:“皇上,依臣妾之意,该把今日在延洪殿当差的人全部锁了送去刑部,不怕他们不招!”
德妃见宜妃想把火烧到年秋月身上,她为着自己的清静连忙接口道:“妹妹的意思是连同妹妹也要一同锁去啰!”宜妃是这翊坤宫的主位,殿里出了事情,最先受到波及的就是她!此时她不表态,皇上厌恶了她可就得不尝试了!
德妃哪里会让她祸水东引,就此得逞?
宜妃瞪了德妃一眼,嗲声道:“皇上,臣妾真的是想揪出害温恪公主的人啊!”一旁的庶妃王倩唯唯诺诺地开口道:“贱妾觉得宜妃姐姐说得有理,此时的确应该揪出幕后暗害十三公主的人,还她一个公道!”
康熙的眼神微眯,扫了一眼跟前的女人没有搭腔,但眼里的厉色更重!
年秋月并不辩解,长辈说话最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