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的青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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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的也不是没有,喏,那邵花就是一个!”张菊兰叹了一口气道:“可你看她那下场!”
“她,怎么会?”林一帆可是听说她是为情所困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世道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纯净!”张菊兰又倒满酒杯:“她的事以后你早晚会知道的,今儿就不说她了吧!总之,尽管我也吃拿卡要,但和他们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噢!”林一帆是懂非懂的点头,心想这“他们”又是指的谁呢。
张菊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直接学林一帆的样吹起了喇叭。
“你少喝点,今天是请你唱歌的。”林一帆拿下她的酒瓶笑道:“喝多了,我可付不起酒钱,这里的酒水可贵了去了!”
“看你那小气不拉的样!”张菊兰拨开他的手笑道:“等我把东西都移交给你,你就有酒钱了!”
“什么?”林一帆不解。
“你以为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是为了什么?”张菊兰问。
“我还真不知道。”林一帆是有点担心张菊兰会不会把他也计入他们中间。
“你看老陈头老宁平时那熊样,居然也惦记着我手中的小金库呢!”张菊兰道。
“不会吧,他们也就是不服气一把年纪还被你管着,所以挣点面子回去而已!”林一帆尽管也听说小金库的事,但知道不该问的还是别问为好。
“我倒不担心他们俩,最垂涎我的就是那杨杰了!”
“垂涎美sè呀,说实话我也有点心动呢!”林一帆调笑道。
“滚,跟你说正事呢!你倒吃老娘豆腐!”听着林一帆拐弯抹角的赞语张菊兰还是很受用的。
“那你就没怀疑我吗,我也有可能和他们渗和在一起了,毕竟目前我是最大获益者。”林一帆正sè道,原本他就担心张菊兰会不会对他有所误会,倒不如自己把这事说开了。
“你呀,不会的。”张菊兰睥了他一眼道:“说句不好听的,你目前为止也就是他们的一颗棋子。”
“我想也是,所以我才不想坐你的位置呢,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林一帆道:“况且高总可是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的!”
一听提起高远,张菊兰顿时变了脸sè,冷哼一声道:“站在我一边?枉我一直对他这么好,到了放弃的时候还不就轻而易举地把我放弃了!”
“没有啦,他总归是会想办法的。”林一帆开解道。
“他呀,我是不指望了,只是担心他早晚要死在那妖狐子手里边!”张菊兰恨恨道。
“谁呀?”林一帆当然知道是谁,心想这高远在你张菊兰手里估计也是讨不得好的,早晚也得死。
“还能有谁,今天那背后的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张菊兰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林一帆道:“你呀,也给我小心着点,别看她现在对你还不错,她这是对你进行感情投资呢!”
林一帆笑笑,半真不假地道:“你对我不也一直挺好的么,不会也是对我有所企图吧?”
“我倒是想啊,可惜是没机会了!”张菊兰爱昩地盯着他道。
“可别,高总会把我砍了的!”林一帆避着她的眼神,转移话题道:“那你真不打算回来了?”
“是啊,昨天那场面你也看到了,再回去我也确实没那个脸了,不过,现在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张菊兰若有所思,半晌道:“真要到了船沉的时候,再想下船可就难了!”
听她这话,林一帆也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起那在邵花有关天塌地陷的胡言乱语来,莫不是这天真的要塌了吗,随即他又转想,那么大的一个企业集团该也不是说倒就倒的,何况仲董事长还是市委常委呢。
“你在想什么呢?”张菊兰见状问道。
“没什么,我说我也不会这么倒霉吧,才刚上船呢!”林一帆道。
“呵呵,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别当真呀!”张菊兰笑道:“不管怎么样,把我的位置交给你,我还是蛮高兴的,总比交给杨杰那玩意儿强百倍!”
“谢谢!我说你就这么走了,不担心他们和你秋后算帐吗?”林一帆还是有着一丝丝的担心。
张菊兰感激地捏了捏他的手道:“放心吧,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谁的屁股也不干净!”
“噢,这就好!”林一帆道。
“你可知道,我们的产品有一小部分降等品是改作内销的?”张菊兰问。
“我不太了解。”林一帆对于这些还真不在行。
“这些折价产品一般是不开票的,所以有相当一部分的钱款是不体现在帐面的。”张菊兰停了一下,问林一帆:“你懂了吗?”
“税务部门不查吗?”其实张菊兰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林一帆当然懂,所以担心是必然的。
“不会,一方面现在国内增值税开票还没有全国联网,漏洞比较大,另一方面我们的仲董事长可是市委常委,除非有人举报,一般这些戴大盖帽的部门是不会来查的,何况逢年过节的我们也都会去烧香拜佛的。”
看来张菊兰还真是看重林一帆,居然把这些秘密一股脑儿全都倒给了他。对这些事,林一帆是深深记下了,尽管自诩自己只是上班拿一份工资而已,定是能置身事外的。
“现在你明白了,这就是杨杰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的原因,全都想着要分一杯羹呢。”张菊兰道。
“原来是这样啊!”林一帆应道。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懂的。”张菊兰举瓶和林一帆碰了下道:“我只望着你以后还是能帮他就多帮他吧!”
“那是,那是!”林一帆心想还真看不出来,这张菊兰对高远居然还是有一份真的。
“喝酒了!”张菊兰长舒了口气道。
张菊兰应是已经喝了不少了,终究是要离开了,伤感还是有一些的,林一帆注意到她的眼角是有些湿的,只是不知道是为了高远还是为了其他什么放不下的。
“对,还是喝酒吧!”林一帆道。
张菊兰趁着酒意,伸手摸摸林一帆的脸开玩笑道:“小林,要是我年轻几岁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得了吧!张主任还真是看得起我。”林一帆被她摸得痒痒的,便让开了她笑道。
张菊兰的手还停在空中,她看着自已的手只是不停地笑,这笑意里却透出无尽的不甘和落寞。
“好啦,喝酒吧!”林一帆拉下她的手道。
“我”张菊兰终于哭出了声来,一整天的伪装此该终于被她自已给撕了下来。
“没事没事,哭什么呀!”林一帆犹豫着,终于还是搂过了张菊兰的肩头,心想别看她一直强势无比,可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啊。
哭了一会儿,张菊兰发现自己居然倒在林一帆的怀里,便扭捏着不好意思起来。
林一帆只是笑,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张菊兰抹了把脸道。
“你先告诉我你哭什么?”林一帆道。
“我是恨,恨高远终究是选择了她!”张菊兰在林一帆面前倒也不瞒不藏:“那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还是一个女人啊!”
“是啊,我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啊,所以也只有默默离开,总不能和她争个鱼死网破,最后搞得连他也下来台吧!”
“说实话,你们的关系本就不正常,早点放手还是对的。”林一帆道。
“也是啊!这我也知道,但有时候感情这种事情自己是没法控制。”
“没法控制也要控制啊,多想想你老公,多想想你女儿!”
“呵呵,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婚姻辅导师了!”张菊兰笑了起来道:“其实我和高远也没什么的!”
“什么?”林一帆又不解了。
“真没什么,说起来你也不相信,我和他真是没什么的,充其量也就是jing神恋爱了!”
jing神恋爱?这个女人竟然还知道jing神恋爱这个词,林一帆对张菊兰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好了,今天真是谢谢你,我终于哭出来了,现在舒服多了!”张菊兰道。
“也谢谢你!”林一帆由衷地说。
“谢谢我?”张菊兰疑问道。
“谢谢你当我是朋友,把什么都告诉了我,尤其”
“尤其什么?”
“尤其是你的jing神恋爱!”林一帆笑道。
“好啊,你竟敢笑话我!”张菊兰嗔道:“其实我是不光会jing神恋爱,而且也会”边说张菊兰的手又向林一帆的脸摸去。
“你还会什么呀?”林一帆边躲边问道。
“还会勾引小男生啊!”张菊兰笑着,终于摸着了林一帆的脸。
四十四、自尊()
对于张菊兰的话,林一帆是半信半疑。
不过管她呢,随她和高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上床也好,jing神恋爱也罢,和他终究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尽管通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且不管公事还是私事,林一帆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也越来越不知道该信谁了。但有一个人想来还是可以信任的,那也就只有黄莺了。
想到黄莺,林一帆的愧疚这心便又升腾起来。这上海回来也有几天了,真是该去看看她了,于是他拨通了吉利的电话。
“这么晚了你在哪儿呢?”吉利先问了道。
“我在公寓,你还没睡吧?在干嘛呢?”林一帆道。
“我啊,在和你讲电话呢!”吉利道。
“这不是废话吗?”林一帆听了忍不住笑骂道。
“呵呵呵!”吉利也自觉这问题回答得妙,跟着呵呵傻笑。
“你用的什么电话呀?”吉利突然止住笑问道。
“托你的福,在上海帮我接了几个单子,公司里奖了一部手机给我!”林一帆得意地道。
“真的呀,哈哈,现在知道我是你的福将了吧,当初居然还要赶我走!”吉利记恨道。
“如果我真要赶你走,你想你还真能留得下吗?”林一帆柔声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吉利不依不饶道。
“你没走留下来,其实我也是很高兴的!”林一帆总算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真的么?真的么?”吉利显然很高兴,语调里居然还带着颤音。
“喂,喂,我说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林一帆坏坏地道。
“我哪有激动啦,我哪里有?”吉利狡辩道。
“好了好了,明天下午有空吗,陪我去趟惠州附院吧!”林一帆道。
“好啊,到时我过去接你!”吉利欣然道,她对黄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早就想见见了,女人嘛,大概都有这份好奇之心,尤其这个女人的名字还经常挂在林一帆和肖力他们嘴里,哪就更该见一见了。
“那就先挂了吧,晚上喝了点酒,头有点晕呼呼的呢!”林一帆道。
“怎么又喝酒了?不要紧吧?”吉利关心地问道。
“没事,挂了啊!”林一帆本想把当了办公室主任的事也告诉她的,但怕吉利笑话他不淡定,也就作罢了吧。
“那行,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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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一帆起得可早。
也许是升了职还留着股兴奋劲吧,也许是昨夜想着要去见黄莺有一丝小忐忑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天还没亮透呢,人就醒了。
没承想,起早的可不止他林一帆一个人。
“咦,小林,怎么来得这么早?”有人站办公室窗口问。
林一帆抬头看,这不是刘芸么,“你来得也不晚啊!”
“彼此彼此!”刘芸见办公室里只有林一帆一个人便走了进来。
“吃早饭了吗?喏,我们有福同享吧!”林一帆把刚才门口买的煎饼果子撕了一半递过去。
刘芸也不客气,接过去小嘴咬了一口道:“我就不客气了,我还真没吃早饭呢!嗯,味道还不错呢!”
“刘总怎么,没吃过煎饼果子啊?”林一帆想想也是,人家是什么身份啊,怎会吃这种东西。
“说老实话,我是看着嫌路边摊不卫生,真是没吃过,不过弟说得好,有福同享,我就当有难同当吧,反正我是准备着待会上去吃诺弗沙星呢!”刘芸笑道。
“得,刘总,你可是金贵人,还是还我吧,我可不能害了你!”林一帆作势便要去夺刘芸的饼。
刘芸掸开他的手嗔道:“去你的,弟你怎么总是叫我刘总刘总的,不是说好了叫我姐的吗?”
林一帆被她说得脸一红道:“这不是在公司吗,叫人家听着了不太好!”
刘芸嗯了一声笑道:“算你有理,下次没人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叫个够!”
“行行行,我一定叫!”林一帆一听奇了怪了,什么叫让他叫个够呀,该是让她听个够才是吧!
刘芸总算是满意了,却在张菊兰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丝毫没有走的意思。
林一帆没办法,便只好没话找话:“刘总你今天怎么也来得这么早啊?”
“不知道呢,睡不着了!”刘芸转动着椅子道:“这张菊兰的椅子坐着还挺舒服的嘛,蛮柔软,蛮灵活的!”
“那也一定比不上你楼上的位置啊!”林一帆语带双关地道。
刘芸听了,指指林一帆,嘿嘿笑了,过了一会儿突然问林一帆:“小林,你入党了吗?”
“没有,我还不够积极!”林一帆笑道,心想怎么刘芸也这么问,记得小珂是问过这个问题的,入党难道是必须的吗。
“有空先把入党申请书给我写了,我帮你交上去!”刘芸命令道。
“好的。”林一帆应道,又问:“刘总你是党员了吧?”
“是啊,我们公司就两个党员,一个是陈工,一个是我。”
“怎么高总还不是啊!”林一帆是有点想不透。
“他不求上进呗!你可别学他!”刘芸笑道。
“噢,是这样啊,所以说党领导一切嘛!”林一帆显然是在调笑刘芸。
好在刘芸也不以为然,道:“等你入了党,我们公司就可以成立党支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