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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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急忙躬身道:“四哥客气了,只是小弟无功受禄、受之有愧!”
四阿哥哈哈笑道:“亮功休要客气,到时候定要捧场啊!告辞!”
四阿哥抱拳一别,然后起身率先出了斋堂。
顾秋月总觉得年羹尧和这个四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等那位四哥走远了,方问年羹尧道:“哥哥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小妹?”
年羹尧有些吃惊,慌忙道:“小妹多心了,二哥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的?这个人不是你先认识的吗?在山洞里,还是你让哥哥帮他的呢!”
顾秋月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即使他是四阿哥,年羹尧也没有瞒着自己的道理,遂放下心事,回到厢房里休息不提。
且说四阿哥回到厢房,戴铎已等候多时。
四阿哥一向重视戴铎,亦和戴铎多次说过不必拘于礼节的言语,戴铎却只把此话当做客气言语,一直以主仆之礼和四阿哥相处。
此时,戴铎见四阿哥面色较平时和善许多,心下大安,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禀道:“卑职刚刚得到消息,皇上明日不来大螺顶,而是改道去了中台,个中原因尚不明晰!”
四阿哥面色顿时一暗,眸子里闪过一丝隐忍和冰冷。苏培盛心下一紧,连忙端过茶杯体贴地递到四阿哥的手中,四阿哥默默地握在手中不言不语,屋子里的气氛仿佛被寒冰冻住一般,冷飕飕的令人四肢发凉。
须臾,四阿哥重重地搁下茶杯道:“罢了,皇上不来也好,这里刚刚出了飞贼,皇上来了也会觉得不安全。飞贼的事情审得如何?”
戴铎松了口气道:“回四爷,那些飞贼嘴很严实,怎么折磨都不露口风,只是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反清复明的腰牌,看似是朱三太子的余孽!”
四阿哥此时倒是笑的真切:“朱三太子?就算有朱三太子,此时也是古稀之年,还能有何作为?戴先生有何看法?”
戴铎躬身道:“四爷英明,卑职亦有同感!这些飞贼只怕是专门为四爷而来!卑职以为可能还是……”戴铎没有明说,只是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字,然后接着道:“他们此举无非是想让皇上斥责四爷办事不力,从而厌弃四爷,四爷可要……”戴铎适可而止。
四阿哥深深舒了口气道:“来得好!爷还照单全收了,顺了他们的心意!苏培盛,笔墨伺候!”
苏培盛急忙回道:“扎!”慌忙摆好笔墨纸砚,服侍着四阿哥写奏折。
顾秋月睡得早,亦不安稳,此次梦中的年秋月不再托付她照顾福沛,而是面露戚容,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秋月亦被身体的原主搅得情绪低落,慵懒地躺在床上不想起身。吴嬷嬷絮絮叨叨半晌,顾秋月才伸了个懒腰起身梳洗。
一时,暮云挑了帘子进来欢喜道:“小姐,您可真幸运,听说皇上也来了五台山呢!”
顾秋月吃了一惊,猛地扭头,梳头丫鬟不曾留意她会有此举,扯得她的发丝生疼,她哎哟一声呼出口来。吴嬷嬷轻打一下梳头丫鬟嗔怪道:“找打呢!一个二个毛毛躁躁不省心,仔细告诉夫人把你们卖给人牙子!”
顾秋月顾不得和吴嬷嬷打趣,只是急切地问暮云:“你听谁说的?真的吗?”
慕云笑道:“寺内的小和尚提示奴婢不可乱走,说皇上有可能来这里呢!想是不会有假!”
顾秋月陷入沉思,任由着梳头丫鬟折腾着她的头发。
她早已打听清楚,现在是康熙四十一年二月,历史上记载皇上第四次登五台山似乎就是此时。
她心下雀跃,没想到一次意外的卦象还愿,竟然和康熙大帝朝拜五台山合上了节拍。她记得康熙四登五台山时,随驾的有皇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十三子胤祥。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如果能在这五台山一睹康熙圣容,也不枉走这一遭。当然,最好能看看四阿哥到底长得如何,一下子能看到历史上两个和赫赫有名的皇帝不可为不幸。
她虽然害怕进入深宫,不愿意和众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但是,她和许多现代女人一样是这位四爷的超级粉丝。
既然避免不了嫁入四爷府,那么趁早让自己在四爷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也好过一抹黑的进入四爷府要强得多!
太多的因素使她想早日认识这位四爷。
顾秋月想得太过入神,连年羹尧进来也没发现。年羹尧见妹妹又出现神游的神态,不觉烦躁道:“又想什么呢?成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思绪陡然被打断,顾秋月吓了一跳,她回头含笑喊了声哥哥,亦不做解释。
年羹尧并不落座,只是有些郁郁寡欢地道:“皇上上了五台山,极有可能来大螺顶,今日出门小心些,免得撞了御驾,徒遭罪受!”
顾秋月听了顿时泄气,她忘了这是清朝,一般的官员连皇上的面也见不到,那能让她一个闺中小姐见到皇上的尊荣?
她悻悻地道:“小妹知道了!”
顾秋月用了点斋饭,随着哥哥到大雄宝殿去还愿上香。
进入殿内,佛像庄严、钟磬悦耳,善男信女敬香礼拜,虔诚祷祝祈愿和平安康。顾秋月捻起三只香烛,点燃拜了三拜,然后奉于香炉之上。
她双手合十,默默地看着那慈眉善目的佛像,眼里不觉起了一层薄雾。不知她的父母如今怎样,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减淡了多少?
她在他们身边时,经年忙于红尘,时时被世俗杂务缠绕,好像从来没有好好陪着父母度过一个假日,总是找着各种接口远离他们,生怕听得他们对她的唠叨。
如今,物是人非,即使头顶着相同的天空,却已相隔数百年。佛像在她盈盈的泪光中更加慈爱,她潸然泪下,痛彻心扉。
“何事如此哀伤?”发自内心的痛哭让顾秋月有些迟钝,一时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产生了怀疑,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是古代还是现代?
她抬起红肿的双眼望向身旁的男人,黛眉微蹙,迟疑着没有回答。
四阿哥看着她瘦弱的身形、发红的鼻头心中隐隐有些发紧,不觉温声道:“哀伤是因为心中有憾。小姐豆蔻年华,若有憾事尽量努力争取就是,又何必如此伤心?”
顾秋月含泪一笑,是那样凄婉动人,如含露欲滴的初绽幽兰,清新而又迷人:“多谢四哥指点迷津!只是,有些事情人力是无法左右的!”
四阿哥突然觉得身边的女子虽然年轻,却好像历经沧桑的老者,眼里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
四阿哥凝目细细的看她,梨花带雨的面容恬静、气度淡雅,在大殿佛像金光的映衬下,如一弯新月绽放着淡淡华光。
顾秋月再次拜了几拜,然后起身出了大殿,四阿哥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随其后。
在殿外的廊下,顾秋月停下脚步,回首含笑道:“听说皇上有可能来这里朝拜,四哥可别撞了圣驾!小女子告退!”顾秋月说完后行了个礼便离去。
四阿哥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她是在告诫自己还是在担心自己?帝王家的人情冷漠已经让他对别人的关心产生了怀疑,总认为他人的一言一行都带着目的、带着利益、带着试探,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利用和被利用的交往方式,年秋月陡然做出的纯粹关心让他不知所措。
等他明白她是好意提醒、是善意关心,年秋月已经消失在前面廊檐的拐角处,他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由于圣驾的到来,年羹尧怕下人冲撞了圣驾,翌日便带着顾秋月踏上了归程。
羹尧带着妹妹回到父亲任上已是二月尾。
当晚,年羹尧便迫不及待地和父亲说了五台山妹妹偶遇四阿哥的事情。
年遐龄听完儿子的的话,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老妻为女儿求得卦象会如此灵验,女儿真的有机会一跃成为皇妃?
年家不过是皇家的包衣奴才,出身低下,按照惯例,女儿即便选入宫中,也只能从最底层的宫女做起。如果有幸得了皇帝或者皇子的眼缘,也只能从答应慢慢地一步步往上爬,往往还没有等到爬上高位就已经年老色衰,早被新入宫的年轻女子所取代,主子也早就忘了她,只能老死宫中。
年羹尧见父亲半晌没吱声,只得提示道:“四阿哥已到了拥有佐领仆从的年龄,此次五台山偶遇四阿哥时,他似乎对年家的家事了如指掌,儿子怀疑他打算把年家划到他的名下。”年羹尧斟酌再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让父亲心里有所准备。
年遐龄眯着双眼良久才缓缓地说道:“以为父的眼光来看,四阿哥资质聪慧,在几个成年皇子中出身最好,将来说不得有机会君临天下!如果你妹妹真有机会嫁给四阿哥为侧妃,将来也是有机会争夺后位的!”
年羹尧心下一颤,没想到父亲比他的野心更大,他踌躇道:“父亲所言有理,只是德妃娘娘一直不喜四阿哥,在出身上四阿哥似乎占不到便宜!”
年遐龄望着儿子笑道:“德妃娘娘不喜四阿哥并不代表四阿哥就不是她的儿子,只要出身好的皇子有担当有魄力,王公大臣自会对他衷心!有了机会,皇上也会最先考虑他!”
年羹尧心中狂跳不已,他一直想一展自己的报负,成为万人瞩目的人物,只是他身后的助力有限,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如果四阿哥真的选中了年家为仆从,他也不愁没人提携,不愁不能出人头地了。
要是妹妹将来能成为皇后,自己的路会走的更远,走得更顺。
第10章 赠礼()
从五台山回来后,已经进入三月,春风徐徐,杨柳依依,年秋月启程进京参加朝廷七月的选秀也提上了议事日程。
她看着住了几月的院子,不觉有些留恋它的安宁和平和来。
她知道这次出去后,可能一辈子也回不来了,不觉眼角湿润,悲从中来,和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想想就觉得恶心。可是,她想活着就必须遵循大清的祖制。
她看着枝头泛着水泽的新绿,想到该带些东西以作不时之需。她命朝霞和暮云找来一些花种,自己则以王氏的名义制作了一些消肿化瘀、祛寒解毒的丸药。
她准备把惯用的朝霞、暮云和吴嬷嬷都带上。
王氏知道消息后,求年秋月把她带走。王氏求她道:“奴婢愿意为小姐当牛做马,誓死忠于小姐。只求小姐给奴婢的女儿一个好前程,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能堂堂正正地做正室,家里有几亩薄田,女儿有口饭吃就行!”
年秋月笑道:“你我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本就是缘分,你想要的这些,我如今就可以给你,你也不必跟着我去京城,可以安安心心跟着女儿生活。”
王氏沉吟良久道:“无功不受禄,小姐既然答应奴婢让女儿过上好日子,奴婢就理应为小姐效力!”
年秋月的确需要效忠她的人,她知道王氏是个衷心的,见王氏如此执拗,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她当即为王氏的女儿取名玉清,当着王氏的面请求母亲将来为玉清寻个好人家,把她作为年府的表小姐嫁出去。
女儿有了好前程,王氏心下高兴,当即再次磕头表了衷心,年秋月便称王氏为王嬷嬷,随后跟着其他人一起学习宫廷规矩。
一日,年秋月正在绣花,暮云禀报年冬月在依香园门口求见,年秋月笑道:“什么求不求的,自家姐妹还这样生分,让她进来吧!”
暮云气呼呼地道:“二小姐口气大得很,要小姐到院子门口去和她说话!”
年秋月安慰生气的暮云:“好了,别生气了,说不定她有难言之隐呢!”
暮云嘟着嘴嘀嘀咕咕:“就小姐脾气好,哪有妹妹支配姐姐的道理?”年秋月拍拍暮云的肩头,带着玉清来到院门口。
年冬月远远地站着,她身边的丫鬟小碗却站在院门口。
小碗看见年秋月出来,礼貌地行礼道:“我家小姐尚在热孝中,不能进大小姐的院子。大小姐再过半月就要进京选秀了,我家小姐为大小姐绣了一方帕子略表心意,还望大小姐不要嫌弃!”
小碗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双手递给年秋月。年秋月莞尔一笑,并不去接东西,而是对着年冬月谢道:“多谢妹妹记挂,我这里正好有份礼物要送与妹妹,还望妹妹笑纳!”礼尚往来方是待客之道。
她转头对玉清道:“快去把我朋友从京城给妹妹带的礼物给妹妹拿来!”玉清答应着转头去了,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接过小碗手中的盒子呵呵笑道:“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礼节!”说完不好意思地往院子里跑去。
片刻后,玉清捧着个礼盒来到院门口,年秋月接过盒子亲自交到小碗手中,望着年冬月道:“姐姐知道妹妹明日要去庙里给姨娘点长明灯,这顶幕笠是京城如今最为流行的款式,朋友给我和妹妹一人送了一顶,妹妹明日戴着去庙里,做事也便利。”
年冬月谢道:“多谢姐姐!请姐姐带我向那位朋友致谢!”
说完,也不等小碗,转身径直离去,她走得是那样快,仿佛多呆一会就会染上瘟疫一般。
年秋月望着她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渐渐淡去,眼梢中透出冰冷的光。
年冬月回到自己的院子,令小碗打开盒子拿出幕笠。那幕笠的确很漂亮,洁白的轻纱迎风飘洒,戴着它一定会像仙女一样神秘美丽。
年冬月不由自主地拿起那顶幕笠戴在了头上:“亏她的朋友还不忘给我送一顶!”
小碗笑道:“今日若不是小姐去给她送帕子,奴婢看大小姐也未必会把这么好看的东西送给小姐,小姐这次的帕子是送赚了!咯咯咯!”
年冬月亦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她嘴角上翘,眼中却狠戾一片:“有她哭的时候!”
年府里更忙了。
年夫人想破脑袋给女儿添置东西,年遐龄则时时和二儿子在书房里商量着对策,年冬月进庙给姨娘点长明灯,年秋月却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各种急需用品,一干丫鬟婆子被她使的团团转。
就在准备启程的当口,年秋月却病了,烧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