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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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一个人。
司行霈进来了,把布防图交给了司督军。
“程稚鸿遇刺的事,你可知道?”司督军问。
司行霈点点头:“我不仅知道,还知道程稚鸿的长子程艋失踪了,程家已经分崩离
析了。”
有人惊呼:“那云南要遭殃了。”
“程稚鸿的次子呢,他能否独当一面?”
“不行,那个孩子才十来岁。”
司行霈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
他很想知道程艋。
程艋到底是遇害,还是自己跑了,司行霈现在还不知道。
他在云南的那些日子,程艋待他如亲兄弟,他亦把程艋当至交。哪怕他偷了程稚鸿
的飞机,程艋亦时常给他送信。
司行霈从不丢下自己的兄弟。
这也是他为什么急匆匆来南京了。他想要借助维稳的军队,去找程艋。
“你去趟南边,如何?”司督军突然转脸问司行霈。
南边一团乱,大概只有司行霈这种愣种能收拾,其他人没这样的魄力。
司行霈道:“可以,不过要等一个多月后。”
“胡闹,军机紧急,等一个月,这是开玩笑吗?”司督军低斥。
司行霈道:“那我去不了,可以派其他人去。我在准备婚礼,要结了婚才能去忙这
件事。”
书房里顿时哗然。
第690章芳菲的礼物()
第690章芳菲的礼物
提到结婚,司督军的情绪顿时就很复杂。
“少帅要结婚了?可喜可贺!”有位下属官员惊讶最厉害了,“是谁家的千金?”
“她是新加坡华侨。”司行霈道,“我们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
众人就看着司督军。
感情是司督军定下的?
司督军恨不能一枪毙了这混蛋孩子。
他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司行霈居然又敢来占他的便宜,岂有此理?
故而,司督军咳了咳:“他哪里肯听我一句话?这是老太太在世的时候,为他定下的婚约,我跟那边也不曾见过。
总归是老太太定下的,不能她老人家一走就不认账。这不那边着急了,来谈婚姻了,只不过我还没接到信。”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司行霈不敬父权,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如此明摆着拿出来说,而且当众,还是头一回。
司督军这是不高兴了。
众人都不知该接什么。
说恭贺?父亲还不知道,司行霈就擅自做主了;批评司行霈?就连司督军都忌惮他三分,其他人谁敢在司行霈面前放肆?
气氛僵持中,司督军轻咳。
大家回神。
话题重新回到了布防图上,以及南边的应对策略,再也没人敢提司行霈结婚的事,生怕多说多错。
司行霈对南边的动乱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也不是很担心。
他只想知道程艋的下落。
他派人去查,可超出了华东的地界,司行霈的消息也不是那么无一不通了。
程家盘踞西南多年,他们也有自己的秘密渠道,并非什么人都能探寻到他们的机密。
“程艋到底是躲起来了,还是死了?”这是司行霈的疑惑。
假如程艋遇难,司行霈一定要帮他。
他和司督军这边说妥,有了程艋的消息会告诉他,他免费提供情报。
夜色渐深,司行霈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了,站起身道:“我就先回去了,诸位留步。”
司督军道:“不要住饭店了,叫夫人收拾客房。”
他知道司行霈不会称呼蔡氏为姆妈,索性也懒得假惺惺了,直接说“夫人”。
“我不住饭店,我要回去了。”司行霈道。
他归心似箭。
哪怕再晚,他也要回去陪顾轻舟。
他们曾经有过很漫长的分别,这让司行霈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这么晚,万一出事了呢?”司督军不悦,“明早再走。”
他们父子站在书房的台阶上说话。
正月的寒风簌簌,残月如钩,稀薄月华似一层薄霜,添了寒意。
远处的钢琴声尚未止歇。
司行霈看了眼远处,淡淡道:“不必了,我得回去。有什么事您打电话给我,我会来的。”
司督军就不再勉强。
司行霈刚刚走下台阶,就看到树影处,一个纤瘦身影站立着,风吹起了她的裙摆摇曳。
她似一朵迎春的花,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是司芳菲。
“芳菲,你来了多久?”司行霈问。
司芳菲浑身寒意,像是冻僵了。
“我等了一会儿。”司芳菲微笑,笑容恬柔安静,“我知道你来了,怕你又走了,才来等你的。”
司行霈颔首。
“阿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司芳菲道。
司行霈道:“行,去你的院子。”
司芳菲笑容更加的纯粹明媚,似小时候得到了一颗糖时,那样的开心。
司行霈想起儿时。
儿时的光阴是痛苦的,至少那时候他一直在苦苦挣扎。他对亲情的渴望,以及得不到的愤怒,总是日夜折磨着他。
他变得易怒、暴躁、残忍。
芳菲和祖母,是那些日子里的阳光,照亮了他,温暖着他。
哪怕芳菲如今太过于依赖他,他理智和她保持距离,不代表他心中不重视这个妹妹。
到了芳菲的院子里,芳菲倒了热茶给他。
“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是画了一幅画,买了些首饰。这幅画是送给你的,首饰送给嫂子的。”司芳菲道。
司行霈看了眼那幅画,又看了看首饰。
他心中已然警惕,面上却不露半分:“好,我收下了,也替你嫂子谢谢你。”
司芳菲嗯了声。
她慢声细语,说起了从前的趣事,以及她对司行霈的祝福。
“。。。。。。阿哥,我觉得对不起你。”倏然,她话锋一转,声音有点低沉。
“什么对不起的?”司行霈笑,眼底却闪过几分情绪。
“我始终不太喜欢嫂子。她。。。。。。。她配不上你,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司芳菲声音软软的,怯怯的。
司行霈舒了口气。
司芳菲这么想,他反而放心几分。假如她口口声声称顾轻舟和司行霈是良缘,那司行霈就会更加怀疑她了。
“不,你哥哥有很多的缺点,你嫂子才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司行霈纠正她,声音也严肃。
可司芳菲听得出,他并不生气。
司芳菲抬起脸,声音软软的:“阿哥说是,那我记住了。”
他们又说了几句闲话。
司行霈问她最近的工作,以及生活。
有很多人追求司芳菲的,其中还有日本人。
司芳菲不太喜欢他们,她也告诉了司行霈。
然后,他们又说起了玉藻。
“小侄女真的很漂亮,像二哥。”司芳菲道。
司行霈不知道玉藻像谁,但可爱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说到了玉藻,司行霈就顺势问了句:“今天的宴席上,可有能跟阿慕相配的人?”
司芳菲道:“只有两三位,我看得出她们也喜欢二哥,可惜二哥太过于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他可以结婚的。”司行霈道。
司芳菲颔首:“姆妈也是这么想的。”
她没有说,当司夫人听闻顾轻舟和司慕离婚的时候有多高兴。
觉得崩溃的,只有司芳菲而已。
看到结果那么平和,司芳菲就知道司督军原谅了顾轻舟。
在司督军心中,顾轻舟的地位真的超过了司芳菲。
这种时候,去闹、去赌气,只会在阿爸心中大打折扣,更加不如顾轻舟了,司芳菲就装作若无其事。
她的理想高远,不会为了小小的眼前失败而放弃了自己。
故而,司芳菲的蛰伏更加深了。
她要送顾轻舟一份大礼。
第691章我不喜欢()
第691章我不喜欢
司行霈和司芳菲闲聊了几句。
他很关心司慕的婚姻。
司芳菲就打趣他:“阿哥,你这是内疚吗?”
一句话,让司行霈的心沉寂了下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
和司芳菲闲话完毕,茶也喝完了,司行霈起身离开。
他上了飞机,把首饰和画都交给下属:“拿去检查,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他从内心深处,贪恋那过去的亲情,同时却又保持着他的理性。
芳菲在伪装。
“我是不是应该跟她再谈一次?她陷在迷茫里,身为兄长,我的职责是要将她拉出来,而不是放任她一错再错。”司行霈沉思。
只是,他实在太忙了,没空做这件事。
司行霈擅长打打杀杀,却不知该如何开导旁人。
此事,他还不能托付任何人去做。
一旦旁人插手,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让芳菲更加用力掩饰自己,从而内心的阴霾埋得更深,将来发酵得更加厉害。
真是棘手。
“师座,要全面检查,还是保持原样检查?”副官问。
保持原样,就是指不损害物品的情况下检查。
这样得到的结果,未必就是最好的。
而全面检查,就需要把所有东西都拆开,这些首饰难说,这幅画肯定是保不住了。
“全面检查。”司行霈道。
副官道是。
那边司行霈离开之后,司夫人也听闻了。
她正在卸妆,司督军回来了。
她跟司督军谈论起今天的名媛。
“范小姐是英伦名校毕业的,你也看到了范总长的为人,和我们家是门当户对。
范小姐眉心有一颗美人痣,真真国色天香。她一看到阿慕,脸都红透了,我看她是中意了。”司夫人滔滔不绝。
司督军沉默翻阅一些文件,没答话。
司夫人也不指望他回答,继续说范小姐的种种好处,隐约明天就要娶她做儿媳妇。
司督军听到这里,抬眸问道:“阿慕同意了吗?”
“要他同意做什么?”司夫人立马冷脸,“他是个傻子,什么轻重好歹也分不清的。”
说着,又提到了司慕的前妻顾轻舟。
司夫人的言语之中,顾轻舟简直是司家最大的败笔。
“。。。。。。她真是降了我们的身价。”司夫人道,“他们要离婚,你就不应该搀和,直接赶她,给什么赡养费啊!”
又道,“这种女人不知好歹。除了我们家,谁会娶她?她离过婚的,那五十根大黄鱼,只怕会引来暴发户的追捧。”
想到顾轻舟的下场,司夫人还是满痛快的。
离婚之后的顾轻舟,更是烂泥一团了。
而司慕,丝毫不受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司夫人急匆匆给司慕相亲的缘故,她就是要证明司慕的身价和魅力,狠狠打顾轻舟的脸。
司督军不说话。
司夫人又道:“她跑到英国去,就能浴火重生做凤凰吗?我看她是想得美。”
司督军仍是沉默。
司夫人话里话外洋洋得意,好似将顾轻舟赶走了,是司家的大幸事。
她也觉得,除了司慕,顾轻舟不可能有更高的前途。
只是想到顾轻舟,司夫人就想起那些信。。。。。。
她的话略微收敛。
顾轻舟离开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把那些信交给司慕或者司督军?
还是,她直接带去了英国?
司夫人这个把柄捏在顾轻舟手里,真让她动弹不得。
“总司令,顾轻舟她可有什么东西交给您?”司夫人试探着问。
“什么东西?”司督军不解。
司夫人支吾,撒谎道:“难道那么多的财产。。。。。。。”
“别管财产了。”司督军烦躁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
看他的言语和神态,应该是没有拿到什么信,司夫人松了口气。
司夫人迫不及待想要让司慕结婚,然后请顾轻舟看看。
到时候,顾轻舟一定会嫉妒得发狂。
没了司家,顾轻舟再也无法跻身上流社会了。
司夫人念叨顾轻舟的时候,顾轻舟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骂我?”她腹诽。
她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着司行霈。
她知道司行霈肯定回来的。
凌晨两点半,司行霈才回到了平城,那时候顾轻舟坐在沙发里睡着了。
她穿着家常藕荷色的衣裳,身上盖了条长流苏的披肩,流苏曳地,壁炉的火光映衬着她的小脸。
司行霈将她抱上了楼。
放在床上,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问司行霈:“什么时候了?”
“快睡吧。”司行霈吻了吻她的面颊。
司芳菲送给司行霈的礼物,拿去检查之后,没有任何的毒性亦或者其他添加,就是一副油画,一些首饰。
“请人照样临摹一副画,打一套首饰。”司行霈对副官道。
虽然没查出什么,虽然他也希望芳菲能放下,可他知道这需要时间,他仍戒备着她。
翌日,副官送了一套一样的首饰进来。
司行霈拿给顾轻舟。
“好漂亮的梳篦。”这套首饰里,有一把珍珠梳篦,镶嵌了八颗大南珠,是顾轻舟最喜欢的。
她惊喜不已:“你买的?”
说着,她就往头上比划。
结果,司行霈说:“这是芳菲送的。”
顾轻舟的手顿住。
她想装作不经意,还是很明显的,把梳篦放回了首饰匣子里。
“没事,这首饰我派人检查过了。”司行霈笑道,“你喜欢的话,就戴上吧。”
说着,他要为顾轻舟插上梳篦。
顾轻舟迟疑。
她始终不太肯用,可司行霈亲自戴上,她也没有拒绝。
“去见芳菲了?”她问。
司行霈道:“正好遇到了,没有特意去看她。”
顾轻舟笑起来:“特意去看了也无妨啊,她是你亲妹妹嘛。”
司行霈捏她的脸:“口是心非,你不是觉得我跟芳菲太亲近了吗?”
“现在你们又不亲近。”顾轻舟笑道,