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之反派上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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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残玉佩。
那块玉她再熟悉不过,只是万般没想到会出现在傅白芷身上。想到这里,花夜语不屑的笑了笑。所有事情都已经变了,留着这半残的玉佩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说,只要挂着它,你便可以消减心里对我的愧疚吗?
“姑娘,你为何一直不说话?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你的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我可做不到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之事。”傅白芷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越发觉得这人奇怪而有趣。抛开那张面具不说,只是看她左手不停的流血,还有那□□白皙的脚,傅白芷便不愿轻易放她离开。
“你与我有事?”过了许久,花夜语终于吐出一句话。听到这声音,傅白芷再次愣了愣,仔细看向她。当然,她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声音难听,恰恰相反的是,女子的声音十分悦耳,慵懒之中带着几丝勾惑,像是摄心的旋律,听过之后久难消散,还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并非如此,只是我看姑娘你受了伤,单纯的想帮助你而已。”
“无碍。”见傅白芷始终在盯着自己的手看,花夜语低声说道。话音才落,那手便被对方抓过去,被一条柔软的白色棉布包扎起来。把傅白芷认真的侧脸看在眼里,花夜语忘了拒绝,只是玩味的看着,眼里闪过波动的光。
“这样至少可以止住血了,不知姑娘一个人在这里作何?手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傅白芷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事之人,平日里遇到麻烦也喜欢绕着走。只是此时,她却对眼前这个刚刚见面的女子十分好奇,即便对方全身都散发着绝对很麻烦的信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这不仅仅是源于这人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当然也和好奇心有关。
“我被他人所伤,在这里迷路,想找机会回家。”把傅白芷的笑容看在眼里,花夜语急忙挪开,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也不知是什么恶人居然对你个姑娘家下此毒手。不知姑娘家住何地?如果顺路,我倒是可以载你一程。”
“灰澜城。”
“诶?这倒是巧的很,我亦是要去灰澜城探亲,不如我们便路上搭个伴如何?我姓傅,叫傅白芷,你…”
听闻女子家住灰澜城,傅白芷犹豫片刻,临时编造了一个理由。她方才为对方包扎时装作不经意的探了她的脉,那脉象平和,筋脉亦是同常人无异,甚至还比许多正常人要虚弱一些。傅白芷可以确定,这女子是一点内力都没有,也就不担心她在路上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陆恒曾经告诫自己不要透露行踪,但这赶路着实无聊的很,眼前这人既然和自己同路,又受了伤,自己何不带她一同去,路上有个照应的同时也可以聊聊天,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在家中排行第九,你可叫我阿九。”看着傅白芷的脸,花夜语想了想,用了这个名字。见对方听过之后毫无反应的叫自己阿九姑娘,花雨夜面上带着浅笑,心里却凉的发疼。
“阿九姑娘,你的鞋子呢?这样光着脚可不好走路呢。”两个人既然要同行,傅白芷当然要关心一下。见花夜语那白皙的小脚就这样踩在地上,她还真担心伤到哪里。
“路上逃跑不知遗落在何处,劳傅姐姐挂心了。”见傅白芷盯着自己的脚看了许久,花夜语轻声说道。她双眸微敛,露出的唇角绽放出浅薄的笑意,傅白芷便看得有些痴了,却不忘在心里想反驳。她想这阿九姑娘果然是奇怪的紧,刚才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此刻却忽然叫自己姐姐。还有,她是怎么看出我就一定比她年纪大呢?不过被叫姐姐的感觉,好像蛮不错的。
“那稍后去城里为你买双鞋吧,现在先上马。”傅白芷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不远处的马,可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傅白芷回头疑惑的看花夜语,一副你为什么还不走的样子。
“傅姐姐抱我上马可好?这走过去还有几步,光着脚不太好走。”花夜语笑着说,把傅白芷脸上一闪过的不耐烦看在眼里,心里却舒坦了几分。她熟悉傅白芷的每个表情和举动,每当这人遇到她讨厌又不得不做的事时,便是这幅样子。
“那我抱你上去,你坐我身前便好。”傅白芷说着,上前几步将花夜语抱在怀里。起初她以为对方和自己一般高,多少也会有些分量,可抱起来之后才发现,那体重着实没有多少。感到怀中人将细窄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身体亦是仿若无骨般的窝在自己怀中。
她们虽然都是女子,可这样的姿势着实让傅白芷有些尴尬,自从花夜语离开之后,她还从没和谁这般亲密过。闻着阿九姑娘身上那股檀香和草药香混合的味道,分明这两种都是微苦的香,她却生生闻到了另一种淡淡的甜味。这味道她太熟悉,以至于生出几分怀中人就是花夜语的错觉。直到对方那头暗紫色的长发被吹起,傅白芷才渐渐回了神。
她到底在想什么?那人早就死了,根本不会再有机会让自己抱她。更何况,就算还活着,那个离不开自己的小呆子又怎么会不来找她呢?傅白芷这般想着,忽然,一只微凉的手已经探了过来,完全不含蓄的在她脸上以只能称之为耍流氓的方式来回抚摸。
那动作轻柔极了,从自己的发丝到额头,又绕过鼻梁,来到嘴角,最后竟是全然不客气的反复揉着自己的耳垂,让她连带着神智都恍惚起来。忽然,那做出非礼之事的人勾住自己的脖子,缓缓支起身子,把头探过来。
“傅姐姐,你好香。”
第39章()
所幸此刻正值夏季,附近也有一座不大的小村落。两个人一路骑着马,虽然没有交集,傅白芷还是觉得比一个人干巴巴的赶路要好了许多。她递给花夜语一坛酒,后者也不拒绝的伸手接过。见她优雅的除去酒塞,微微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伴随着花夜语仰头的动作,傅白芷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白皙脖颈上的一条条筋脉,以及松散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虽然只是才相处了几个时辰,可傅白芷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对方绝不是一般人,那份骨子里的疏远固然明显,可气质和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妖娆却让人难以忽视,也使得傅白芷越发好奇这女子的真正身份。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城里买些东西。”傅白芷说着从马上下来,瞄了眼花夜语悬在半空中的脚,转身进了城里。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花夜语忍不住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可惜只握住了无形的气息。
因为要买的东西很少,傅白芷很快便赶了回来,身后跟着个车夫和一辆马车。见她把马拴在马车旁,对着下马的自己随意搭了把手,花夜语忽然僵硬了身子,不知该给出怎样的反应才好,待到她要说谢谢之时,傅白芷已经把头探出了车外,和那车夫说着方向。
“这马车果然是比骑马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傅白芷重新回到马车里,她轻声说着,便见花夜语始终没有穿鞋,而是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视线落在她被自己包扎的手上,傅白芷已是了然。原来不是对方不想穿鞋,而是在等着自己伺候呢。
“傅姐姐,帮我穿上可好?”把傅白芷的视线看在眼里,花夜语笑着问道。随后便见傅白芷的笑脸有些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样的反应花夜语很是熟悉,也完全不意外。傅白芷虽然温柔,但骨子里的傲气可不小,想来着实不会替自己这种见面还“不到几个时辰”的人穿鞋。
既然如此,花夜语倒也不强人所难,这一路上她所做的事无非是在试探。试探傅白芷如今的性格,试探她是否记得曾经的自己。弯下腰把那双红色的绣花鞋拾起,花夜语随意一套便穿在了脚上,大了一些,却也勉强可以穿。想到这里,花夜语眨了眨眼,她早就知道,这人不会买对鞋子的尺码,对如今的她是如此,曾经的那个花夜语,定也是如此。
纵然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可傅白芷自然不会察觉到花夜语的心理。自始至终,她从没把视线从花夜语身上挪开。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这女子可疑。抛除那份若有似无的熟悉感之外,可以说,她的所作所为都奇怪的紧。
“阿九姑娘,不知你芳龄几何?为何会跑到这种偏远的地方来?恕我冒昧,你脸上的面具,不知是用来作何的?”马车缓缓行驶,已是有半柱香的时间没人再说话。傅白芷坐在一旁,见气氛有些微妙,忍不住开口提问。这些问题早就在她脑袋里过滤了几遍,为了确保自身安危,她着实应该弄清楚这女子的来历。
“怎么?傅姐姐对我有兴趣?”听傅白芷这么问自己,纵然知道这些问题里多半话里有话,花夜语不恼也不急,只是浅笑着看傅白芷。“若要这么说,倒也是如此,阿九姑娘这般…与众不同,让我想要多了解你一些。”傅白芷故作温柔的说着,末了还不忘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这招若是骗不知她性情的人着实好用,可花夜语很快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既然傅姐姐想知道,也不是不可说。小女子今年二十余一,家中以卖菜为生。因我生来相貌丑陋,父母怕我吓坏别人,便用家中半年积蓄为我买了这面具。至于为何会来此,只不过是来卖菜罢了。”
听花夜语难得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傅白芷的脸色反而更加阴郁。她瞪眼看着嘴角上翘的花夜语,忍不住皱起眉头。“阿九姑娘,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番话吗?就算是三岁的孩子都不会把你当做卖菜的。更何况,我看你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倒和丑八怪没什么牵连,何不摘了面具与我一看?”
傅白芷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气质出众,衣着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女子是卖菜的,还什么买个面具都要用家中半年的积蓄。想到对方用这般胡乱编造理由骗自己,傅白芷不爽冷哼了一声。
“傅姐姐在生我的气?”把傅白芷的举动看在眼里,花夜语心里满满都是得意。她轻靠着马车,忍着身体的疲倦继续开口
“没什么气可生,只是阿九姑娘这般逗弄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没有生气,那便是在闹别扭吗?”
“没有。”
“那为何傅姐姐一脸的不满?你若气我,惩罚我就是,这般摆脸色,我们该如何同行?”
“我不开心你也要管?”
听花夜语不停的与自己说话,傅白芷真要怀疑对方之前的疏远都是错觉。她回头看着身后含笑的女子,即便对方只遮住半张脸,可露出来的容颜却是毫无瑕疵。她着实难以相信那番相貌丑陋的话,更不信卖菜之说。试问哪个卖菜人家的女子会跑到深山卖菜?还有人对她下毒?若是信了,傅白芷自己都要把自己当做傻子了。
“傅姐姐莫要恼了,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一起同行而已。你知我不会武功,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问我身世,我不愿拒绝你,便只能用那些拙劣的借口搪塞。虽然相处不过几个时辰,但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傅姐姐的,这面具便更是摘不得。”
“既然你喜欢和我相处,又叫我一声姐姐,给我看了真面目又能如何?我又不会嘲笑你,或是对外人说起。”听了花夜语的解释,傅白芷心里舒坦了几分,却还是对面具耿耿于怀,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对方面具下的脸不会难看,越是这么想,就越想看。
“我并非怕傅姐姐嘲笑我,只是怕你看到我那丑陋的面貌,便会对我…心生厌恶。”
“哦,好吧,我要休息了。”见自己说了这么久也没达到目地,傅白芷不愿再提,装作疲惫的靠在马车上。忽然,她觉得肩膀一沉。转头看去,花夜语已经靠了过来,把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视线凝注在她那头暗紫色的长发上,其实傅白芷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这古代没有染发剂,那阿九姑娘的头发,为何是这种颜色?
傅白芷在心里琢磨着原因,没过多久便觉得眼皮不停的变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马车不再颠簸,而是停在了原地。原本靠在她肩膀上的花夜语消失不见,整个马车里就只有她一人。傅白芷急忙下了马车,发现天色早已经由白转黑,此刻这马车不知是停在哪一片树林里,这林子安静诡秘得吓人,竟是连虫鸟的叫声都没有,死寂一片。
“阿九姑娘?你在哪里?阿九…唔!”傅白芷还想叫人,可下一秒,嘴巴已经被另一只手捂住,见那银色的面具出现在眼前,傅白芷意外的松了口气。
“车夫不见了,我醒来时,这马车已经到了这里。”花夜语低声说着,垂下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很明显,那车夫多半是故意将马车停在这里,而最可笑的是,自己和傅白芷竟都睡的那么死,完全没有察觉。
会发生这样的事花夜语倒不诧异,她的身体一整天都虚弱得紧,尤其是遇到了傅白芷,更是让她所有的防备都卸了下去,就那么在车里睡了个安稳。想到这里,花夜语不禁苦笑起来,她断然没想到,六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竟是在傅白芷的怀抱中。
“很可能是那车夫做的手脚,而他背后必然有人指使。现在这天色没办法走乱走,我们今晚就在马车上将就一夜,明早再启程。”傅白芷看着周围漆黑无光的树林,已有打算。会是谁这般做,她心里根本没底,毕竟这江湖上总会有事端,纵然傅白芷自认没得罪过谁,但难保不会有人希望她死。
“只能如此了。”花夜语同意傅白芷的办法,两个人一同上了马车。夜里风大,呼呼的吹着马车,着实让人烦的很。傅白芷先是把车里的棉被铺好,到最后却发现只有一条可以盖的,她回头看了眼并没有任何反应的花夜语,心想两个人都是女子,盖同一床被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九姑娘,我们休息吧,你喜欢睡左边还是右边?”傅白芷虽是提问,人却提前躺到了左边的位置上,熟悉的场景,似乎在以前也曾经有过。对此,花夜语只看了眼那极小的空间以及仅有的一张棉被,犹豫片刻,还是低着头缓缓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